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顧白看著剛從一旁擦肩而過的人,有些猶豫的叫道。


    前麵那瘦弱的人一轉過來,滿臉的失魂落魄,看見是顧白的時候,杜若溪勉強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白白姐


    “你……算了,我們找個地坐下再說,你不急吧?”顧白本來心裏也一直因為昨天和方懿生的事情鬱悶煩躁,現在看到瘦成這樣的杜若溪,心裏又沒來由的一陣愧疚。她並非良人,可是卻也無法鐵石心腸。


    杜若溪被顧白拉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下,點了兩杯摩卡之後,她衝著顧白笑了笑,“白白姐,你不用擔心我。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我必須承受,但是我不後悔


    顧白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麽,你應該想開點,文澤的那件事,自然有他去處理,就算他依然還是原地踏步,也一定會有人幫他的,你何必要這麽擔心?你和他在一起,我本來以為是個很好的結局的,可是我到底是該憂還是該喜?你很愛他,這一點是好,可是若是這些事就要把你壓垮,那麽視乎也太不值得了


    他們兩人的突然在一起,不管是早有苗頭也好,還是突然來電也罷。愛情是很美好,可是也不能這樣子來對待。愛一個人,首先的必要條件是,你自己還完好。付出身和心的人,可以隨時獻出生命的愛,的確很轟轟烈烈,的確很美好,可是同時也太傷人。


    杜若溪蒼涼的笑了笑。“談什麽愛不愛的,我沒有資格她說完後突然眼神亮了起來。給顧白一種她迴光返照的錯覺,“白白姐,我知道你和文澤以前就認識,並且還有過親密關係。你別急,我不是誤會,我隻是想求求你。若是以後……,你能盡力幫他就盡力幫。我二哥他的為人,我很清楚,但是在你出現之後,他是改變了很多的


    “說什麽幫不幫我,我哪裏有這個能力顧白想起昨晚的事,無奈的笑了笑。


    “二哥他以前說一不二。事業心強,以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環宇的繼承權。可是自從你出現之後,他真的變了很多。現在的他,幾乎都已經變了一個人,仿佛沒了以前的韜光養晦,隻為那一箭而發。他的能力並不隻在表麵我們能看到的這些,所以,如果以後文澤遇到了什麽困難,隻要你肯幫他。我相信,二哥一定會出手的杜若溪眼神十分堅定,真不知道她是相信她二哥,還是相信顧白。還是隻沉迷於她的美好幻想之中。


    顧白被她說的心裏有些動蕩,擺了擺手,“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麽,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不要瞎想。好了好了,你現在趕快迴家休息,我還有點事要辦


    送走杜若溪,顧白直接打車奔向bm公司。


    其實這還是顧白第一次真正來到這家公司,一路上心急如焚,隻想著快點解決事情,所以那些富麗堂皇的低調大方也來不及欣賞了,剛打算直奔蔣生的辦公室,卻被前台小姐攔住,“對不起,小姐,如果您沒有預約,是不能見總裁的


    被攔住後的顧白這才想起給蔣生打個電話,“喂,你在公司嗎?”


    蔣生語氣上揚,“怎麽了,終於良心發現打算來公司看看我了?”


    “少廢話,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沒跟你預約,見不了你。快點派人下來接我顧白十分不耐煩,說的話也是能多快便有多快。


    蔣生明顯呆了一秒,然後才反應過來後掛了電話。


    顧白等了三分鍾不到,便看見蔣生器宇軒昂的從公司裏走出來,一路上路過的職員都紛紛向他點頭問好,好不威風。她瞪了他一眼,“你怎麽親自來了?”


    蔣生正經凜然的說道,“顧小姐大駕光臨,我肯定親自來迎接示意顧白跟他走時,對著前台小姐說道,“記住她的臉,以後但凡是她來了,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景都直接帶她去我辦公室


    “是,是前台十分誠惶誠恐,她哪裏知道,今天和往常一樣的攔人,比平時來找總裁的那些女人平庸不少的顧白正好是總裁的上上賓呢。


    顧白跟著蔣生進了他的專用電梯,諷刺道,“喲,這麽給我麵子,我可真是不敢當


    蔣生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今天吃了火藥了,我記得沒什麽地方惹你了啊上次喊她陪自己過了個生日而已,第二天醒來胳膊上幾處淤青也就罷了,身上還想被人打過一樣的渾身疼,最後還落得個不待見的下場。後來再見到當天一起吃飯的那些人時,個個一副別有深意的樣子盯著他看,弄的他渾身炸毛,導致他那段時間完全不敢在顧白前麵露臉。


    一說這個顧白便泄了氣,“算了,不關你的事,我隻是心情不好


    直到到了蔣生的私人辦公室,顧白才歎了口氣,坐下來,有些憂心忡忡的盯著蔣生,也不說話,就那麽一直盯著。


    這樣的目光對蔣生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淩遲,他模了模已經豎起來的汗毛,“你有什麽話就說,別整這麽一副表情看著我,想慢性殺人啊?”


