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杉更關心的,卻是空中劍光所至,最中央的那座萬丈高樓。


    數千年前,大夏朝堂猶存之時,這中央高樓歸於國師玄冥所有。而今蘇杉施展觀遠之術,遙望中央高樓……


    霍然發現,萬丈高樓之上,有一道飄然出塵,宛若神仙中人的身影,披著柔順飄逸的長發,白色衣裙,在夜風中衣袂飛舞,宛若隨時都可能乘風飛去,直達九天之上……


    “玄冥上人!”


    華春秋府邸與中央高樓隔得太遠,蘇杉唯有借助月色光輝,才隱隱看到了高樓頂端,站著的這一道人影。


    經過與玄冥上人雙修之後,蘇杉與玄冥上人之間,隱隱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神聯係。


    此刻,隻遙遙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劍鋒盡頭,站立的是玄冥上人的身影。


    雪白劍鋒,直指玄冥上人胸口。


    卻被一道璀璨白色蓮花,地擋在空中,再難寸進分毫。凝光微塵九品蓮這種玄冥派法門,被玄冥上人施展出來,卻是一種神通!


    瑩白蓮花,襯得玄冥上人身姿更顯出塵。


    東麵天空下那座高樓之上,另有一道修長俊逸的身影,一步步踏著劍鋒,仿若走在天地之上,不斷往玄冥上人靠近。


    白玉京方圓千裏,有無數凡夫俗子買得起飛行法寶,八月十五月滿攔城之時,許多人更是駕馭著法寶飛到空中,做那賞月之舉。


    可空中倏然出現一劍,讓許多駕馭著法寶飛行之人,紛紛從空中落了下來,遠遠站在街角,不敢再往空中飛行半分。


    而院中華春秋,饒有深意的看了蘇杉一眼,竟也不再言語,隻緊緊盯著空中劍鋒,以及劍鋒兩端的淩霄劍主與玄冥上人。


    “國師有禮了!”


    在這寂靜時候,淩霄劍主站在劍光上,雙手負背,遠隔玄冥上人百米,語氣雖輕,可聲音卻遠遠傳到白玉京千裏方圓中所有人耳中。


    頓時,白玉京中人人大驚。


    自大楚建國以來,從未聽聞過有什麽國師。


    隻有那些修煉近萬年之久的修士,當年經曆了大夏一朝,這才猛然想到中央高樓中那女子的身份。


    近萬年前,那女子不正也是像今夜這般,站在這萬丈高樓頂端,受那萬仙來朝,世人膜拜?


    前朝國師身份,唿之欲出!


    “劍主今夜來此,莫非隻想與我玄冥一戰麽?”玄冥上人迎著雪白劍氣,卻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語氣輕描淡寫。


    可是,淩霄劍主卻收起劍氣,淡淡掃視著空中圓月,言道:“大夏朝滅,萬事皆休,道友身為前朝國師,又怎能再入中央高樓?而今這天下,叫做大楚,國師若要想再取迴萬丈高樓中的東西,我又怎會讓國師如願?大楚國的東西,又怎能給大夏國師?”


    而玄冥上人並不作答,隻將衣袖在空中陡然揮動,狂風卷起,在空中化作一道七彩刀鋒。


    唰!


    刀鋒斬下,橫掃淩霄劍主。


    “我玄冥的東西,自當歸我玄冥所有!淩霄劍主你也算是天下間巔峰人物,又怎會為了大楚朝堂,來為難我玄冥?終究是想要謀取我藏在樓中的東西,以求長生不朽吧?”


    忽而,玄冥一刀斬出之後,頭頂驟然出現一道精光,有著淡淡的銳金之氣,直達九霄雲外,連接著天外一顆太白金星。


    隻看到玄冥上人嘴唇微微張開,空中就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遠遠傳出上千裏:“凝霜仙劍何在?”


    嘶!


