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個小侍應生現在湊上來是有什麽打算,這明顯看起啦就不是個好夥計,忒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如果說他是單純的想要更加完善的完成自己的工作,金澤明是打死也不信。


    也許是拉的時間太長,小莊終於也不那麽淡定,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跟那兩個男人相熟的人是什麽打算。


    忍不住又偷偷的看了眼躺在沙發上,微微閉著眼睛,嘴唇卻依然一張一合無聲呢喃的許致言,小莊眼裏有一抹堅定一閃而過。


    不論如何,他總要爭取的,能夠送這個人出去,至少有機會知道他家的方向,也好再有可能重逢。


    金澤明一直沒有移開過落在小莊身上的視線,他這看似不經意的微微一個抬頭,金澤明卻恰恰逮了個正著。


    順著小莊的目光看過去,金澤明的眼神正正的落在沙發左邊許致言的身上。


    金澤明瞬間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小侍應生打的是許致言的主意。


    還不確定他家呆萌單純的小學弟是否真的跟許致言分手了,還是隻是單純的吵架,金澤明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許致言做什麽對不起夏安年的事兒。


    為難的看了眼沙發上喃喃自語的許致言,還有抱著酒瓶子滿臉愜意不知道夢見什麽帥哥美女的墨言商,金澤明無奈的歎口氣。


    對著小莊習慣性的帶上了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假笑麵具,“那麻煩你了。”


    終於等到應允,小莊臉上會瞬間就揚起了笑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目光,肆無忌憚的開始打量起讓他著迷的許致言。


    金澤明隱晦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率先兩步走到了墨言商身邊。


    那呆子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酒瓶像是嬰兒抱著奶瓶一樣死死的不撒手。也許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忍不住砸吧砸吧嘴,俊美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明晰,“澤明……嘿嘿……”


    聽見自己的名字,金澤明看著墨言商這呆子傻瓜似的笑臉,不知為何心底某個地方鬆了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笑容。


    從金澤明開始向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小莊就忍不住開始提心吊膽,身上的肌肉都連帶著緊繃起來。


    雖然早就發現這個新來的男人狀似跟那個常來的墨少爺關係更好一點,但是小莊還是怕他轉而去攙扶許致言。


    能跟許致言有哪怕隻是一段小路的更多接觸也好,他渾身的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肯求著,訴說著。


    現在金澤明停在靠外邊的墨言商身邊,小莊瞬間就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和期待也更甚。


    看著金澤明果然沒有在往前走,小莊忍不住腳下向前又湊了兩步,眼看著離許致言就又進了一些。


    然而還沒來得及再進一步,那欣喜就被打斷了,瞬間煙消雲散。


    金澤明雖然被眼前叫著他名字的墨言商弄得哭笑不得,心下都鬆了一鬆,卻一直也在用餘光打量著小莊的動作。


    現在看著魚兒上鉤,金澤明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那原本溫柔的臉上,瞬間就帶上了仿若嗜血的笑容。


    輕輕放開墨言商,在他難得顯得有些可愛和虎頭虎腦的頭頂上輕輕的拍了拍,金澤明就轉而繼續往前走,一步兩步直直托起了許致言。


    許致言卻不像墨言商那樣老師,被金澤明一動,不由伸著手臂不斷地揮舞著,“放,放開我……我要小年……你,放,放開我……”


    金澤明皺眉看著自己拖著的酒鬼,心裏一百個不願意,這醉了的許致言,無疑比醒著的時候更招他煩,早就到就不應該答應小學弟,反正也吵架了,就讓他活生生的受了懲罰多好,沒得給自己找事情。


    雖是這樣腹誹著,金澤明還是更加用力的托起許致言,嘴裏還不斷安慰著,“是,找小年,你的小年讓我送你迴家,他在家裏等著你呢……”


    許致言一聽,先是疑惑的側了側頭,仿佛在權衡這什麽,但果然就安靜下來不再掙紮,也就過了半分鍾,仿佛就想通了,依然側頭看著金澤明,“我的小年在家等我?”


    真是,喝醉了一樣的狡猾,金澤明恨不得直接把這一個兩個的丟在這裏不管,卻還是強忍著點點頭,“可不嘛,你家小年說了半天,一定要安全送你迴家。”


    聽了金澤明的肯定,或許是放下心來,許致言竟然乖巧的點點頭,喃喃了兩句“小年,聽話……”就側躺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身上靠了個不喜歡又超重的人,金澤明臉色也不好起來,側頭看了眼眼神晦暗不明的小莊,語氣也不像之前那樣溫和,“你扶那個呆子,這個不好弄我來就成。”


    小莊忍不住腳下往前走了兩步,想要說些什麽,看著已經轉頭不再搭理他的金澤明,還是勉力的壓抑下來,轉而輕輕的扶起也已經半夢半醒狀態的墨言商,咬牙跟在金澤明身後,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許致言的背影。


    他的目光太過於苛求和熾熱,金澤明不用迴頭就已經猜到了他在看哪裏甚至在想些什麽。


    心情本來就已經不太好,自然也不想讓別人舒坦,金澤明半點兒也不放過小莊,一邊扶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許致言往前走,一邊兒不斷地仿佛在安撫著,“老許呀,下次可別再惹安年不開心,不然再喝多也救不了你了,安年估計就真的不讓你迴家,不讓你上床了。”


    金澤明原本隻是隨口說說做做樣子,卻沒想到原本已經幾近昏睡的人一聽到到夏安年愣是掙紮著醒過來,死死的皺緊了俊朗的眉頭,手指緊緊攥著金澤明的袖口,“你,你胡說,許致言和夏安年永遠不分開!”


    一邊賭氣一樣的重複著,手裏也愈加用力,這下子金澤明也不敢再隨便說些什麽,隻是不斷地安撫。


    小莊一部不落的跟在後麵,自然是聽了個清楚,卻依然自虐般的一句話都不落想要更加清楚地知道那個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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