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燕川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辦完一件大事。這件事情關係到未來公司的生死,那就是資金的問題。二百萬的資金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如果要與鳳凰山一拚高下,或是想收迴鳳凰山,那就需要大量的啟動資金來完成自己的計劃。而目前唯一的捷徑就是捕魚。若想捕魚,也要耗費一些時日。


    三天後,燕川開著車接上了韓曉剛和唐雯兩個人,帶上他們的行裝,一路向東疾馳而去。最讓燕川感到高興的是,韓曉剛和唐雯兩個人都會開車,並且車開得都很好。相對而言,他們兩個人水平要比自己強了很多,這也讓燕川有時間躺在後座上策劃捕魚的細節。


    在服務站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早上,他們進入了江城市區。


    時隔一年,物是人非。對此,燕川深有感觸。尤其是換上了一副新的麵孔和一個新的身份後,這座城市對燕川來說,一切都將是陌生的。他不能表現出熟悉和喜悅,這些感覺隻能深埋在心裏。在這座城市裏,他隻能認識一個人,那就是沈家駿。此次,他將以沈家駿同學的身份跟沈家駿接觸,並且完成全部計劃。


    燕川領著韓曉剛和唐雯兩個人,先來到了萬豪國際大酒店登記住宿。燕川見到了張揚,以及自己曾經熟悉的一些人。這些人完全沒有認出這個名字叫金吉男的韓國人,就是燕川,這讓燕川感到很高興。對大酒店裏的服務人員,燕川基本都用韓語對話,或者用極其生硬的國語加上手勢;來講清楚自己需要什麽。當看到那些服務人員一臉茫然的樣子,燕川心裏也忍不住好笑。


    韓曉剛和唐雯兩個人見燕川平時的國語很溜,到了大酒店就變得生硬起來,心裏都有一點疑惑。但疑惑歸疑惑,他們對這個韓國老板的身份,一點也沒有懷疑。


    燕川把他們兩個人安頓好了後,一個人就開著車來到了綠島咖啡廳。在此之前,燕川已經跟沈家駿約好在這裏見麵。沈家駿父母的醫藥公司離這裏不是很遠,因此,燕川一進門就看到沈家駿坐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裏,聽著音樂,喝著咖啡。


    燕川故意從沈家駿的身邊路過,然後又走了迴來用生硬的國語問道:“先生,我可以坐下嗎?”


    沈家駿看了燕川一眼,擺了擺手,示意這裏還有客人。


    “家駿,是我燕川笑著說。


    沈家駿驚詫地看著燕川,好半天才醒過神來說:“你是燕,金吉男先生?”他差一點叫出燕川的名字,隨即改了口。


    燕川點點頭坐了下來。


    沈家駿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帥氣,與昔日的燕川不可同日而語的人大跌眼鏡。


    “燕川?”沈家駿還是不太確定的,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問道。


    “是我,家駿燕川說。他的聲帶經過手術,變得更加的有質感和有磁性起來。


    “哇!我在考慮是不是要做一下整容手術了。你的樣子不知道要迷倒多少江城市的女孩子了沈家駿笑著說。


    燕川苦笑了一下,曆經一年的手術,其中所經曆的痛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尤其是麻藥過了藥效之後,肌肉,神經都在疼痛,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神經痛,這種痛可以深入骨髓,讓人痛不欲生。


    即使是現在,燕川也要靠一些藥物來抵消身體上的痛苦。還有一點讓燕川感到難以忍受,那就是不能大笑和大聲的說話。大笑和大聲說話都能牽動神經。好在燕川的心事很重,也不可能笑得出來。大聲說話就更不可能了,因為目前來說,還沒有一件事情能讓他激動的。主治醫師說,這種狀況要持續很久才能恢複正常。


    “家駿,你最近還好吧?含煙他們都怎麽樣?”燕川問道。


    “我還是馬馬虎虎的混日子。含煙生了,給你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長得挺漂亮的,很像含煙。陳墨還在保護區工作,肖冰有開了一家店,生意好的不得了沈家駿說。


    “我媽那裏怎麽樣?”