    一道劍光,從白玉京中一個極為不起眼的角落中飛起,卻是極為璀璨,滾滾星光從九天之上垂下,落到這柄長劍之上。


    凝霜仙劍,蘇杉認得。


    當年望月坪中,因王霸與周春律二人受傷,流了許多血液,引發了封印凝霜仙劍的陣法,才使得仙劍出世,卻被王光寒奪了去。


    而今玄冥上人爆喝一聲,引得凝霜仙劍飛上高空,顯然那淩霄劍宗棄徒王光寒,就在白玉京中。


    嘣!


    玄冥上人與淩霄劍主,就在空中硬拚了一擊。


    七彩刀光,與凝霜仙劍,齊齊朝著淩霄劍主斬去,可淩霄劍主卻僅用一劍,擋住了玄冥上人的神通。


    “未想到數千年不見,國師已得了長生!”


    淩霄劍宗手持長劍,傲立在空中,喟然長歎,道:“自萬古以來,尚且無人能突破仙尊界限。國師雖得了長生,卻依舊還是仙尊九品巔峰的修為,今日我鬥膽與國師一戰,還請白玉京中修士,做個見證!”


    話語鏗鏘,傳達到白玉京每一個人耳中。


    淩霄劍主是要與玄冥上人單打獨鬥,不許旁人出手。實則修為到了淩霄劍主這種級別,單純的修煉以及吃一些丹藥靈果,已是對他的修行沒有半分好處。唯獨今日與玄冥上人這得了長生的高手一戰,或許能讓淩霄劍主有一絲道行飆升,境界提高,求得長生的機會!


    大戰之際,生死之間,尋那一線生機,以求長生……


    曆經數萬年修煉,淩霄劍主已到了當今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峰,若再有突破,即是長生。


    數萬年來精修劍道,使得淩霄劍主掌中劍鋒,竟是無與倫比的玄妙與犀利,就連玄冥上人掌中凝霜,也是比不上他。


    可在凝霜仙劍出現之後,空中氣溫,卻陡然降低無數倍。


    劍鋒在空中揮動之時,重重疊疊寒冰,哢嚓嚓出現在高樓周圍,這寒冰非是水汽凝結而成,卻是玄冥上人用強橫實力,凍結了周遭空間!


    另有一道白蓮,落在玄冥上人腳下,竟是同一時間施展出兩種神通來!隨著玄冥上人眼神變化,空中舞動的劍鋒,更是衍生出道道霜花,飛舞在玄冥上人周身,似花瓣一般美麗無雙;這些霜花飛舞之時,變作無數細小劍氣,融合了空中垂下的太白精氣以及玄冥星的精氣之後,化作無數劍鋒,隨著玄冥上人掌中凝霜仙劍舞動,當空席卷……


    更有重重疊疊的白色雷光,貫穿在無數劍氣中,卻並未發出半點聲音,空中隻無限雷光電閃。


    玄冥上人此刻,竟是施展出第三種神通!


    繼而無數符文從玄冥上人衣袖中揮灑而出,猛然在空中聚成一支手掌,往空中狠狠揮動,在手掌消散之時,淩霄劍主正揮來的劍式,竟被在空中停滯了一瞬,此乃第四種神通……


    “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此刻白玉京中圍觀的各處修士,心頭紛紛想起這一句話來。四大門派之內,也有不少仙尊級別高手,能施展出神通。


    可能夠同時施展數種神通的修士,卻尋不出一個。


    包括空中淩霄劍主在內。


    多少年來,唯獨在這大夏朝國師玄冥身上,能看到數種神通齊齊施展,竟力壓淩霄劍主一頭。


    唯有突破仙尊境界,一片紫府星宮完整,體內真元盡數化作法力,才能施展出多種神通。


    這種修士,必已長生。


    庭院之內,慎言真人的神色忽而變得怪異起來,他淡淡掃視蘇杉一眼,殺意正濃,可當眼中餘光,看到空中森冷至極的飛霜之時,又將殺意壓了下去,隻狠狠瞪了蘇杉一眼。


    這個眼神,卻讓蘇杉猶若芒刺在背。


    “劍!劍!劍!”


