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在玄冥峰中,有不少前來凝霜大殿學習煉丹煉器法門的各峰弟子,見到蘇杉腳踏銀色飛劍,一身雪白的衣衫,在朝陽的照射之下,整個人看起來金光燦燦,銀光閃閃,極為耀眼,蘇杉帶著一陣璀璨的銀色飛劍光輝和金色朝陽光輝,從望月坪方向飛來,渾身刺眼的光澤,晃得那些前來學習煉丹煉器法門的玄冥派弟子,都睜不開眼睛。[]


    “我戳!這是誰啊,渾身金光銀光忽閃忽閃,晃得我都睜不開眼睛!”一個玄冥派弟子眯著眼,盯著蘇杉飛來的方向,罵罵咧咧說道。


    “你也算在玄冥派修煉幾十年的內門弟子,難道連蘇杉長老你都不認識麽?幾個月前就是這個蘇杉長老,幫助安衝長老煉製了一件天級法寶,從此我玄冥派也算是能自行煉製天級法寶的門派了,在大唐國三大門派中揚眉吐氣……”


    聞言,那眯著眼睛的弟子,趕緊換了一臉恭謹的神色,感慨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蘇杉長老啊……果然是氣勢不凡,就連禦劍飛行都這麽帥氣,渾身穿金戴銀的。以後我要成了門派長老,一定要去求蘇杉長老給我用十萬兩黃金,打造一把最氣派的飛劍,發出的金光要比蘇杉長老腳下飛劍的銀光強十倍!不,一定要強百倍,才能顯示出長老的威風來……”


    禦劍飛行在幾百米高空,蘇杉自然是聽不到這些玄冥派弟子的言語,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隻看到畫地峰大弟子君未明,站在凝霜大殿之外正向著空中眺望,臉上神色竟是有些複雜。而此時蘇杉要去霧影峰找涵瑩,一起去離光城,自然沒有功夫前去與君未明打招唿,也便將君未明臉上複雜的神色,自動忽略掉了。


    “無憂率門下四位弟子,拜見蘇杉長老!”


    當蘇杉出現在霧影峰群芳殿的時候,無憂真人帶領著霜溪、舞鸞、涵瑩、沈清雪四位門下弟子,站在蘇杉麵前。本來以無憂真人霧影峰首座的身份,與玄冥派長老是平級,可以不對蘇杉施展如此大禮,可是她魂魄被蘇杉控製,成了蘇杉的奴仆,卻不得不對蘇杉恭恭敬敬。


    雖是從玄陽真人那裏,得了雙魂分神的秘籍,可無憂真人若想將這種法門修煉成成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她雙魂分神,也隻是小成而已。若想修煉至大成境界,至少還需一年的光陰。隻因無憂真人本就將修為壓製在九品仙師巔峰,想要奪了蘇杉肉身之後,才肯晉升進入仙君級別,與門下三位女弟子雙修。


    這一次為了擺脫蘇杉的控製,這才晉升至一品仙君,而她除了星宮具有玄冥七星之外,若論資質與尋常修行之士想必,並不占什麽優勢。以一品仙君的修為修煉法門,比之修為高深的仙君,所需的時間更久。


    “涵瑩師姐,我想去離光城辦些事情,不知你可否能與我一起去?”


    站在眾人麵前,蘇杉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來意。“小師弟!你真的要我與你一起去麽?”


