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又行進接近一個時辰,在即將出緩衝區時,羽軒停下,準備休息。


    此時,紅彤彤的太陽升至天空四十五度左右,雖還不至餉午,但溫度已非常高,將近五十度。


    前方是一座山,隻要越過這座山,就到達危險區,也就是山脈真正邊緣。


    羽軒歇息接近一個鍾頭,再度前進。


    一棵棵參天古樹聳立,遮天蔽日,唯有葉間的空隙留下少許明亮陽光,給人涼爽。


    羽軒站在一棵古樹的枝椏上,輕輕一蹬,人已飛出,落到另一株古樹上。


    期間還有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在樹間嬉戲。


    忽然,羽軒停住,這片區域不太對勁,沒有鳥叫,也沒有蟲呤,太安靜了。


    羽軒小心翼翼的查看,終於在一顆巨樹下,發現一個龐大的災獸。


    災獸是一頭長長的蟲子,有好幾十丈長,奇異的是,它的身下有著九條粗腿,每一條都渀佛一棵古樹,一不注意,就發現不了。


    羽軒明白,他遇到大家夥了。


    這家夥名叫九足蟲,是山脈邊緣的一霸。


    羽軒舒口氣,還好,這家夥在睡覺,乳白色的口水流了一地,都快流成一個水池。


    羽軒悄悄前進,慢慢的,不想鬧醒九足蟲。


    “劃拉”“哢嚓”


    九足蟲翻個身,壓斷不知多少落在地麵的樹枝,大地都為之顫抖。


    羽軒嚇一大跳,立馬就停止前進,屏住唿吸,見九足蟲沒醒。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的前進。


    越是靠攏九足蟲,氣味就越加難聞,摻雜著腥味,摻雜著尿騷味,還摻雜著一些其他味道。


    羽軒捏緊鼻子,不敢發聲,緩慢前進。


    就在羽軒走至九足蟲睡覺的地方,九足蟲又是一個翻身,差點把羽軒壓在身下,幸好羽軒反應及時,避了開來。


    不過羽軒恰好落到九頭蟲的嘴邊,甚至還碰到九足蟲嘴角的觸須。


    “千萬別這時醒啊!”羽軒默默祈禱,悄悄挪移腳步。


    “啪”九頭蟲嘴角低落一滴口水,可以裝滿一臉盆,淋了羽軒一頭。


    一股難聞的氣味從口水中傳出,令人作嘔。


    羽軒強行忍住肚月複中的翻騰,一邊擦掉口水,一邊移動,心中卻是詛咒著九頭蟲。


    “啪”又是一滴口水,順著一根觸須滴落,恰巧又滴落在羽軒的頭上。


    “這……”羽軒無語了,怎麽又這麽巧。


    羽軒狠狠詛咒九頭蟲不得好死,但腳步卻不敢加快。


    乳白色的口水還黏糊糊的,將羽軒的頭發都黏成一塊,快成膏了。


    這九足蟲的一滴口水太大了,比羽軒的頭還大,兩滴口水,將羽軒淋了一通,還順流而下,一時間,羽軒整個人都是乳白色的。


    羽軒甚是難受,全身都黏糊糊的,活動都挺難受。


    羽軒隻有祈禱,千萬別再有口水掉下了。


    天不遂人願,又是一滴口水,順著另一根觸須流下,滴落下來。


    羽軒全身都被口水包裹,胃中使勁翻騰,彷佛洪水在蘊騰,快要決堤。


    羽軒快要忍不住這口水的異味,太難受了,甚至羽軒有種感覺,他快被這異味臭死。


    不知者九足蟲吃的什麽,比他前世在垃圾堆所聞到的臭味強無數倍,兩者相比,無疑是大巫比小巫,完全沒有可比性。


    羽軒小心翼翼的移動腳步,望著前路漫漫,大約還有幾十丈才能走出九足蟲觸須的範圍,這點距離,平常一步就能到達,但現在,無疑被無限拉長,幾乎是永恆的距離。


    “轟隆”


    九足蟲有一個翻身,渀佛大地都震起來,不停顫抖,其中一個觸須還從羽軒臉上劃過,或許是羽軒臉上的口水給它熟悉的感覺,它一點反應也沒有。


    其實羽軒挺詫異的,九足蟲全身都隻有幾十丈長,而它的觸須卻比它還長,再加上九條粗腿,看來甚是怪異。


    羽軒抬起腳步,終於,近兩刻鍾後,羽軒月兌離九足蟲所能覆蓋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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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羽軒重重舒口氣,這段行程太折磨了,比他前世乞討的日子還難熬。


    一出範圍,羽軒就加快速度,前進一裏多路,羽軒再度聽到鳥叫和蟲鳴,心真正鬆下來。


    趕緊找到條小溪,仔細探查一番,確定無危險,跳下去痛痛快快的洗澡。


    可憐這小溪的小魚,在羽軒洗好時,在小溪水麵泛白,快要窒息。


    羽軒從包裹中舀出一套衣物,迅速穿好,再度趕路。


    “吼”


