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不知多久,鍾離卻睡了個天昏地暗,待她醒來之時,已是黃昏,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目,卻發現公孫及將那被子都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已卻一個人依靠在那些箱子上打著瞌睡。♀(八%零/書%屋請推薦給你的朋友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移了過去,執起那被子,悄悄的蓋在了他的身上,被子剛落下,她的手卻陡然的被他的手握住。他的眼睛猛然睜開。


    “公孫及,你幹嘛,想殺人嗎?人嚇人嚇死人的。”鍾離抽迴被他握得通紅的小手不斷的揉搓著。”


    公孫及卻笑道:“抱歉,我正在做夢。”


    “夢到什麽?”鍾離不免好奇道。


    “夢到白茫茫的雪地裏,有一隻白兔跑一跑停一停,還不時的迴頭逗弄與我,我一生氣,便一個飛鶴衝天,來了個飛天大神撲,那白兔哪裏逃得出我的手掌,最後生生的被我撲在了雪地上。”


    鍾離的眼裏似要噴出火來,小臉氣得通紅,揚起雪白的柔荑便想打,卻停在了半空中,接著笑了起來。


    “本姑娘是嫦娥姐姐,又怎會與一隻兔子計較呢,不過那兔子也的確是夠狡猾的啦。♀”卻心道,小樣跟本姑娘鬥,繞死你。


    公孫及淡笑道:“是啊,是啊,在狡猾的兔子也逃不過嫦娥的手掌,最後還不得不陪著嫦娥姐姐共赴月宮,安享”他沒在說下去,眼睛卻落在了鍾離的身上。


    “你”鍾離這次卻是語塞了,粉女敕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公孫及的背脊之上。


    “活該你生紅疹,活該你變兔唇,活該你神仙變麻男,活該你一輩子靠幕璃,活該你”她的活該還沒等說出口,粉女敕的唇便被他狠狠的蓋住。


    她狠狠的推動了他幾下。卻被他緊緊的摟入了懷裏,他炙熱的唇狠狠的吸允著她綿軟的唇舌,將她的驚愕稀釋在他的火熱之中。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這一刻她似乎又迴到那個月夜,那熟悉的墨香。那糾纏道一起的發鬢,那白衫少年與那紫衫少女在花間抵死纏綿,那溫熱的氣息似要將她慢慢融化。


    “離兒,我我”公孫及不斷的呢喃著,雙手若靈蛇般滑進她的胸口,那綿軟的酥胸若綿雲,那淡淡的體香讓他漸漸迷失。


    鍾離卻覺得身後的火熱抵在她的腰間。胸前的手來迴蠕動著,似乎自己也要迷失在他的火熱裏,但在迷失之間她似乎又看到了那雙憂鬱的眼睛,不知何時又變得邪魅起來。


    “師傅。她輕喚了一聲。”身後的公孫及卻時猛然一滯,滾燙的身軀登時變得僵硬了起來。埋在她頸項之間的唇舌狠狠的咬了一下,才慢慢坐了起來。


    鍾離用左手捂著被他咬出一排齒痕的雪莖,背靠著車廂,雙頰微紅。卻不敢抬頭望向他,明明是他冒犯了自己,為何卻像是自己做錯了事的樣子,的確,剛剛的那聲師傅是她故意叫出的。她是不想迷失自己的。


    車廂裏的氣氛很是沉悶,二人久久不說話,天色已經微黑。鍾離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靜。


    “公孫及,我說過的,我有愛的人。”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公孫及的眼裏似閃著火光,似要將那黑色的幕璃燃掉。


    他卻是一言不發的瞪了她良久。忽然那馬車一滯,停了下來


    “二位,天色已晚,我家主人說今夜就在此地過夜,若二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下來一起和我們用些吃食吧!”侍衛的聲音打破了二人尷尬的僵局。


    鍾離率先掀開了車簾,走了下來。


    “多謝這位大哥,我兄弟二人乘了你們的車架,如今卻又要分食爾等的吃食,小弟心甚感不安,卻不知哪位是令家主,煩請這位大哥帶個路,容我兄弟二人當麵道謝。”


    那侍衛撓了撓頭道:“這位兄弟不必客氣,我家主人說了,穀中兄弟本是一家人,要您無需多禮就是。”


    鍾離笑道:“那我二人就不在客氣了。”卻心道,好厲害的家主啊,早就知道我會提出拜見嗎,一句話就封口了嗎,不想見我們,還是想暗中觀察呢。


    公孫及還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靠在鍾離的身上,一步一喘的來到火堆旁,那火堆也是剛剛燃起的,冒著黑煙,幾個侍衛不斷的加著柴,一會幾人架著一隻幹淨的羊走了過來,鍾離心道:看來這是要吃烤全羊了。


    她又環視了下旁邊的兩個火堆,也是同樣的情形,將近百十人,卻不見與她說過話的那車夫,憑鍾離的經驗這上百號人裏也沒有他們所謂的家主在內,她不禁暗歎了口氣,看來兩個人結識著家主的願望暫時成空,卻不知二人所猜的事又會不會發生。


    二人尋了塊空地坐下,這一群人都是侍衛模樣的人,腰間都掛著兵刃,說話也很是豪爽,見鍾離二人有些拘謹,身旁的侍衛便笑道:“二位兄弟,想必你二人是不是已經多年沒出過穀了,不知道外麵的世道了吧?”


    鍾離點頭道:“這位大哥說的不錯,我兄弟二人的確多年不曾出穀了,這次是因為奉了穀主的命出外尋人才走出這般遠的,不過也不光是我兄弟二人走的遠,穀中的青壯年弟兄都盡數被派遣了出來。”


    “哦!有這等事,這穀中已經平靜了幾十年了,從不曾有大事發生,又是何樣的人值得穀主這般興師動眾呢。”


    鍾離重重的歎了口氣才道:“一看大哥你就是常年不迴穀中之人,對穀中的現下的情形不夠了解啊。”


    那侍衛忙問道:“如此說來穀中是有變故了,又有何變故呢,小兄弟你快快講來。”


    鍾離忙道:“沒沒什麽變故,都是小弟胡說的,大哥你莫見怪,莫見怪。”


    那侍衛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哪裏會放過她,剛想在上前逼問,卻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兩位小哥,家主有請,還請二位跟在下到這邊來。”


    二人抬起頭,卻正是白天的那個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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