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夏殤獨自走在山脈中,在時間和藥膏的雙重調理下,臉頰上的爪印明顯淡了許多,不細看不會發現。


    捕了數次妖獸後,他對於獵殺妖獸日漸熟練。


    魅影術和盤龍匕的配合下,外圍的妖獸大部分均可輕易獵殺,可以說這功法和法器,他已能完美地運用到實戰中。


    獵殺妖獸的實戰中進步最快,由於盤龍匕的存在,外圍的妖獸基本無法對夏殤構成威脅,可正是這份保障,讓他不能徹底體會到生死危機。


    因而夏殤悄悄離開了天蒼山脈的外圍,進入了地圖未標明的深處,但他並不笨,隻在外圍和內圍的交界處遊走,找些適合的妖獸練手。


    忽然,夏殤聽見前方的遠處的林中傳來一嘯聲,他匆忙趕了過去。


    到了那裏隻見到一片狼藉,地麵上足足躺著七、八隻妖獸屍體,樹幹上、妖獸的皮毛上全是法術打出的痕跡。兩名身穿藍色勁裝的陌生修士,正在把妖獸往儲物袋內丟去。


    他們一見到夏殤,神情大變,立即丟下手中的妖獸,兩人勃然變色,分別圍住夏殤,舉起手中的長劍,怒目而視。


    來到天蒼山脈已大半月,夏殤從未撞到過其他修士,現在卻恰巧撞到他們在獵殺妖獸,神識掃過對方,兩人雖並未築基,但修為卻比他高出許多。


    如此一來,他的心中更是緊張,暗中將儲物袋中的犀角玉佩取出,握在手心中,同時後退著離開,他不想引起任何衝突。


    隻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一名略顯清瘦的男子大聲喝問道:“站住,你是哪來的?”


    夏殤緊張地抱拳示意,並迅速報出家門:“在下玄天門弟子夏殤,敢問兩位道友是何門何派?”


    男子露出懷疑之色,厲聲質問夏殤:“你當真是玄天門的弟子?”


    “我們一群師兄弟跟隨門內的齊一鳴師叔,前來獵殺妖獸的。兩位道友可是散修?”


    對方聽到夏殤提及齊一鳴,神色明顯放鬆許多,都放下手中的長劍,抱拳迴禮道:“失敬,齊前輩的名號,我等皆有耳聞。我們是火雷門弟子,也是隨門內長輩前來訓練的。”


    瞥了一眼一旁那個沉默的火雷門弟子,他抓著劍柄的手背上青筋微微顯露,夏殤隻當沒發現。


    他神色放鬆,放下戒備之態,抓了抓頭發,笑道:“原來是兩位火雷門的師兄,早聽說火雷門和我們玄天門關係親近,真是一場誤會啊!”


    男子大手一擺道:“哈哈哈,也是我們太過緊張了。在下宋長空,旁邊的是我師弟李岩。我們師兄弟兩人,在這裏獵殺妖獸,還當你打算趁著我們剛殺完妖獸,筋疲力盡時趁火打劫。方才真是失禮,不如我送兩隻妖獸給夏師弟,權當賠罪。”


    “這我哪好意思接受啊。不過兩位師兄修為好高,殺掉這麽多妖獸。我的修為相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幾日都未打到一隻妖獸。”夏殤顯得頗為鬱悶。


    宋長空笑著將兩隻妖獸的屍體塞給夏殤,謙虛道:“隻是練氣期十層的修為,愧不敢當如此誇獎。不過夏師弟怎麽會獨自一人在這,這裏已經不屬於天蒼山脈外圍,很危險的。”


    話裏話外,頗有些勸解夏殤快些離開之意。夏殤也看出來了,兩人之中明顯是宋長空占據主導地位,而李岩到現在一句話都未說過,隻是緊握寶劍,站在一旁。


    “宋師兄說笑了,此地已是天蒼山脈外圍和內部的交界處,如此危險,我怎敢單獨來,今日是齊一鳴師叔說要來獵殺火赤豹,當今晚的宵夜。我們師兄弟是跟著來見識下的。”


    夏殤表麵上渾然自若,笑意盈盈地在解釋,可長袍內的身體卻是緊繃,暗中偷偷運轉靈力,戒備兩人,若對方一有何異動,他就立刻捏碎方才悄悄取出的犀角玉佩,盤龍匕也同時出手,務求成功擊殺其中一人後,再逃跑。


    宋長空露出恍然之色:“我等聽聞齊師叔已是築基後期,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不知現在何處,好隨你共同拜訪。”


    “那太好了!我剛才是因為聽到獸鳴聲才來的,至於齊師叔和其他師兄正在數千米外的不遠處。我們兩派一向交好,見到兩位師兄,想必師叔定會很高興,請!”夏殤極為興奮地上前,想為他們帶路。


    兩人意味深長地交換了個眼神,打哈哈道:“瞧這記性,門內長輩尚在營地等待我們歸去,出來這麽久,怕長輩擔憂,就先走了。”


    夏殤一聽這話,焦急起來:“別呀,好不容易才見到火雷門的師兄,那不如我現在就去請齊師叔前來,一同去拜訪火雷門的前輩。兩位師兄請稍後,我馬上就迴來。”


    宋長空連忙拉住夏殤,製止道:“真的不必了,這樣不好。玄天門乃是我等無數大小門派中的翹首,還是應該我們先迴去稟告師門長輩後,到時再同來拜訪齊師叔。”


    “罷了,那我也得趕緊走,萬一齊師叔以為我走丟了,四處尋找,鐵定得倒黴,一頓訓斥是免不了的。可惜你們不跟我一塊去,不然也好分散師叔的注意。”夏殤話裏透出惋惜之意,似乎很怕齊師叔的責罰。


    火雷門的兩名弟子很無語,夏殤心裏想什麽,竟都說出口,完全是打算把他們當成借口逃月兌責罰,難怪硬拉著他們。


    在將兩隻妖獸硬塞給夏殤後,望著他走遠的身影,方才未說過一句話的李岩眉頭微皺,忍不住開口:“師兄,當真這麽放走他?不然悄悄跟上去,暗中查探,如果他在說謊,就……”說到最後,他眼露兇光,在脖子上做了個抹刀之態。


    宋長空眯著雙眼,收起寶劍,鼻中重哼一聲:“你以為我當真信他的鬼話,齊一鳴若真在附近,他這麽著急走做什麽!”


    李岩難以理解地詢問道:“那為何要放過他?萬一他發現什麽……”


    宋長空肆意一揮手道:“無妨,區區一名普通的練氣期四層弟子,翻得出多大的浪花。在天蒼山脈遇見陌生修士,存有戒備正常的很,給他兩隻妖獸不就樂得找不著北了。再者他來之前一切都已處理幹淨,看他神情並無慌亂,應該什麽都未發現。”


    “況且玄天門不是好惹的,他們保護弟子的措施向來齊全,誰知道有什麽暗手。既然無法肯定他是否在說謊,無關緊要之人幹脆放走算了,否則一旦處理不好,讓玄天門的齊一鳴知道,我們的麻煩就大了,築基後期不是好惹的。”


    “師兄說得在理,算他運氣好。”李岩略一點頭道。


    “此地畢竟離外圍太近,容易被人發現,今日之事可一不可再。還是照往年的慣例,再往深處些,挑那群散修和沒什麽勢力的門派弟子下手,反正他們的失蹤不會有人在意,頂多當成是被妖獸殘殺或者被散修所害。”宋長空負手自信一笑。


    “是,師兄。”李岩滿臉欽佩地注視著宋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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