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小飛手指的方向,我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的邋遢男子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玩著反恐精英。


    “怎麽辦?”我問。


    “把丫拖出去。”小飛不看我,悄悄湊近白猴兒。


    隻見小飛緩緩抽出匕首,**,紮在白猴兒的腰上,白猴兒一哆嗦,迴頭望著小飛:“你要幹什麽?”


    “少他『奶』『奶』的廢話!馬上跟我出來,要不爺讓你現在去見你祖宗!”小飛拍白猴兒的腦袋一下。


    白猴兒緊張的看了看我們,摘掉耳機,聽話的跟著我們出了網吧,剛出門,小飛一腳把白猴兒跺趴下了:“你個狗東西,害的哥兒幾個找了你一天!”


    白猴兒滑稽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小飛使用連續技,一條北京無影腿踢在白猴兒的臉頰上,白猴兒雙手掩麵,小飛不依不饒,繼續進攻,白猴兒的鼻子裏開始冒血,小飛招唿我們痛打落水狗,我和王康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我與此人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打他呢?相反,我倒有些同情眼前的白猴兒了,《聖經》上講,堅強的人隻能救贖自己,偉大的人才能拯救他人,我當然不是聖人,但我也不會出。


    新街口的黑夜已無白天的熱鬧,街上空空『蕩』『蕩』,四處黑暗,唯一的光明地帶是路燈陰暗的角落,一名少年血流滿麵,欲哭無淚,另一名少年心黑如碳,滿臉獰笑。


    小飛打累了,坐在路邊的石墩上抽煙,白猴兒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王康和大門瞌睡的打著哈氣,我走到白猴兒身邊把他扶起來,遞給他一包紙巾:“兄弟,你怎麽得罪老鱉了?”


    白猴兒不理我,用自己的袖子拭去臉上的血跡,靠在垃圾箱上閉眼休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便去找大門要煙。


    抽了一會兒煙還是犯困,幾個人都不說話,大門都快睡著了,這時白猴兒突然站起來,拚命向北跑去,小飛一看,扔掉煙就追:“『操』你二大爺!還敢跑?孔晨,你們仨快追丫恩的。”


    我在中學時代長跑拿過全市第一名,根本不把白猴兒放在眼裏,這廝真是使出拉屎的勁兒跑了,追了大約五百多米終於把白猴兒按倒在地,我累的直喘氣:“狗日的!跑什麽跑?”


    小飛雙手掐腰,看樣子快累爬下了,嘴裏罵著娘:“孔……孔晨,你給……我按住那孫子!”


    王康和大門蹲在遠處喘氣兒。


    我正得意呢,等著小飛誇我速度快,轉臉抬眼望去,黑壓壓一大片人群朝這邊走來。


    “小飛,你認識那些人?”我問。


    “不認識啊,幹什麽的?”小飛同樣不解。


    兩句話的功夫,十來個彪形大漢已站在我跟前,小飛勇敢的走向前問:“嘿,幹什麽呢?”


    領頭的人沒說話,從背後掏出一把藏刀(我是時候聽小飛說的)對準小飛的肩膀狠狠的砍下去,小飛見勢不妙,伸胳膊一擋,藏刀深深的切入小飛的胳膊裏,小飛疼的直罵粗口,隨後他們一群人把我倆圍在中間,我扭頭招唿王康和大門過來幫忙,王康和大門從書包裏掏出長刀,快速衝過來,小飛的衣服上全是血,小飛單手護著自己的右手恐懼的退後著,對方十幾個來不約而同掏出鐵棍藏刀等兇器向我和小飛打來,一個大漢一悶棍打在我的背上,我當時險些暈過去,眼前變得朦朧起來,趕緊去拿腰裏的長刀,一『摸』腰裏卻是空的,日!估計是剛才狂奔的時候跑掉了,這事壞透了,以我百米的速度肯定能脫險,我剛準備跑,小飛向我求救起來:“孔晨,救救我。”


    小飛可憐楚楚的望著我,說實話,當時我真不想管他,腦海裏出現在吉利的情景,但轉念一想,算了,何必這麽記仇呢?不拉小飛一把他很有可能今天死在這裏,大門一陣『亂』砍,衝進人群,拽著我的衣服就往外跑,我學拳皇裏拉爾夫那招鐵頭功,又轉身拱進人群,拉起小飛的手就拚死的往外衝,不想對方人太多,鐵棍如雨下,打得我頭暈目眩,大門和王康也陷入困境了,被打的無法還手,我們四人被動挨打著,紛紛捂頭護臉,這時,白猴兒把其他人全部支開,奪過一把鐵棍照著小飛的後腦勺就是一下,一刹那小飛雙目圓睜,鮮血從額頭上徐徐流下,白猴兒伸腳朝著小飛的臉上狠狠踹上去,那一刻我真懷疑小飛被打死了,小飛木然倒地,白猴兒憤怒的報仇,使勁“鞭屍”。


    人群把我們四人圍的水泄不通,白猴兒看小飛躺在地上不動彈了,扭臉轉向我,一臉陰沉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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