    淩霄劍主爆喝三聲,竟在空中閉上了眼睛,渾身上下,散出一種凜然劍意,破空衝擊著周圍滾滾神通……“玄冥上人不是在城外大夏宗廟麽,怎麽忽而到了白玉京中央高樓之上,依二人所言,玄冥上人定是當年在樓中留下了什麽寶物,今日才來取迴。”


    蘇杉心頭一驚,雖不甚明白這種念想,卻轉而朝君未明用神念傳音言道:“未明,你用我紫金雙翅,速速迴到玄冥派中,叫掌門朱顏真人帶著門下修士,遠走他方……若我與玄冥上人未迴到玄冥派中,那就……各自逃命去吧!這幾顆黑棗,你拿去交給當初收了我玄冥妙法的幾人。”


    雖未修煉過紫微鬥數先天易數一類能掐會算的神通,但蘇杉心中隱隱覺得,今日之事隻怕沒那麽簡單。


    玄冥上人作為玄冥派的開山祖師,她在白玉京中大戰天下高手,玄冥派又怎能不受到波及?


    當年大夏國師的威名,在仙尊級別高手心中,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玄冥上人出現在中央高樓之時,東麵淩霄劍主已是一劍發出,震動整個白玉京。


    大夏與大楚間的爭鬥,雖與修行之士無關。可而今白玉京中五座高樓,有四座被四大門派占據,唯獨當年國師所在的高樓,一直空空如也。


    若玄冥上人重迴高樓中,卻是與四大門派再度並肩。


    當年大夏朝之時,玄冥身為國師,享受萬仙來朝的尊貴,就連四大門派也比不上她,而今玄冥再度出現,四大門派又怎會讓其取走樓中東西?


    嘶嘶嘶嘶嘶……


    空中盡是閃爍的劍氣,宛如閃電在空中閃爍不休,揮斥見撕裂空氣,轟然作響。不論玄冥上人神通如何玄妙,淩霄劍主卻隻用掌中一道劍氣,一種神通,應對玄冥上人的諸多妙法。


    “吾生而為劍,死亦為劍!”


    當空劍氣華閃,淩霄劍主身處劍氣包裹中,如是說道。


    唳!


    月色之下,忽而一陣鶴唳之聲,從院中傳來。


    這聲音蘇杉極為熟悉,轉頭看去,卻見到一直七星丹頂鶴,正扇動著翅膀,從空中飛來此處,口中還叼著一個白色信箋。


    華春秋府中修士,多半也認得這隻七星丹頂鶴,是上官嫣然座下靈獸,而又因蘇杉與上官嫣然之間的關係,眾人見此白鶴飛來,也不好多問。


    抓起信箋輕輕一抖,頓時裏頭一行字跡,映入蘇杉眼中:“嫣然有請府中,城中一見!”


    華春秋府邸,也在白玉京城中。上官嫣然所說的城中,卻是要蘇杉坐上七星丹頂鶴,前去僻靜的地方,與她一見。


    手臂一揮,一道火焰將信箋燒毀,又轉頭對君未明道:“速去玄冥派,事不宜遲!”


    “弟子去了!”


    君未明收起紫金雙翅,猛然雙翅在空中一展,往城門之處飛去。他雖不知蘇杉為何做出這等決定,可看到而今庭院中各方高手,一個個神色激動望著空中萬丈高樓,也知今日之事,絕非尋常。


    單說華春秋院中這些高手,隨便一個,都能毀掉玄冥派。


    若是玄冥上人不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玄冥派連一個仙尊高手也無,自是不可能每一次都尋到銀紗聖母這中海外高手相助……


