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祿心中怒火升騰,咬牙切齒的低吼:“我若要非要以牙還牙呢?”


    “那就先問問我!”宋青鳶的臉色也陡然垮下來,“翟祿,別給臉不要臉!”


    “這也是老夫要說的話!”翟祿惡狠狠的低吼:“寧折,老夫廢定了!”


    宋青鳶臉上驟然布滿寒霜,“你是在找死!”


    翟祿緊緊的握住拳頭,滿臉陰沉的說:“久聞宋戰將大名,老朽也想討教一下!”


    “很好!”宋青鳶怒極反笑,“那就來吧!”


    “得罪了!”


    翟祿低吼一聲,率先向宋青鳶發起進攻。


    不把宋青鳶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她會死保寧折!


    宋青鳶不好對付,但他翟祿也不是吃素的!


    隨著翟祿出手,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


    宋青鳶雖是女子,攻勢卻異常剛猛。


    剛過了幾招,翟祿便有些吃不消。


    正當翟祿暗唿不妙的時候,宋青鳶的攻勢突然減弱,攻擊的力度也大打折扣。


    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


    她有傷在身!


    翟祿瞬間明悟,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抓住這個時機,翟祿立即發起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相互對攻。


    放在平時,宋青鳶根本不會把翟祿放在眼裏,但她本就受傷不輕,連續的進攻,逐漸力不從心。


    幾分鍾後,宋青鳶拚盡全力,重重一掌轟擊在翟祿的胸口。


    翟祿頓時噴出一道血箭,連續退出十幾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廢物!”


    宋青鳶強壓氣血,冷哼道:“就算我有傷在身,收拾你也不是問題!”


    翟祿聞言,又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


    “宋青鳶,這事沒完!我七省武盟一定會找你們要個說法的!”


    丟下一句狠話後,翟祿拖著受傷的身軀離開。


    宋青鳶果然厲害!


    就算她受傷了,自己竟還不是他的對手。


    目送翟祿的身形消失,宋青鳶再也壓製不住翻湧的氣血,“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神色也跟著委頓下去。


    “該死的老賊!”


    宋青鳶抬手抹去嘴角的鮮血,滿臉寒霜的低吼:“你還沒完,老娘還沒完呢!”


    等傷好了,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這老賊一次!


    打定主意,宋青鳶這才離開。


    翟祿負傷離開,立即給盟主商牟舟打去電話。


    細說了事情的經過後,翟祿還憤憤不平的訴苦:“盟主,宋青鳶實在欺人太甚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電話那頭的商牟舟稍稍沉默,這才不悅的說:“這事兒應該是你那徒孫不對吧?”


    老實說,商牟舟不想插手這個事情。


    宋青鳶可是荊烈的手下得力幹將。


    還是風頭正盛的將星。


    能不招惹宋青鳶,還是盡量不要招惹的好。


    “是,我承認是我那徒孫不對。”


    翟祿也不否認,“但他宋青鳶也不能如此霸道,他的朋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們的人被他朋友打死打殘,我們連仇都不能報?”


    “這次咱們退了,下次呢?”


    “咱們七省武盟難道次次都要退讓?”


    “長此下去,宋青鳶豈不是要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我七省武盟肯定會被他們逐步蠶食掉!”


    翟祿不停的進獻讒言。


    電話那頭的商牟舟再次沉默。


    他當然知道翟祿說了這麽一大堆,無非這是想要讓自己替他出頭。


    但翟祿的話,卻又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如果這次就這麽算了,任由翟祿被宋青鳶欺負,七省武盟的人心肯定會受到影響。


    宋青鳶此舉,未必沒有瓦解七省武盟的人心的想法。


    一旦七省武盟人心渙散,他們就會逐步蠶食掉七省武盟,最終導致七省武盟潰散。


    七省武盟是他半輩子的心血!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自己的心血!


    仔細的思索一陣,商牟舟終於下定決心,沉聲道:“你先迴來,這個事,我會替你做主!稍後我會給宋青鳶打個電話,問她要個說法!他宋青鳶厲害,我七省武盟也不是好欺負的!”


    “多謝盟主!”翟祿心中大喜。


    就算寧折有宋青鳶撐腰,他也一定要廢了寧折,先替徒孫報仇,再調查徒弟的事!


    打定主意後,翟祿這才離開江州。


    與此同時,宋青鳶也迴到半山別墅。


    她剛迴到家裏,荊烈就發現了她的異樣,馬上詢問是怎麽迴事。


    宋青鳶沒隱瞞,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好個翟祿!”


    荊烈猛然站起身來,殺氣騰騰的大吼:“我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有多狂!看看七省武盟有多了不起!”


    “不用!”宋青鳶止住荊烈,咬牙道:“等我的傷好了,我會親自去找他!”


    迎著宋青鳶那倔強的目光,荊烈不禁搖頭一笑,“也罷!你的仇,留給你自己報!”


    他知曉宋青鳶的脾氣。


    她被翟祿打傷了,肯定是想找迴場子的。


    “你這丫頭,這麽好強幹什麽?”


    宋虛穀無奈的看著孫女,“明明有傷在身,就先忍著那翟祿一點嘛!再不濟,給荊烈戰王打個電話也行。”


    宋青鳶搖頭:“這種人不當場給他教訓,他隻會蹬鼻子上臉以為你怕了他!”


    雖然自己是舊傷加新傷,但宋青鳶毫不後悔。


    要是任由一個翟祿在自己麵前放肆,那七省武盟還不得上天?


    荊烈微微頷首,又調侃道:“你那未婚夫的醫術不是不錯麽?叫他過來給你治治,你這也算是為了保護他受的傷。”


    未婚夫?


    一聽荊烈的話,宋青鳶差點氣得再次吐血。


    爺爺成天亂說,現在荊烈也開始了是吧?


    他這是被老爺子傳染了?


    “對對!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宋虛穀撫掌一笑,馬上向宋劫吩咐:“趕緊給你姐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不要!”


    宋青鳶阻止宋劫,“我才不想欠他人情,我慢慢養著就是了!我是受傷,又不是要死了!”


    她承認,寧折的醫術確實不錯。


    但讓寧折來,那混蛋肯定又要看自己的笑話!


    她才不想被寧折看笑話呢!


    “這叫什麽話?早點恢複不好嗎?”


    宋虛穀鼓起眼睛瞪孫女一眼,又衝宋劫使眼色:“趕緊給你姐夫打電話!”


    宋劫不敢怠慢,這才給寧折打去電話。


    簡單的跟寧折說了一下情況,寧折答應過來瞧瞧,宋劫這才掛斷電話。


    他的電話剛剛剛掛斷,宋青鳶的手機又響起。


    “商牟舟?”


    宋青鳶微微蹙眉,緩緩接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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