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紹鈞幾人在康州城好好的玩了兩天時間,而也就是在這兩天的時間,‘天地院’那邊給魏嘉榮迴了信,當魏嘉榮看到迴信的時候, 隻是聳了聳肩,他已經料到了整件事情的走向了,‘天地院’那幫大佬,隻要涉及到路朝歌,隻要能弄死路朝歌,哪怕隻有一絲絲的機會,他們都要去嚐試一下,這沒多年他們在路朝歌的手裏吃了太多虧了,損失那叫一個慘重啊!


    現在有了一個機會,一個弄死路朝歌的機會,他們怎麽可能放過,哪怕這個機會成功的希望很渺茫,那他們也要試一試,反正死的都是紅杉軍的人,他們‘天地院’隻不過是下達一個命令而已,就算是卓彬炳死了也無所謂,他們隻不過是需要再扶持一個人起來罷了。


    魏嘉榮很無奈,該說的都跟這些大佬們說明白了,可是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辦事的,既然上麵已經決定了,那他就讓卓彬炳試一試吧!


    他對卓彬炳的死活其實看的一樣不重要,不管是對於他來說還是對於‘天地院’的那幫大佬來說,卓彬炳就是一個傀儡罷了,不聽話換個人就是了。


    當魏嘉榮帶著‘天地院’大佬們的決議找到卓彬炳的時候,卓彬炳就好似已經料到了這一切一樣。


    “到底是沒說服那些人嗎?”卓彬炳看了一眼傳迴來的消息,說道:“難道你沒說清楚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魏嘉榮說道:“但是沒辦法,那些人太恨路朝歌了,你可能想象不到他們對路朝歌到底有多恨,我們‘天地院’從來沒吃過的虧,在路朝歌身上吃了一遍,損失之大你難以想象。”


    “不難想象。”卓彬炳說道:“我們紅杉軍走到今天,他路朝歌也是功不可沒的,若不是他,我們會隻守著泉州和福州嗎?也是林成祖太蠢,若不是他的愚蠢,紅杉軍也不至於走到今天。”


    “說那些都沒有意義,都是過去的事了。”魏嘉榮說道;“現在說說出兵的是吧!出多少人,打到什麽程度,誰去聯係恭叔進和沈鵬展。”


    “其實,我認為隱藏在背後的那些大佬們,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成不不了吧!”卓彬炳想了想說道:“倒不如我們象征性的派出一支隊伍,把陣仗弄的大一些,他們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態度罷了,隻要咱們按照他們說的出兵,這件事其實也就可以糊弄過去了。”


    “你想糊弄那幫老家夥?”魏嘉榮嗤笑道:“你真當他們傻啊?你知不知道,我在監視你,可那幫老家夥卻是在監視我,若是這件事弄不好,我就滾迴家了。”


    “那你的意思是,把所有人都拉出去?”卓彬炳說道:“之前我給你分析的那些,你難道也沒當迴事?”


    “我當然當迴事了,要不然我能去詢問那些老家夥嗎?”魏嘉榮說道:“但是,糊弄他們肯定是不行的,你弄個千把人去打路朝歌,這換成誰也不能信呢!”


    “我手裏的軍隊現在就這麽多。”卓彬炳說道:“拉出去太多我這邊就空了,鄭洞國一定會抓住機會打進來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甚至乾州的涼州軍一樣也會打進來,到時候我真擋不住,紅杉軍若是被滅了,‘天地院’在大楚之內,就沒有合適的落腳點了吧!劉家三兄弟不管怎麽恨李朝宗,但是相對來講,更恨你們‘天地院’吧?他們怎麽也不可能和你們合作才對。”


    “你想多了,那是因為你給的不夠多。”魏嘉榮笑著說道:“隻要你給的足夠多,沒有什麽人是不可以合作的,除了李朝宗和路朝歌。”


    “劉家兄弟怎麽可能和你們合作,若是沒有你們‘天地院’現在的大楚也未必是這樣吧?”卓彬炳說道:“也未必會有什麽紅杉軍會有什麽李朝宗、路朝歌吧!”