    而蘇杉,則已經隱隱約約猜到,玄冥上人這一次出現,定然是激起了天下修士為求長生的無限欲念。


    若按常理推論,玄冥上人十萬年大限早該到了,必死無疑。可玄冥上人此刻卻出現在白玉京,且威淩天下。


    無需去想,白玉京中各方高手,就已然明白了玄冥上人得了長生的事實。


    長生,是天下修士最終的夢想。


    而玄冥上人從玄冥派而來,照天下修士來看,玄冥上人得到長生的機緣,肯定是在玄冥派中,若要尋長生的奧妙,就隻有去玄冥派……


    深吸一口氣,蘇杉定一定神,跨上了七星丹頂鶴。


    此白鶴是為地級上品靈獸,靈智不低,卻是認得蘇杉當初烤熟了它一條大腿吃掉,對蘇杉自然是冷眼相待。


    在空中故意飛得搖搖晃晃。


    可蘇杉心中要緊著其他的事情,自是不會去考慮七星丹頂鶴的想法,片刻之後,這仙鶴帶著蘇杉,來到白玉京北麵城門內,一座清脆的山峰上。


    千裏方圓的白玉京中,不乏險峻山川,奔騰河流。


    上官嫣然而今站著的這一處山巔,更顯秀麗。


    “夫君!”


    上官嫣然微微一躬身,朝蘇杉施那夫妻相見之禮,也不管蘇杉心中是何種想法,指著空中交戰的淩霄劍主與玄冥上人身影,道:“夫君可知道,今夜淩霄劍主會前去與大夏國師一戰,卻隻為了當年大夏國師的一句話……”


    “為了何話?”


    蘇杉劍眉越見得挺拔,心底更是驚醒,果真玄冥上人當年在大夏國中,必是做出了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


    “當年玄冥上人,在萬仙來朝之時,曾經站在中央那座高樓,指天畫地言道:‘信我者,得長生’!”


    上官嫣然眉目清秀,仿若對當初玄冥上人那種指天畫地的畫麵,極為向往,輕輕理弄了一下耳邊飄動的長發,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又道:“久而久之,天下修士就競相傳頌,隻言玄冥上人說‘信我者,得永生’。當年就連四大門派,也礙於玄冥上人國師身份,雖沒派門下弟子來朝拜玄冥上人,卻也隻冷眼看著她享受萬仙來朝的尊貴……我兄長藏月,當年也曾拜會過大夏國師……”


    聞言,蘇杉凜然問道:“結果如何?”


    “照兄長所言,當初在中央高樓之時,他雖未朝拜玄冥,卻感覺到那些朝拜玄冥的修飾魂魄,竟是在虔誠朝拜,真正信仰大夏國師之時,會自魂魄中散發出陣陣類似上古先天之氣的氣息,緩緩飄散在萬丈高樓中……”


    上古高手,俱是永生不朽。


    這一點蘇杉也曾聽聞。


    可上官嫣然卻不僅言止於此,她輕輕一歎,遠遠指著空中高樓,道:“兄長將那種氣息,名之為信仰之力。這幾千年來,兄長已然驗證了,這些信仰之力,能讓當今修士取得長生,更能不朽!”


    嘣!


    似有一道驚雷,砸在蘇杉心頭。


    卻聽到上官嫣然又道:“夫君或許不知,兄長數百年來,做了大楚國的丞相,雖不像當初玄冥做國師之時,受萬仙來朝。可兄長卻以丞相的身份,寫了一部《禮記》,定下天下法禮,又頒布了大楚國法令,凡是凡俗世人,若想在大楚國為官,必得經曆一番科舉考試,其中最為緊要的,就是要考《禮記》這一篇……”


    到了這時,蘇杉心底一片清明。


    知道藏月雖不像當初玄冥上人,要天下修士萬仙來朝。卻是著書立傳,寫下一部《禮記》,讓天下士人日夜誦讀,為了求得一官半職,便時時刻刻將藏月記在心頭……


    這一點,像極了蘇杉以前所在那個世界的古代,文人士子開口閉口子曰,將儒教聖人掛在嘴邊……


    此舉雖不是當麵朝拜藏月,可卻比之萬仙來朝,力度更大。若真能通過這種手段取得信仰之力,藏月做得顯然比玄冥上人更加出色!


    頓時,蘇杉想起了以前那個世界中,三山五嶽,都供奉著許多古代神仙,就連武當山都供奉了真武大帝,享受萬家香火……


    豈非這也是在尋求信仰之力?


