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緊跟在身後的蛇,已然翻身下嗎,一步衝到了耗子的身後。


    可就是在他馬上要抓到那條竹葉青的一瞬間,這小蛇的牙齒,已經狠狠的咬在了耗子的肩頭。


    “耗子!你沒事吧!”那竹葉青被一刀砍斷了頭部,扔到一邊後,已經趕到身邊的陳鵬,忙問道。


    “沒事,就是疼……”耗子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陳鵬看了看身邊的蛇,問道:“他怎麽樣?”


    蛇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說:“不太好!這竹葉青毒性很強,而且現在還沒有蛇藥!”一邊說著,蛇已經撕開了耗子的衣服,手中的匕首,已然在耗子的傷口周圍劃了一個十字,開始向外擠著毒血。


    “蛇哥,給!”這時,阿水也趕了過來,遞過了一個水壺。蛇輕聞了一下,點了點頭。裏麵竄出了很濃重的酒味,顯然度數不會很低。


    隻是十幾分鍾,耗子的眼神已經開始有些渙散,身子不斷的打著寒顫,嘴唇已經開始幹裂發青。


    “咱們危險了!”蛇咬著嘴唇,說道。


    陳鵬自然明白蛇所說的意思。如今他們在深山之中,唯一的向導已經無法帶路,如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可以說這一行人已經迷路。


    “他多久能醒過來?”陳鵬向蛇問道。


    蛇苦笑一聲,道:“如果在八個小時之內,無法把他帶到有蛇藥的地方,他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陳鵬一怔,此時再看耗子,完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咱們怎麽辦!我不想死在這裏……”一直在一邊聽著這裏對話的甄妮,已經蹲在了地上,眼中流出了淚水。


    而陳鵬雖然沒有她這麽膽小,卻依舊想不出任何主意,這方麵的經驗,他幾乎為零。


    “鵬哥,我有個主意,我們可以試試。不過危險也不小!”阿水開口道。


    看到陳鵬注視著自己,阿水解釋說,他早上和耗子買的這匹馬,雖然已經瘦到了令人心疼的地步,卻是一匹真正的好馬。而這匹馬顯然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他們可以試試讓馬帶路,如果能走出去固然是逃出生天,可如果馬走錯了路,他們會更加迷失。


    陳鵬和蛇相對看了看,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的目光後,陳鵬開口道:“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了。無論如何今天得走出山林。否則我們連野外裝備都沒有,根本無法在這片林子過夜


    阿水點了點頭,隨即湊到了他那匹馬之前,用頭輕輕的蹭著這馬的鬃毛,低聲說道:“兄弟,我們幾個的命,交給你了!不論是向前還是迴去,把我們帶出這片林子


    那馬似乎聽懂了阿水的話一般,鼻孔中發出一串聲響,同樣用頭蹭了蹭阿水的肩頭。


    “鵬哥,別耽誤了,我們走!”阿水翻身上馬說道。而陳鵬幾人也各自上馬,隻不過蛇的手中多牽了一個韁繩,正是托著昏迷中的耗子那匹。


    一路之上,陳鵬幾人並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確。在他看來,如今的林子中,無論怎麽走,都是同樣的景色。而手中的gps,現在徹底成為了擺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甄妮,土狼怎麽說?”陳鵬看著掛斷衛星電話的甄妮,問道。


    “土狼說,他也沒有辦法派人到裏麵來接應咱們,畢竟咱們現在的位置根本無法確定。他的人在耗子平時出山的地方等著,已經準備好了蛇藥,隻要咱們能走出去!”


    陳鵬應了一聲,沒再說話。這一路又走了兩個多小時。阿水似乎一直在和馬聊著天,但是陳鵬卻不太相信馬真的能聽懂人言。可如今根本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也隻能相信老馬識途這個傳說。


    “鵬哥!我們沒走錯!”突然間,阿水喊了一聲。


    陳鵬一怔,看著阿水一臉疑惑。這時阿水指了指路邊一處草木被壓平的地方,說道:“您看!”


    順著阿水的指引,陳鵬可以看到,這裏地上有著許多幹癟的塑料袋,礦泉水瓶之類的東西。顯然是經常有人在這裏歇腳。


    “一連五個小時了!咱們也應該歇歇,喂馬,吃飯!”陳鵬道。


    同樣在這裏歇了腳之後,幾人再次上路。這一次他們心中似乎多了幾分把握一般,速度也比剛剛略略加快了一些。


    “停!”又走了三個多小時,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蛇卻突然伸出了手,叫住了所有人。


    “什麽情況?”陳鵬問。


    “附近有人!很多人!”蛇說道。


    陳鵬不會懷疑蛇在叢林中的敏銳程度,隨即叫住了隊伍,同樣仔細感受。隻消片刻,陳鵬便同樣發現了這地方的的確有人的氣息,而且似乎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一般。