    涵瑩滿臉驚喜,卻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由自主的反問了一句,再以一種極為期待的眼神,瞅著蘇杉。可就在蘇杉準備迴答的時候,二師姐舞鸞忽地搶著說道:“離光城城主是我父親,小師弟若想去離光城,不妨帶著我。有我這個少城主在身邊,小師弟辦事的時候肯定會方便許多……”


    “不得無禮!如今蘇杉道友已經成了門派長老,你們又怎能再稱唿蘇杉道友為師弟。難道為師就不曾教過你們,我等名門正派修士,須得懂得輩分尊卑麽?”就在舞鸞爭著要與蘇杉前去離光城的時候,無憂真人臉色一寒,盯著舞鸞,製止她再說下去。


    對於這個二師姐舞鸞,蘇杉也沒有多少好感。這女子在蘇杉剛剛進入霧影峰的時候,就處處刁難蘇杉。而且當初蘇杉在藥園種藥之時,有一個名為趙菲兒的外門弟子,借著修為比蘇杉高,想要欺辱蘇杉,反被蘇杉一劍殺了。


    舞鸞與那趙菲兒之間,是表姐妹的關係,蘇杉殺了趙菲兒,與舞鸞之間已經結下了難解之仇。這一次若去離光城,帶上了舞鸞,肯定會生出許多的事端來。而且離光城城主,不僅是舞鸞的父親,而且是趙菲兒的舅舅,若是到了離光城中,舞鸞將蘇杉與趙菲兒的事情,添油加醋對離光城城主說上一遍,隻怕那時候離光城城主為了給趙菲兒報仇,會調集高手前來誅殺蘇杉。


    身份凡俗間一城之主,或許舞鸞的父親修為不高,實力不強。可他擁有整整一座城池,控製著周圍上千裏數百萬人的命運,擁有極大的財力物力,即使他殺不了蘇杉,也可以用重金請修行之士對蘇杉下手……


    “師傅!弟子知錯了。(.)”


    輕輕言語了一聲,舞鸞語氣刹那間變得極為溫柔,好似一隻受傷的兔子,幽怨至極的看了蘇杉一眼,又言道:“弟子以與蘇杉長老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那時候弟子是年幼無知,很傻很天真,才會惹蘇杉長老生氣。被師傅罰到礦山挖礦一年之後,弟子夜夜在反省,覺得以前很對不起蘇杉長老。弟子希望這一次能與蘇杉長老一起去離光城,幫助蘇杉長老辦一些事情,以求蘇杉長老大人不計小人過,能夠原諒弟子當初犯下的過錯……”


    “舞鸞,你真要與蘇杉長老去離光城麽?”


    眼神在舞鸞身上掃過,無憂真人輕輕問了一聲,可目光卻落在蘇杉身上。因為她魂魄被蘇杉控製,成了蘇杉的奴仆,若蘇杉願意讓舞鸞前去,無憂真人才會答應舞鸞,若是蘇杉不願意讓舞鸞去離光城,無憂真人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這件事情。


    “嗯!”


    輕輕點了點頭,舞鸞目光從蘇杉臉上掃過,神態極為堅決。


    “不行!蘇杉長老去離光城,肯定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長老既然沒有叫你前去,自然有長老的用意,你若想要彌補當初犯下的過錯,以後機會多的是,不必急在這一時。”隻因無憂真人看到蘇杉輕輕搖頭,這才直截了斷的拒絕了舞鸞。


    “那麽……師傅,我可以去麽?”


    半響之後,等舞鸞與無憂真人都不說話了,涵瑩才弱弱的問了一聲,眼神盯在蘇杉身上,片刻也不肯移開。仿若是她一顆芳心,也隨著此刻的眼神,完全係在了蘇杉身上,內心隨著蘇杉的神態變化,而隨之波瀾起伏,心思蕩漾。


    “你當然可以去,蘇杉長老既然親自來到我霧影峰,點名要你與他一起去離光城,這乃是蘇杉長老看得起我霧影峰女弟子,難道涵瑩你想拒絕,不與蘇杉長老前去離光城?”無憂真人臉色冷峻,霍然反問道。


    刹那間,涵瑩臉上像是盛開了一朵海棠花,顯得極為鮮紅嬌豔,又帶著濃濃的羞意,語無倫次說道:“不……不……我願意與小師弟一起去離光城……”


    哼!


    無憂真人狠狠盯了涵瑩一眼,喝道:“如今蘇杉道友貴為門派長老,小師弟又怎是你能叫的?”