    心神一陣陣顫抖,似是有無數閃電,劈打在蘇杉心頭。心海中早已是翻起了驚濤駭浪,想著而今玄冥上人得了軒轅血,已然達到長生境界,而今又前往萬丈高樓中,要取迴當初信仰之力,定然是為了不朽!


    可這個舉動,卻將玄冥派置於風口浪尖。隻因天下修士都會認為,玄冥上人是在玄冥派求得的長生……


    除非,玄冥上人能以一己之威,力壓白玉京中高手,玄冥派才會安然無恙。


    “你為何要將此事,告知於我?”


    蘇杉心底咯噔一跳,重新審視了一番上官嫣然,忽而覺得這女子其實並不討厭,隻是那種清雅絕俗的氣質,不由自主散發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而已。


    上官嫣然道:“你我夫妻,理當一體同心……”


    這一刻,蘇杉忽地心底悸動,恍然想起了自從二人之間確立婚約關係之後,上官嫣然驟然改變的態度,頓時生出了一個念想,腳下閃爍出一道紅色劍鋒,載著蘇杉飛至上官嫣然身邊……


    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親了上官嫣然一口。


    當時,蘇杉一直繃緊的心神,忽地放鬆起來,仿若輕薄了這高不可攀,宛若雲中神女的上官嫣然,心中竟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愉悅來。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掩藏著一種侵犯聖潔的衝動。


    故而,在青樓酒肆中,能讓人一擲千金的,永遠都不會是賣身不賣藝的紅牌,而是那種賣藝不賣身看似高貴的清倌人……


    蘇杉順口言道:“大爺我高興,賞你一口!”


    話雖如此,心底卻依舊極為擔憂,心憂玄冥派之事,隻想通過這輕浮舉動,來驅散一下心中陰霾。


    上官嫣然何等聰慧,又怎會不明白蘇杉的心思。


    隻是心中卻依舊帶著羞意,就連親兄藏月,也不曾與她有過任何肌膚接觸,此刻臉上就宛若觸電,呈現出一種粉嫩嫩的嫣紅,頓時眸若秋波,道:“你我尚未拜堂成親,夫君此舉,於禮儀不合。”


    “何人定下的禮,管得到這事?”蘇杉著急玄冥戰事,順口答道。


    上官嫣然眼神一凝,卻言道:“上古之時,軒轅為皇,我兄藏月定下人倫法禮……”若是旁人,聽到上古之時軒轅為皇,隻怕僅將之當做一個故事來聽,畢竟上古距離現在無數年,一切太過遙遠,隻存在於傳說當中。


    可蘇杉卻見過軒轅二字。


    皇陵重現天下之時,一麵戰旗,縱橫捭闔,衝天金光。以及文官之首力牧,遙遙萬裏之外,卻能輕易找到蘇杉躲藏的方向,遙遙將話語用神念傳至蘇杉心頭,這等實力令人歎為觀止!


    未想到上官嫣然的兄長藏月,竟然是當年軒轅為皇的時候,定下人**法之人!如此說來,這藏月對於天下眾生,絕對有著莫大的功勞。若無立**常,豈非眾生俱是野蠻無比?


    蘇杉喟然問道:“為何藏月不能長生不朽?”


    “兄長有莫大功德,自是受人嫉妒,被人嘲諷,樹敵無數,最終在萬古之前就已隕落……隻是天下眾生,不論是正派修士,還是邪派與妖修,即使是凡夫俗子,都傳承者兄長定下的人倫法禮,天道雖無情,卻似也記得我兄的功德,讓他以一縷殘魂,重修之後活了下來。雖不能達到永生的境界,卻能一夢千年,千年如一日,活到現在。”


    一夢千年!


    豈非對於藏月來說,一年的壽命,能讓他活三十六萬五千年!而仙尊高手,有十萬年壽命大限,如此一算,足以讓藏月活上三百六十五億年!


    雖不是長生,卻比之長生,也相差無幾了。


    而今又寫下《禮記》,受天下士子頂禮膜拜,尋求信仰之力,隻要大楚國不滅,科舉考試之時依舊要考《禮記》一篇,藏月所得的信仰之力,就會源源不斷,讓他以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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