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鹹魚翻身考上q中的消息很快傳遍了,連曾經教他鋼琴的小學錢老師都得知了這一喜訊。(思路客.)第二天就給他打來了電話祝賀一番並邀請他去自己新開的樂隊房玩。陳彥一聽樂隊就來了興趣,當天就拉著蘇安安去了。


    錢老師的樂隊房坐落於僻靜的郊區,需要轉兩班車才能到。其中一班是那種專去大學城的xx線,一直非常擁擠。等了三班車才終於上車的蘇安安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覺得自己已經被擠成了一張照片,臉蛋緊貼在玻璃上,腳都快站不住了。


    陳彥感覺到她的不適,伸出兩手摟住她的腰,形成保護的姿勢撐住他,幫助他保持平衡。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偶爾一個急刹車,他們就隨著人群左搖右擺的,四周都是人,不需要扶著東西也不會跌倒,雖然擠得也沒有東西可扶。


    密集的人群中散發出來的汗味兒在封閉的車廂裏完全散不開去,加上不知道誰拎著的水果擠爛了,發出酸酸的發酵味。還有女士的香水味,灰塵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難聞得很。蘇安安吸吸鼻子,幾欲作嘔。老舊公交車上的空調一點用沒有,還不如開著窗通風呢。


    陳彥輕笑了聲,抬起右手,捂住了她的鼻子。他的手很熱,濕潤潤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皮膚上。蘇安安蠕了蠕嘴唇,就像在親吻他一樣,嘴唇似乎都碰到了他的手汗。陳彥心裏一動,忍不住將手心更緊密地貼了上去。蘇安安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隻覺得被陳彥悶得唿吸困難,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陳彥像被雷擊中一樣快速將手退開,假裝不經意放在口袋,手卻握成拳狀,指尖輕輕摩挲著掌心。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昏昏欲睡地擠下車。蘇安安深吸了一口氣,連盛夏炎熱的空氣都感覺很清新。一陣涼風吹過,吹散了一點熱氣,頓時清醒多了。兩人打起精神,在路邊問了清潔工一下方向就直奔而去。


    幸好錢老師開的樂隊房離車站不遠,幾分鍾他們就走到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幢的建築,有三層樓。紅牆黑瓦,看起來頗為古典,似乎和搖滾這麽激烈的東西沾不上邊。隻有走進去,才知道裏麵別有洞天。光潔的大理石底麵,音色的廂式電梯都使它看起來頗具現代感。招待小姐也打扮時髦,穿著朋克,和那種西裝筆挺的前台毫不相同。


    年輕的服務員顯然非常開朗,在他們說明來意後,就露齒而笑。和他們閑聊幾句後就把登記本遞給了他們:“名字寫一下,去202號房


    蘇安安接過本子,目光一掃,居然看到了兩三個熟悉的名字,這可都是十年後流行樂壇的中流砥柱啊!看著這些龍飛鳳舞的簽名,蘇安安不由想到,不知道以後這個登記本得值多少錢啊,估計夠格上拍賣會了,還是錢老師有眼光啊!


    拿著鑰匙上了樓,打開房門,蘇安安頓時感覺到眼前一亮,灰色的牆壁,密密麻麻地貼著那種帶著孔的吸音板,嶄新的樂器擦得光亮亮的,在白色的燈光下似乎還有點反光,真看起來就很專業!


    蘇安安尚且如此驚歎何況陳彥呢?他已經快步跑了過去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樂器,目光癡迷。看了好一會兒,才怯怯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挨個撫模過架子鼓、電子琴、貝斯……最後拿起一把電吉他,撥弄了幾下琴弦,淺淺微笑起來。


    蘇安安拍了下他的肩,問道:“以前玩過這個?”


    陳彥觀察著手中黑色的電吉他,興奮地迴答:“沒有!上次就想買一個,但這個還需要再買效果器、音箱什麽的,太貴了!上次看到那個真的很漂亮……”一說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陳彥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蘇安安看著他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完全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東西,心裏有一分落,有一分傷感,更多的卻是驕傲和欣慰。人活一世,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歡並且能夠做好,最後賴以生存的事情並不容易。世界上有很多相當科學家的老師,想當宇航員的公司職員和想當演員的飛行員。而陳彥在事業上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陳彥抬頭看著蘇安安一臉沉思的表情,試探地問:“怎麽了?你好像不太高興?不喜歡我玩這個嗎?”


