一走進白府大堂,金波碧翠的裝飾便頓時閃的嶽肇和洪敬博一陣歎觀;嶽肇一個出生山村的人,沒見過朝廷一級大吏的府邸,沒見過如此精致卓絕的府宅大堂倒也在理;可那六階仙係的洪敬博也如此,就顯得此人有些沒見過世麵了。(思路客.)


    隨著侍衛的步伐,二人走過了大堂的寬幅屏風,便見到了坐在高堂之上的白忌。


    白忌年齡數萬歲,可其須發卻是通黑,臉上雖有幾道皺紋,卻也顯得十分精神,絲毫不像是祖父一輩的老者,更不像是一個修為達到了八階二段,實力超群的仙係。


    看著身著紅底金邊的錦繡官袍,一臉肅穆的白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鎮在這大堂之中;嶽肇便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嶽林;在嶽肇的心中,嶽林也總是這樣的一副表情,肅穆威嚴。


    侍衛將嶽肇和洪敬博領到了白忌的身前,而後恭敬的躬身說道:“大人,人已帶到;請問,是否還有什麽吩咐?”


    白忌帶著一臉的肅穆點了點頭,而後便挪動著他那好似大山一樣的身軀,站了起來,走到了嶽肇和洪敬博的身前。


    看著身前這個肅穆威嚴的白忌,嶽肇和洪敬博便頓時被白忌的氣魄給震懾的啞口無聲;見此,白忌原本威嚴的麵目便稍稍一轉,露出了一絲微小的笑容;他這一笑,便頓時使他那威嚴的氣魄中,生了幾絲和藹;而後他便用著他那萬斤巨石般厚重的音色,看著嶽肇說道:“你就是嶽肇嗎?”


    “恩,學生正是嶽肇嶽肇非常恭敬的應聲,而他的心裏卻是嘀咕道:“他就是白鵑的爺爺嗎?當今禦史台的最高長官,白忌?好威嚴的一個人呐!”


    而後,白忌又移動著他那深邃的眼眸,看向了一旁的洪敬博,說道:“看你的官服,你應該是國子監的司業吧?”


    洪敬博一個小小的國子監司業,見得能與白忌這樣的人物對話,便激動的差點淚流滿麵,忙興奮的答道:“秉大人,下官正是國子監的司業,六階一段的仙係,洪敬博


    說完之後,洪敬博又非常殷勤的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溜須拍馬之言,期望能夠得到白忌的賞識;可那白忌卻是淡淡一笑,打斷了他的話茬,與嶽肇說道:“聽娟兒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真有幾分少年英雄之氣


    這句話進入了嶽肇的耳中,使他頓時喜上眉梢,而後便帶著笑顏,謙虛的迴道:“大人過獎了,學生隻不過是一個出生山村的窮小子,沒有背景,沒有家財,哪裏能夠與英雄之氣扯上關係呐


    嶽肇這般說著,可他的心裏卻是笑開了花,想道:“看來這禦史大夫還是滿有眼光的嘛,哈哈


    嶽肇話一說完,那洪敬博便馬上皺著眉頭,接上話茬,對著嶽肇喝道:“這是哪裏的話,白大人是何等的人物,白大人說你是少年英雄,那你就一定是少年英雄


    剛剛還皺著眉頭的他,話一說完,便頓改其皺顏,帶著一臉的媚笑,恭敬的朝著白忌說道:“白大人,您說是不?”


    白忌沉聲一笑,而後便又對著嶽肇說道:“所謂出生,不必太過計較,更不必因此自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幹出一番事業的。對了,我聽娟兒說,你救過她的命?可有此事?”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嶽肇謙遜的笑道。


    而白忌則是走迴了大堂的上座,又如大山一般的坐了下來,而後便朝著嶽肇繼續說道:“聽娟兒所說,是一個不知名的老仙人,指引著你取了仙丹,救了娟兒,是嗎?”