    隻是她這句話,涵瑩已經聽不到了,她隻覺得一顆芳心像是撥浪鼓一樣,正在劈裏啪啦的跳動,好像要從胸膛裏麵衝出來。腦子裏麵想的全是蘇杉的樣子,念的全是蘇杉的身影。一想到要與蘇杉結伴前去離光城,涵瑩就好似身處雲端,心底軟綿綿的,不知今夕是何夕,連思維都雲裏霧裏去了,喪失了思考問題的能力。


    群芳殿中,唯獨大師姐霜溪,一直是一副笑臉盈盈的神態,站在一旁看著蘇杉,也不多說什麽話語,隻在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才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蘇杉,言道:“弟子霜溪有一壇茶葉,是我霧影峰特產的雲霧茶,如今想要送給蘇杉長老。隻求蘇杉長老在看到茶葉的時候,莫忘了我們曾經同門學藝的情誼,日後有關煉丹煉器法門之事,霜溪若是前來求教蘇杉長老,還請蘇杉長老不要推辭哦。”


    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略帶嬌俏的看著蘇杉,霜溪這種神態,與當初第一次見到蘇杉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這種舉動反而讓蘇杉高看了她幾分,整個霧影峰之人,在蘇杉成為長老之後,對蘇杉的態度都紛紛生出變化,唯獨這個大師姐霜溪,依舊一臉恰似春風的笑容,在與蘇杉說話之時,態度也像當初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一個修行之士,要穩定大道,能夠保持本心不變,這才最是難得。


    此刻天色已晚,蘇杉隻有二品仙師的修為,要飛至千裏之外的離光城,須得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故而幹脆在霧影峰中,住了一晚,要等明日清晨,再去離光城中。


    明月高升,夜色甚濃。


    蘇杉站在院子當中,看著滿山雲霧將圓月遮蔽得隻剩下淡淡的光暈,環視著小院中景色,心底感慨突生。這個小院本是他來到霧影峰之時,大師姐霜溪給他安排的一處獨院,如今他成了門派長老,這座獨院自然被空置了下來。將近一年沒有來這獨院當中,可院中桌椅擺設,卻依舊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顯然是經常有人在清掃這座院落,也不知道打掃院落之人,是那些外門弟子,還是霜溪等人。


    叩叩叩!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在門外,隨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蘇杉長老在麽,弟子沈清雪,求見蘇杉長老。”


    “進來吧。”


    隨口迴應了一聲,蘇杉心底念想道:“天色都這麽晚了,這沈清雪還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沒有修煉至先天五品性命四相的境界,晚上還需要睡覺休息。她這時候不去是好好睡覺,來我這小院做什麽?”


    幼小稚嫩的身影,霍然從門外跑了進來,一下子撲進了蘇杉懷中。


    不知為何,沈清雪嗚嗚的哭了起來,抓住蘇杉衣袖,滿臉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又嗚嗚咽咽的說道:“大哥哥,現在你成了門派長老,就不要清兒了麽?這一次去離光城,你都不肯帶我去,隻帶了涵瑩師姐。是不是因為涵瑩師姐長大了,而清兒還隻是一個小丫頭,大哥哥才不肯帶上我?可是等清兒長大之後,一定會比涵瑩師姐更加好看,而且比她更大!”


    說到這個“大”字的時候,沈清雪挺了挺正在發育中的小胸脯,似乎想要證明,她長大之後,某個部位真會比涵瑩的大上許多。


    看到沈清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蘇杉心底由不得有些不忍心,便對她說道:“這一次去離光城,我與你涵瑩師姐要去辦一件事情,清兒現在還小,修為太低,去了也起不到作用,日後等你長大些了,修為提升之後,再帶你出去。”


    “一言為定哦!”


