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剛來到外麵,眾人便紛紛誇張的捂著鼻子跑出來。


    “太臭了!”


    “惡心死老夫了!”


    “趕緊把門關上,別讓臭味散出來。”


    “我要是這麽社死,我幹脆就不活了!”


    眾人一邊往外跑,還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


    其實,倒也不是真的有那麽臭。


    他們純粹是在惡心這群百濟人。


    讓這幫人再不要臉!


    果然是爺爺打孫子啊!


    都讓成這樣了,最終丟人現眼的還是百濟一方。


    蒲問荊來到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透氣的寧折麵前,一臉壞笑的看著寧折,“你也太損了吧?這丫頭這下怕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這才哪到哪啊!”寧折搖頭一笑,“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嗯?”


    蒲問荊微微詫異,“你是說,崔濟聖解不了你這一針?”


    寧折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解不了。”


    除非,崔濟聖也是武者。


    或者,體內也產生了真氣。


    否則,他別想解了這一針!


    聽著寧折的話,蒲問荊頓時微微一愣。


    接著,放聲大笑起來。


    要是崔濟聖解不了這一針,樸英姬豈不是要一直穿著成人紙尿褲?


    不得不說,寧折這一手確實太損了。


    但又確實解氣!


    “老蒲,笑什麽呢?”


    “我說老蒲,你可以啊!不聲不響的收了這麽厲害一個徒弟!”


    “就那麽一針就讓人失禁,厲害啊!”


    “難怪你這老家夥一直不動如山呢!原來是信心十足啊!”


    “話說,你什麽時候收的徒弟?”


    一幫人大笑著湊過來,一掃之前的陰霾。


    在場的不少人都是中醫。


    如果說之前還看不明白,在樸英姬失禁的那一刻,他們卻都明白了。


    這師徒倆不是托大,也不是傻!


    別人是有真本事呢!


    不說別的,光是隔衣施針這一手,就足以碾壓他們現場的所有人。


    這一刻,眾人無不羨慕的看向蒲問荊。


    有個這麽厲害的徒弟,蒲問荊想不在中醫史上留名都難!


    迎著眾人那羨慕的目光,蒲問荊不禁搖頭一笑,壓低聲音道:“屁的我徒弟!我是寧先生的徒弟還差不多!寧先生的醫術,甩我幾條街!”


    嗯?


    聽到蒲問荊的話,眾人頓時一愣。


    這小子的醫術,還在蒲問荊之上?


    不過想想也是。


    據他們所知,蒲問荊可是都沒有隔衣施針的本事呢!


    鬧了半天,這小子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老蒲,到底是啥情況啊?”


    “寧先生,你這醫術跟誰學的啊?”


    “年紀輕輕,醫術竟如此高明,寧先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鬧了半天,是我們眼拙了啊!”


    “對了,寧先生,姓崔的給你施針,你怎麽沒反應?”


    一時間,眾人又是驚訝又是好奇。


    還有人追問他被人施針卻沒反應的事。


    寧折笑笑,隨口跟眾人解釋道:“我會那麽點功夫,你們就當我可以自己封住穴道,讓姓崔的刺激不了我的穴位!”


    他還會功夫?


    聽到寧折的話,眾人再次一片震驚。


    不過,震驚之後,眾人卻又紛紛大笑起來。


    這一次,看百濟這些人還蹦躂不!


    他們在興高采烈的圍在外麵的時候,屋內的崔濟聖卻已滿頭大汗。


    他也是中醫,而且醫術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他當然清楚,那一針刺在哪些穴位會讓樸英姬失禁。


    隻是,他明明隻看到寧折刺了一針。


    他把所有能引起人失禁的穴位都試了個遍,樸英姬不但失禁的問題沒有解決,在他以銀針胡亂的試探下,樸英姬還開始喊痛。


    “你到底行不行?!”


    樸英姬羞於見人,死死的埋著腦袋,咬牙向崔濟聖低吼。


    這一刻,樸英姬後悔了。


    崔濟聖就是她的整容醫生。


    她昨天被寧折扇了好幾巴掌,感覺假體有點不對勁。


    今天專門來找崔濟聖幫自己看看。


    但來到這裏就意外看到了跟蒲問荊在一起的寧折。


    找崔濟聖問清情況後,她就建議崔濟聖換個比試方式,想要狠狠的教訓那寧折一頓,讓他跪在自己麵前求饒。


    結果,一切都如她所願的那般。


    但到了最後,遭罪丟人的卻是她。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她一定不會答應親自受針。


    這一刻,樸英姬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崔濟聖急得滿頭大汗,咬牙道:“樸小姐,讓我再試試!我一定可以的!讓我再試試!”


    崔濟聖對自己的醫術是極其自信的。


    甚至可以說是自負。


    他不想說自己不行。


    “最好是!”


    樸英姬憤怒的低吼一聲,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臉。


    崔濟聖不甘心,默默的思索片刻,再次施針。


    幾針下去,原本隻是稍微有些疼痛的樸英姬突然感覺一股劇痛自自己的小腹升起,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但吸進去的氣,卻是那惡心的臭味。


    連她自己都想要嘔吐。


    劇痛之下,樸英姬腸道和膀胱裏麵的一丁點存貨再次往外飆。


    “啊!!!”


    樸英姬痛苦的大叫一聲,猛然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向崔濟聖,滿臉猙獰的大吼:“快去求寧折來給我解針!快啊!”


    樸英姬幾近崩潰。


    這一刻,什麽輸贏什麽百濟民族的骨氣,都他娘的是扯淡。


    她隻想趕緊恢複正常,逃離這個讓她難堪到極點的地方。


    聽著樸英姬的話,崔濟聖老臉頓時一抽。


    讓他去求寧折?


    她自己怎麽不去?


    他又不傻。


    這個時候去求寧折,不僅丟人,還會被人狠狠的羞辱!


    隻是,這話他也隻敢在心裏說說而已。


    他醫術再高明,也隻是一個醫生。


    而樸氏,卻是財閥!


    他根本惹不起樸英姬。


    麵對樸英姬的怒火,崔濟聖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情願往外走去。


    樸英姬心中悲憤欲絕,又殺氣騰騰的看向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去給我買褲子和紙尿褲!馬上去!”


    那人不敢怠慢,連忙跑走。


    他還巴不得去辦事呢!


    總好過圍在樸英姬身邊聞那惡心的味道。


    看著迅速跑出去的那人,其餘的人不禁心生羨慕。


    如果是讓自己去辦事該多好啊!


    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幸福竟然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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