    “你……”話到了嘴邊,顧白又開始猶豫。她來是想找蔣生幫幫文澤的,但是卻又想起上次文澤說過的話,似乎幫了文澤對他影響也挺大的,為了一個人這麽付出另外一個人,真的合適嗎?


    “有什麽事就說,別婆婆媽媽的,你還沒到那年紀!”蔣生心裏有些急吼吼的,雖然他是被人求幫忙的那個人,應該是無所懼才對,可是為什麽他顯得比顧白還急呢?


    顧白想起剛才杜若溪說過的話,咬咬牙,一狠心便說了出來,“其實我來找你,是你問你文澤的事情的。如果我想讓你幫幫他,你會不會同意?你不同意也不要緊,就當我沒有說過,當做耳邊風過去就好了!”


    蔣生一聽她這話,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他的事?你還放不下他?”他頓了一秒,“你都結婚了,你竟然還放不下他?!”


    顧白知道這話一旦說出了來,必定會引起他的誤會。不過隻要是誤會便能解開,她到也不擔心,隻是目前的緊要關頭不是想著該怎麽解決誤會,而是幫忙,到底能不能幫的問題。


    看著蔣生有激動的趨勢,顧白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打住,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我可以跟你說的是,我想幫他並不是心裏放心下他,恰恰相反,正是心裏完全沒有他,所以才會幫


    如果文澤在她的心裏還有半點感情,她便管這檔子閑事。人就是這樣,往往奇怪矛盾得用任何理由都解釋不了,心裏感情與個性的交融並不能用簡簡單單的語言來說明,來比擬,所以一旦遇到了這種事的時候,跟著心走就好了,別想那麽多。


    蔣生眼中明顯不相信的笑了笑,“你這麽想要幫他?”


    顧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不為了幫他,她有必要這麽興師動眾嗎。雖然事件主角是他,可是說到底,她幫的不是文澤才對。


    “好了,我想想吧,明天給你答複蔣生無望的笑,十分蒼涼。俊美的容顏似乎要瞬間凋零,仿佛這是曇花一現的時刻,下一秒麵對的便是枯竭。心中的感覺,不僅僅是苦澀,還有更多的無可奈何。


    顧白點點頭,站起來便打算走,“聽說文聯電子已經被銀行開始催款,後天似乎是最後期限了,如果這時候你救他們一把,相信文聯不會這麽容易倒閉的


    “你當我是神啊,伸出援手便能救活他們?”蔣生擺擺手,“你先走吧,讓我好好想想想想在事業和愛情中間,他心中的天平到底會偏向哪一邊。


    沒錯,事業和愛情。顧白一直在他的心裏以最穩固的地位蝸居,無論在心那個小小的容器裏,有多少人進來過,可是她一直未曾動過分毫。他的喜歡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小心到需要用那麽多人來亂花顧白的眼,以防她哪一天明白。


    或許當他說出來的那一天,顧白會誇張的笑道,“靠,你玩笑別開國際的好不好?!這種張嘴就滿嘴跑火車的人,也隻有你了以玩笑結束,以玩笑吞迴血淚。所以,這次的選擇,是否是他另外一個終結?


    和蔣生想的一樣,在顧白心中,蔣生從來都是一個采花大盜,沒有心的人。他是“花園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典範,上次雖然在他酒醉後聽過胡話,接觸過肉疼,可是她壓根沒把它當迴事。


    或許,她真的沒有好好了解過蔣生,至少從顧白靈魂變成了汪小白之後。不然真正的顧白會把求人的事做的這麽理直氣壯,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後天,是文聯電子最後的機會,這是剛才杜若溪對顧白說的。她說的時候,眼中的猶豫讓顧白看不懂。似乎杜若溪最近十分的不正常,可是再怎麽不正常,都是圍繞著文聯電子,所以,顧白並沒有把這個當一迴事。


    從bm裏麵出來之後,顧白十分意外的遇到了容易。他似乎是剛從bm公司裏出來,看見顧白也是愣了一愣。隨後便已然是萬年風度翩翩的笑,“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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