    倏然,沈清雪轉悲為喜,極為燦爛的笑了起來,好似剛剛那個傷心欲絕滿臉淚水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甜甜的看了沈清雪一眼之後,轉而往門外走去,蹦蹦跳跳,似乎心底極為喜悅。


    沈清雪這種在蘇杉麵前表現出來的雀躍與童心,與在群芳殿中規規矩矩的態度,截然相反。


    等她遠去之後,蘇杉輕輕關上院門,心底想道:“無憂真人與沈清雪有血海深仇,當初沈清雪在遠門之外,更是親眼見到姑姑被無憂真人殺掉。如今她年僅十三四歲,卻要拜在仇人門下做弟子,夜夜將仇恨壓抑在心中,倒是為難她了……”離光城,城牆高達百丈,氣勢恢宏。


    有陣陣清風,從城頭之上升起,將周圍塵埃清掃一空。


    這城池當中,錯落著縱橫幾十條大街,人來人往,顯得尤為繁華,而城中最為恢弘的三座建築群落,莫過於城主府各處大殿,大市場中十幾座大樓。還有流經離光城中的滄浪江邊,那一座座牆壁染成粉紅,掛著鮮亮旌旗的七座大樓。


    蘇杉與涵瑩二人,從千裏之外的玄冥山飛到離光城,此時從空中降了下來,守在城門之處的那些衛兵,見到二人腳踏飛劍而來,知道這倆人是修行之士,尊稱了一聲上仙之後,也不敢叫兩人繳納入城的人頭稅,反而極為殷勤的向兩人介紹城內各種事宜。


    直至此刻,蘇杉才知道,他站在遠空之上,看得到的建築在滄浪江邊那些披紅帶綠的七座建築物,竟然是離光城赫赫有名的離光水榭所在。這些水榭樓台中,住著離光城年輕貌美的女子,招攬客人,前去花天酒地。


    離光大城,號稱金城千裏,可蘇杉進入離光城之後,守城的衛兵最先給他介紹的,卻是離光水榭中,男男女女之間**裸的皮肉生意。修行之士雖被成為人中上仙,可本質上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在離光城中這些衛兵看來,修行之士也有,也有需求,故而當先介紹的便是離光水榭。


    “離光水榭中,不僅有凡俗間美貌如玉的女子,在水榭中賣藝賣身。還有些許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都是有後台的人物,這幾月之內,更是來了一個魔道的上仙,長得傾國傾城,也在離光水榭中賣藝,彈得一手好琴,小的隻在經過水榭的時候,有幸聽到了琴聲,就覺得此生無悔!”


    一個衛兵帶領著蘇杉二人在街上閑逛,見涵瑩走到街邊一個小攤位上去挑選些女孩子家喜歡的稀奇事務,這衛兵便以為涵瑩聽不到他的話語,這才敢跟蘇杉說些男人最感興趣的事情,隻是這衛兵卻忘記了,修行之士耳聰目明,即使他聲音再小些,涵瑩遠在百米之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當即涵瑩身化一道白影,飛閃至那衛兵身邊,怒道:“你居然敢誘惑我小師弟去離光水榭,難道你不知道,修行之士絕人欲求長生,最是不能沉迷女色?你離光城城主冷無忌在大唐國中,也算是頗有名譽的人物,怎麽教導出來的士兵,卻是你這種熏心之人?”


    一席話語,說得那衛兵戰戰兢兢,不敢再胡言亂語。


    衛兵向蘇杉介紹離光水榭,為的是要討好蘇杉,看看是否能從這個年輕的上仙那裏,獲得些許好處。


    若能得蘇杉打賞他一兩顆丹藥,這才最是完美。此刻聽到涵瑩斥責他,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唯唯諾諾,連連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無意中冒犯了上仙,還請上仙恕罪。”


    哼!


