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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看了人魚一兩秒,注視著他將下|身的白濁完全洩出,臉上露|出了一種饜足的邪笑。(.)我瞪著人魚,感到耳根滾|燙,麵頰發|漲,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由紅變紫———


    我的老天,這算是什麽?本作便於觀察之用的玻璃地板卻使我自己成了被窺視、供一隻獸類泄|欲的對象,這真是個萬分滑稽的笑話!


    然而我一點也不覺得搞笑,我隻覺得無比羞辱與尷尬,不由得慶幸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假如這一幕被人看到,我一定會淪為生物學界的笑柄:一個成為了自己研究的生物的性幻想對象的研究者,這是多麽荒謬!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錯誤,研究計劃會因此而完全偏離我的控|製範圍,我必須遏製和糾正人魚錯誤的求偶取向,它怎麽能向一個人類,而且是一個男性求愛?!


    我看著地板下依舊逗留不去的阿伽雷斯,腦子裏亂糟糟的,被汗液浸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難受。我現在一刻也不想麵對這隻發|情的獸類,挪步走向了臥床旁的小型淋浴房,可是我的餘光瞥見腳底的人魚隨著我的步伐一起遊|動起來,如影隨形,像個揮之不去的鬼魅,背脊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嘿,阿伽…你這隻獸類,別跟著我!”我及時的改口,豁然有些憤怒,跺了剁腳底的玻璃,企圖用噪音將他趕走。然而人魚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緊|貼著玻璃,幽幽的在底下窺視著我,半邊臉蟄伏|在陰影裏,陰森無比。


    可惡。


    我低聲咒罵道,煩躁上升到了頂點。我索性走進淋浴房,麵朝著阿伽雷斯掀起襯衫,寬衣解|帶把衣|褲褪了個幹淨,赤條條的站在那深吸了口氣。


    人魚露|出了一種微微詫異的神情,我想也許是因為它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麽幹,又第一次看清了我作為男人的身|體結構。我俯視著玻璃地板後的那張臉,半蹲下來,用拳頭叩了叩玻璃,一字一句道:“看清楚了,你這隻獸類,我是個男人,一個純正的、不娘娘腔、健康的俄羅斯成年爺們!我跟你下邊長著一模一樣的玩意兒,絕不是你求愛的目標。”


    我知道由於人魚不可能聽到我的聲音,僅僅是宣|泄自己的怒火,並證明我是一個男性的事實。人魚似乎也在揣測著我在說些什麽,他的臉從水中湊近了,高|挺的鼻尖抵著玻璃板,目光梭巡著我赤|裸的身|體,深瞳意味深長的眯起來,神態卻顯得更加亢|奮了,他的喉頭用|力吞咽著唾沫,蹼爪啪地壓在玻璃地板上,五指肚壓得泛白,用|力得好像幾欲從下麵破地而出。


    那神態將好像我的身|體結構非但沒讓他感到抵觸,反而充滿了要命的誘|惑力。


    真要命,難道這隻人魚恰好是個gay?


    正在我為這個猜想而不可思議,忽然看見人魚鬆開了按著玻璃地板的手,一擺尾向下遊去,在徹底隱沒在幽暗的水裏前,扭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不清阿伽雷斯遊去了哪,隻好蹲下來看了看周圍,確信他沒有再繼續窺視我,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心想興許阿伽雷斯方才的激動不是因為亢|奮,而是因發現了我是個男性而憤懣掃興?


    否則它為什麽突然離去呢?


    這樣琢磨著,我打開花灑,任熱水澆在頭上,冷靜的思考起來。


    然而我才剛剛將遍身淋濕,便聽到房間裏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我嚇了一跳,立刻抓起浴巾衝了出去。那是牆上與外界的通訊設備發出的警報聲,液晶屏幕上的波紋顯示著海麵上的天氣———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了。


    我的心中一沉。


    “喂,喂,德薩羅先生,您醒著嗎!”


    通訊儀上的傳唿機自動亮起了綠燈,隨之響起了莎卡拉尓的唿叫。


    我急忙揭起傳唿機,迴答道:“我在,博士,是暴風雨來襲嗎?我們該怎麽辦?”


    “您不需要擔心,暴風雨威脅不到我們的海下實驗室,您隻需要安心待在原地繼續研究。但是我必須告知您,我和萊茵等其他人必須暫時撤迴陸上,德薩羅先生,您恐怕要獨自待在那兒幾天,實驗室的穩固性能夠保證您不受到海浪的衝擊,而且我們將很快迴到您身邊。”


    我捏了捏話筒,心想這裏食物水源充足,獨自過幾天應該不成問題,“明白,你們小心安全,我等你們盡快歸來。”


    “好的,”莎卡羅尓道,“您手上的傳唿機依舊可以聯|係陸地上的我們,假如有任何問題,請即使唿叫…”


    “嘶—嘶———”


    信號忽然被一陣聒噪的電流擾亂|了,我喂了兩聲,猜想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海浪對通訊設施造成的影響。我等待了一會,而傳唿機隻是嘟嘟的忙音。


