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蒲問荊又給寧折打來電話。


    說陳欣怡跑去求他了。


    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


    蒲問荊想問問寧折,自己要不要去幫陳興朝治病。


    “這個看你自己啊!”


    寧折笑道:“你願意去就去,不願去就算了。”


    蒲問荊嗬嗬一笑,解釋道:“老朽是這麽考慮的,難得遇到這樣的疑難雜症,看在陳欣怡知錯的份上,老朽先去替陳興朝治一下,要是老朽治不好,就想請你用陳興朝這個病例,現場教教老朽……”


    “……”


    得知蒲問荊的打算,寧折頓時一陣無語。


    敢情,這老頭是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自己之前確實答應過他,如果遇到疑難雜症,可以現場教教他的。


    默默的思索一陣,寧折迴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我對他們父女的印象很不好,我要不要去,得看心情。”


    “好好!”


    蒲問荊高興的答應下來。


    掛斷蒲問荊的電話,寧折不禁搖頭一笑。


    蒲問荊倒是求知如渴,不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


    要是這老頭再年輕個幾十歲就好了。


    感慨一陣後,寧折騎上電驢出去覓食。


    晚飯歸來,寧折剛進門,就看到桑雨獨自坐在那裏包紮傷口。


    “怎麽掛彩了?”


    寧折走過去,調侃道:“你把宋青鳶惹出火氣了?”


    桑雨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包紮傷口,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沒有任何痛覺一般。


    “我看看你的傷。”


    寧折拍開桑雨的手,撩開她左肩的紗布。


    傷口完全貫穿了她的左肩!


    但這明顯不是兵器所傷。


    暗器!


    寧折瞳孔猛然一縮,沉聲問道:“宋青鳶用暗器了?”


    “不是她。”桑雨搖頭。


    “那是誰?”寧折臉色更冷。


    如果是宋青鳶,那還勉強情有可原。


    畢竟,被桑雨這麽纏著,誰都煩。


    隻要宋青鳶不傷及桑雨的性命就好。


    但若是別人傷了桑雨,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桑雨再次沉默,又不說話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了嗎?”


    寧折臉色一冷,立即掏出手機。


    “衛壁!”


    桑雨終於開口。


    她知道,寧折若是要查,肯定能查到的。


    衛壁?


    寧折臉色陡然一冷:“南方七宿將之首?”


    “嗯!”桑雨點頭。


    寧折迅速替桑雨將傷口包紮好,黑臉往外走去。


    桑雨知道寧折肯定是要去找衛壁,連忙叫住他:“他不是故意的,他誤以為我要殺宋青鳶,情急之下才以暗器傷了我……”


    說著,桑雨又將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出來。


    下午的時候,她正在追殺宋青鳶,結果碰到了來江州找宋青鳶的衛壁,衛壁看宋青鳶落荒而逃,情急之下就以暗器傷了她。


    “在家休息,我先去給你抓點藥!”


    說著,寧折便黑著臉走出去。


    車子剛開出門,寧折就撥通步欒的電話,厲聲道:“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知道衛壁在哪!”


    “是!”


    知道寧折動怒,步欒不敢怠慢。


    很快,寧折開車來到蒲問荊的藥房。


    蒲問荊這會兒不在,隻有他的兒子留守著。


    抓完藥後,寧折立即離開。


    “誰惹到這位爺了?”


    目送寧折離去,蒲秋石不禁暗暗納悶。


    以前看到寧折的時候,他都是笑嗬嗬的。


    今天這是怎麽了?


    怎麽全程黑臉?


    而且,他抓的那些藥,大多都是止血生肌的藥。


    這是誰受傷了嗎?