    “恩,是的,事情是這樣的嶽肇應了聲,而後便將那日在山上救了白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過這裏麵並不包括蔭海海底的那一部分,也不包括太極三絕秘籍的事情。


    白忌聽了以後,便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而後便聲色厚重的說道:“原來如此,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秘的人物,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既然,你對娟兒有救命之恩,那老夫就應該好好的迴報你一番,說吧,你有什麽事情是想要老夫幫你的?隻要不違反大唐的律法,老夫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白忌話音剛落,嶽肇便微笑著答道:“白大人,學生此次前來,並非為索償恩報,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學生焉敢求得迴報;此次前來,學生一來是拜見一下久負盛名白大人,二來是想要見一見白鵑;前幾日,白鵑被大人您喚迴大梁,學生未能來得及與她道別,所以,這次前來,特為敘舊


    “哈哈哈,好一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能如此仗義,實屬難得;既然你不願得到迴報,那我就收你做世侄吧,你可願意?”白忌威嚴的麵容上被嶽肇的一番話,給說的露出了一副爽快的笑顏,並說道。


    聽得白忌的這一番話,嶽肇的心中倒是不經意的愣了一下,而後微笑著說道:“能夠成為白大人的世侄,那是學生的福分;可是如此一來,學生跟白姑娘的輩分不就亂了嗎?我不就成了她的長輩了?如此,怕是不好吧


    “不用據此小節,世侄隻不過是一個稱唿而已白忌笑道。


    “那好吧,居然白大人都如此了,那學生就更不能據此小節了;世伯在上,請受世侄一拜一邊說著,嶽肇一邊恭敬的朝著白忌行了一禮。


    白忌笑開了顏,而後說道:“今天還是很開心的,不過,世侄這次前來,可能要失望而歸了


    “世伯這是何意?”嶽肇疑惑的問道。


    白忌揉了揉座椅的把手,而後說道:“娟兒已於昨晚,連夜趕迴璣鳩山了


    “啊?如此,就太可惜了;我還期待著能與白鵑在大梁遊玩一番呢嶽肇沮喪的說道。


    而白忌則是微微一笑,答道:“世侄剛到大梁,還有三年的國子監學業要完成,這中間若有任何事情解決不了,都可以來白府找我,隻要是我能幫到你的,我就一定不會袖


    嶽肇聽了便激動的謝過了白忌,而後便與白忌暢談了一番後,就因剛到國子監中尚有事情要處理為由,與洪敬博一道拜別了白忌,離開了白府。


    走出了白府的金珠大門,洪敬博對嶽肇的態度便頓時變得十分殷勤了起來;恨不得爺爺女乃女乃的叫喚著嶽肇,而這一切的緣由,嶽肇的心裏也是有數的;無非就是因為,剛才白忌對他的那番話。


    而在白府內,高坐於大堂之上的白忌,則是一臉深沉的想道:“嶽肇?!為什麽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會有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好像是個非常熟識的人


    想著想著,白忌的麵色便突然一沉,在他的心中難以置信的驚歎道:“是他!!”


    迴到了國子監,嶽肇便與趙嫣和墨馨一道,開始了國子監三年的學業;每日早起晚睡,國政外交,商業民生,農林牧漁,一係列的知識,隨著這三年的課業而學進了嶽肇的腦海之中。


    他對世間的認識,對人生的認識,也隨著這三年的國子監學業而理解的更加的透徹了。


    並且,在這三年裏,嶽肇還偷偷的練習著兩儀劍法;在這三年的勤練之下,他體內原本隻是一個小角角的靈魄,已經逐漸形成了差不多一整塊的靈魄了,隻差一點點,就可以成魄而初入仙係,成為半仙之人了。


    ~~~~~~~~~~~~~~~~~~~~三年後~~~~~~~~~~~~~~~~~~~~


    時光如梭,轉眼三年間。


    三年後,一個漆黑的晚上,一個身著精致國子監學服,梳著一頭利索馬尾,額頭上梳著一頭劉海的俊朗男子走在了迴國子監的路上;此人便是嶽肇,他從國子監外買了一點熟食點心,準備迴去;這是被墨馨給折騰的沒有辦法了,嶽肇才不得已在大半夜跑出來買食物。


    他一路走著,在走到了國子監外圍牆西側的時候,忽然聽得這漆黑不見人煙的街上,好像有人在竊竊私語著;好奇的他,停住了腳步,緩緩的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了去;當他走到了一個國子監牆縫的一個巷子口時,便看見了兩個身穿黑色貼身衣,蒙著麵的男子正在悄聲議論著什麽事。


    於是,他便帶著一絲疑惑,靠在了巷子口,偷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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