    “哪裏的朋友,這樣趴著不累嗎?”陳鵬深吸口氣,朗聲說道。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甄妮的尖叫正,因為在他們這四匹馬的周圍,足足站起了十幾人,手中竟都端著衝鋒槍,瞄準著幾人。


    “不知道兄弟們都是哪條道上的,在下陳鵬,此次過來是見土狼老大,不知道土狼老大是否在這裏?”陳鵬說道。


    “你是陳鵬?”一個操著濃重當地口音,似乎話語都是從鼻孔裏冒出來的幹瘦男人,用槍指著陳鵬問道。


    “正是!”陳鵬應到。可當這個人看到匍匐在馬背上生死不明的耗子時,目光一緊,一步便衝到了耗子身邊。屋裏哇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片刻後,這人抬起頭來,直接扶直了耗子的身子,翻身上馬。而後對身邊那些人說了一些陳鵬一句都聽不懂的話後,直接加速而去。


    “鵬哥,他說讓這些人帶你們出山,他先去救人阿水湊到了陳鵬身邊說道。


    陳鵬點了點頭。這時在旁的甄妮似乎平靜了些許,開始用緬甸語對這些男人說著什麽,隨即,人群中便走出一人,來到陳鵬馬前,牽著陳鵬的韁繩,向之前那人的方向走去。至於其餘槍手,又趴伏到了地麵之上,似乎瞬間便消失不見。


    “我是叫他們快點派人帶我們出去!”甄妮對陳鵬說到。她此刻不希望陳鵬對她有什麽誤會。


    眼看,林木越發依稀,出口近在眼前,之外同樣是一處荒廢的村落。


    “終於出來了!”陳鵬歎了一聲,而這時牽著他的馬的人,直接跑到了一邊。沒等陳鵬反應過來,空地周圍,便竄出了十幾人,端著大小型製都不同的強製,指向了陳鵬等人。


    蛇第一時間伸手入腰,兩把手槍同時掏出,同樣做出了隨時準備還擊的樣子。


    “都不要動手!”甄妮慌忙喊道。隨即說道:“我們是土狼的客人!”


    “下馬!慢慢的!”這時,一個操著生硬華夏語的男人,指著陳鵬幾人,說道。


    陳鵬擠著笑容,舉起在一隻手,換換下馬後,雙手都舉了起來。與此同時,蛇、阿水也下馬,走到了陳鵬身邊。


    這時,幾個漢子走到陳鵬等人之後,開始在他們身上上下拍著。有一人直接走到蛇麵前,看著他手中的手槍,伸出了雙手。


    作為槍神,槍如同他的生命,自然不願交給對方。可就在這時,在蛇身後的一人,狠狠的一腳踹在了蛇的後腰之上,蛇當事便是一個踉蹌。


    而在他麵前的人,趁勢便要奪槍。


    “啪,啪,啪!”一連三聲槍響,前後夾擊蛇的人,肩頭都已經中彈。而周圍包圍他們的一眾槍口,全都抬了起來,似乎便要開槍。


    “住手!”陳鵬一聲冷喝,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什麽時候跑到了問話那人的身邊,手指已經扣住了那人的咽喉。


    “你想幹什麽!”那人似乎感覺到陳鵬的手指和一雙鐵鉗一般,隨時可能收走自己的性命。


    陳鵬冷笑一聲,說道:“我到這裏是當客人的,不是當犯人的!你們都給我放尊重一點,否則我不在乎在這邊留下幾條人命!”


    十幾把槍,指著陳鵬和蛇。強戰似乎一觸即發。此時甄妮的臉色已經發白,在一旁屋裏哇啦的用緬甸語喊著。可是她的話,似乎沒有任何人再一一般。


    “把槍都放下!否則一分鍾內,我保證你們沒人能活著!”陳鵬此時聲音中充滿肅殺之氣。笑話,堂堂的青幫龍頭,金鵬會老大,難道會被這些花花綠綠的雜毛槍嚇住。


    “啪,啪,啪!”拍手聲傳了出來。“陳先生,果然豪氣呀!”


    這時,在一間房內,一個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看上去最多一米七高,但是壯的好似一頭熊一般的漢子,笑著走了出來。不過他的笑容再配上那條刀疤,讓人從心底升上來一絲陰森的聲音。


    “土狼?”陳鵬問道。這個聲音他可以確定是和他通話那人。


    “把槍都放下吧!你們嚇不住陳先生的!”土狼對那些手下擺了擺手,徑直走到陳鵬身邊,說道:“陳先生,不好意思了!不過我們這些人,隻有足夠小心,才能活的長遠!”說著,他向陳鵬伸出了手。


    陳鵬和他握了握手,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那還用下我們的槍嗎?”


    土狼一怔,隨即笑道:“當然不用!難道我們害怕陳先生這幾把槍能搞出什麽事來?”


    陳鵬笑了笑,他自然聽出了土狼話語中那威脅的意思,不過他也露出了毫不在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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