    “你放心,老人家的身體很好,就是精神頭差一點


    “什麽時候能迴家看看就好了燕川說。


    自從父親過世以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自己的母親,他希望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迴家,跟母親聊一聊家常,說說心裏話。這一天要等多久?燕川還不知道。


    “鳳凰山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媽的,咱們是為別人做嫁衣了沈家駿忿忿不平地說。


    “我這次迴來,第一件事就是弄到一筆資金,然後咱們重打鼓另開張燕川說。


    “說說你的想法,不然我找我父母先借上幾百萬做啟動資金吧?”沈家駿說。


    “眼下還不用,啟動資金我自己想辦法。不過,後續的工作還需要你去做燕川說。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消息了。金同學沈家駿笑著說。


    燕川口中所說的後續工作就是讓沈家駿準備資料。以韓國建元株式會社的名義做投資,組建一個新的公司,這個新公司還是以狩獵場為核心,以生態農莊等一些項目為輔助的經營方向,來拓展公司的業務,也為吞並鳳凰山旅遊公司做長遠的打算。


    在江城市盤桓了一天,買了一些必須品後,燕川就帶上了兩個助手來到了據此二百多公裏以外,靠近鬆花江岸邊,一個名字叫做甩灣子的小村莊裏。韓曉剛和唐雯兩個人;雖然不知道這個韓國老板來到這個小村莊要做什麽,但是作為員工,還是要保持沉默的好。


    燕川之所以選擇來到這個小村莊,一是這裏臨近鬆花江,二是這裏的交通不是很發達,沒有臨江的公路,捕魚也能避人耳目。


    甩灣子村的居民並不是很多,這裏隻有五十幾戶人家,大多以種地為生。打漁隻最為一種副業。在來此地之前,燕川已經做好了調查,並且委托沈家駿在這個小村裏租下了一間閑置的民房,準備了一些黑色的石頭,為捕魚做好了準備。


    沈家駿雖然不知道燕川要做什麽,但也沒有多問。朋友之間的交往,也需要有個人的空間**。這不僅是沈家駿的想法,也是許多人的想法。


    韓曉剛和唐雯頭一次來到如此荒涼的小村莊,住進了一間小平房,他們對什麽都感到好奇。尤其是韓曉剛,他一直生活在南方,除了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外,看到什麽東西都讓他興奮不已,齊腰深的雪窠,視野所及範圍內的白茫茫的世界,鄉村的雞鴨鵝狗,都能讓他高興半晌。


    唐雯雖然出生在東北,但還沒有來過鄉村,麵對茫茫雪野和小村的安靜,還是讓她感覺到心曠神怡。


    天,藍的像宗教,雪,白的像天堂,一切都不染塵埃,就像上帝的靈魂一樣潔淨。這也是燕川此時的感受。


    在燕川的指揮下,兩個助手劈材燒火,東西兩間屋子裏的火炕和火牆燒得暖唿唿的。按照燕川的計劃,他們要在甩灣子村渡過三五天的時間,在這三五天的時間裏,燕川要保證籌齊三五百萬的資金。為此,他們在江城市購置了行李被褥,還有一些糧食,肉品菜蔬等一些生活用品。


    吃過中午飯以後,韓曉剛和唐雯就去了村子裏的人家,去找一些青壯勞力到江麵上開鑿冰窟窿。


    當天下午,三十幾個手握著冰釺,尖鎬,鐵鍁的人就出現在了;距離村子幾公裏外的江麵上。隨著一兩串鞭炮的爆響過後,在紛飛的鞭炮碎屑上,開始了開鑿工作。


    山裏人幹活的時候,嘴也不閑著,這也是他們排解勞累的一種方式。他們問東問西,最初燕川都笑而不語。最後,燕川才告訴他們,開鑿冰窟窿是為了捕魚。聽到這個答複後,這些村民都大笑起來。


    其中有兩個人說,這一帶多少年都沒見到過一斤以上的魚了,在這裏冬捕無疑是浪費功夫和錢財。還有幾個善良的村民勸燕川停工,說一個工一百塊錢不值得,讓燕川他們趁早迴到市裏,不要在這裏遭罪。


    韓曉剛和唐雯聽村民們都這樣說,幾次張開嘴想勸燕川打道迴府,但看到燕川一臉嚴肅的樣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一個直徑二三十米的冰窟窿出現在人們的麵前,看著黑洞洞的冰窟窿,除了燕川以外,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懷疑的目光。山裏人都知道,冬天在江麵上打漁的人,開鑿了一個冰窟窿以後,因為這裏能透出氧氣,所以便有魚跑到這裏來唿吸氧氣。而眼前的這個冰窟窿裏死氣沉沉的,見不到一條魚的影子,就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懷疑了。


    燕川笑意盈盈地看著這個冰窟窿,仿佛看到了成群結隊的魚群蜂擁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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