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稍一沉吟,說道:“該安排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明天我要去見一個人,我能想到的,可以救出陳鵬的,隻有他了!你們必須嚴格按照我的安排執行,現在是我們最危機的時候,容不得半點馬虎!”


    散會之後,各方麵的準備便已經開始。不得不說雲清的決定是極為正確而且及時的,因為在她做這些安排的時候,在某一個昏暗的房間中,幾方人正在做出圍攻渤海的計劃,但是因為雲清提前撤出了所有關鍵人物,這些人到最後隻能撲空。


    第二天一早,陳氏企業重要人員全部安排了自己的工作,許多高層被安排到紫荊港或者開曼群島長期出差工作。而平時驚豔著公司的那些絕世美女,似是突然蒸發一般,一個也不見了。


    此時雲清,正在武當。


    “雲丫頭,這個忙我是沒有辦法幫的!你說的沒錯,我隻要到那邊,方圓千裏範圍,神念掃定,就能找到他。但是那裏我決不能去!”開口的是一清道長。


    “為什麽!”雲清顯得很急躁。


    一清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以為隻有華夏才有修仙者嗎?那樣的話,整個地球恐怕都是華夏的領地了。其實修仙者也有自己的規矩的。我已經超越了俗世限製,在華夏超越,到了其他地方也同樣超越


    “究竟是什麽意思?”雲清問道。


    一清笑了笑,說道:“其實類似於華夏昆侖的地方,很多國家都有。比如在天竺有佛界,凡人修成不還果位,便達到俗世限製,要到他們的那個小千世界。而在西方,他們有他們的天界,修煉超過了俗世限製,也要離開。而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任何超越了俗世限製的人,絕不可以跨出自己所在基礎地域,如果我到了其他的地方,被他們的俗世監察者知道,恐怕會引起上界之間的對抗。這種事情決不能允許


    雲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上界之間的對抗,與俗世之間的戰爭,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要可怕無數倍。想必一清作為俗世監察者,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陳鵬去冒這個風險。


    “我懂了,謝謝一清道長!”雲清說道。


    一清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不需要太擔心他!這的確是他命中的一次大劫,在所難免。但是我能確定他還活著


    “真的?”雲清再也無法保持清冷的神色,喜出望外。雖然她在前一天說的無比堅決,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安慰別人,還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如今一清開口,那絕對是有所把握。


    一清點了點頭,說道:“真的!上次你和他過來,我曾經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絲念頭,如果他死了,那絲念頭即使是在昆侖,也能穿過界麵屏障迴到我的體內,何況他還是在俗世之中。到現在為止,我無法確定他身在何處,但我有十足的把握,他至少尚有一息!”


    “太好了!這太好了!”雲清雙拳握著,深深的向一清鞠了一躬,說道:“道長,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一清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用客氣了!另外,我建議你也不要親自去找陳鵬,你同樣是修仙者,如果你去,不動用法力還好,一旦動用法力,便會受到圍攻,恐怕非但幫不上他的忙,反而給他帶來危險


    雲清自然懂得其中的厲害,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我不會去的。我想問您如果我去北高麗……”


    一輕笑道:“那自然沒有問題。整個高麗自古都是華夏領地。他們現在仙道沒落,可如果尚未沒落的時候,同樣是升入昆侖。於此相同的還有倭國、琉球這些鄰國,這些地方你可以隨意去。不過如果你去倭國,也應該小心,他們的邪修猶如法力僧、忍道者這些,就算是在上界,也是被列為異類


    “放心吧!謝謝道長,那我就和姐妹們先到北高麗去。我相信陳鵬,不管如何,他都能自己走出這次危局!”


    “我也相信!”一清道長微微一笑,說道。


    非洲。一片雨林之中。


    一個黃皮膚的男人,臉上身上沾滿了黏糊糊的黑色泥漿,身上隻有腰間擋著一塊勉強遮羞的破布,在一處河道之中艱難的俯身忙碌著。


    當他走到河道邊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清,在他的腳上,扣著重重的鐵鏈。而他的身上,也是一塊塊的青紫猙獰的顯露著,就連臉上,一處處尚沒恢複的傷口,依舊在滲著血。


    河道中,與他同樣俯身在汙泥中模索的人,還有數百人,每個人均是骨瘦如柴,不時邊有人暈倒,而倒下的人,如果皮鞭無法將他喚醒,迎來的便是一顆子彈。


    開槍的,便是那些站在河道周圍,一身烏黑,身上挎著不同槍支的非洲人。而那黃皮膚的男人,除了死裏逃生的陳鵬,還能是誰。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陳鵬的經曆,讓他根本不想想象。