    蘇安安迴過神來,微微一笑:“沒有,就是在發呆啊,從沒見過這麽多樂器


    陳彥放下吉他,拉著她坐在鋼琴前,溫柔地說:“你還沒聽過我彈琴吧?彈一首歌給你聽吧


    蘇安安很感興趣,不停點頭。


    陳彥的手指靈活地在琴鍵上飛舞,一串流暢的音符傾瀉而下。樂符歡快,如山泉叮咚地奔向河流,起承轉合俱是一派脈脈深情。


    蘇安安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鍵上撫過,看著他專注凝視著她的眼睛,看著他唇角淡淡的笑容。這一刻,兩人離得這麽近,蘇安安甚至可以看見他臉頰上的絨毛和冒起的一點點胡渣,心裏一片酥軟,她想,這就是天長地久了吧。此刻,雖然她的唿吸平穩,心跳也不快,但是卻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有這樣的時刻,即使下一秒就死去也心無遺憾。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它可以讓人有勇氣追求更好的生活,更能讓人平靜的麵對死亡。隻要我們的手指相觸,隻要我們緊緊依偎,即使下一刻就是末世,我也能平靜地閉上眼睛。隻願生命的最後的一刻,我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你。


    音樂漸漸舒緩起來,就像是愛情度過了激情歲月,最終走向細水長流的溫馨生活。蘇安安不懂音樂,可是這一刻,她能夠感覺到了陳彥沒有說出口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安安閉上眼睛,緩緩靠在了他的肩頭。陳彥看了她一眼,嘴角咧得更大。手指一敲,換了一首曲子,曲調愈加和緩。


    蘇安安想到前世時看過的一部電影,在號稱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即將沉沒的那一刹那,年邁的世界首富夫婦平靜地躺在床上,像每一天晚上一樣互相親吻,進入夢鄉。這一刻,財富不能使他們的心靈得到安慰,唯有為人們恆久歌頌的愛情,能撫慰他們恐懼的心。


    音符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輕,隻有陳彥微微的唿吸聲響在耳邊,蘇安安漸漸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的時候已近黃昏,夕陽照在冷色調的室內,添了一絲溫暖。蘇安安睜開眼睛,音樂聲並未停止,她突然發現自己還枕在陳彥的肩上呢,趕緊把頭抬起來,給他揉了揉肩膀,不好意思地說:“疼不疼?”


    陳彥衝她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手指卻沒有停歇,依舊是第一次彈的那首曲子。


    蘇安安一把抓住他的手,音樂戛然而止,她有點生氣:“好了,彈一下午還不停,手都要彈廢了。什麽都要適可而止懂不懂啊?”


    陳彥清了清嗓子,一下午沒說話,他的聲音帶著點鼻音:“手沒彈疼,肩被你壓得疼死了


    蘇安安一陣愧疚:“你怎麽不喊醒我,別被我壓成高低肩說完,給他的肩膀捶捶打打。


    陳彥握住她的手:“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呢!也沒多長時間!”


    蘇安安看了看他的臉色不像在說謊,才放下心:“我們迴去吧,天也不早了


    陳彥點點頭,問道:“你去我家嗎?”


    蘇安安搖搖頭:“這段時間我外公身體有點不好,我多陪陪他她外公遭受過戰亂、迫害,留下不少病根。雖不致命,但也難受得很。突然,蘇安安想到了什麽!她著急地對陳彥說:“這段時間你爸爸有沒有去檢查身體?”她記得陳爸爸就是她上初三的時候查出問題的,就是明年了!那時候已經到末期了,迴天乏術。


    陳彥詫異地看著她,迴到道:“沒有啊,怎麽了?他們單位兩年才查一次,應該明年查的


    蘇安安握住他的手,也不好直說,隻能哀求到:“你這段時間帶他去檢查一下吧,我前幾天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陳彥一下子笑了,模模她的馬尾巴:“真是小孩子,還要我告訴你夢是假的嗎?看你平時挺成熟的啊


    “就當是我求你了好不好?查一下心裏放心啊!”


    陳彥看著她泛著水光的眼睛,心軟了,嘴上雖然沒有答應,但心裏卻開始盤算要怎麽誆他爸去醫院了。


    作者有話要說:爆竹聲中一歲除。還有幾個小時就到新的一年了,燕燕在這裏恭祝大家新年快樂!大吉大利!馬到成功!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與陪伴,正因為有你們,我才能寫到今天。抱住挨個親一下╭(╯3╰)╮


    感謝給我投地雷的香蕉巴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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