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得小陳彥先是用胖乎乎的帶著肉渦的右手向上一挪,再來是白女敕綿軟的左手,接著小肥臀帶起微凸的小肚子重重一抬又重重落下,啪嘰一聲蘇安安小心肝也跟著一顫,那廂四個大人並陳彥十歲的大哥陳俊和八歲的二姐陳雅一起哄堂大笑。******請到看最新章節******


    蘇安安跟著也想笑,下一秒卻沒有聽見自己的笑聲,而是嬌嗲的一聲哼哼。蘇安安一個激靈,想到現在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二十九歲的蘇安安了,以後一定要多加注意,子不語怪力亂神,不然即使是親生爹媽發現了也要把自己帶去做心理治療,頓時一陣後怕。


    聽見蘇安安疑似笑聲的哼唧,陳爸爸爽朗一笑,大掌拍上陳彥的小女敕臀:“看你小子肥的,你家媳婦都嫌棄你了!”


    蘇安安心想,我可完全不是嫌棄啊,陳彥的體重從來就不是個問題啊。等她男人能跑能跳以後,爬樹翻城牆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的。一身肌肉引得多少粉絲尖叫啊,還一分錢沒花,全都是皮出來的。迷上音樂以後,更是天天站在那兒彈個不停,就沒個坐下來的時候!怎麽胖的起來嘛!


    唯一的真小孩陳彥可聽不懂大人們的調侃,小家夥挨了一巴掌也沒什麽反應,還是努力的朝前方一堆五顏六色的玩具挪動著。


    蘇安安這時才看見玩具堆裏有一個黃色的玩具小吉他,心裏一陣了然,陳彥看了這個還會抓別的就怪了,當年他第一次看到路邊玩吉他的人路都走不動了,她拽了半天他都沒反應,最後她隻好自己氣唿唿的走了。直到晚上他才急吼吼的找來,任她責備一言不發,她雖然氣急但是禁不住年少情濃,很快重歸於好。現在想來,他們的矛盾從那時起就已初見端倪。他們隻是用深情掩蓋矛盾,而從未真正想方設法試圖去解決矛盾。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那邊的小陳彥可不知道蘇安安的滿腔悵然,他抓起了手邊的一隻鋼筆好奇地看著。


    約莫是想讓小陳彥去抓筆,所以大人們不但把筆放在了最前麵,而且還放了一隻上麵貼滿亮片的筆!


    陳爸陳媽都沒念過什麽書,陳俊陳雅也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對這個小兒子估計還是想培養一下子的。看見陳彥拿起筆,他倆都滿臉喜色。奈何天不從人願,小陳彥隻是拿起筆看看,端詳了片刻就把它扔了,動作那叫一個幹淨利落啊,絲毫沒注意他爹媽瞬間黯淡的臉。


    陳爸還安慰陳媽說:“不要緊的,也許後麵會拿字典


    陳媽白了陳爸一眼,陳爸模模自己的額頭,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哪家娃不要亮晶晶的筆,而是去拿又厚又笨的字典啊?看來又是個和知識分子無緣的。


    蘇安安倒是覺得好笑,真是一歲也能看到老!前世陳彥就不愛學習,老嚷嚷看到字就想睡覺,直到愛上音樂想寫歌詞的時候才發現書到用時方恨少,辦了張圖書館的證,一下子看了很多書,也一直保持睡覺前看一個小時書的習慣。這是蘇安安最羨慕陳彥的地方,決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不懈堅持,她就沒有陳彥這樣的毅力,老是半途而廢。


    這邊陳彥可不明白他爹媽的殷殷期待,也沒看到路過字典時他媽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樣子,而是伸直了蓮藕般的小胖手,小心翼翼得拿起了那把黃色小吉他。


    他仔細看著那把小吉他,還用削的平平的小指甲嚐試著撥了幾下琴弦,聽到清脆的吉他聲,眼睛亮晶晶的,頗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一刻蘇安安有點釋然了,似乎是前生的緣分,陳彥生下來就是玩音樂的。


    可那邊陳媽媽急了,轉頭問陳爸:“哪來的這個吉他?我可沒擺!”


    陳爸爸懊惱的說:“這是上迴買玩具的時候送的,看著好看我就放在那兒撐撐場子的


    “你撐的哪門子的場子啊,這是砸場子的!”陳媽媽的眼裏都要噴出火來了,恨不得把陳爸給吃了,“挑不中筆啊什麽的,挑個算盤也好啊!現在可好,拿的那是什麽東西!”


    也不怪陳媽陳爸如此著急,那個年代可不以會樂器為榮的,在普通民眾眼裏玩吉他幾可等於玩物喪誌。現在大家眼裏的明星僅限於在春晚上唱歌的和平日裏演電影的,可不興邊唱邊跳那一套,搖滾啊樂隊啊更是聽都沒聽過。即使是耳熟能詳的明星,大家也不羨慕,在老一輩眼裏,這個可不是個正業。


    陳媽媽一向都是行動派,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奪下小吉他,準備讓陳彥再抓,自欺欺人一把。可陳彥這小家夥極度不配合,看到心愛的小吉他被奪走了,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好像是和前世的情人分離了一樣。


