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幫子長安城的頂級二代們走在大街上,為首的一個人手裏還拎著一條麻袋,這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幫小崽子肯定是要去找人打架,這其實也是長安城的百姓們比較喜歡看的,這幫子頂級二代其實他們都挺喜歡的,為人有禮貌、謙和,不像曾經的那些二代們,恨不得把我是紈絝子弟的標簽貼在腦門上,出門哪一次不是鬧的人仰馬翻的。


    而涼州的這些二代子弟們就沒有那些臭毛病,隻能說家裏的教育更好一些,他們想要的東西和那些曾經的紈絝們也不一樣,他們要追隨父親的腳步,成為涼州的將軍、重臣。


    而涼州百姓,對這些頂級二代們的印象是真的不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隻要你願意和他們搭話,人家都會很客氣的和你聊上幾句,甚至聊的投脾氣了,還能成為好朋友,這就是差距。


    長安城的百姓之所以喜歡看他們打架,是因為自從武院開學之後,隻要到了休沐日,那些在武院憋了好幾天的學子們就會集中到長安城,不過武院有武院的規矩,不許進青樓這樣的地方,誰去直接開除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些十六七歲的可以找個地方吃吃飯喝點酒,喝完酒是不能鬧事的,反正武院的規矩還是挺多的,而那些年紀稍微小一些的,和李存孝他們差不多大的進入少年班的孩子們,就會利用這個時間到長安城泡泡澡,吃點他們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之類的。


    像李存孝這樣家在長安城的,就會迴家休息,反正打架都有事情要做,問題就出現在這裏,這些在長安城居住的基本上就是涼州軍中的二代們,他們對長安城比較熟悉,所以最開始他們是給那些家不在長安城的同窗當向導的,可時間一長雙方難免會爆發一些矛盾,這個矛盾其實就是小孩子之間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摩擦,最後這少年班的人就分成了兩派,一派是長安城的本地人們,另一派就是外地來的那些學子,雙方從最開始的口角後來就慢慢變成了動手。


    不過,人家雙方動手有自己的規矩,打倒就結束,不能將人致傷致殘,更不能打死人,誰也不許用棍棒之類的東西。


    雙方隻要是不在武院範圍之內,隻要是在外麵遇到了,那就必然會打一場,不管哪一方人多人少的,反正碰上了就沒好事,這件事自然而然的驚動了袁庭之,他最開始本來是想製止的,可後來一想人家自己都定了規矩了,而且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打就打吧!


    習武之人不就是這樣嘛!


    誰都想比別人更厲害,所以他就聽之任之了,隻不過他也給這幫孩子立了規矩,誰要是把人打殘廢了,那不僅武院容不下他,以後的涼州軍一樣容不下他們。


    時間一長,長安城的百姓們就知道了,隻要這幫子人聚在一起,那肯定是雙方又要打起來了。


    “二世子,這是又要去較量一番了?”有人開口問道。


    “我說了多少遍了,要麽你就叫我世子,要麽你就叫我名字,能不能別帶個二?”李存孝看向說話的人,喊道:“我二叔說了,這個二不是啥好詞。”


    “哪敢叫你名字啊!”那人趕緊說道:“您可是貴人。”


    “貴個屁。”李存孝說道:“我爹以前還是通緝犯呢!要不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能貴到哪去。”


    這就是人們都喜歡這些人的原因之一,他們從來不自持身份,覺得自己是誰的兒子有多了不起,甚至有的時候還覺得不好意思,他們覺得這是沾了父親的光。


    他們更想聽到‘看,這是誰誰誰的父親,他兒子可了不得了’這樣的話,他們心中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目標。


    “今天定在哪打啊?”又有人問道。


    “今天不和他們打。”李存孝說道:“今天我們去幹點私事,你們就別等了。”