    “陛下啊陛下。”魏嘉榮略帶輕蔑的說道:“你還是不了解人性啊!就算是沒有我們‘天地院’,你以為那幫皇子們鬥起來就很文明嗎?他們能用的手段,可能你聽過之後,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甚至路朝歌都能在這些人麵前說上一句,我他娘的是個善良的人。”


    “路朝歌難道不善良嗎?”卓彬炳說道:“雖然我們都恨他,但是卻有更多的人喜歡他,這一點你是沒辦法否認的,至於你們‘天地院’,誰也不會說你們是好人的。”


    “好人?好人有個屁用。”魏嘉榮冷笑道:“天下好人多了去了,但是你見過有幾個好人能得了天下的?別開玩笑了,好人隻會成為那些壞人的墊腳石,你以為你們了解的李朝宗和路朝歌,就是真的好人嗎?他們背地裏幹的齷齪事你覺得會少嗎?為什麽涼州上下那麽團結?因為那些不團結的,已經被他們哥倆弄死了。”


    “看來,你和其他人沒什麽區別,對好人的定義也是這麽狹隘啊!”卓彬炳笑道:“對你們有用的人都是好人,對你們沒用的,和你們作對的都是壞人,那這麽說我也是個好人了?”


    “你算個屁的好人,弑君篡位,你要是好人,這天下就沒壞人了。”魏嘉榮不屑的說道:“至於李朝宗和路朝歌兄弟了,在我眼裏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沒有他們兩個,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天地院’的存在。”


    “不管怎麽說,我若是一個生活在涼州的百姓,我會覺得李朝宗和路朝歌是個好人。”卓彬炳說道:“至於他們做了什麽齷齪的事,與我一個平頭百姓有什麽關係,倒是你們‘天地院’好像就沒做過好事。”


    “可是我們幫你當了皇帝啊!”魏嘉榮說道:“這對於你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你們卓家未來也算是出過帝王了不是嗎?所以,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利益,就這麽簡單。”


    “好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魏嘉榮說道:“現在說說,你有什麽計劃吧!想糊弄那幫老頭子可不是容易的事,若是你和我這次做的不能讓他們滿意,咱們兩個都要倒黴。”


    “那倒是好事一件。”卓彬炳笑道:“你說出兵,那就出兵吧!至於出多少兵誰來領軍,你來定。”


    “這紅杉軍可不是我的。”魏嘉榮說道:“我怎麽知道出多少人合適,誰領兵比較合適,這件事還需要你來做主,畢竟你才是紅杉軍的皇帝啊!”


    “我不過就是個傀儡罷了,我能下什麽命令。”卓彬炳說道:“你來安排吧!我下令就是了。”


    “有脾氣了?”魏嘉榮笑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別再耍這種小孩子的脾氣了,雖然你是傀儡,但是該給你的一樣沒少給你,在鬧可就不是耍脾氣了,那就是得寸進尺。”


    “說實話,調動多少人,其實真的不看我,而是看你們‘天地院’能給我多大的支持。”卓彬炳說道:“我的盔甲裝備都是你們支援的,你們給我送過來多少盔甲裝備,這次我就出多少兵,但是絕對不可能超過五萬,十五萬留守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低於這個數字,泉州福州守不住。”


    “怎麽?還要等到我們的盔甲裝備是送過來之後,你才出兵嗎?”魏嘉榮問道。


    “有時候和你說話真累。”卓彬炳歎了口氣,道:“出兵,我是會馬上出兵的,但是我在出兵之後,也要立即征兵保證二十萬大軍,要不然不等路朝歌動手,劉子墨和劉子揚兄弟就打過來了。”


    “這個沒問題。”魏嘉榮說道:“最近一批裝備已經開始往這邊運送了,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你放心出兵征兵就是了,其實就像你說的,那幫老家夥可能真的就是在看你的態度,但是你要是隻派出千把人,估計他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但是你派出五萬大軍,那就不一樣了,說明你很聽話,他們就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唉……”卓彬炳歎了口氣,道:“你們‘天地院’內,是不是沒有一個會領兵打仗的?”


    “有一個,但是沒在家。”魏嘉榮說道:“你問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卓彬炳說道:“你說我調兵前往康州去打路朝歌,需不需要時間啊?”


