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謙讚了,此地也頂多用來關押那些普通強者,真正的強者根本就不可能關押在此處。”阮小二有些忐忑的開口說道,他生怕打擾了眼前這位大人的雅興,可不要被他隨手打殺了才是。


    幸好如今已經靠近了鎮獄囚籠的可控範圍,已經能夠調動丁點驅靈陣的力量,故此他才有了一絲底氣敢於開口辯駁,若不然,借他顆熊膽,他也絕對不敢廢話。


    “怎麽說?你來跟我說道說道。”不但生氣,反而很是親和,毒狼王觀瀾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神色。


    “莫要唬我,否則你知道代價,別以為區區快要廢掉的驅靈陣便能保你平安。”


    站於王觀瀾身後,剛剛直言不諱自以為有了底氣的阮小二當即如遭雷殛,臉色蒼白如紙,整個身子都難以自製的打起了擺子。


    毒狼王觀瀾何許人物,那可是在整個混亂之地都能排進前五十的角色,從成長到如今,什麽腥風血雨陰謀暗算沒有經曆過,如阮小二這般巧言令色,心口不一的家夥,隻要一個苗頭,他就能猜出其心中想的是什麽。


    自以為有了底蘊,就敢於觸動虎威,隻想引走自己的興趣,好讓自己早早提走犯人走人,然而繼續做自己的土霸王。


    如此心思,就差寫在臉上,如何瞞的過人。


    毒狼王觀瀾若是連這點心機算計都看不出來的話,早不知被人陰死在那個旮旯裏頭了。


    “說吧,趁我現在心情不錯讓你說,你就快說。”等了幾息的時間,看著隻有的份的阮小二,王觀瀾神情有些厭惡的再次開口說道。


    若非看在此人是鎮獄囚籠牢頭,歸屬亂獄城麾下,殺之可能引發馭獸閣與亂獄城兩大勢力之間的矛盾的話,王觀瀾早已兩個耳光拍爛此人狗頭了,如何會留下他在此繼續亂吠。


    一次可以容忍,兩次可以放過,三次就須了解。


    量以王觀瀾的身份,打殺了一個小小牢頭,頂多受幾句岢問便是,亂獄城想來也不會為了一個這樣不開眼的獄卒長而找自己麻煩。


    不敢再說什麽廢話,阮小二已經察覺到了身前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機,那怕隻有一絲,也比自己管轄囚籠之內,那號稱殺了上百人都被關入監獄的狠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機更加霸道喧囂,他根本不敢質疑,若是自己的迴答不夠讓其滿意,迎接自己的估計便是死亡了。


    因為被抽調在鎮獄囚籠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獄卒長,阮小二這些年來宛如一個土霸王一般,隻有他欺負人的份,從來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連帶著,他連早年在職場之上察言觀色的本領都有些生疏了起來,若不然,隻有是個腦子活絡的人,就不敢去招惹王觀瀾。


    被嚇楞了,阮小二真的被嚇呆愣了。


    他隻顧著渾身打擺子,連開口說話都忘了怎麽說。


    簡單連說,他這就是被殺機刺激到了大腦神經,而自發的陷入了一種自我臆想的幻境之中,他在幻想自己被殺的景象。


    一絲陰霾閃過王觀瀾的眼底,他開始懷疑,是否自己的威名已經被人忘卻,不過才年許的時間,毒狼之名居然就如此淡薄,連個小小獄卒長也敢無視自己,連自己的詢問都敢於不答。


    然而他想的更多,難不成這個獄卒長身後有人依靠,而此人想要給自己難堪,而故意叮囑此人不給自己麵子不成?


    殺雞儆猴,若真有人在暗中算計自己,那麽理當需要殺一隻雞給這隻猴子看看,我毒狼王觀瀾的爪牙是否依舊犀利。


    在阮小二的身後,一幹獄卒通通麵無血色,隻要不是一個白癡,都能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殺機是何等的喧囂。


    這些獄卒表現的和普通人並無太大區別,曾經,他們也許算的上是一些精挑細選的獄卒,然而,跟隨著阮小二在鎮獄囚籠裏頭作威作福,坑蒙拐騙這麽些年,他們骨子裏曾經的丁點悍勇早已消磨,通通都是一些軟骨頭。


    一隻綿羊帶著一群獅子,隻能將一群獅子變成一群綿羊。雖然這些獄卒算不上獅子,頂多算的上是一群亂咬人的豺狗而已,然而這麽些年過去了,這些豺狗也已經變成了披著豺狗皮的綿羊,頂多隻敢對著那些不敢反抗的囚徒亂吠。


    “既然不說,那麽久麻煩你來跟我說說,死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發自骨頭裏頭的森寒瞬間湧出,隻見王觀瀾轉身一抓,他粗大的手掌徑直按在了阮小二的腦袋之上,五指張開,鬧鬧的抓住了阮小二。


    “饒命啊大人,大人饒命啊,饒命啊。”驚恐的尖叫止不住的從阮小二的喉間吐出,還處於臆想狀態之中的他,被王觀瀾碰觸到身軀之後,整個人立馬醒了過來,然後立即察覺到了自己處境的不妙。


    “此處風景獨好,不知你是否願意更近一點的觀賞。”長笑間,王觀瀾單手提著阮小二轉過身來,懸空而提,將阮小二置於萬仞懸崖之上,在其下方,便是無盡深淵,依稀可聽間狂風吹動鎖鏈發出的嘩啦聲隱隱傳來。


    “我不敢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帶著哭腔,阮小二撕心裂肺的尖嚎了起來。身子懸於半空,阮小二的眼角已經看到周遭的空曠。


    以前,隻有他將人丟下懸崖看肉糜的份,想不到如今他也有將要被人丟下懸崖摔成肉糜的時候了。


    根本不為所動,王觀瀾是鐵了心要殺雞儆猴,他身上的一個個狼首紋身宛如要複蘇過來,躥出他的身體咬人一般,活靈活現的微微抖動著。


    “嗚嗚嗚我不敢了大人,我再也不敢不聽大人您的話了,求求您,求求您開開恩,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我還不想死啊,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


    哭嚎著,一滴滴泛黃的液體滲過了阮小二的胯間,向下滴落了下去,他失禁了。


    “廢物,殺你髒了我的手。”


    笑了,王觀瀾真心的笑了,他手中親手扼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間接死於其手的人更是不下萬數,然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手中哭嚎被嚇的屎尿齊流,鼻涕與眼淚狂飆的


    如此之人,那怕身後有人暗中算計,想來也難等大雅之堂。


    什麽樣的人玩什麽樣的鳥,什麽樣的首領帶什麽樣的部下,這樣的垃圾,活著比死了更有用。


    一個甩手,將手中肮髒之人丟擲餘地,生恐汙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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