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後,白蘭發現自己新來的這位通訊員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總是飽含著同情,並且每次送文件時候都會給自己捎上一些古裏古怪的東西作為“慰問品”——這讓白蘭簡直覺得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患上了什麽不治之症==


    為此,白蘭還利用了在平行世界學到的醫術給自己做了診斷。食欲ok,血糖ok……不不,這些不是重點,但總之就是白蘭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要多健康有多健康。而那些被送來的食物,都被白蘭叫人拿去檢查了一下,而證明下來也是毫無異狀。


    隻是如此一來,白蘭就愈發不懂這位叫做“七澤”的家夥是如何想的了。也許,七澤那貨的確是一個臥底,但是用途就是來讓自己胡思亂想耽誤正事?想到這一點的白蘭,不由嘴角就是一抽。


    但總的來說,白蘭還是並沒有把七澤放在眼裏。但是對於這一點,七澤絲毫沒有覺得慶幸,相反,這個態度越發使他相信自己看出了事情的真相,因此連自己最心愛的巧克力棒都拿出來無私奉獻給了白蘭。


    “白蘭大人,這是巧克力棒,吃了會心情變好的七澤仿佛職業瞬間錯亂成了推銷員,盡責地開始向白蘭推銷他最愛的巧克力棒。見白蘭笑眯眯地收下了,他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白蘭大人總算是打開一些心扉了(終於不再排斥他送的零食),看己的治療方法還是正確的,七澤欣慰地想著。他點了點頭,抱起旁邊的一大堆處理好的文件,跟白蘭打了個招唿就打算離開這兒。


    就在這時,白蘭叫住了他。


    “啊,對了小七澤~有件事一直想問你~”白蘭看也不看那包看上去很誘人的巧克力棒,隨手打開了一包棉花糖,用手指撚住一顆塞進了嘴裏,“為什麽要給我送這些呢?”


    七澤聽到這話,轉頭看向白蘭,恰好看到白蘭用指尖戳了戳巧克力棒的包裝,塑料紙被他戳出了“嘩嘩”的噪音,正如白蘭現在內心逐漸膨脹鼓噪的好奇心。


    他看著這樣的白蘭,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問道:“……一定要說嗎?”不好吧,如果說出來不是又提起了白蘭的傷心事,那樣他好不容易起效的治療不就都泡湯了嗎?可是是白蘭自己想知道……


    哎,七澤在心裏歎了口氣,何棄療啊白蘭大大!


    白蘭隻看到麵前通訊員的表情一瞬間變了又變,戳著包裝紙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語氣卻不容置喙:“嗯,一定要說


    “……那好吧,”七澤再次內心掙紮了一下,點了點頭。


    辦公室一下子陷入了寂靜中。七澤在斟酌著如何開口,而白蘭則是被七澤臉上嚴肅的表情給傳染,不由放棄了繼續用爪子戳包裝紙的動作,改換成了用食指和拇指撚著一顆軟軟的棉花糖。


    棉花糖被他揉捏地掉了一桌子的糖粉,無聲地抗議著白蘭奪走了它的貞潔,還害的它掉了一地的節操。


    七澤終於開了口:“白蘭大人,前通訊員是死了吧?”


    “嗯,”白蘭點了點頭,暗忖難道隻是上次把他嚇壞了?不,白蘭瞥了一眼七澤的表情,感覺事情並不會那麽簡單。隻是,他怎麽會突然產生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果然,七澤一下子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彈:“……白蘭大人一定因此很傷心吧?上次白蘭大人你假裝不經意地問我他的死訊,之後又一臉風輕雲淡地否認問過我,用以掩飾自己的悲傷,不想在我這種小人物麵前毀了您的形象……但是失去愛人這種事……您心裏的苦,我都看出來了!”


    石化的白蘭&來聽真相結果被震住的係統:“…………………”


    “……小七澤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這下七澤都看到了白蘭嘴角明顯的抽搐,他歪了歪頭,有些不明白白蘭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難道不應該立刻淚流滿麵,告訴自己他終於找到了懂他的人嗎?啊啊——他怎麽會忘了,既然白蘭大人第一次也裝得那麽淡定,那麽現在也隻是因為不好意思自己的心事被拆穿了嗎?!他怎麽會忘了這點。


    一時間腦迴路轉了幾十個彎的七澤不由又露出了“我懂的”的表情看向白蘭,安慰道:“白蘭大人,我都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說出去,所以你可以暫時放下麵具……就算你想大哭一場都沒問題!”


