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進來,一眼先看到了楊正,隨即帶著笑,熱情的握手道:“老楊,咱來半個多月沒見了吧!”


    楊正同樣微微一笑,說道:“哪有,前天還一塊開會了!你什麽時候敢不裝傻!”


    這人幹笑一聲生,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隨即又看向楊豔說道:“大豔子越來越漂亮了,咱們這好青年可一抓一把,我這軍警聯姻可惦記好幾年了!”


    楊豔臉色一紅,嗔道:“任叔叔,你敢不敢有點正經……”


    這人又是幹笑著抓著自己的頭發,而後又看向陳鵬,握著手說道:“陳幹事!我認識你,我有你資料,聽說你把白家的閨女搞成小老婆了,有水平!你不知道老白那廝都快瘋了!”


    陳鵬苦笑一聲,心裏琢磨著這一市中部隊的首長怎麽來了這麽一塊料,根本沒有半點白岩濤那種軍官的氣質,甚至和張斌比起來,都不知道差了多少。


    簡單寒暄兩句,任國慶便做到主座上,臉色卻突然間收斂起來,變得很是正經,問道:“陳幹事,說說吧!我知道你沒有大事不會找我!”


    陳鵬微微點頭,說道:“就在剛剛,一共死了三十多人,其中應該有外國人。東海省浙江幫老大童先生大腿中一槍,貫穿傷。我的愛人雲清右肺中了一槍,貫穿傷。我的另外一個愛人中了五槍,好在有防彈衣保護,所以應該隻是打斷了幾根骨頭,不至於致命。另外……”


    一係列後果說完,任國慶臉色已經陰沉起來,聲音也變得平靜,“說,究竟怎麽迴事!”


    陳鵬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原本,今天是我和青幫的江湖約戰……後來高麗幫炸了礦場出口……後來……後來……”


    將事情整體說了一遍,任國慶的目光低垂了下來,看似沉吟。過了片刻,任國慶大喊一聲,說道:“警衛員!”


    馬上,一個上等兵走了進來,任國慶稍一沉吟,說道:“去,把參謀長叫過來


    不多時,一個肩膀上扛著兩杠兩星的軍人進來,向任國慶敬了一個軍禮,任國慶微微點頭,便說道:“馬上帶著一營一連,到西郊廢礦廠拉練,讓他們隻帶眼睛別帶嘴,看到什麽東西,你自己就明白該怎麽做了!記住,隻帶眼睛別帶嘴!如果傳出去半點風聲,你和一連長帶著全連人上軍事法庭!”


    “是!”參謀長應道。隨即又說道:“老板,你也得大體讓我先知道那裏有什麽吧,我用不用帶什麽特殊裝備!”


    “除了一地死人,幾十輛破車,什麽都沒有!死人留著9個,過人數的直接給我仍礦洞裏麵連礦洞也給我炸了,破車給我摘了牌照一把火點了!整個礦場劃歸軍管!還用我說別的嗎?”任國慶臉色陰沉,說道。


    “沒有了!”參謀長好似很怕這個好像病秧子一樣的任國慶。


    任國慶直接拍響桌子喝道:“那你tmd還不快滾!等黑槍呀!”


    參謀長不敢廢話,轉身便逃也似的走了出去。而這是任國慶轉向楊正,說道:“老楊,明天常委會,我會提出要礦場的事情,你……”


    楊正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可這事總要有一個說法,按照小陳說,那邊有爆炸,有槍響!萬一周邊市民?”


    任國慶略一沉吟,說道:“那不是有幾輛破車麽!還有外國人嗎!軍方和警方合作破獲一起涉外豪華車盜車團夥,圍捕過程中收到對方火力襲擊,軍方人員現場擊斃犯罪嫌疑人。至於為何警方沒得到信息,因為懷疑警方有盜車團夥內應,所以由你親自和我們達成的行動共識。這次行動,負責人帶上老袁,老袁是明白人,懂的分寸!”


    楊正又是半刻的沉吟,隨即輕笑了一下,說道:“對外就這麽辦,對內呢?你報我報?”


    任國慶輕罵了一聲,“艸,挨雷的事情,哪次不是我!你就淡定吧!省裏那邊找你麻煩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個雷還得我頂!反正禍是小陳闖的,捅了天有老白扛著!”


