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刻鍾的功夫,符子捷著急忙慌的趕到了城門處,當他知道路朝歌找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事不好,一般情況下路朝歌是不會找他的,畢竟他是李朝宗的親軍將軍,有什麽是李朝宗會吩咐他,路朝歌找他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出大事了。


    趕到城門處的符子捷,就看著一臉不爽的路朝歌死死的盯著他,當他出現在路朝歌麵前的一瞬間,路朝歌一腳就踹在了符子捷的屁股上,這一腳也讓符子捷放下心了,若是路朝歌笑嗬嗬的跟他說什麽,估計能把他嚇死,反倒是踹了這一腳,就說明這件事還沒嚴重到路朝歌要弄死他的地步。


    “我問你,你們軍中還有多少沒換戰刀的?”路朝歌將那名戰兵的戰刀遞到符子捷麵前問道。


    “差不多三千多人。”符子捷對這件事是知道的,他覺得自己麾下的軍隊,畢竟是李朝宗的親軍,基本上也沒什麽上戰場的機會,所以用的戰刀到底是不是新的根本不重要。


    “三千多?”路朝歌瞪大了眼睛,看著符子捷,道:“你要作死啊?這戰刀是開玩笑的嗎?”


    “少將軍,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符子捷咬了咬牙,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堵你嘴了?”路朝歌說道。


    “我們是大都督的親軍,上戰場基本上就不可能了。”符子捷說道:“除非是大都督要親征,可是您能同意大都督親征嗎?”


    “那肯定不能。”路朝歌說道:“江州那一次就差點嚇死我,要是再來一次我原地去世。”


    “那不就是了。”符子捷說道:“我們要做的其實就是好看,讓別人看著這支軍隊就不一般的那種感覺,說白了我們就是儀仗隊。”


    “你想說什麽?”路朝歌說道。


    “新的戰刀您也看了,依舊是涼州戰刀的製式,但是那刀鞘太難看了。”符子捷小聲說道;“我們這支軍隊說白了就是要好看,若是真要打仗了,我的軍隊用以前的涼州軍刀,頂半個時辰的時間,等到援軍趕到不是問題,若是半個時辰之內援軍還沒趕到,那就隻能是你領兵攻城了。”


    “我們是儀仗隊,很多東西必須做在表麵上。”符子捷說道;“讓人家一看到我們,就覺得這涼州軍這精神麵貌這製式裝備,好看。”


    “至於實用不實用的,誰在乎啊!”符子捷繼續說道;“您說是吧!”


    “好像有點道理哈!”路朝歌想了想,道:“那你們平時訓練呢?”


    “訓練用的是新的涼州刀。”符子捷說道:“這裏麵的事我分得清,平時給別人看的那是怎麽好看怎麽來,但是訓練的事我不敢馬虎,我也怕您扒我皮不是。”


    “行,你小子還是有點正事。”路朝歌笑著說道:“那就這樣,平時巡邏、站崗的時候,用以前的戰刀,我叫兵部那邊給你送過去一批,訓練的時候你們用新刀。”


    “是。”符子捷趕緊應道。


    “剛才我沒問清楚事情緣由,踹了你一腳,是我不對。”路朝歌說道:“我在這給你賠個不是,按道理講我應該讓你踹迴來的,但是要是踹一腳挺疼的,我就不讓你踹了,給你道個歉,這個事就算過去了哈!”


    “合著著急忙慌的把我叫來,最後就為了踹我一腳?”符子捷笑著說道。


    “那你想咋滴?”路朝歌也確實是不好意思,自己沒把事弄清楚就給了人家一腳,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不得請我喝頓酒啊!”符子捷趕緊說道。


    “行,今天晚上狀元樓我親自下廚,請你吃飯。”路朝歌笑著說道:“倒是記得來。”


    “得嘞!”符子捷笑著說道:“就等您這句話呢!”


