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飲伸出纖纖玉手分別輕觸了一下衛起和衛青的手背。♀幾乎從未和美好異形肌膚相觸的兩人心中都是砰砰亂跳。衛起還好點,表麵上還能不動聲色。衛青臉女敕,麵容上再次浮現了一抹淡紅。


    片刻之後,雪飲顯出了複雜的表情,頗為吃驚地歎道:“你們兩個的靈根倒真的讓我意外


    事關自己修仙的資質,衛起和衛青難免關切,兩人期待地看著雪飲等她繼續說完。


    雪飲果然繼續說道:“修仙的靈根在普通人之間非常罕見,主屬性分金、木、水、火、土五種,還有變異的風、雷、暗、冰屬性。若是具有四、五種屬性的靈根,則靈根很雜而且不充裕,每種屬性的靈根都不完全,修煉速度很慢,被稱為‘偽靈根’;具有兩、三種屬性的靈根,每種屬性靈根充裕,修煉速度較快,對應被稱為‘真靈根’;隻有一種屬性的單一靈根,靈根充裕,修煉速度比普通靈根快數倍,結丹沒有瓶頸,是最難得的‘天靈根’。二種或三種五行屬性混在一起,被異變和升華的靈根,有雷、冰、暗、風等屬性,修煉速度也不下於天靈根


    說了一大堆話,雪飲歇了口氣,又接著說道:“衛青的靈根正是極為難得的木屬性的天靈根,這在修仙界那可是要被人哄搶的寶貝苗子。衛起的靈根卻是五屬性俱全的偽靈根,修練起來怕是會有事倍功半之虞。照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你們兩個應該都是天資極高的才對


    不料衛起卻淡然道:“五屬性俱全的靈根被稱為偽靈根這個說法,我倒並不是那麽認同


    雪飲好奇地看著他,又道:“這應該是修仙界公認的啊


    衛起原本就知道此界並無五行相生相克的說法,於是他嗬嗬笑道:“金、木、水、火、土這五行屬性乃是組成這天地的基本元素,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此乃五行相生,相生則必有益於修煉之道;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此乃五行相克,相克則必然有助於克敵。所以在我看來,五屬性齊全的靈根倒很可能是一件好事情


    雪飲聽了嘖嘖稱奇:“這說法倒是新鮮的很,聽上去也倒確實有幾分道理。隻是你一個連修仙門派的門檻都還沒看到的小子,怎麽會知道這道理的?難道世上真的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雪飲先前說衛青是極難得的木屬性天靈根,是要被修仙界哄搶的寶貝並沒有讓衛青有多大觸動,打小以來讚他天才的人太多了,可她感歎衛起的變態的話卻讓衛青聽了大有同感,立刻附和道:“他就是這麽一個怪胎,想人所不能想,可偏偏又都是他對


    雪飲點了點頭說:“這不是挺好嗎,這樣才符合我對你們的預期。或許真是命中注定,你們兩個這樣別致的靈根屬性,我手上剛好有兩部功法非常適合你們


    雪飲話音剛落,手上已經出現了兩枚玉簡。以衛起衛青的眼力,也看不清楚她是怎麽拿出玉簡來的。衛起猜得到她可能是有什麽儲物空間,衛青則隻能在心中納悶了。


    衛起和衛青分別接過雪飲遞過來的玉簡。那玉簡的玉色青蔥透亮、玉質溫潤冰涼,可兩人卻都無法從上麵看到任何的字跡。


    雪飲知道兩人有疑惑,不等他們發問就解釋道:“玉簡上的功法隻有你們踏入修仙門檻之後才能閱讀,你們先收藏起來吧,日後你們自然就會知道其中的內容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路那傳來一陣喧鬧聲,一群人朝著霧雨亭這邊匆忙趕來。


    雪飲的神識可掌控監測的範圍有上千米之廣,她早就在人群出現在視線之內以前就注意到了他們,更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意,不過她卻沒有對衛起和衛青提起。♀她是個怕不熱鬧的主,巴不得有人來尋事。


    來人有六人之多,除了幾個體格健壯的,一看就象保鏢武師之類的角色之外,就是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公子,看他被其他人眾星拱月搬簇擁著的樣子,顯然是那群人的主子。


    那青年公子的身份大有來頭。他叫陳達夫,是當朝戶部尚書之子,可他自己的名氣卻要超過了他當大官的老爹,因為他前些年一直跟著大通門的一代六弟子張廷玨,琴棋書畫學得無一不精,又練得一身好功夫。他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張廷玨的弟子了,隻是因為大通門收徒必須要經過選徒大會這一關,所以陳達夫才沒有和張廷玨正式以師徒相稱。他是本屆選徒大會民間賭局中最大熱門,比起同樣被看作熱門的衛起的一比五的賠率,他入選一代弟子的賠率居然低到一賠三。


    作為六號候選人,不是因為他最熱的賠率,陳達夫本身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所以他在半山棋館早早報到之後,並沒有留在現場注意其他候選人的情況,而是早早迴貴賓樓休息了。他這個人多才多藝,又風流自賞,年少多金,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晝夜和常人相比完全是顛倒的。


