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人之間的戰爭,那就是必須分出個勝負,哪怕隻讓對方說一句,算你厲害,那也算是贏了,這種戰爭和親情、友情無關,單純的就是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


    路朝歌先被自己的兩個侄子陰了一把,他要是不想辦法報複迴來,那他還是路朝歌嗎?


    路朝歌在廁所足足待了兩個時辰的時間這件事,李存寧和李存孝很快就知道了,兩個小夥子那個開心啊!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自己的二叔坑自己,現在終於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李朝宗看著兩個就差樂的滿地打滾的孩子,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兩個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這麽高興嗎?”


    “沒什麽,就是單純的開心。”李存寧可不會把這些事告訴自己老爹,要是讓老爹知道了,肯定要阻止他們兩個的,那後麵的那些計劃還怎麽進行。


    “孩子高興是好事。”謝靈韻說道;“沒準是在衙門那邊找到了什麽樂趣,喜歡上處理那些事了呢!”


    聽謝靈韻這麽一說,李朝宗也就沒有多想,畢竟李存寧他是了解的,對於政務這一塊確實是有興趣的。


    而就在兩個小夥子密謀明天怎麽繼續坑路朝歌的時候,路朝歌已經開始反擊了。


    隻見路朝歌捂著肚子去了庫房,找到了一把手鋸,周靜姝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你這是要幹什麽啊?”周靜姝看著路朝歌拿出手鋸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沒完了。


    “幹什麽?”路朝歌揉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小崽子敢坑我,我能讓他們兩個好過了?看我怎麽報複迴來。”


    “兩個孩子跟你開玩笑,你至於嘛!”說著,周靜姝就要去搶路朝歌的手鋸。


    “媳婦,我跟你說,這件事太至於了。”路朝歌躲閃著,說道;“要是不分出個勝負來,我顏麵何存。”


    說著,他就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讓自己行動起來更方便,然後就走向了王府的後花園,這個地方被李朝宗砸出來了一個角門,方便兩家人相互串門。


    周靜姝跟在路朝歌的身後,一路上勸說著路朝歌,但是路朝歌根本就聽不進去,現在他唯一能聽進去的,就是告訴他怎麽坑兩個小家夥。


    路過後廚的時候,正好看見後廚有人在殺豬,路朝歌看了看扔在那沒人要的豬尿泡,眼珠子頓時就轉了起來。


    “把那兩個豬尿泡給我好好洗一洗,我要用。”路朝歌叫來了後廚的一名廚師,說道:“動作快點。”


    廚師不知道路朝歌要幹什麽,但是路朝歌都說話了,他就趕緊行動起來就是了,差不多一刻鍾的功夫,兩個豬尿泡已經洗好了,路朝歌聞了聞,已經沒有什麽味道了,叫人往豬尿泡裏灌了水,將口子紮淨。


    準備好了一切,路朝歌拎著手鋸和兩個灌滿水的豬尿泡就穿過了角門,來到了李朝宗的府邸,他沒讓周靜姝跟著,周靜姝那一身衣服不方便行動,尤其是頭上掛著的那些首飾,看著是真好看,但就是不方便。


    一路來到了李存寧的房間,這一路上他是小心謹慎,要是被李家的仆婦什麽的看見了,那他的行動就失敗了,這種事怎麽能靠威脅的手段完成,那多丟人啊!


    到了李存寧的房間,路朝歌冷冷一笑,拿出一個灌滿水的豬尿泡就掛在了李存寧的床頂上,你現在要是躺在床上,一眼就能看見這個豬尿泡,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屋內光線昏暗你根本就看不清。


    掛好豬尿泡之後,路朝歌躺在了李存寧的床上,看著正好在頭頂上的豬尿泡就笑了起來。


    隨後,拿出手鋸就開始鋸李存寧的床腿,這個鋸床腿可是又說道的,你不能全都鋸斷了,他一坐上去就直接塌了那不行,那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上一世作為一個物理滿分的大人物,他對這些東西簡直就是了如指掌。


    差不多一刻鍾的功夫,路朝歌抱著剩下的一個豬尿跑出了李存寧的小院,隨後又來到了李存孝的小院,如法炮製的給李存孝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陷阱。


    做完這一切之後,路朝歌就離開了,剛出李存孝的小院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叫他。


    “二叔。”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傳來。


    都說人不能做虧心事,就這麽軟糯糯的一聲,讓路朝歌渾身上下猶如過了電一般的嘚瑟了一下。


    “丫頭啊!”路朝歌迴頭看見了李凝語,笑著說道:“你這是幹什麽去?”