    陳鵬坐在一旁,聽著這楊正和任國慶兩人的對話,明顯感覺到任國慶才是這裏的主導者,而這麽一場幾十人的涉外命案,竟然就這麽讓任國慶直接蓋住了!現在看來這貧嘴消瘦的任國慶,絕不是那麽簡單。


    楊正和任國慶又把細節溝通了片刻,隨即兩人覺得在沒有問題。楊正就指直接安排楊豔將一些細節通報給袁飛,如此一來,這麽大陣仗的一場黑道火拚,竟然成了軍警雙方對涉外武裝盜車團夥的圍捕行動,而那快礦場從此之後也成了軍管區域,再沒有後顧之憂。


    這事情應急處理談完,任國慶臉色也稍稍迴轉一些,話鋒一轉說道:“這次高麗幫玩的的確太大了,也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看來這次老白做的沒錯,黑道是該管管了!”


    說完,他轉向了陳鵬,說道:“江北這邊,我看你搞一個保安公司,掛靠在公安局下麵,以後別弄些保護費什麽的了,改成保安費,估計生意也不錯!至於黑的那一攤,全給我調出去。我和老楊都在這,你可以放心,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麽人敢過來鬧事!黑道我們必須要仔細管管了!”


    說著,他看了看楊正,見楊正同樣點了點頭,又對陳鵬說道:“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我不想江北還有任何一個黑社會成員,隻想看到受警方管理的保安公司!至於其他地方,我和老楊管不著!但你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陳鵬會意,輕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不再開口。


    而楊正則看向陳鵬問道:“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


    陳鵬略一沉吟,說道:“計劃?陪老婆養傷。閉門不出!”


    楊正一滯,似有不解,陳鵬卻笑著說道:“東海省幾個老大,讓高麗幫搞得差點掛了,他們的脾氣肯定容不下高麗幫了,接下來整個東海將會大亂,我估計各地的政府也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我現在出去,就是自己找槍口上撞!”


    任國慶、楊正微微點頭。卻沒有插嘴,陳鵬卻接著說到:“用兩三個月,養精蓄銳,同時將現在手下的資源整合。比如保安公司就是很好的方式,我還準備在搞幾個其他公司,將我所有的人手都安排進去,順便搞一些訓練什麽的!現在我的人不少,但戰力不夠,所以我還想麻煩任叔叔一點事情


    “嗬嗬,說來聽聽!”任國慶笑著,他倒是很感興趣陳鵬會給他扔什麽難題。


    陳鵬一笑,說道:“任叔叔要下來廢礦廠,恐怕也沒有什麽用處,我打算調一批兄弟過去,在那搞搞封閉訓練什麽的


    任國慶稍一遲疑,說道:“這好辦!用不用給你調配幾個教官?”


    陳鵬片刻,隨即說道:“這個不用!教官我這倒有幾個很優秀的!隻不過希望裏麵如果響槍,不要有什麽人找麻煩!”


    說到這裏,任國慶恍然,笑道:“是呀!別說龍飛那幾個,你這現在可是蛇蠍齊鳴呀!”


    陳鵬會心一笑,沒再多言。隨即他似是響起了什麽,說道:“任叔叔,您的人去打掃戰場,戰場上有些不好解釋的東西,能不能留給我。我保證不會亂用!”


    任國慶哪裏不明白陳鵬所講的是高麗棒留下的那些槍械,仔細思索片刻,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不希望以後因為那些東西給我找麻煩


    陳鵬重重點頭,說道:“您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


    家中。陳鵬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見白晶正在客廳中來迴走動。一臉焦急的樣子。


    陳鵬忙問道,“怎麽樣了,雲清他沒事吧!”


    白晶咬著嘴唇,說道:“雲姐讓我給她從水吧拿了些中藥後,便鑽進房間裏,說除非她自己出來,否則絕對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陳鵬微微點頭,正要開口,白晶又說道:“雲姐說,她可能要在裏麵呆十天半個月的,可是我卻擔心這麽多天,就是好人也受不了,可雲姐的的傷要是耽誤……”


    “放心吧!我相信她!因為她是雲清,從不開玩笑!”陳鵬不知道是在安慰白晶,還是在安慰自己,如是說道。


    白晶輕輕點了點頭,向陳鵬問道:“解決了?”


    陳鵬應了一聲,“解決了!不過我和高麗幫的仇徹底結下了,不死不休!”


    白晶沒有開口,隻是輕輕點頭。而這時陳鵬的電話響起,陳鵬看了一眼,馬上接起問道:“婷婷,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電話那邊似乎傳來哭腔的聲音,說道:“美美姐的狀態很不好,你快過來吧!”


    陳鵬臉色一變,忙問道:“怎麽迴事?快說!她不是穿著防彈衣嗎?”


    婷婷又說道:“大夫說她斷的骨頭,紮破了肺,現在有很嚴重的內出血!必須馬上做手術!”


    “你別著急!我馬上到!”陳鵬深吸一口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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