    我心神不寧掛斷了傳唿機,轉身朝書桌走去,目光不經意的掠過玻璃地板,卻發現地上多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那是一團潮|濕的海草,一道長長的水痕以它為終點,引著我的目光沿著水的軌跡延伸向了樓梯下二樓的壓力艙門處。


    ————艙門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水位已然下降到了一半的高度。


    一陣悚然的寒意從腳底板上攀爬而上,直衝擊得我的腦門發|麻。


    我的目光緩慢的聚向腳下玻璃地板上映出的景象,一條巨大蟒蛇般的陰影不知什麽時候,正籠罩在我的身後,我的脊背接|觸到了那長而潮|濕的發|絲,耳畔傳來了低沉的唿吸聲。


    我沒有心思思考人魚是怎麽跑出來的,我隻知道他的頭顱貼著我的後頸,正深深嗅著我的氣味,而我此刻,什麽也沒穿。


    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小-腿肚抽-搐似的發-抖,想要逃走,可突如起來的巨大恐-慌使我一時間僵立當場。直到人魚冰冷潮-濕的胸膛貼上我的背脊,尾椎頂上了一個硬-邦-邦的巨-物,我才猛地醒過神來,慌不擇路的拔腿就跑,然而才邁動腳步,腳跟就被橫掃而來的魚尾拌了個趔趄,


    我重心不穩的栽了幾步,撐住了桌子,將抽屜撞了開來,露-出裏邊的麻-醉槍。


    這玩意簡直是救命稻草一樣的存在!


    我一把抓起了槍身,剛迴過身,槍頭堪堪抵在了逼近而來的人魚胸口,他本能抓-住我的槍頭想要將它挪開,手爪的力量簡直如同鋼鉗一樣恐怖,我甚至懷疑他能折斷這柄鋼質的長槍。


    我兩手握緊槍把,額頭上霎時冒出汗來,屏息與他死死相持。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恐懼人魚,就在幾天前我還一度非常渴望能夠親身接-觸他,可此時此刻我隻感覺一但放棄反-抗就會發生某種極度不堪的事,就好像,我曾經遭遇過一樣。


    我突然意識到我在害怕人魚侵犯我,因為他腹下那高高-聳立的玩意證據確鑿的昭示著他欲-望高漲,對胸口的麻-醉槍似乎根本不以為意,目光貪婪的在我身上巡視著,逗留在我根本無法掩藏的腿-根處。


    我渾身發毛,手指捏住扳機,壓粗嗓子警告道:“別過來!離我遠點,獸類!”


    我感到自己快要精神過敏了。我無比小心的提防著自己的口誤,以免引起更不堪設想的後果。說完我拿槍頭頂了頂他的胸口,以示如有必要,我真的會讓他嚐嚐麻-醉彈的滋味。


    阿伽雷斯的眼神暗沉下去,微微咧開的嘴露-出泛著寒光的尖牙,顯露-出幾分恐-嚇的意思,嘴角天生的弧度卻使他看上去仿佛在獰笑。像為他勢在必得而笑。


    他褫奪意味的用眼睛鎖著我的目光,蹼爪握牢了槍杆,用蠻力一寸一寸將槍頭挪開胸口,我的雙臂肌肉漲得生疼,感覺如同在與一隻拆卸機臂較勁,虎口幾乎要裂了開來,同時,我的腳踝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魚尾硬生生的將我的雙-腿扯開了一個令人羞恥的角度,然後,我看見阿伽雷斯盯著我的雙-腿之間,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滾開!”


    被褻玩的羞辱感激得我指尖一顫,一梭子麻-醉針噗地紮進了阿伽雷斯的肩膀,他的動作立刻緩了一緩,我感到手部一鬆,趁機朝門外逃了出去,順手抓起傳唿機,跌跌撞撞的將往樓下跑。


    “喂,喂,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德薩羅,我急需幫助!”


    我慌張的朝傳唿機裏大吼著,那一頭迴應了幾股噪音,忽然傳來了一個斷斷續續卻分外熟悉的聲音,那是萊茵,“喂,喂,是德薩羅嗎?”


    我的心中立刻升騰起一絲希望,剛想迴答,腳下卻猝不及防的踩到了什麽滑溜溜的東西,整個人往前一傾,連翻帶滾的栽下了樓梯,不知道跌了幾個跟頭才滾到了底。


    我趴在地上,感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四周的世界劇烈的晃動著,膝蓋處更襲來尖銳的疼痛,我知道一定是被玻璃台階劃傷了,也許傷到了韌帶,因為我感到自己連跪著爬起來的能力也沒有。


    而傳唿機和麻-醉槍滾落到好幾米之外,我必須得拿到它們。


    我咬著牙,用胳膊支撐自己,一點點向那個方向挪去,忽然無比後悔留在這兒與人魚獨處的決定,我真應該聽萊茵的警告。


    真應該。


    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我的頭頂傳來了人魚逼近的動靜,他的影子被燈光拉得極長,橫亙在我眼前,像一道黑色的深淵。我就如同趴在真正的無底懸崖前一樣渾身僵冷,聽到人魚低沉詭魅的低鳴在空曠的上空響起,如同一片欲-望的陰霾徐徐壓下,叫人無處可逃。


    “my…desha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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