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我誰也惹不起,我誰也不惹,你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但是我絕對不摻和,哪怕你霍拓國最後兵敗了,我也絕對不趁火打劫,我心中就一個目的,好好的和涼州做生意,吃得飽穿得暖還有錢賺,有了錢就能幹很多事,比如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被路朝歌揍了一次之後,他們的新國王自己總結出來的,什麽搶地盤搶女人,那都是扯淡,你能搶到那才是本事,但是大月氏就是一個小國,在大國與大國的博弈之間,那就是個別利用的犧牲品,沒必要為了當犧牲品,把整個國家都搭進去。


    而新任國王是誰呢?


    就是整個大月氏唯一幸存的王族——阿史那雲溪。


    前一次路朝歌帶兵過來,沒把整個大月氏殺個幹幹淨淨,那是因為人家就帶了三千人出來,可是現在的涼州不一樣了,若是路朝歌再來一次大月氏,估計到時候就不是三千人了,而是三十萬人,就這三十萬涼州戰兵,能把大月氏上下殺的一個不剩,當年路朝歌在北疆一戰砍了百萬異族的腦袋這件事傳到了大月氏之後,大月氏的國王就決定了,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去招惹涼州了,誰願意去惹誰就去,反正他是絕對不去的。


    安赫羅娜姍為什麽能當上側妃?


    就是因為他知道了這女的就是路朝歌派過來的探子,他現在需要這個人在這身邊,把自己的想法時不時的傳到涼州去,讓涼州放心自己,自己已經對涼州沒有什麽想法了,您也別派兵過來打我,我實在是扛不住再來一次滅族之痛了。


    而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那就是木托國現在的國王西胡東越了。


    當年被路朝歌抓了俘虜,帶著他東奔西跑了好一陣時間,這段時間他和路朝歌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是路朝歌的指揮作戰他是都看在眼裏了。


    等路朝歌將他扔在了王都之後,他就開始研究路朝歌的作戰方式,越研究他就越覺得自己惹不起那個瘋子,索性他也想明白了,我不惹你你也別惹我,每年我給你一些好處,我連連給你進貢,就當是交保護費了。


    這兩個國家被路朝歌禍害的最狠,也最明白路朝歌的可怕,所以兩個人就好像是有默契一般,誰要是敢提出和涼州軍來一場兵對兵將對將,他們就毫不猶豫的把這個人來出去直接就砍了,他們是真的怕了。


    而兩個人傳遞自己消息的方式,就是通過安赫羅娜姍,這也是他們兩個商議之後的結果,不然安赫羅娜姍早就死了,一個涼州的探子,還能活到現在?


    西胡東越幾乎每個月都會給阿史那雲溪寫信,讓他把自己的想法不經意間透露給安赫羅娜姍,再由安赫羅娜姍傳到涼州錦衣衛那裏,錦衣衛在得了消息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告訴李朝宗,李朝宗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之後,就不會死死的盯著這兩個國家了。


    “大月氏和木托現在很老實。”徐永州說道:“每個月安赫羅娜姍傳過來的消息,都能從其中看出來,他們是真的被打怕了,尤其是西胡東越,不知道為什麽,他繼承王位之後,和阿史那雲溪的聯係就愈發的頻繁。”


    “你是說,是從安赫羅娜姍那裏傳來的消息,才知道月氏和木托很安分的,對嗎?”路朝歌疑惑的問道。


    “是的。”徐永州說道:“這些消息都是阿史那雲溪在不經意間說出來的,她記下之後傳迴來的。”


    “明白了。”路朝歌突然笑了起來,道:“你就真沒看出來這裏麵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徐永州費解道:“前一次您帶兵去西域,一戰把這兩個國家禍害的不輕,他們怕了也是情理之中的,當年的涼州還不算強大,那時候他們就已經惹不起了,現在的涼州他們就更惹不起了。”


    “安赫羅娜姍其實也暴露了。”路朝歌歎了口氣,道:“她之所以能活著,就是因為阿史那雲溪知道這是涼州的探子,故意留在身邊的。”


    “您的意思是,月氏和木托對涼州還有想法?”徐永州猛然瞪大了眼睛問道。


    “想法未必。”路朝歌擺了擺手,道:“她傳迴來的消息可能還真就是真的,阿史那雲溪留著安赫羅娜姍不死,就是想通過她告訴我們,我對涼州一點想法沒有,你們也別對我有什麽想法,大家過好自己的日子。”


    “那倒是,連連都給大都督進貢,從這點倒是不難看出來。”徐永州說道。


    “那薩姆洛爾姍現在怎麽樣了?”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她現在不錯,在霍拓那邊開了一間青樓。”徐永州說道:“您知道的,青樓那種地方收集一些情報最方便,而且這也是她的老本行,幹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她沒暴露嗎?”路朝歌問道。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並沒有。”徐永州說道:“她和我們的聯係並不密切,不是重要的情報,她一般是不會傳迴來的,所以她現在很安全。”


    “這娘們當年在錦衣衛大牢裏就跟老子談條件,果然是有本事的。”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的。”徐永州說道:“若是沒有點本事,結果和那些死去的人不會有區別。”


    “但是還是加強對月氏和木托方向的監視。”路朝歌想了想,道:“國和國之間的博弈哪有那麽簡單的,今天慫的跟什麽似的,明天可能就站起來咬你一口。”


    “是。”徐永州應道。


    “霍拓那邊,我聽牧雲之說有動靜?”路朝歌問道。


    “算不得有動靜,他們哥倆現在意見不合,赫連嗣華和赫連明喆現在誰也說服不了誰。”徐永州說道:“不過從現在能得到的消息來看,赫連明喆略占上風。”


    “給我盯緊了,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到西疆牧雲之大將軍手裏。”路朝歌說道:“霍拓國要是不老實,我就在領兵出臨山關,我再去一趟西域,這次去,老子可就不是帶三千人了,不把霍拓國連根拔了,我他娘的改姓赫連。”


    “還有個事我得跟您說一聲。”徐永州說道;“剛剛王妃和世子上街的時候,我們的人發現有人暗中跟著他們。”


    “人抓住了嗎?”路朝歌的臉頓時就冰冷了下來:“是不是‘天地院’的人?”


