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肇聽了白鵑的話,又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中的鳳篆,歎道:“原來如此,我還奇怪怎麽滴了血進去,居然沒反應;不過,剛才的事情,白姑娘怎麽知道?還有剛才白姑娘你麵色蒼白,嘴唇發紫,這是為何?而且還持劍追殺我,我的小命可差點丟在你的手裏啊。(思路客.)”


    “對不住嶽少俠了,剛才的事情是鴛與我講的,你應該與她見過麵了;至於剛才追殺你,是因為我中了迷幻之術;我一開始無法與鴛溝通,自身的靈魄又被封印,所以才會輕易的被迷幻白鵑微笑著柔聲答道。


    “迷幻之術?一定是那個鼠妖搞的鬼!”嶽肇憤憤的說道。


    白鵑聽了不免一惑,而後問道:“鼠妖?”


    “嗯,鼠妖;這桃花村的一切,還有那條泥濘小路上碰到的老農都是那個鼠妖搞的鬼;我剛才在他的石室裏,看到許多被他所害的人留下的骨骸嶽肇答道。


    “竟有如此妖類,敢在我大唐境內為害我大唐百姓,簡直是不把我大唐放在眼裏!好在我已經恢複了與鴛的聯係,就算我的靈魄被封,靠著紅鴛之力,一般小妖還是可以除掉的!”白鵑堅毅的說道。


    嶽肇聽了隨即問道:“白姑娘,你現在的身體怎麽樣了?行動應該沒有大礙吧?我們還是趕緊找出離開這山洞的辦法才行啊


    “嗯,嶽少俠放心白鵑答道,而後便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兩人各持著一把靈兵,在山洞內找尋和模索著,期望能夠找到出去的辦法;不過,嶽肇卻是把更多的精力花在了琢磨他新得到的靈兵鳳篆的身上;眼看著自己手握著的鳳篆,嶽肇是愛不釋手;帶著興奮與激動的目光看著鳳篆,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遍,卻還是覺得看不夠,不過癮。


    當嶽肇走到了那個被他用兩儀劍法,順帶著鳳篆之火打出來的大洞旁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在這個大洞另一頭居然是一個幽暗的石室,而通過這個大洞,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石室內還有著一個明亮的光源。


    見此嶽肇忙將白鵑叫了過來,兩人便一同鑽過了這個大洞,到了這個大洞的另一頭,幽暗的石室內。


    這是一個潮濕且幽暗的石室,石室的石壁上掛著許多字畫;另外,分布在石室四周的幾個蠟燭台上還點著蠟燭;而在石室的正中央則是放有一張白色的石床,石床上鋪滿了鮮花,在石床的周圍有一條水渠包裹著石床,許多白煙彌漫在石床之上,乍一看,好似一張仙床;而在石室的正北方石壁上,則是有著一張木椅,上頭也鋪有整張虎皮,與之前的那間石室內的木椅一模一樣。


    當嶽肇和白鵑慢慢走進石室正中央的石床時,白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她看向石床周圍的那條水渠,覺得這氣味有些古怪,於是她仔細的朝這條水渠看了看,在如此幽暗的燈光下,也就隻有成了仙體的白鵑可以看清水渠內之物。


    當她看清了水渠內之物時,她頓感些許失色;她對著身旁的嶽肇說道:“嶽少俠,你來看看這水渠!”


    “嗯?這水渠怎麽了?”嶽肇疑惑的問道。


    白鵑指了指水渠,然後說道:“裏麵流的不是水,是人血!”


    “啊!怎麽會是人血?!”嶽肇歎道,而後他快步跑到了石床邊上,打算蹲去仔細看看;可當他跑到石床邊上時,還沒等他去仔細看水渠中之物,在石床內的東西就已經把他給嚇了一大跳。


    他瞪大了雙眼看著石床內的東西,背對著白鵑說道:“白姑娘,快過來,你來看看這個!”


    “嗯?石床內是什麽?”白鵑一邊問著,一邊朝石床內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石床邊上時,心裏也不由得窒了一下,而後對著嶽肇說道:“這裏怎麽躺著一個女子?”


    嶽肇端詳著石床內躺著的女子,沒有迴答白鵑的問題;因為石床內躺著的是一個芳美妙齡女子,此女子身穿白色廣袖裳,麵容顯得十分自然,安詳的躺在了石床之內;許多芬芳的鮮花圍繞著簇擁著,許多白色仙霧從石床內透過她的身體漂浮著;而這名妙齡女子,在如此情境下,倒是格外的像一名仙女。


    白鵑繞著石床走了幾步,觀察了一下這石床和圍繞著石床的水渠,然後對著嶽肇說道:“嶽少俠,此間似有玄機


    嶽肇迴過神來,應了一聲,說道:“哦?此話怎講?”


    “我觀此石床的材質,應該是樓蘭古國的極陰之石;而這些花草雖看似芳美,卻都是極陰之地才會有的草本植物,無一不是攜帶著劇烈的陰毒;再看這飄騰的白煙,看似無染,卻陰氣逼人;再觀圍繞石床而流的水渠,更是陰邪異常,其中的血液必是人血;從璣鳩山典籍樓內相關書籍中的記載來看,這應該就是‘煉血還魂陣’白鵑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知此陣是作何所用?”嶽肇問道。


    “此陣非常陰邪,靠人血為源,通過陣法的淬煉,經由極陰之土,極陰之木,兩相結合,煉化為還魂之器,讓死去的人複活;而死去的人置於此陣之中既可以避免屍體**,又可以與逝者的靈魂形成一線紐帶,當陣法練成之時,便可以通過這條紐帶將亡魂召迴,使其重生白鵑答道。


    嶽肇聽了不由的一驚,歎道:“竟有如此法陣?!難怪鼠妖要殺人了,原來是為了讓這名女子重生!如此著實殘忍,隻是為了一個女子的生命,便要斷送掉如此多條無辜的人命


    白鵑走到了石床邊上,伸手放於石床當中,感受了一下這白煙的陰氣,然後說道:“此陣法在煉成之前,需要不停的往這水渠裏注入人血,否則,此陣便會失去功效,從而覆滅;如此一來,陣法中的逝者屍體變迴頃刻間化為灰燼


    突然,一把巨劍突兀的在石室內出現,然後在石室內的空間裏劈開了一道逢;白鵑和嶽肇看著突兀出現的這條縫,不約而同的提起了警覺;而隨著這一條縫的出現,一道光芒也隨之從縫隙之內耀眼而出,閃現在了石室之內;嶽肇與白鵑手持靈兵,目光眈眈,絲毫不敢轉移視線的注視著巨劍所辟出來的這條空間縫隙。


    待光芒消散之後,白鵑和嶽肇所在的石室又完全變了樣;石床還在,水渠也還在,但是牆壁上的字畫變成了骷髏頭,而原本幽暗的石室也頓時明亮些,在牆角也可見許多的人體骨骸,這就是嶽肇先前所在的那個石室;隻不過,多了張睡有妙齡女子的白色石床,和圍繞著石床的水渠。


    這讓嶽肇與白鵑都倍感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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