    而陳媽媽鐵了心要把他糾迴正途,隨他怎麽哭,就是攥著不給。


    陳彥越哭越猛,大有不拿到誓不罷休的趨勢。陳爸爸張開口想說些什麽,最後看看陳媽媽的臉色卻無奈的歸於沉默。陳俊陳雅麵麵相覷,始終不敢再惹盛怒中的老媽,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蘇爸爸蘇媽媽畢竟是外人,一開始在這種關乎陳彥“前途”的大事上不方便說什麽,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忍心,特別是疼愛陳彥的蘇媽媽,開口說道:“嫂子也別為難孩子了,小孩子嘛,拿玩具是正常的。抓周什麽的作不得數的,現在不是不興封建迷信這一套了嗎?小孩子好好教就行了,這個樂器以後可以當興趣嘛,陶冶情操。你瞧那個什麽愛因斯坦不也愛拉小提琴嗎?人家照樣是個人物!就把吉他給他玩玩吧,哭成這樣別把嗓子哭廢了


    陳媽媽一向嘴上不饒人:“要是你家安安抓個吉他看你急不急?看看抓周還作不作數?”


    蘇媽媽一咬牙:“以後安安我連抓周都不給她辦!我和她爸爸都是黨員,隻信仰馬克思主義!才不搞這套封建主義的糟粕呢!”


    蘇安安實在忍不住笑,臉都憋紅了,別看蘇媽媽那個義正言辭的勁兒,母女一場,蘇安安還是很了解她媽的,此刻她媽心裏一定別提多難過了。以前看人家小孩辦滿月酒啊、抓周啊就羨慕,現在好不容易自己有了孩子,正準備大幹一場,結果騎虎難下了,得放棄了。要是換了別人也許就陽奉陰違,自己私下搞了,別說陳媽媽會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但是蘇媽媽這個人最重承諾,既然說了不會辦,那就是決計不會幹了。


    小彥彥啊,怪不得我沒辦過抓周呢?原來原因出在你這兒啊。蘇安安有點遺憾地想,哎,好想知道當年的自己會抓什麽啊?但是,看著陳彥哭得都糾在一起的小臉,蘇安安又有點心疼,轉頭看向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陳媽媽。


    看見兒子哭成這樣,陳媽媽心裏麵也不是滋味,隻是剛剛在氣頭上又為陳彥的前途著急。不過蘇媽媽篤定的語氣還是增強了她把兒子培養成一個才子的信心的,於是她心一軟,還是把吉他塞迴了陳彥手裏。


    一拿到“小情人”,陳彥瞬間止哭,要不是臉上還帶著淚痕,簡直像剛剛鬼嚎的是別人似的。


    大人們都笑了,蘇安安也裝著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發出嘿嘿的聲音。


    陳彥置若罔聞,隻專注的擺弄手中的小吉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頭四周看看,最後目光焦距在蘇媽媽抱著的蘇安安身上。


    他慢慢的向蘇媽媽爬去,一隻手拽住了她喇叭褲的褲腳,另一隻手舉起了小吉他,嘴裏說著含糊的聽不懂的話。


    陳爸爸好奇的蹲,把耳朵湊在陳彥的唇邊,總算聽明白了,他興奮地叫起來:“我家小子在說‘給妹妹’呢!哈哈,這麽小就知道追美女啦,有他爹的風範!有他爹的風範!哈哈!”


    蘇媽媽趕緊抱著蘇安安蹲下來,讓蘇安安趴在陳彥旁邊。蘇安安轉頭,果然陳彥把小吉他伸向了自己,有一種感動從頭席卷到腳,衝刷了她不能抓周的那一點點小小的遺憾。


    看著陳彥充滿期待和欣喜的黑眼睛,蘇安安伸手接過了小吉他。可惜她的手實在太小了,又什麽勁,吉他啪掉在了地上。


    陳彥看了一眼地毯上印著小鴨子的黃吉他,卻沒有去撿,而是伸手模了模蘇安安有點卷曲的發黃的頭發。動作很輕,眼神很專注。那一刻,蘇安安隻聽見自己心髒咚咚跳動的聲音。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吃飯吧陳媽媽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


    蘇安安默默的唾棄了自己一下,這麽小的孩子你也意婬,真是沒救了!


    被媽媽抱到飯桌前,看著滿桌子菜,還有最愛吃的冰糖蹄膀,蘇安安隻能默默咽了下口水,有大半年吃不到這個哪,誰叫自己穿過來的時候這麽小呢。看著對麵同樣在媽媽懷裏吃得正香的陳彥,她羨慕的盯著陳彥嘴裏的幾顆白牙。


    蘇爸爸好笑的看著蘇安安唇邊的口水:“我們安安流口水了啊,嫂子的菜燒的太香了,嘿嘿!”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蘇安安嘴角的口水。蘇安安頓時感覺無地自容,不是她想流口水啊,實在是沒牙擋不住啊,嗚嗚……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了,蘇安安感覺自己的臉紅得好像要燒起來了。


    “大家都盯著我們安安看,安安不好意思了啊,瞧這臉紅的蘇媽媽疼愛的模模蘇安安的臉,說:“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許看了,我們是小淑女。嗬嗬……


    知女莫若母啊,世上還是媽媽好。蘇安安默默地想。


    那邊陳彥還想著妹妹呢,一邊吃得滿嘴油一邊看著蘇安安說:“妹…妹吃


    陳媽媽毫不在意的說:“你自己吃啊!妹妹還沒牙呢,等她大了咱們再給她吃啊!”


    得,又插了一刀!補刀能手陳媽媽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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