    “人已經抓了,賴千戶帶人抓的。”徐永州說道:“他正帶人審問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天地院’又開始作妖了哈!”路朝歌咬著後槽牙,道:“敢對我家人下手,你們真是當我路朝歌好脾氣啊!”


    說完,路朝歌站起身就往衙門外走,徐永州趕緊跟了上去,李存孝在旁邊聽了半天了,一看路朝歌走了他也趕緊跟了上去,隻有李存寧無奈的笑了笑,他走不了。


    一路到了錦衣衛的詔獄,此時那幾位被抓住的人已經掛在了架子上,而賴家慶手中的鐵簽子正在幾人眼前晃著。


    “你們現在趁著我心情還好,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賴家慶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在錦衣衛什麽都學的很好,就是刑訊學的一塌糊塗,少將軍就曾經說過我,說我這人審訊的時候太殘忍了,總是弄的血肉模糊的,一看就像是屈打成招,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你們覺得我是不是特別讓人恨啊?”


    “我們真不是什麽‘天地院’的人。”其中一人說道:“就是有人找我們了,讓我們給一個女人一點教訓,我們也沒想到那是王妃啊!”


    “你們說的話,自己信嗎?”賴家慶的鐵簽子頂在了那人的咽喉上,冷冷的說道:“整個長安城,有誰不認識王妃,有誰不知道那是王妃,是少將軍的結發妻子。”


    “我們真不知道,我們不是長安人。”那人閉著眼睛喊道:“我們才到長安城沒幾天時間,就想弄點銀子花,身上實在是沒錢了。”


    “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是真的什麽都不會說啊!”賴家慶冷哼一聲,道:“果然,你們‘天地院’的人都很有骨氣,隻不過這骨氣用錯了地方。”


    “我們真不是那個什麽‘天地院’的人。”那人都哭出來了:“我們就是普通百姓,冒充江湖殺手想騙點錢,這次聽說目標是個女人和孩子,我們就想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壯壯聲勢,以後騙起人來更有說服力。”


    這些話全都落在了路朝歌的耳朵裏,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人,一個前兩天被自己兒子抽掉了兩顆後槽牙的人——秦之楷。


    “去把我的刷子拿來,我給他們好好刷刷皮。”賴家慶對自己身邊的人吩咐道。


    賴家慶的刷子可不是毛刷,而是鐵刷子,一刷子下去,那就是一個血肉模糊啊!


    路朝歌其實是很反對這種審訊的,但是他並沒有阻止,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秦之楷找來的人還不確定,賴家慶願意怎麽審就怎麽審吧!


    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天地院’的人,敢打自己媳婦和兒子的主意,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幾個人的,此時的幾人已經在路朝歌的死亡名單上了。


    去給賴家慶取鐵刷子的人剛出了門,就看到了站在那裏的路朝歌,趕緊躬身行禮。


    “去,給賴子拿鐵刷子去。”路朝歌擺了擺手說道。


    那錦衣衛先是一愣,他知道路朝歌是最不喜歡這種刑訊方式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這些人可是要對王妃和世子殿下出手,那眼前的少將軍,怎麽可能讓這幫人好過。


    片刻之後,那人拎著賴家慶的鐵刷子走了迴來:“千戶,少將軍在外麵聽著呢!這鐵刷子是他讓我給您拿過來的,看那意思他是真生氣了。”


    “動王妃和世子,少將軍就是再好的脾氣也壓不住啊!”賴家慶接過鐵刷,來到其中一人麵前,道:“諸位,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賴家慶直接將一人身上的衣服撕開,鐵刷子毫不猶豫的在那人的大腿上刷了下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真不是,我們真不是什麽‘天地院’的人,就是有人找了我們,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銀子呢?”賴家慶問道。


    “被我們花了。”那人哀嚎道。


    “五十兩全花了?”賴家慶又問道。


    “全都花了。”那人說道:“我們在青樓裏待了幾天時間,五十兩銀子都花幹淨了。”


    “哪家青樓?”賴家慶問道。


    “怡情樓。”那人趕緊說道。


    “去核實。”賴家慶對身邊的人說道。


    “還記得找你的那人長什麽樣嗎?”賴家慶問道。


    “記得記得。”那人說道。


    “叫畫師過來。”賴家慶又吩咐道:“畫出畫像,若是找到這個人,你們還有活著的機會,若是找不到這個人,你們想死都死不了。”


    沒多久的功夫,畫師趕了過來,根據那人的描述,畫出了找他們的人,路朝歌走了進來接過了畫像,這人並不是秦之楷,不過轉念一想路朝歌也明白,這種事他秦大少怎麽可能親自出麵,肯定是叫手下的人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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