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真的著急,天龍域主都沒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了,他看起來焦心不已。


    “我的孩子,我的女兒。”天龍域主一把抓住了殷念的手,“你不是說魔族的氣息不會被那些人感知到的嗎?可根須,那些根須。”


    他急的說話都有些顛倒。


    “別用說的,直接帶我去看!”殷念麵色一沉。


    “我很確定,魔族的氣息不會被他們感知到。”殷念眯起眼睛道。


    不然那女人見到她的時候不會那麽吃驚,用意外的口吻說‘小螞蟻’什麽的,看起來一點都不急。


    若是知道魔族尚在,恐怕就直接殺過來了。


    雖有限製,但他們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比如這個鐲子就算是一個‘媒介’,雖然不如金門好用。


    殷念跟著這幫域主極快的就來到了皇域外。


    而看見麵前這一幕的時候,殷念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看見了數百個被根須死死包裹住的人。


    有的人被完全裹住,一股死氣從裏頭散出來。


    而有的天賦更好一些,意誌力更堅定一些,則是纏繞了一半,但他們都已經徹底暈死過去,隻有緊皺的眉頭看得出他們正在死死抵抗這些根須。


    “根寶!”殷念喊了一聲。


    “好嘞!”根寶立刻跳到了殷念的肩膀上,朝著這些根須繭探出了自己已經帶上了幾分暗紅色的須須。


    但沒想到向來無往而不利的根寶的須須竟然在碰到這些繭子的時候被直接彈開了。


    根寶大怒:“怎麽會!”


    它湧出了更多的根須,但無一例外都被彈開。


    “念念,怎麽了?”元辛碎正好匆匆趕到,殷念見他臉上的暗紋好像又多了兩條。


    她皺著眉暫時將擔憂壓下,“睡睡,你過來看看這些。”


    元辛碎瞧見地上躺著的這些根須繭子,他想了想,也探出了自己的根須。


    他的根須瞬間就抓住了這些繭子上的根須,沒有被彈開。


    元辛碎手指用力,那繭子上的根須很快就被拉扯出一段。


    “啊!!”可沒想到繭子包裹著的少年也發出了慘叫聲。


    元辛碎瞬間收手,“不行,若是將這些根須強行扯下,那他們也會死,這些已經與他們的身體長在一處了。”


    “那該如何救他們?”殷念緊緊咬住了自己的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偏偏其他域主卻沒法兒冷靜。


    “是那些人出手的吧?”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們!”


    “那日毀壞那金門,惹怒他們了吧?”有一個大域的大族族長臉色發青,口不擇言道,“殷念,你得為這事兒負責!這些孩子若是死了,那就是你害死的!”


    殷念尚未說話。


    擔憂女兒的天龍域主轉身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心口,“瞎咧咧什麽!既然不是魔元素引起的,那就與殷念沒有關係,金門不毀,你想留著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他雖也十分擔憂自己女兒,但更看得清局勢。


    現在隻有殷念有辦法催動根須,要對付這根須繭子,還得用根須來才行。


    若是殷念惱了不幫他們怎麽辦?


    可被踹開的那人看著自己族中的小輩,咽下喉嚨裏的血腥味兒,有些失去理智道:“我說的有錯嗎?那為什麽就咱們的大域出事了?”


    “她殷念家怎麽沒人死!”


    “簍子是她捅出來的,死卻是死我們家的!”他雙眼猩紅,惡狠狠的盯著殷念,這一份兇狠和絕望是很容易將周圍的人影響到的,“這天底下就沒有這麽便宜的事!”


    周圍的人垂著頭,看著自己大域被根須纏裹住的人,也不禁開始懷疑。


    難不成真的是殷念的做法導致這個事情的發生的?


    ‘啪’的一聲輕響,終結了這一份越發窒息的扭曲感。


    安帝手上出現了一本古冊,聲音沉沉:“誰說的?誰說是我徒弟害的?”


    他抬手就將手上的古冊狠狠摔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厲聲嗬:“打開!”


    這位族長臉上餘怒未消,很顯然還想再說點什麽,但被元辛碎冰冷的看了一眼後,便咽著口水罵罵咧咧的翻書。


    翻了幾頁後。


    他的臉迅速漲紅。


    “寫什麽了?”後頭有人立刻追問。


    男人支支吾吾的。


    “哼!他哪裏有臉說,我來說!”安帝一把抽迴了書展開給眾人看,上麵一頁頁都是安帝的先祖,也就是以前帝臨域的域主留下的東西。


    每個大域都有先祖留下的一冊冊的古書,而安帝的這一冊裏竟然畫著無數與地上橫躺著的各種根須繭子一模一樣的東西。


    也是不少年輕人,或是全部都被裹住,或者被裹了一半在苦苦支撐。


    “這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以前就一直陸陸續續的有出現一些天驕或是強者被根須裹住最後剝奪走生命力的事情。”


    “我安家的老祖早就發現了這種事情,從遠古時期開始,隻是之前大家都不如現在敏銳,一些大域域主覺得根須本就邪門,能吸收大域的靈力,那麽吸收人體的靈力也不為過。”


    “當時我安家老祖就懷疑過,這些根須是有人要害我們萬域,才將這些弄在我們萬域中的,而這些根須繭子,也並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有人控著,專挑咱們大域的天才下手,就和當日要鏟除我們大域的魔族一樣,都是為了斷掉我們的手腳!”


    “你們口口聲聲殷念害得,難不成在殷念出現之前,你們沒有在追查根須的來源和滅掉根須的法子?”


    “如今殷念找出了根須的來源地,可找出了控製根須的法子,你們卻因為殷念好不容易找出一點真相,覺得她觸怒了咱們的大敵,讓他們生氣了,才降臨了厄運了嗎?”


    “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安帝猛地拔高聲音,“那既然這樣,都別查了,咱們趴下當狗吧?當狗,說不定人家就放過咱們了呢?根須就突然消失在萬域中了呢?”


    眾人一聲不吭。


    那族長的臉也是驟然變白。


    殷念其實並不在意這幫人子啊說什麽。


    她隻想找出怎麽破解這繭子的法子。


    而且她很在意,那個女人說的有什麽東西掉在了‘髒地’是什麽東西?


    她必須找到那東西才行!可是,怎麽找呢?


    全神貫注的她沒看見根寶身上探出的一根不屬於根寶的紅色須須正朝著一個方向探頭探腦,時不時的抖一抖好似很激動的模樣。


    正想著。


    靈玉顫抖了起來。


    畫萱的聲音帶著哭腔從那頭傳了過來。


    “殷念,你快迴來吧。”


    “阮首席,首席突然就被好多根須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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