    “……”白蘭覺得自己徹底被打敗了。


    而這時,腦內又冒出來的係統也不淡定了——


    我之前簡直是低估了你腦洞的大小,你你你……


    唔?怎麽了?難道不是因為白蘭其實和前任通訊員在天天的見麵中互生情愫,演變成了辦公室戀情,結果沒想到前任通訊員被人殺害,可白蘭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心愛的人是怎麽死的,所以才會在那天問我。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陷入這種軟弱,所以在我疑惑地反問他時,他立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你贏了。


    啊,果然我推斷的絲毫不差吧!哈哈我就說我的推理能力和觀察能力都是最棒的!


    …………


    係統表示,它果然還是屏蔽了這家夥老老實實去和其他小夥伴聊天好了……就算是最近莫名脾氣又愈發古怪,還會動不動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笑容的十已,都讓它覺得更加可愛一些。


    係統就這樣匿了,白蘭卻是在自家地盤躲都躲不掉。他看著麵前一臉正直又嚴肅,目光軟軟充滿同情和慈愛(?)的七澤,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找人把這個通訊員換了——現在他基本已經確定這貨不可能是其他家族派來的臥底了。哪有人會派這麽蠢的臥底來啊?!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白蘭有些心緒煩躁地捏了捏棉花糖,七澤的目光如同實質一般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渾身都不舒服。他正想揮揮手讓七澤先出去,卻突然想到了什麽,而使得捏著棉花糖的手一頓。


    說不定還真的是臥底……如果那一切都是裝的話……


    白蘭眯起眼笑了笑,將在紫羅蘭色眸中流轉的光芒一斂而盡。


    “真是‘謝謝’小七澤你的關心了白蘭似乎恢複了一貫的作風,拿起一顆棉花糖丟入嘴中,甜膩的味道一下子充斥了口腔,讓白蘭的思緒更為清明。


    他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了七澤的麵前。


    屬於對方的陰影一下子壓了下來,讓七澤不由抬起了頭,手上一大堆文件早使得他的手臂酸痛了,結果白蘭像是故意的一樣,又伸出右手,用力地在文件上按壓了一下。


    文件嘩啦啦地散落一地,七澤這時也顧不得自己給白蘭增加的設定,連忙蹲下開始撿文件。才撿了沒幾份,他就看到一隻手將他將要拿起的一份文件按住了,而白蘭的手指恰好壓在了“彭格列”三個大字上。


    熟悉的名詞讓七澤不由頓了頓,開始在腦內搜索關於彭格列的信息。可他不知道正是由於他的這一停頓,讓白蘭產生了一些誤會——好吧,雖然不知道這個想法要是被澤田綱吉知道了會不會想哭一哭,或者幹脆跳進日本海以示清白——七澤是彭格列派來的臥底。


    “小七澤,”白蘭用甜膩膩的語調喊道,如果真是彭格列的臥底,那就有趣了。


    他這樣想著,手指則直接上移捏住了七澤的下巴。七澤的頭被強迫性地揚起,視線筆直地對上了紫羅蘭色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在長長睫毛投下的陰影掩蓋下眼底的幽深,“既然前任死了,你想成為現任嗎?”


    被迫揚起的姿勢讓七澤有些唿吸不暢,缺氧的大腦更是在白蘭問下這句話後陷入了暫時的空白。他動用了遲緩的大腦分析了一下白蘭的話,然後震驚了。


    什、什麽?!


    白蘭的意思是他要潛規則自己嗎?!!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卻照不到這個被辦公桌所阻擋的角落。房間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是這次控場的主動方和被動方完全掉了個個。白蘭盯著七澤因為他的話瞪大的眼睛,勾起了唇。


    就在這時,有人拯救了他們,或者說,拯救了七澤——


    “白蘭大人,白蘭大人您在嗎?彭格列那裏有人聯絡我們,說彭格列的首領澤田綱吉想和您進行一次會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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