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最近忙的暈頭轉向,又把金璐這事兒給忘了,不過話又說迴來,金璐也不是什麽好鳥,不值得小沈陽上心,況且人家現在和大偉談著呢,我完全『插』不上話,上次大偉和壯壯“弄”我,金璐也在場,都是北職院場麵上的人,僅剩的點臉皮也撕破了,如今成為標準的仇人,瞞過初一瞞不過十五,紙裏始終保不住火,早晚會『露』餡的,可關鍵問題是,該怎麽給小沈陽說啊?


    朱林被小沈陽問傻眼了,呆呆的望著我和孫誌偉。


    “金璐家裏有事兒,迴天津了,估計明天就迴學校了,是吧,孔晨?”孫誌偉衝我擠眼。


    “恩,你別著急啊,哥兒幾個的酒場為你排到下個禮拜了都,先喝酒,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我對小沈陽說。


    小沈陽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看樣子有點懷疑我們的話。


    到窄街下了車,範健訂好房間,開喝。


    小沈陽還是那脾氣,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感情鐵,喝出血。在座的都是兄弟,小沈陽對凡是敬酒的兄弟統統一口幹,畢竟很長時間沒見了,彼此之間難免產生一絲陌生感和奇怪的隔閡,朱林和小沈陽海吹一氣,大有當年小沈陽喝醉吹牛『逼』的架勢。我趁機瞧瞧觀察小沈陽,這廝消瘦了不少,但顯得比從前精壯了許多,話依舊多,但很多從前的口頭禪和廢話都很少說了,“範兒”更足了,舉手投足像個人物,特別是那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明亮的目光多了幾分犀利和殺氣。


    酒過三旬,大家夥兒有點上頭了,嘴上都沒了把門的,談話也開始變得無聊粗俗,小沈陽見我不說話,就“貓”下身問我:“咦?孔大官人咋今天話這麽少呢?身上來‘大姨媽’了?不舒服?!”


    “別『操』你大爺了!”我打小沈陽的臉一下。


    一桌人都笑。


    “小沈陽啊,我咋忽然發現你比以前成熟了?”我問。


    “對對對,我也看出來了,你丫比進去前穩重多了啊,越來越就像個黑道大哥了!”小飛笑嘻嘻的說。


    大家表示讚同。


    “本來因為偷錢包進去了,結果出來後五毒俱全啥都會了!這就是在裏麵鍛煉的效果。”小沈陽也拿自己開涮。


    “對了,小沈陽哥,聽說新進去的都要被老家夥們欺負,哥,你……”朱林想問小沈陽挨打了沒有。


    “哈哈,我猜你們這幫畜生就該問我這事兒了,不瞞你們說,進去後有個北京的老炮(北京方言,頑主,指資格較老的玩兒鬧或經常進局子的人)第一天就把我給“練”了,我忍呐!半個月後,我和這老雞8成朋友了,『操』!說好點是朋友,難聽點就是我成他的丫環了,每天給他洗衣服,洗鞋,端洗腳水……”


    “『操』!不是吧,小沈陽吧?這還是你嗎?”朱林打斷小沈陽。


    “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我把煙頭彈向朱林。


    “你懂個雞8!這叫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好戲還在後頭呢。”小沈陽極度賣關子的喝一口茶。


    “哈哈,少裝了,接著往下說。”小飛興致盎然的搓著雙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小沈陽不要臉的說。


    “『操』!”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說。


    “後來這老不死的和隔壁號的大哥打架,我先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這東西就會欺負新來的,若是真拚命的話一準兒的“『尿』”,於是打架那天,我瞅準時機,直接拿板磚拍老雞8的後腦勺,結果他直接暈球了(小沈陽故意模仿我和孫誌偉的方言)從此以後老雞8見了我都低著頭走。”小沈陽說。


    “哈哈,牛『逼』牛『逼』!”朱林說道。


    “還有其他什麽好玩的事兒啊?說說唄,哥們還進去過呢。”小飛意猶未盡的說。


    “想了解更多內幕嗎?想欣賞更多精彩故事嗎?你丫直接去就全知道了!”小沈陽說。


    一桌人哈哈大笑。


    又瞎扯了一會兒,小沈陽湊到我跟前問:“孔晨,金璐的事兒你們沒跟我說實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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