    “那是不是薑武陽?”皇甫明哲叫住了李存孝,向不遠的地方指了指問道。


    “還真是。”李存孝看了過去,說道:“別搭理他們,今天沒工夫和他們浪費,我一會還要趕迴禁軍衙門,我二叔還等我呢!我要是不迴去晚上他肯定收拾我。”


    “李存孝,看見我們你們跑什麽?”薑武陽也看到了李存孝,在不遠處大聲喊道。


    這個薑武陽,算是少年班中比較出類拔萃的孩子了,也是那些外來學子的頭頭了,畢竟這個年紀誰能打誰就能當老大,說什麽家世之類的沒人搭理你。


    “薑武陽,今天我沒工夫搭理你,我還有正事去辦。”李存孝說道:“你要是想打,等下一次休沐,咱們好好打一場,今天我時間比較緊。”


    “慫了你就說慫了,隻要你認慫今天就拉到了。”薑武陽說道;“要不然,打一場。”


    “薑武陽,我告訴你,我李存孝要是慫了我就是這個。”說著,李存孝伸出手比劃了一個烏龜的手勢,道:“但是,今天我得去給我弟弟出氣,我是真沒時間搭理你,你要是想打,那咱倆一對一,速戰速決。”


    “路竟擇?”薑武陽疑惑的問道,路竟擇整個武院所有人都認識,畢竟路竟擇經常往武院跑,那地方人多能交朋友,而且路竟擇那小嘴多會說,武院的朋友可是不少。


    “對。”李存孝說道。


    “誰敢欺負他啊?”薑武陽是真的好奇,在長安城還有不怕死的敢欺負路竟擇,路竟擇他爹那可不是個好脾氣。


    “那你別管。”李存孝說道:“這件事我辦完了,要是還有時間,城外幹一架,若是沒時間就下次休沐。”


    “我跟你去看看。”薑武陽說道:“萬一你們是誆騙我們呢!”


    “隨你便。”李存孝說道:“不過到那之後,你們可別給我們添亂,不然……哼!”


    兩夥人合並在一起,向著秦之楷下榻的客棧奔去。


    而路朝歌這邊剛吃了飯,就有人來報告,說李存孝帶著人奔著秦之楷下榻的客棧去了,這一下他就明白了,李存孝剛才問那句話的意思了。


    李存寧並不驚訝,因為他早知道自己的弟弟要幹什麽去了,要不是他不方便離開,這件事的組織者就是他了。


    “你早就知道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我是出不去,要不然領頭的就是我了。”李存寧說道:“想嚇唬我弟弟,他有幾個腦袋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麽過去了,教訓兩句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打了一巴掌。”路朝歌說道。


    “不夠啊!”李存寧說道:“二叔,我是孩子,他在他母親眼裏也是孩子,那孩子的事就由孩子來解決,您說對不對?”


    “有道理。”路朝歌衝著李存寧豎起了大拇指,道:“不帶告家長的唄!”


    “當然了。”李存寧說道:“若是這但規矩都不守,那我們也不會守規矩了,告家長誰告的過我們啊!”


    “帶人去看著點,別打壞了。”路朝歌對過來稟報的人說道:“打完之後,把人都給我帶過來。”


    “是。”那人應了一聲之後趕緊就離開了。


    李存孝帶著人趕到了客棧外,他們並沒有闖進去,而是在客棧對麵的酒樓要了一堆吃喝吃了起來,他們中午也都沒吃飯呢!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衝進去打了就結了唄!”薑武陽看著李存孝說道;“你在這浪費什麽時間啊!”