    可是今日他在睡得香甜的時候被一個手下費力叫醒之後,他卻並沒有大發雷霆。果然,他的手下給了他足夠好的理由,因為他們在半山棋館內發現了絕色的雪飲。他的手下確定雪飲往霧雨瀑方向去了之後,就立刻去告知他這個重要消息。於是陳達夫睡意全消,立刻帶著仆從急急忙忙趕到了霧雨亭這裏。


    陳達夫精神抖擻地信步跨入涼亭。他先掃了一眼衛起和衛青。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曆,他的手下遠遠看見衛起和衛青,就認出了他們,趕緊把這個信息告訴了他。陳達夫是知道衛起最近在半山棋館引起的轟動事跡的,事實上他本來也準備要挑戰衛起的。不過他認為美女要比圍棋重要的多,他很自然地認為,也許衛起這個毛頭小子的圍棋水平可以和自己相提並論,但是要論起如何討美女歡心,那肯定是給自己提鞋子都不配的。


    於是陳達夫將眼光專注到廳內的美女身上,雪飲的絕世風姿讓他心裏的每一隻小螞蟻都忙碌起來。陳達夫露出自己最自信的經典微笑,用最完美的語氣落落大方地說道:“姑娘你好,我是陳達夫,見到你很高興


    雪飲似乎真的很樂意見到陳達夫,笑得花枝招展、魅力萬千,當她眼角餘光發現衛起和衛青似乎也挺在意她是如何對待來人的時候,她索性用極嫵媚的語氣說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啊。這兩個愣頭小子正讓我覺得無聊呢,你就來了


    陳達夫大喜,這美女如此態度可親,那當然是大好事情。雖然對方如果態度冷漠的話,他也有千百種辦法達到目的,但總是費事不是。陳達夫連忙說道:“讓你這樣的大美女無聊不開心,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不如由我來陪姑娘找點消遣?”


    雪飲嬉笑道:“我們找什麽消遣呢?”


    陳達夫不假思索道:“我們去喝兩杯如何?我知道這通天山莊內一處很不錯的酒館,包你滿意


    “半閑酒館啊雪飲不費事就知道他的一切。


    “是啊,正是半閑酒館,姑娘你去過?是很不錯的,對嗎?”陳達夫口中說著,心裏卻想著:“這妮子長得如此清純,偏偏又如此嫵媚,竟然又似慣去酒館的,真是極品


    雪飲卻說道:“那酒館是還不錯,可還能超過此地了?”


    陳達夫聞言環顧四周,不禁點頭道:“姑娘說得對,此地真是酌酒對飲的絕佳之處。不如請姑娘稍候片刻,我讓下人去備些酒菜過來


    雪飲笑道:“不用那麽麻煩,這裏有現成的好酒


    緊接著陳達夫就看見雪飲不知道從哪裏憑空掏出諸多好酒。大瓶小瓶、大壺小壺、大壇小壇的各種好酒,眨眼間就將青石圓桌麵鋪滿了大半張。


    陳達夫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耳中聽到雪飲說道:“你倒是也做過幾件善事的,雖然是心血來潮之舉,就讓你挑次酒喝吧


    陳達夫不知道雪飲話裏的意思究竟是什麽,隻聽清楚了對方讓她挑酒,散亂了的眼光多少迴複正常了一些。突然,他指著一白色雕龍的陶瓷酒壇子大驚道:“這、這、這是皇家專用的醉龍酒啊。你怎麽會有這酒的?”


    雪飲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了四隻青瓷杯,單手提著醉龍酒壇子用不下於半山棋館茶博士的水平往四個杯子裏斟滿了酒,這才說道:“這是皇家專用的酒嗎?我是從太子那順過來的。來,一起喝一杯。衛起、衛青,別傻站那,來,喝一杯


    陳達夫聽了如五雷轟頂,太子是什麽樣的人,他的皇帝老子都未必有陳達夫知道的清楚。雖說太子的那些壞事幹得也算非常的隱秘,可陳達夫這樣的同好之人,沒資格和太子做一丘之貉,可天然地能嗅得到太子嘴邊的血腥氣。想起太子以及他手下的毒辣,自己卻在這裏招惹他的女人,陳達夫不寒而栗。絕色美女固然重要,可也比不過自己的身家性命。


    陳達夫的優雅氣度此刻已經蕩然無蹤,他懦弱地說道:“在下不知道姑娘你是太子的朋友,多有冒犯,罪該萬死。在此謝姑娘賞太子的酒,我先幹為敬


    說完話,陳達夫就端起麵前的那青瓷杯子,將那醉龍酒一口喝進肚子,然後拱手致歉道:“多有打擾,請姑娘海涵。我這就先告辭了


    雪飲突然臉色如霜,冰冰冷冷地說道:“你不用怕太子了,太子已經讓我叫人送他歸西了。為了他虐殺的十三個年輕女子,特意沒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按說,你的膽子也不是這麽小的啊?你殺死迎佳、婷玉那兩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姑娘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害怕的


    陳達夫聞言如同白日見到厲鬼一般,手中的杯子砰地掉落地上,杯子沒碎,他的人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竟然是不敢再說上一句話,抱頭轉身鼠竄而去。他奔出霧雨亭外,顧不上和幾個手下說話,隻管亡命地逃。他的手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齊齊地楞了片刻,又一起追著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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