    “二叔,這應該是我問你吧!”李凝語說道:“您這是幹什麽來了。”


    “別提了,我本來有點事想找你爹商量的,但是一想你爹這段時間休息,我就想著自己解決吧!”路朝歌說道:“這不就準備迴去了嘛!”


    “哦!”李凝語也沒有多想,畢竟大人的事她懂的不多,尤其是她爹和她二叔商量的事,她一多半都聽不懂。


    “二叔,你吃飯了嗎?”李凝語不知道路朝歌被下藥了,就隨口問了一句。


    “我現在減肥,晚上不吃飯。”路朝歌隨口說道。


    “減肥?”李凝語上下打量了路朝歌一番之後,說道:“而是,你也不胖啊!”


    “最近沒怎麽運動,都有點胖了。”路朝歌說道:“行了,二叔迴去了,你要不要去找嘉卉玩?”


    “我本來就是要去找嘉卉的。”李凝語從一個小侍女手裏接過一根簪子,說道:“今天下學的時候,我路過一家首飾店,看見了這根簪子很好看,就想著買給嘉卉了。”


    “哎呦……我的大姑娘啊!”路朝歌一聽李凝語的話,頓時就高興了,路朝歌最在意的就是親情,他希望李家的孩子和路家的孩子都能想他和李朝宗一樣,現在看來兩家孩子都做的很好,李凝語這個做姐姐的,知道想著妹妹了,一根簪子不值什麽錢,但是能想到自己的妹妹喜歡,這就很不錯了,一個孩子你不能要求她做的更多了。


    “走,跟二叔一起走。”路朝歌笑著說道:“二叔給你做好吃的,小蛋糕吃不吃?”


    “好。”李凝語開心的說道。


    “走嘍!”路朝歌一把將李凝語舉了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肩頭,說道:“騎大馬嘍!”


    路朝歌把李凝語帶走,可不是單單為了糊弄著小丫頭,主要是為了糊弄那兩位智商超高的侄子,若是讓李凝語見到了李存寧和李存孝,隻要這小丫頭和兩人說一句,我剛剛在什麽什麽地方看見二叔了,那這兩個小子立刻就能想到他們二叔肯定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了,還是針對他們兩個的,沒辦法,這兩個小子的智商太高了。


    從角門迴到後花園,就看見周靜姝和兩個孩子站在那等著呢!


    李凝語看到了路嘉卉,趕緊讓路朝歌把她放下了,拿出那根簪子就遞給了路嘉卉,路嘉卉特別喜歡簪子,就像路竟擇喜歡戰刀一樣。


    “就知道給她買東西,也不知道給我買點。”路竟擇在一旁酸溜溜的說道。


    “你……這輩子都別想。”李凝語白了路竟擇一眼,道:“想要,讓你大哥二哥給你買啊!”


    “我都不稀罕這破玩意。”路竟擇拍了拍自己腰間的戰刀:“看見了嗎?這才是男人該擁有的。”


    “小屁孩,就你還男人呢!”李凝語一臉輕蔑的說道:“你都打不過我和大姐,你就是個小屁孩。”


    “我那時懶得和你動手。”路竟擇說道:“我頂天立地,怎麽可能打女人呢!我路家可沒有這樣的規矩,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我這雙手以後可是要幫大哥打天下的。”


    “呦呦呦呦!”李凝語感歎道:“等你能領兵的時候,二叔早就幫你大伯一統天下了,到時候你就當個紈絝子弟吧!還打天下,你沒機會了。”


    “四周蠻夷數不勝數,到時候我就領兵出去。”路竟擇一聽胸膛,道:“我要幫我大哥,打下一個比涼州還要大的天下,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聽我大哥的。”


    “那你可多多努力。”李凝語被路竟擇的話弄的也是一愣,趕緊收起了那副輕蔑的表情,說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李凝語出城三百裏迎接你王師凱旋。”


    “記住你說的話。”路竟擇說道:“就為了你這句話,我也要給我大哥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李凝語說道。


    “行,我兒子有誌氣。”路朝歌笑著說說道:“爹也等著看,看我兒子王師凱旋。”


    “你就別看了。”路竟擇說道:“我怕你到時候看了傷自尊。自己兒子比自己強,那你這當老父親的多難受啊!”


    “你比我強我才高興呢!”路朝歌笑著說道:“這說明咱涼州一代更比一代強啊!多好啊!”