    “我走了。”路朝歌一把將看的目瞪口呆的路竟擇抱了起來,向著城內走去。


    “爹,這就是您說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路竟擇在進了城之後,開口問道。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路朝歌說道:“馭人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一味的懲罰也不能一味的獎賞,一味的懲罰或者獎賞隻會適得其反。”


    “哦!”路竟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沒事,你慢慢學就是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反正你現在的歲數還小呢!”


    路朝歌帶著路嘉卉往家裏走,而此時的廖泰初已經將路嘉卉送迴家了,小丫頭那點小害怕來的快去的也快,廖泰初也是會哄孩子的,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就把小丫頭的情緒給拉迴來了,畢竟也是當爺爺的人了,哄孩子還是很簡單的。


    “這王府可真是氣派。”大夫人看著王府的大門笑著說道:“這裏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這是整個長安城,除了皇宮之外最氣派的宅子了。”廖泰初笑著說道:“就連大都督的王府,都沒這座宅子氣派。”


    “也難怪人家路朝歌當時說了那麽一句話。”邱鴻文笑著搖了搖頭道。


    “什麽話?”石康樂好奇的問道。


    “他說,紅杉軍的皇宮還不如他的王府氣派。”邱鴻文說道:“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在吹牛,現在一看好像還真不如人家王府氣派。”


    “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石康樂說道:“這座王府存在幾百年了,年年都要翻修什麽的,林成祖那個破皇宮還是臨時建起來的,能一樣嘛!”


    “老廖,家裏來親戚了。”就在這時候,路邊的一個小販看到了廖泰初,笑著打著招唿。


    “來親戚了。”廖泰初迴應道:“今天就不跟你下棋了,改天的哈!”


    “我今天也沒時間。”小販笑著說道:“沒看我今天生意格外好嘛!來個燒餅嚐嚐,剛出爐的。”


    “那你給我拿二十個。”廖泰初說道:“你家這燒餅味道確實沒的說,家裏孩子都喜歡吃。”


    “那你看看,獨家配方。”小販笑著說道。


    “你就吹吧!”旁邊的一個小販打趣道:“少將軍都說了,說是有獨家配方的,沒幾個是真的。”


    “嗬……這少將軍不是砸我買賣嘛!”小販笑嗬嗬的說道:“這我可得找少將軍說道說道,怎麽著也得讓他買我一百個燒餅。”


    “一百個?”一旁的商販笑著說道:“整個王府上下幾百口子人,要是少將軍真想買,累都累死你。”


    “你拿著。”小販將裝好的燒餅遞給了廖泰初,轉頭就繼續給別人裝燒餅。


    “迴頭給你錢哈!”廖泰初接過燒餅後說道。


    “行,月底一塊算。”小販頭也沒抬的說道。


    “你們認識啊?”邱鴻文問道。


    “認識啊!”廖泰初說道:“我們經常在茶館一起下棋。”


    “有時間來茶館一起下棋。”賣燒餅的小販忙裏偷閑的來了一句。


    “好。”邱鴻文趕緊應道。


    “老廖,你這親戚從哪來的啊?”又有人開口問道。


    “和我一樣,都是從紅杉軍那邊過來的。”廖泰初也不隱瞞,他的身份在眾多人中也不是什麽秘密。


    “那可是走了挺遠啊!”那人笑著說道:“能是你的親戚,那在紅杉軍裏地位可不低啊!”


    “做到大將軍了。”廖泰初笑著說道。


    “好家夥,比你還厲害呢!”那人說道:“你這親戚也算是棄暗投明了,挺好挺好。”


    “可不是。”廖泰初說道:“以後就在長安城生活了。”


    “找到住的地方了嗎?”那人說道:“要是沒找到住的地方,我給你介紹一個,我一個親戚家,在城裏還有一套空著的宅子,便宜點租給你。”


    “這宅子可寬敞?”邱鴻文趕緊問道,畢竟他在長安城還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總不能一直住客棧或者廖泰初的家裏,他的家眷也不少,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宅子才是真的。


    “少將軍都給安排好了。”廖泰初笑著說道:“他也是少將軍派人從紅杉軍那邊接過來的。”