    先是被傭兵團抓住,而後抱著一死的心跳崖,可是上天卻是極為眷顧他,他躍下的地方,沒有突起的巨石,而且水也極深,隻是腦袋稍稍被撞了一下,昏迷過去而已。


    可是,在水中昏迷,同樣危險重重,可偏偏就在他被湍急的河水衝了幾天,幾乎已經溺水而亡的時候,卻剛巧被衝到了一處岸邊。有剛巧被幾個當地的黑人救下。


    那些經過黑人放在嘴裏咀嚼過,看上去就無比惡心的草藥,卻以驚人的速度恢複了陳鵬身上的多處外傷。而陳鵬也對這個隻有幾十人的小部落萬分感激,正打算學習他們的語言,然後設法離開這裏後,好好幫助他們的時候。這個部落又遭到了滅頂之災。


    一群拿著槍的黑人,直接包圍了這個部落。將部落中那個為陳鵬治傷的老者,直接打死後,將部落內的女人搶走後。陳鵬和部落內的青壯年,都被帶上了腳鐐,被槍指著,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這裏是一處礦場,一處還算產量頗豐的鑽石礦。因為自從陳鵬到這裏這一周時間,已經發現了三塊鑽石。而每塊鑽石,可以向看守換一塊發黑的麵包。而在前一天,陳鵬發現的那顆足有一克拉的鑽石,竟然換到了一整個麵包。不過他卻分給了同一個部落,將自己從河邊救迴那人一半。


    此時陳鵬,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傷雖然接近痊愈。但是腳下那條傷口,這幾天一直浸泡在水中,再次開裂,而這汙水,已經讓傷口感染,流膿,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正在高燒之中,可卻不敢停下采鑽。生怕一顆子彈就將自己留在這裏。


    現在他最為心急的便是語言不通。和自己同一部落的語言,他隻能勉強說幾個詞語而已。可是自己被抓來的那個部落的人,和看守都無法溝通。現在他想要離開,幾乎是完全不可能。


    一整天的勞作,終於結束。陳鵬這一天,隻采到了如同小米粒大小的一塊原石。在看守那裏,隻換來了半個拳頭大小的一塊黑麵包,便被槍口指著進入了一個柵欄之中。


    陳鵬坐在與自己同來的那個部落的幾個人中,身子有些顫抖的啃食著好似石頭一般堅硬的麵包。


    “我不能死!我得迴去!家裏還有人等著我!”陳鵬咬著牙,對自己叮嚀道。


    正在這時,柵欄打開的聲音響起。一個看守直接將一個看不出死活的人,扔了進來。可是陳鵬目力驚人,馬上驚唿出:“瑤……瑤……”


    隨即,吃力的站起身來,跑到那被扔進來的人身邊,將她抱迴了自己這幾人中間。這時,幾個部落中人都圍了上來,“瑤……瑤……”喊個不停。


    “混蛋!”陳鵬咬著牙,眼裏直接沁出了淚水,身子顫抖了起來。


    這個瑤,是為他治病的老者的孫女,從到了部落開始,一直是瑤照顧自己。完全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部落中食物本來就緊缺,而瑤為了讓自己恢複,每天都會將自己的食物分給陳鵬一些。


    可是現在,瑤已經奄奄一息。在她的雙腿之間,不住的向外冒出血來,可想她被蹂躪成了什麽樣子。


    瑤勉強睜開雙眼,而下一瞬間,便是淚水直接湧了出來。陳鵬抱著瑤,咬著牙說道:“瑤,活下去!活下去!”


    這是他僅有的懂得的幾句話中的一句,因為在他重傷的時候,瑤每天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


    瑤看著陳鵬,點了點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噙著淚水,同樣說道:“活下去!活下去!”


    一個部落中的人,一起低聲的喊道:“活下去!活下去!”每個人,都將自己還沒有吃完的黑麵包,塞給了陳鵬。陳鵬知道,這是讓他喂瑤吃掉。隻有補充體力,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正在陳鵬一片一片將麵包撕碎,放到瑤的口中時。他突然間全身一僵,似乎瘋了一般,將瑤放到地上,直接跑到了柵欄一邊。


    “砰……”一個守衛的槍托,砸到了陳鵬的腦袋。但陳鵬似乎感覺不到痛覺一般,馬上起身,反而目光中帶著火熱,開口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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