    涵瑩瞪了他一眼,轉而走到蘇杉身邊,“小師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去離光水榭?我也曾經來過這離光城,聽說過離光水榭中女子,一個個長得美貌如花,最懂得伺候男人,師弟要是喜歡,去一次也沒關係的。”


    她最擔憂的不是蘇杉要去離光水榭中尋歡作樂,而是一如蘇杉所說,他隻一心求道,並不想考慮男女之事。涵瑩自信比起離光水榭中那些女子,不論外貌與氣質,她都有著絕對的優勢。若是蘇杉想去離光水榭沾花惹草,對涵瑩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這件事情能夠證明,蘇杉對男女之事,存在著一定的。


    這樣一來,她苦苦戀著蘇杉,也不算毫無一絲希望。


    撇開了那帶路的衛兵之後,二人就這般在街上閑逛,霍然間蘇杉停下腳步,迴頭對涵瑩言道:“涵瑩師姐,剛剛那衛兵說有魔道的女子,在離光水榭中賣藝。難道魔道修行之士,居然淪落到去青樓賣藝的地步了麽?”


    “那些魔道女子,去青樓賣藝,又怎麽會是為了凡俗世人的錢財?許多魔道女子,身為修行之士,練得卻是邪門的術法法門,即使修煉功法,也極為詭異。傳聞天下修行門派之首,四風騷中太上魔道的女弟子,修煉顛倒眾生,就需要不斷的引誘男子愛上她們,相愛之後又要與那男子分手。每一次相愛之時越是轟轟烈烈,分手之時越是傷心欲絕,對她們修煉顛倒眾生就越有好處……”


    顯然涵瑩對太上魔道女子那種修煉方式,充滿了鄙夷,當她說起顛倒眾生之時,又極為警覺的看了蘇杉一眼,趕緊說道:“若是這一次在離光水榭中,專門勾引男人的魔道修士,是太上魔道的女弟子,小師弟你千萬不要被她迷惑,不然心神被顛倒眾生破壞,從此為情所困,終生再難在修行之路上前進半步!”


    太上魔道之名,蘇杉也曾聽說過。


    當初在進入滄浪仙府的時候,蘇杉就一次性遇到了四風騷的四個弟子,分別是淩霄劍宗上官嫣然,太上魔道三戒和尚,無極道門玄青子,羽化仙閣柳漠然。這四人當中,上官嫣然氣度絕佳,宛若神仙中人,而三戒和尚最卑鄙無恥,玄青子與柳漠然二人,也算不上什麽道德高深之輩。


    如今蘇杉成了玄冥派的長老,與涵瑩之間身份有著極大差異,原本涵瑩認為她因為望月坪之事,對不起蘇杉,故而以為她與蘇杉之間,再也沒有半分機會,這才會在藏書樓中,以弟子之禮拜見蘇杉。可這一次蘇杉讓她一起前來離光城,反而讓涵瑩猶若死灰的芳心,再度燃起火焰,也不稱唿蘇杉為長老,反而是像以前一樣,稱唿蘇杉為小師弟。


    當涵瑩口中稱唿再度轉換,蘇杉已是知道了涵瑩的心思,不過他這一次帶涵瑩前來離光城,就是要讓涵瑩知道他心無旁騖,隻想一心求道。


    此刻涵瑩稱唿蘇杉為小師弟,反倒讓蘇杉心底苦笑,暗想道:“涵瑩師姐再度稱唿我為小師弟,想必對我情根深種。日後一定要尋一個機會,讓她知道我完全不想考慮男女之事,隻想一心求道才好。”


    雖是並肩走在離光城中,可蘇杉與涵瑩的心思,卻迥然不同。


    蘇杉想著讓涵瑩不要再眷戀男女之情,可涵瑩卻想著如何讓蘇杉對她生出男女之情!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


    二人隻對著離光城中,大市場所在之處那幾座極為高大的閣樓走去,而街道縱橫交錯,二人也沒有確切的行進路線,故而七拐八拐,繞了幾道彎,當先卻是走到了滄浪江邊。此處江麵,寬達上千米,波濤奔湧,白浪翻騰。而幾座披紅帶綠的高大樓台,正好坐落在滄浪江邊水流湍急的河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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