    “少將軍都給安排好了啊!”那人趕緊說道:“也是,少將軍辦什麽事都想的全麵,是我瞎操心了。”


    “路朝歌給安排好了?”邱鴻文看向廖泰初問道。


    “不然呢?”廖泰初歎了口氣,道:“人家說了,當初答應你的事,人家都會兌現的,雖然你當初擺了人家一道,但是林成祖這件事上,你是有功勞的,雖然最初的設想並不是讓林成祖死,而是讓姓卓的去死,可終究是忽略了一些東西,而他讓老石給你寫了封信,那封信也導致了你遇到了危險,所以人家這是補償你呢!”


    “找個時間感謝他吧!”邱鴻文笑了笑,說道:“那先去住的地方吧!怎麽也得收拾一下。”


    “早就叫人給你收拾好了。”石康樂說道:“先找個地方吃飯吧!眼看著就要中午了。”


    “好,先吃飯。”邱鴻文點了點頭道。


    一眾人來到了狀元樓,大夫人下了馬車就看到了狀元樓三個字,他想起了西江城客棧掌櫃夫人說的,一定要來這狀元樓吃一頓飯,這裏的飯菜是天下最好的。


    “這就是狀元樓啊!”大夫人看著‘狀元樓’三個燙金大字說道。


    “大嫂也聽說過‘狀元樓’?”石康樂好奇的問道。


    “聽人提起過,說是這狀元樓的飯菜是天下最好的。”大夫人笑著說道。


    “那自然是最好的。”酒樓的小夥計迎了出來,笑著說道:“幾位,裏麵請。”


    眾人進了酒樓,此時的酒樓內人聲鼎沸,那些剛剛結束了科舉的學子們,此時很多都聚集在酒樓內,畢竟狀元樓的寓意實在是太好了,這幫學子都是來參加科舉的,誰不想一舉得魁榮登狀元。


    廖泰初他們的人比較多,被夥計帶上了二樓一個較大的單間,廖泰初點了一堆狀元樓的拿手菜。


    “大嫂,那個大閨女和那個鄭斯武怎麽個事?”點過菜之後,石康樂開口問道。


    這一問,倒是把邱若宜給問的不好意思了,趕緊低下了頭,這種事不說出來肯定沒什麽的,一旦有人提起來,畢竟還是大姑娘,不好意思是很正常的。


    “別提那小子。”邱鴻文一聽‘鄭斯武’三個字,那眼睛頓時就橫起來了:“臭小子,這一路上就知道在我姑娘麵前獻殷勤,哼……”


    “你看看他……”大夫人瞪了邱鴻文一眼,道:“之前還說什麽,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又這德行了。”


    “那孩子不錯。”廖泰初笑著說道:“鄭家在涼州的地位也是很高的,雖然這個鄭斯武是庶出子,但其實也沒多大關係,鄭家未來必是涼州將門之一,他們家的孩子基本上就是固定在軍隊裏了,身份地位什麽的低不了,鄭家現在最出彩的應該就是鄭洞國了,涼州唯一的從一品將軍,在後麵就是他的兩個弟弟,鄭洞嗣和鄭洞源,看那樣子升從二品也是遲早的事,這個鄭斯武也很了不起,前年的時候一個人深入草原,換了如今校尉的官職,這次迴來估計是要去武院了。”


    “這些以後再說,先在長安城安頓下來的。”邱鴻文說道:“我的找個事做,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人家給你了一間店鋪。”石康樂說道:“你是租出去還是自己做買賣隨意,若是租出去,租金也夠你們一家人生活了,人家都給你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不用你操心了。”


    “行啊!”邱鴻文歎了口氣,說道:“看來我也能和你們一樣,每天下下棋遛遛彎了。”


    其實,邱鴻文逃出來的時候帶的銀票可不少,這麽多年在紅杉軍他也不是一點沒撈,要說哥三個現在條件最好的就是他邱鴻文了,畢竟他雖然被路朝歌抓住過,但是他在紅杉軍的日子也是最長的,撈的銀子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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