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折還不到十歲就開始殺人。


    他殺人無數,受的傷自然也不少。


    但這一次,是他有史以來受傷受得最鬱悶的一次。


    失去理智的宋青鳶徹底化身瘋婆子。


    這一口下去,也是夠狠的,直接疼得寧折倒吸一口涼氣。


    當寧折捏住宋青鳶的嘴把臉把她的嘴掰開,手臂上的鮮血頓時就開始往外冒,宋青鳶的嘴唇上也沾滿了他的鮮血。


    寧折臉都綠了。


    媽蛋!


    以前老說別人玩砸了。


    沒想到自己也有玩砸了的時候。


    嚐著嘴裏的血腥味,失去理智的宋青鳶終於逐漸冷靜下來。


    看著寧折那不斷往外冒血的手臂,宋青鳶才知道自己下嘴有多狠。


    寧折沒抽自己,自己真的該燒高香了。


    我這都幹了什麽啊!


    宋青鳶心中自責不已,臉上的怒火也早已消散,隻剩下濃濃的愧疚。


    “知道愧疚了?”


    寧折沒好氣的瞪著宋青鳶,“我要得了狂犬病,我第一個咬死你!”


    狂犬病?


    宋青鳶俏臉抽動。


    這要擱以前,她早就爆發了。


    但現在,她卻實在沒有爆發的衝動。


    過了好久,宋青鳶才梗著脖子,咬牙道:“你不是要給我表白的機會嗎?這就是我的表白!我這是在你身上蓋上我的章!”


    “嗬嗬……”寧折麵色不善的看著她,“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蓋個章?”


    “蓋就蓋!”


    宋青鳶撩開自己的衣袖,把蓮藕般的玉臂送到寧折麵前。


    “你以為我不敢是吧?”


    寧折直接抓起宋青鳶的手臂就要下嘴。


    他還沒咬下去,宋青鳶就仿佛感覺到了疼。


    宋青鳶本能的想要縮迴手臂,但手臂卻被寧折牢牢的抓住。


    宋青鳶強迫自己拋開羞澀,兀自將臉頰轉向一邊,咬牙道:“你要蓋章就蓋章,蓋下去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你自己看著辦!”


    “喲嗬,還跟我耍起流氓來了是吧?”寧折微微挑眉,“你看我像是吃這一套的人嗎?”


    宋青鳶俏臉微抽,心中猛然一橫,“你要不怕我纏著你,你就蓋吧!”


    我怕個球!


    寧折心中輕哼一聲,嘴唇猛然貼上宋青鳶的玉臂。


    宋青鳶下意識的咬緊牙關。


    然而,她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寧折沒有咬。


    隻是揪住宋青鳶的手臂吸啊吸的。


    一股異樣的感覺猛然吸上宋青鳶的心頭。


    感受著手臂被啜的感覺,宋青鳶羞憤欲死。


    她下意識的要縮迴手,但手臂卻被寧折牢牢的抓住。


    寧折使勁的猛啜一分鍾,終於抬起頭來。


    宋青鳶潔白的玉臂上,早已被種上了草莓。


    寧折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指著宋青鳶玉臂上的草莓,還舔舔嘴唇挑釁道:“看清楚了,這才叫蓋章!你那叫瘋狗咬人!”


    宋青鳶顧不得反駁,隻是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臂。


    天知道這個混蛋用了多大的力在啜。


    在宋青鳶潔白如玉的手臂上上,那紅色的草莓格外顯眼。


    宋青鳶傻眼了。


    完了!


    這下是真被蓋章了!


    被蓋得透透的!


    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宋青鳶越想越是羞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這樣吧!拜拜!”


    寧折揮揮手,轉身往別墅走去。


    宋青鳶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手臂上的草莓。


    直到寧折走出幾百米,宋青鳶這才如夢初醒的迴過神來。


    “寧折!老娘跟你沒完!”


    宋青鳶羞憤大叫,匆匆放下衣袖。


    寧折不以為意,加快腳步走迴別墅。


    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寧折心中不禁暗暗嘀咕。


    奶奶的,還是得去整點藥啊!


    雖然狂犬病倒不至於,但早點恢複總是好的。


    要是讓桑雨看到這傷口,指不定得笑死自己。


    想起桑雨,寧折心中又是一動。


    也好,順道去抓點藥材,熬製一些更好的金瘡藥給桑雨。


    上次韋布那事之後,桑雨手上的金瘡藥應該也用完了。


    現在宋青鳶又要常駐江州,又多了龍南星這麽個玩伴,桑雨跟他們過招,指不定會受傷,提前給她備好金瘡藥,也算是有備無患。


    打定主意,寧折立即快速迴家。


    宋青鳶剛走到一半,就看到寧折開車跑出來。


    宋青鳶羞惱不已,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寧折的車上砸去。


    宋青鳶好歹也是個七級武者,這準頭自然沒話說。


    “砰!”


    石頭砸在車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坑。


    尼瑪!


    寧折一臉黑線,猛然踩下刹車,又從車窗探出腦袋,跟個惡棍一樣盯著宋青鳶,“你再跟我蹦躂,信不信我在你臉上蓋章?”


    宋青鳶心中狠狠一抽,連忙逃開。


    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混蛋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


    真惹火了這混蛋,他還真敢往自己臉上種草莓。


    真要那樣的話,自己可就別見人了。


    看著狼狽逃開的宋青鳶,寧折這才滿意一笑,重新啟動車子。


    這麽一折騰,但願這女人不會再忸忸怩怩的了吧!


    要是這都還不行,那他就沒辦法了。


    我這也算是給宋青鳶治療心病吧?


    寧折摸摸下巴,為自己的邪惡舉動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一路疾馳,寧折來到迴春堂。


    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六點了。


    要來抓藥的人基本早就來抓了。


    迴春堂裏空蕩蕩的,也沒看到蒲問荊的身影。


    隻有蒲問荊的兒子蒲秋石百坐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本醫書,身旁放著一杯濃茶,跟個老幹部的似的。


    直到聽到寧折走進來腳步聲,蒲秋石才抬起眼睛。


    “寧先生!”


    蒲秋石馬上放下醫書站起身來,驚喜道:“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我來抓點藥。”


    寧折笑笑,將自己需要的藥材一一告訴蒲秋石。


    在蒲秋石幫他抓藥的時候,他又隨口向蒲秋石詢問:“你你們家老爺子呢?有段時間沒見著他了,他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麽?”


    “還能忙什麽啊?”


    蒲秋石迴過頭來,苦笑道:“那老頭這幾天一直忙著跟兔子較勁呢!”


    “啥玩意兒?”


    寧折愕然,一臉莫名的看著蒲秋石。


    跟兔子較勁?


    這老頭還能跟兔子練摔跤咋的?


    寧折嚴重懷疑,蒲秋石的腦袋秀逗了。


    再不然就是在詆毀他們家老爺子。


    這麽大個人,能跟兔子較個什麽勁?


    蒲秋石頭疼一笑,“我先給你抓藥吧,等會兒再跟你細說。”


    “好!”寧折點頭,心中更加好奇。


    看蒲秋石這模樣,好像不是在詆毀蒲問荊啊!


    蒲問荊這這老頭,該不會真在跟兔子較勁吧?


    嗬!


    還真是活久見!


    他還第一次聽說哪個人成天跟兔子較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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