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折約了葉輕候在高安水庫釣魚。


    剛走到半路,就被宋青鳶攔截住。


    “下車!”


    宋青鳶氣勢洶洶的來到寧折的車子前。


    一腳踢在車門上。


    可憐的車門,直接被幹凹陷一塊。


    “宋戰將,這大清早的,你吃槍藥了?”


    寧折一臉黑線的走下車來,“你告訴你,這修理費你可得一分不少的給我!”


    “修理費?”宋青鳶額頭青筋暴跳,雙目噴火的大吼:“要不要我再賠你點醫藥費?”


    寧折訝然失笑,上下打量著宋青鳶:“我說,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大的火氣?”


    “你好意思問我?”宋青鳶恨恨不已的盯著寧折,“誰讓你把我爺爺和宋劫灌成那樣的?”


    說起這個事,宋青鳶就氣不打一處來。


    宋劫倒是沒什麽,反正皮糙肉厚的。


    但老爺子一把年紀了。


    這要是喝出什麽問題,誰來負責?


    “宋戰將,咱們說話可得講良心啊!”


    寧折笑眯眯的看著宋青鳶,“我都說了喝啤酒,你爺爺非要喝白酒!”


    “而且,也不是我灌他們,是他們灌我啊!我都說不喝了吧,他倆還哐哐就是一頓灌。”


    “我自己都吐得稀裏嘩啦的了,還把他們送迴了酒店,我這怎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你……”


    宋青鳶氣急,憤然的揚起拳頭。


    猶豫半天,宋青鳶的拳頭還是沒能落下。


    良久,宋青鳶收起拳頭,滿臉兇光的警告寧折:“以後不準再跟我爺爺喝酒!要是把他喝出個好歹,我饒不了你!”


    “這可是你說的。”


    寧折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你爺爺要再找我喝酒,我就把你的原話告訴他。”


    “你敢!”


    宋青鳶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瞪著寧折。


    要不是怕揍了這混蛋被爺爺看出異樣來,她非得把這混蛋吊起來抽不可!


    這混蛋,越看越是來氣!


    真不知道自己命裏怎麽會遇到這種混蛋。


    正當宋青鳶憤恨不已的時候,桑雨又打來電話,不耐煩的追問她怎麽還不迴去。


    宋青鳶恨恨不已的看了寧折兩眼,再次警告他兩句,這才迅速開車離去。


    剛走了沒多遠,宋劫又打來電話。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宋青鳶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大吼。


    聽到宋青鳶的怒吼,電話那頭的宋劫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趕緊賠笑道:“姐,我昨晚喝醉了,這早上一起來,腦袋疼就算了,身上還疼得要命,我懷疑我喝出內傷了,你認不認識醫術比較好的中醫,我去找他給我瞧瞧……”


    “你先找人瞧瞧你的腦袋吧!”宋青鳶怒吼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宋劫傻傻的握著手機,心中一片鬱悶。


    奶奶個熊!


    大清早的,誰又惹到這母老虎了?


    宋劫使勁的晃晃腦袋。


    稍稍一動,就覺得渾身酸痛。


    他連起床洗漱的心思都沒有了,又躺下繼續休息,心中又開始思索,也不知道寧折怎麽樣了?


    自己都喝成這樣了,寧折肯定好不到哪去吧?


    他娘的,就是有點斷片。


    完全記不起昨天喝到後來是個什麽情況。


    ……


    寧折來到高安水庫,剛下杆開釣,葉輕候就帶著七斤和鳳媚趕來了。


    “鳳姐,你也有這個閑心啊?”


    寧折打趣道。


    鳳媚嫵媚一笑,“這機器都得檢修,我一個活生生的人,也得休息一下不是?”


    “也是。”寧折微微頷首。


    說笑間,葉輕候和鳳媚一左一右的在他身邊坐下,七斤倒是沒釣魚,在他們身邊不遠處,一遍遍重複的練習拔劍的動作。


    寧折看了一陣,便搖頭來到七斤身邊。


    “寧先生。”


    七斤撓撓腦袋,“我是不是練的不對?”


    “確實不對。”寧折微笑道:“你現在這樣,就跟和尚念經一樣,屬於有口無心。”


    “什麽意思?”七斤不解。


    “因為你沒有目標。”


    寧折從七斤手中接過劍,帶著他來到旁邊的一顆大樹麵前。


    “劍是拿來殺人的。”


    寧折話音一落,閃電出劍。


    七斤隻覺得眼睛一花,劍尖就抵在樹幹上。


    “這就是你的敵人。”


    寧折用劍身稍稍拍打樹幹,“你的眼中要有敵人,劍是衝著敵人去的,而不是衝著空氣去的。”


    七斤稍稍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多謝寧先生指點!”七斤躬身行禮。


    “別客氣了。”寧折把劍還給七斤,“好好練吧,你的進步,比我想象中要快些。”


    說完,寧折重新迴到釣位上。


    鳳媚扭頭看向寧折,感慨道:“你好像天生就是為了殺戮而生。”


    “怎麽說?”寧折饒有興致的問。


    鳳媚迴道:“你的招式,簡單直接,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東西,出手就要見血。”


    “殺的人多了,有些經驗罷了。”


    寧折搖頭一笑,繼續掛上餌料繼續垂釣。


    殺人技,哪有那麽多花裏胡哨的東西。


    所有殺人技都應該隻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殺人!


    短暫的沉默後,寧折又向葉輕候詢問:“葉家還沒有派人動手?”


    “不知道。”


    葉輕候輕輕搖頭,“也許還沒派人來,也許,已經派人來了,隻是對方還沒動手而已。”


    得!


    問了就跟沒問似的。


    寧折聳聳肩,也不再多問。


    就在此時,上方的斜坡上出現一道人影。


    那人還隔得太遠,他們也看不清那人的樣貌。


    隻能依稀看出,那是個老人。


    背上,還背著什麽黑布包。


    也不知道包裏裝的是不是魚竿。


    隻是,老人從一出現,目光就落在他們身上。


    看他行進的路線,明顯也是往這邊來的。


    老人的步伐很慢,似乎老態龍鍾。


    但他卻完全不看腳下,目光始終落在他們幾個身上。


    這個行為極其異常的老人,也引起了鳳媚和葉輕候的注意。


    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老人。


    近了,越來越近了。


    漸漸的,老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烈焰銀槍!單留衣!”


    葉輕候臉色劇變,猛然站起身來。


    一股難言的恐懼,陡然襲上葉輕候的臉頰。


    單留衣!


    就算是在高手如雲的燕京,單留衣也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


    烈焰銀槍,不出則已,出必飲血!


    二十多年前,單留衣就已經名滿燕京!


    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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