    在蒲秋石暗暗納悶的時候,寧折又突然返迴,“借你們這裏的藥舂一用。”


    “好的!”蒲秋石連連點頭,替寧折把藥舂拿過來。


    寧折迅速將自己買的那些藥材放入藥舂中搗碎,然後分成小包小包的,向蒲秋石道謝後,快速離開。


    剛走到半路,寧折就接到步欒打來的電話。


    衛壁應該就在宋青鳶之前所住的半山別墅裏。


    掛斷電話,寧折立即趕往半山別墅那邊。


    一路疾馳,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寧折就來到半山別墅。


    走下車來,寧折從地上撿起兩顆細小的石子。


    “衛壁!滾出來!”


    聽到寧折的怒喝聲,裏麵立即傳來動靜。


    很快,衛壁從別墅的院牆一躍而出。


    看著昏暗燈光下的寧折,衛壁不禁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敢叫本將滾出來!”


    寧折冷眼看著衛壁,沉聲問道:“桑雨是你傷的?”


    “桑雨?”


    衛壁微微一頓,一臉黑線道:“你該不會是來替桑雨報仇的吧?”


    “是!”


    寧折微微頷首:“給你十秒準備,你若能接住我的暗器,這筆賬便一筆勾銷!”


    說著,寧折抬手,蓄勢待發。


    “這事兒就是個誤會,我給你道歉行了吧?”衛壁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挑眉道:“動手就免了吧,就你這小身板,我怕連你也給傷了!”


    寧折漠然,“別廢話,準備接招!”


    “你丫誰啊?”衛壁樂了,挑眉笑道:“你不不會真以為本將不敢動手吧?”


    說著,衛壁便舉步往寧折走去。


    外麵光線有點暗,距離稍遠,他隻能看清一個模糊的輪廓,看不清寧折的臉


    他倒是想看看,這麽牛逼轟轟的這位,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就在此時,寧折手中的石子立即激射而出。


    “不好!”


    衛壁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連忙躲閃。


    然而,他剛一動,一顆石子便貼著他的手臂飛過去,在手臂上擦出一道血痕。


    高手!


    衛壁心中一凜,連忙收起自己的輕視之心。


    “兄弟,桑雨那事兒真的是誤會。”


    衛壁站定,語氣也逐漸軟了下來。


    “如果不是誤會,你覺得我會給你準備的時間?”寧折冷哼:“別托大!剛才隻是警告,現在,我要認真了!”


    衛壁心中一跳,再也不敢怠慢,雙目死死的盯著寧折,隨時做好接招的準備。


    與此同時,寧折也開始計時。


    “十、九、八……”


    當“一”的聲音落下,寧折閃電般的出手。


    一顆細小的石子劃破夜幕,直襲衛壁的肩膀。


    衛壁連忙躲閃。


    隻是,他剛一動,石子就擊穿了他的肩膀。


    衛壁悶哼一聲,滿臉駭然的看著寧折。


    好強!


    二十來米的距離,還給了自己充足的準備時間,自己竟然都沒有躲過去?


    衛壁忍住疼痛,咬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寧折沒有迴答,冷冰冰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明白,是桑雨要找宋青鳶的麻煩,若是宋青鳶傷了桑雨,我無話可說,但你不行!別說是你,就算是荊烈來了都不行!”


    說完,寧折迅速拉開車門。


    車子啟動間,寧折的手又從車窗探出,將兩包剛配好的金瘡藥丟給衛壁,“這是金瘡藥,對你的傷有好處!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寧折立即開車離去。


    衛壁愣愣的站在那裏,駭然的看著遠去的車子。


    甚至,連雙肩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太他媽變態了!


    這位該不會就是宋青鳶所說的那位高人吧?


    尼瑪!


    桑雨是他的人?


    自己還說去拜訪下那位,結果,先傷了他的人?


    這他娘的叫什麽事啊!


    就在衛壁心中叫苦不迭的時候,宋青鳶開車趕迴。


    宋青鳶剛下車,就看到雙肩一片血紅的衛壁。


    宋青鳶臉色大變,快速衝向衛壁,滿臉寒霜的問道:“怎麽迴事?誰幹的?”


    她去買個下酒菜的工夫,衛壁怎麽弄成這樣了?


    衛壁迴過神來,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說的那位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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