    “哎呦呦!”就在這個時候,路朝歌的肚子又咕嚕嚕的叫了起來,路朝歌趕緊擺了擺手,道:“你們自己先玩吧!我得去趟廁所。”


    “二叔這是怎麽了?”李凝語問道。


    “沒事,他肚子有些不舒服。”周靜姝笑著說道:“走吧!咱們去前麵。”


    周靜姝也沒和李凝語說實話,畢竟這孩子也不笨,若是自己說了什麽,在想到她看見路朝歌,估計很快就能反應過來,這是人家叔侄之間的事,別人就別摻和了。


    李凝語在路朝歌家裏和路嘉卉玩開心了,路朝歌又給她做了小蛋糕,他就不想迴家住了,讓自己的貼身侍女迴家告訴李朝宗和謝靈韻一聲,她今晚上就住二叔家了。


    夜裏,李存寧洗漱之後就準備上床睡覺了,可他隱隱約約的能聞到一股子騷味,但是又不是那麽明顯,他也就沒當迴事,今天他也是夠累的,處理政務果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簡單,以前看著自己父親處理的得心應手,他以為很容易的一件事,現在自己親自去處理了,他才知道自己父親的不容易,不過他覺得自己能堅持住,畢竟未來他要處理的事情,一定比現在多了不知道多少。


    很快,李存寧就進入了夢鄉,人睡覺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動一動的,比如翻個身什麽的,李存寧也不例外,他睡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老實的,但是人進入夢鄉之後,翻身就避免不了。


    這李存寧剛剛睡著,隻是簡單的翻了個身,就見整張床直接塌了下去。


    ‘轟隆’一聲,李存寧的床就塌了,那個掛在頭頂的豬尿泡直接掉了下來,砸在了李存寧的臉上,那一豬尿泡的水那是一點沒浪費,直接拍在了李存寧的臉上。


    這邊的動靜個不小,隔壁剛剛睡著的李存孝被聲音驚醒,他剛一做起來,自己的床也塌了,他本來已經坐起來了,是應該可以躲過豬尿泡的,可惜這床一塌,他又重新躺下了,這一躺下,豬尿泡正中麵門。


    這邊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還沒睡覺的李朝宗,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自己兒子的小院,還沒進李存孝的小院,就看見渾身濕透的李存孝從小院裏走了出來,在往李存寧的小院看了一眼,就見到渾身濕透的李存寧也從小院走了出來。


    “你們倆這是怎麽了?”李朝宗看見自己的兩個兒子沒事,也就放心了:“大晚上不睡覺玩水了?”


    “哈哈……”李存孝大笑著說道:“爹,沒事,把水盆打翻了。”


    “你倆那水盆是炸藥包做的啊?”李朝宗笑著說道:“弄出那麽大的動靜,到底咋迴事?”


    “真沒事。”李存寧說道:“這都是男人之間的事,問題不大,爹,您就好好迴去休息吧!”


    “你倆怎麽惹你二叔了?”李朝宗一聽什麽男人之間的事,差不多就明白了,這肯定是路朝歌的傑作,整個涼州敢這麽磋磨李存寧和李存孝的,估計也就路朝歌了。


    “都是些許小事。”李存寧說道:“爹,你快去休息吧!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行行行,我不管。”李朝宗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也注意點分寸,那可是你們二叔。”


    “爹,你放心就是了。”李存孝說道。


    李朝宗知道在自己兒子這問不出個什麽來,就轉身又迴了書房,這件事肯定會有人向他匯報的。


    果然,他剛剛迴到書房,一個人就走了進來:“王爺,其實沒多大事,就是中午的時候,二少爺給少將軍下了點藥,少將軍迴家之後拉了一個多時辰,這不就想著報複兩位少爺,就在剛剛,少將軍……”


    來人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李朝宗說了一遍,李朝宗那個無奈啊!


    不過,他也懶得去管,人家爺三的事,讓人家自己玩去吧!路朝歌肯定是有分寸的,自己的兩個兒子也不可能鬧得太過分,畢竟他們的對手是他們的二叔。


    李朝宗無奈的迴了小院,謝靈韻也聽到了動靜,不過她並沒有出去查看,她知道李朝宗一定會過去的。


    “怎麽迴事?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謝靈韻幫李朝宗脫下外衣問道。


    李朝宗把事情又跟謝靈韻說了一遍,謝靈韻也是一臉的無奈。


    “兩個沒長大,一個長不大。”謝靈韻說道:“鬧吧鬧吧!”


    對於叔侄三人幹的那點事,謝靈韻都懶得多想,這三個人放在一起,真的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畢竟這裏麵可是有點子王路朝歌,有執行者路朝歌,還有兩個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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