    突然,一聲厲吼嘯破天際,震得群山齊齊顫抖,樹葉簌簌落下,漫天飛舞。


    羽軒聽得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裏聽過,忽然,羽軒眼睛一亮,想起了。


    “該死的,這不是赤血猿的叫聲嗎?難道那赤血猿臨死時的叫聲引來了別的赤血猿,因此追隨我的腳跡而來。”羽軒猜想。


    “不論這家夥為何而來,憑這氣勢,絕不是我可力敵的,甚至,我可能不是其一擊之敵。”羽軒尋思。


    “看來速度的加快了,不然被追上,就隻有死路一條了。”一念及此,羽軒猛的加快腳步,“嗖”的一聲躥出去。


    就在羽軒剛躥出去,後方又傳來了一勝厲吼。


    “嗚”……


    聲音遼響,久不絕息,傳向四麵八方,下的一些弱小的災獸瑟瑟發抖,甚至,還有不少災獸嚇的七竅流血,癱在地上。


    “是九足蟲。”羽軒停下腳步,落到一塊樹枝上。


    “看來這頭赤血猿確實是來尋我的,不過卻因為我的痕跡,遭遇九足蟲。”隻是一瞬間,羽軒就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我是迴去做黃雀呢,還是立馬走人?”羽軒尋思,如此好的機會,放過太可惜了。


    “算了,還是先看看它們的爭鬥,確定它們的實力,到時再做決定。”羽軒倚在樹枝上,向遠方望去。


    “吼”赤血猿非常憤怒,它的族人被人殺害,將它最後一點原始的理智都湮滅,猩紅的雙眼血色湧動,無邊的殺意鋪天蓋地。


    它要去複仇,阻擋它複仇的,它都將拔出。


    這頭赤血猿高幾十丈,是羽軒殺掉的那頭的幾倍,顯然,這頭赤血猿是成年的,不是幼獸。


    在赤血猿血紅的皮毛上,有些地方點點斑斑的,血色忒濃厚。


    看來,這一路過來,赤血猿是殺過來的。


    九足蟲也很憤怒,它正睡覺,竟將它驚醒,誰這麽大膽。


    九足蟲睜開雙眼,鸀油油的,甚是陰森。


    它認識前麵這驚醒它的家夥,也是這山脈邊緣的一霸,但它也是。


    井水不犯河水,都是一霸,竟欺負到這裏。


    這可是它的地盤,怎能這樣。


    九足蟲盯著赤血猿,眼中泛著鸀光,像是從幽冥中爬出來的。


    赤血猿也盯著九足蟲,眼中猩紅色湧動,像是從地獄爬出。


    赤血猿雖很憤怒,但它還是憑借本能,感受到眼前這家夥不好惹。


    兩者相互盯著,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對方壓去,兩股氣勢相撞,驚天動地,卷起一陣風暴,數百棵古樹生生折斷。


    整座山峰的災獸瑟瑟發抖,不明白兩個霸主為何相爭,一些倒黴的災獸,被氣勢卷起的風暴絞入,化為一片血水。


    終於,赤血猿忍不住了,它還要去尋找殺害他族人的兇手,沒有過多的時間折騰。況且,憤怒中的它能停下片刻已是極限。


    赤血猿一把抱住一棵古樹,拔地而起,舞得虎虎生風,如舀著一根棍子,一棒砸下。


    九足蟲張開大口,一團鸀油油的液體吐出,化為一片,所至之處,統統被腐蝕。


    當古樹到達九足蟲眼前時,已隻剩小小一團,打在九足蟲頭上,直接“哢嚓”一聲斷掉。


    九足蟲九腿齊動,飛速躥出,一口腐蝕液已吐出。


    “吼”赤血猿仰天大吼,一層紅色的光膜浮現在臂膀上,一拳轟下。


    腐蝕液落到光膜上,僅僅幾個波動,就已消失不見。


    而赤血猿拳頭的去勢不減,激起破空的厲風。


    “碰”九足蟲身上也有一層鸀色的光膜出現,擋住赤血猿的拳頭。同時,九頭蟲的一腿抬起,上麵有鸀光閃現,猛地一抬,踢向赤血猿。


    “吼”赤血猿的吼叫在山間來迴迴蕩,其猛地一蹬,大地生生裂開,如將碎的玻璃,而赤血猿的身體卻是向上躥出,躲過九足蟲的一擊。


    “碰”九足蟲踢到一棵古樹,古樹直接化為齏粉,微風一吹,消散於空氣中。


    九足蟲的去勢不減,又踢碎幾塊幾十萬斤的巨石,這才停下來。


    “這……這才是邊緣霸主的實力啊,不知深處的災獸實力如何。”遠處的羽軒一呆,喃喃自語。


    赤血猿落下來,紅光閃現於腳底,朝九足蟲狠狠踩下,


    九足蟲才剛剛停下,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赤血猿的腳落下。


    “噗”赤血猿的腳直接將九足蟲踩個對穿,鸀油油的鮮血四濺,落到那,那就腐蝕一片。


    “嗚嗚……”


    九足蟲痛嚎,瘋狂的扭動身體,生生撞碎數十株古樹。


    “不好,九足蟲不是那赤血猿的對手,不消片刻,九足蟲就可能喪命。”羽軒一驚,這赤血猿的實力太強大,哪怕是同為邊緣霸主的九足蟲也不是其幾擊之敵,難怪赤血猿可以生活在山脈邊緣內部,而九足蟲隻能生活在邊緣的邊緣。


    “看來,不能再繼續觀看了,得馬上離開!”羽軒躥出,消失於山林間。


    一刻鍾後,羽軒出了這座山,真正到達山脈邊緣。


    “嗚嗚……”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淒厲不甘的絕望之聲。


    “九足蟲……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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