    “衝進去打算什麽事。”李存孝說道:“人家客棧的掌櫃又沒得罪我,我們衝進去了,把住在裏麵的客人打了一頓,將來掌櫃的還做不做生意了?玩歸玩鬧歸鬧,不能影響了別人不是,這是規矩。”


    就在眾人吃飯的時候,秦之楷已經吃過了飯,在周靜姝告訴他這件事到此為止之後,他整個人就又活過來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待在屋子裏沉思的人。


    帶了幾個人出了客棧,那副紈絝子弟的派頭,讓很多人想起了當年的那些紈絝子弟,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出來了。”牧驍霆看向了酒樓門外說道;“是不是中間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李存孝確認了一下,說道:“上。”


    路朝歌一聲令下,這幫小夥子扔下手裏的筷子就衝了出去,牧驍霆衝的速度最快,在那幾名護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衝到了秦之楷的身側,那麻袋直接就套在了秦之楷的身上,隨後抱著秦之楷的腰一個側摔將他扔在了地上,那些動作稍微慢了一些的小夥子們也衝了上來,將那幾名護衛直接放倒在地,他們可都是正兒八經練了好幾年了,人家手上的本事可是不差,要是打持久戰他們的體力未必能行,但是速戰速決又是突襲,一般人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存孝衝到秦之楷身邊,抬起腳就往秦之楷身上招唿,他打的都不是能打死人的地方,什麽地方肉多他往什麽地方踹,他和牧驍霆兩人合夥打秦之楷,其他人專門對付秦之楷的護衛,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客棧內的護衛,他們衝了出來,就看到了自家少爺正被一幫孩子圍著打。


    他們趕緊衝上來就要幫忙,可是還沒衝到近前,就被一幫同樣看著七八歲的孩子給攔住了去路,為首的人正是薑武陽,他們雖然和李存孝這幫人天天沒事就打一仗,但是現在這屬於是武院一致對外。


    好家夥,薑武陽不愧是能和牧驍霆打的有來有迴的人,他一個人打一個護衛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秦之楷,你給我記住了,老子叫李存孝,是路竟擇的二哥,我告訴你,這件事不算完。”李存孝一邊踹一邊說道:“我二叔二嬸原諒你了,但是我可沒原諒你,隻要你在長安城一天,我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要是不服,你不是宛州最大的紈絝嗎?把你的兄弟叫來,咱接著打,看看最後誰能打服誰,誰要是告家長誰就是孫子。”


    說完,李存孝又狠狠的踹了兩腳:“撤!”


    李存孝一聲令下,這幫小夥子轉身就跑,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這可給圍觀的百姓們看的樂的夠嗆。


    其實李存孝知道,這本來就是突襲,不能打太長時間,他們的身體素質根本支撐不了多久,那些護衛那都是成年人,打幾個迴合沒問題,但是時間一長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可這剛跑出去沒兩步,李存孝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了魏子邦帶著一隊路朝歌的親衛等在了那裏。


    “殿下,諸位小將軍們,請吧!”魏子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少將軍讓我請諸位過去。”


    薑武陽不認識魏子邦,但是看了魏子邦的盔甲他就知道了這位到底是誰了,他本來想離開了的,可卻被路朝歌的親衛攔住了。


    “諸位,一起吧!”魏子邦看向了薑武陽,說道:“別擔心,隻是少將軍想見見你們。”


    就在這個時候,秦之楷帶著人也擠出了人群,可是看見了那一隊戰兵之後,他立刻就慫了。


    魏子邦自然也看到了秦之楷,他向前兩步走到秦之楷麵前,道:“少將軍說了,事過去就過去了,你別放在心裏了,至於這些孩子的所作所為,你可以隨時隨地反擊,但是不能鬧出人命,我就當你們是在玩遊戲了。”


    “秦之楷,你也聽見了,長安城規矩,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告訴家長讓家長出手那就是烏龜。”李存孝說道:“我等著你,隨時隨地等著你。”


    說完,就跟著魏子邦離開了,這個時候的秦之楷是徹底放心了,路朝歌已經不把這件事當迴事了,那他也就沒什麽可擔心了,若是路朝歌不說這件事過去了,他依舊是睡不好覺的,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雖然挨了一頓揍,但是他心裏卻是格外的輕鬆,畢竟沒有人想被路朝歌天天惦記著,他惦記一個人,不是和你好,那就是要讓你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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