    “那肯定需要啊!”魏嘉榮說道。


    “你說,路朝歌會在康州等我嗎?”卓彬炳說道。


    “額……”一句話,給魏嘉榮幹沉默了,他就想著出兵的事了,剩下的什麽也沒想。


    “先出兵吧!”魏嘉榮沉默了片刻,道:“要是路朝歌跑了,那不是更好嗎?我們還不用損失兵馬了,你這屬於是賺了,那幫老家夥那邊我也能交代了,一舉兩得。”


    “那就調禁軍吧!”卓彬炳說道:“至於領兵的人……你來還是我來?”


    “調動禁軍?”魏嘉榮眉頭一皺:“沒有軍隊可調用了嗎?要調動禁軍去打路朝歌?”


    “這二十萬人駐紮在泉州福州各地,我要調集五萬人,最少也要十天時間。”卓彬炳說道:“我倒是想拖這麽長時間,關鍵是你背後的那些人能同意嗎?”


    “我能一下調動五萬人的軍隊,就隻有我的禁軍和泉州城周邊的軍隊了,這是能最快出兵的辦法。”卓彬炳說道:“要不然你就等十多天的時間,讓我調集軍隊,然後在趕往福州的港口,等到能離開港口了,最少也是大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你們要是能等,我不介意。”


    “那你為什麽要親自領兵呢?”魏嘉榮反應過來了,他是真的沒領過兵打過仗,若是王嗯英在這裏,他直接就會否定出兵的想法,這根本就不切合實際。


    “那你來。”卓彬炳道:“你看看現在的朝堂上下,還有人適合領兵嗎?哪個沒被路朝歌收拾過,一說到路朝歌,一個個嚇得路都不會走了,要不你選個人出來,要麽你親自領兵,你自己選。”


    “那個瀟文昭怎麽樣?”魏嘉榮沉思了片刻,說道:“聽說他和路朝歌打了兩次交道,都能活著,也是個本事啊!”


    “那就讓他去吧!反正也是送死,誰去都一樣。”卓彬炳無所謂的說道:“那我就下令了。”


    “我怎麽感覺你對所有人都沒信心呢?”魏嘉榮說道:“這不都是你紅杉軍的將軍嗎?不都是從戰場上打出來的將軍嗎?就真的有那麽不堪嗎?”


    “這些人都是曾經打過不少仗的人不假。”卓彬炳說道:“但是也僅限於在泉州和福州打仗的時候表現的不錯,那時候泉州和福州哪有什麽大勢力,隻要打仗不怕死,全都能出頭,當初這些人就是這麽出頭的,可後來遇到了第三巍奕,遇到了路朝歌,你看看他們打的什麽德行。”


    “你說的那個瀟文昭,那就更廢物了。”卓彬炳繼續說道:“在涼州當烈風軍將軍的時候,被路朝歌帶了一百多人,直接把他給抓到李朝宗麵前了,在紅杉軍的時候,更是被路朝歌玩了個提溜轉,最後還不是用銀子贖買迴來的。”


    “路朝歌是真喜歡銀子,要是我就直接都砍了腦袋。”魏嘉榮說道。


    “你以為路朝歌是真喜歡那點銀子?”卓彬炳說道了:“你看那麽多銀子,有一兩銀子落在他的口袋裏了嗎?”


    “難道不是嗎?”魏嘉榮說道:“那是為了什麽?”


    “因為這些人夠蠢。”卓彬炳說道:“路朝歌知道,這些人不死幹淨,他林成祖想提拔別人就不可能,與其提拔起來幾個聰明的,倒不如把這些蠢貨留下來,以後再打起來,他依舊打的是這幫蠢貨,而不是換上來的聰明人。”


    “你說的好有道理。”魏嘉榮笑道:“一個熟悉的對手,總比一個不熟悉的對手好對付一些。”


    “你說的還真是委婉。”卓彬炳說道:“那我就下令了,讓瀟文昭帶人去送死去。”


    “行吧!”魏嘉榮也沒有多想,畢竟卓彬炳說的確實是事實,現在調兵時間上肯定來不及,隻有泉州附近的軍隊比較符合時間上的要求。


    可他沒想過,這是卓彬炳給他挖的一個坑,就是為了把那些該死的背叛者全都送到路朝歌麵前,以路朝歌的性格,這次出來仗都沒打,他怎麽舍得迴去,現在有現成的功勞送到他麵前,他還能忍的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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