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那個愁啊!


    自己的兒子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自己也沒有到處沾花惹草的臭毛病啊!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就去過一次青樓,那還是因為要辦案才進去的,而碰過的女人那就周靜姝這麽一個了。


    其實,他們根本就是誤會人家路竟擇了,人家路竟擇也沒有那麽多花花心思,一個三歲的孩子隻是單純的覺得人家很好看,想和人家一起玩而已,一個三歲的孩子,被這幫人想的那麽齷齪,也不知道是孩子的錯還是他們這些大人的錯。


    “你可別把宇凡和存孝拐帶進去哈!”李朝宗笑著說道:“這跟他們可沒關係。”


    “不可能,他們兩個有前科。”路朝歌說道:“肯定就是這兩個小王八蛋把我兒子帶壞了,迴去我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兩個小王八蛋。”


    “你先想想怎麽跟你媳婦解釋吧!”李朝宗現在說道:“最近這段時間,你媳婦可是忙壞了,天天帶著你兒子到處去給人家道歉去。”


    “這個家我感覺不會也罷。”路朝歌苦笑道:“存寧呢?存寧最近怎麽樣?”


    “天天不是學堂就是武院,忙得不可開交的。”李朝宗一說到自己的大兒子,那真是一萬個滿意:“有時候就住在武院了,真是……你教出了的孩子,真是差不了。”


    “那是啊!”路朝歌又得意了起來,說別的他路朝歌不敢說,但是要說這幾個跟在他身邊長大的孩子,那絕對就沒有差的,別看劉宇凡一天天跟不正經似的,但是沒有人說過這孩子的一句不是,人家玩歸玩鬧歸鬧,但是絕對有分寸,從來沒越過那條路朝歌給他畫的紅線。


    劉宇寧就更不用說了,放棄科舉之後,人家弄出來的火藥已經在戰場上得到了驗證,比路朝歌弄出來的威力更大,絕對是戰場上的大殺器,就他那股子勁頭,未來能為涼州帶來多少驚喜,誰也不知道。


    而李存孝,人家致力於當一名紈絝子弟,但是人家不管是在課業上還是為人處世上,從來就出過紕漏,就算有的時候暴躁了一些,但是他從來沒傷害過任何一名涼州的百姓,更沒傷害過身邊的親朋好友,他可以說是一個有底線的紈絝,涼州的百姓見了他,哪個不是主動問好,就沒見有一個人見到他轉身就跑的。


    至於李存寧,這個跟在路朝歌身邊時間最長的孩子,涼州未來的接班人,從小就被李朝宗和路朝歌兩個人培養,涼州的這些文臣武將已經把他視為涼州下一代的不二人選了,他在涼州的地位有多穩固可見一斑。


    李存寧從小被路朝歌灌輸的思想就是,你就是涼州未來的接班人,你要學的不僅僅是表麵上的那些東西,你要學的做的有很多,你不能像其他人一樣,你可能連自己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決定不了,但這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必須承受的東西,而李存寧也沒讓人失望,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的模樣,他活成了所有人期待的樣子,而自己也從來沒抱怨過,我這樣活著有什麽意義。


    他知道,他未來將要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爹和他二叔以及涼州數萬萬人拚了命拿迴來的,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他怕自己辜負了這些人對他的期待。


    至於路竟擇,人們對他的期待其實也不小,作為路朝歌的兒子,人們怎麽可能對他沒有期待呢?


    就像路朝歌自己說的,路竟擇的未來其實已經被安排好了,不管到什麽時候,他都是李存寧身邊最值得信賴的將軍,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他如何如何,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一件事,路竟擇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通過一幅輿圖能看出他爹的作戰計劃,那個時候他才三歲不到的年紀,這樣的孩子未來什麽樣沒有人敢確定,但是他們也知道一件事,這孩子差不了。


    至於說路竟擇見到好看的小姐姐就去牽手這件事,在所有人看來其實都不算事,以路竟擇的身份,他未來就算是娶一百個一千個女人,這些人都能接受,包括李朝宗都能接受。


    李朝宗和路朝歌兩個人說的那些話,很多其實都是在開玩笑,他們也知道,一個三歲的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隻不過是大人的思想太齷齪了罷了,兄弟兩人喜歡這樣開玩笑而已,沒有人會把這件事當真的。


    但是就像周靜姝做的那樣,該去道歉就去道歉,這和身份地位沒什麽關係,這是路朝歌和周靜姝一直以來堅持的,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與年紀、身份、地位沒有關係。


    也正是因為這樣,路家在整個涼州的名聲其實特別好,說路朝歌名聲臭的,那都是跟他有仇的,尤其是世家大族的那些人,沒辦法,路朝歌殺這些人殺的太狠了。


    “還有個好消息我的跟你說。”李朝宗好似突然想起來什麽一般,笑著說道:“你大嫂又有身孕了。”


    “真的假的?”路朝歌頓時就笑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你走了沒幾天就檢查出來了。”李朝宗笑著說道。


    “好啊好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老李家這次也算是人丁興旺了,好好好啊!”


    “那迴家挨頓揍也值啊!”路朝歌繼續說道:“這次一定得是個男孩。”


    “你不是喜歡姑娘嗎?”路朝歌笑著說道。


    “姑娘咱不是有了嗎?”路朝歌說道:“還得是小子,要是姑娘,那我哪舍得坑姑娘啊!小子就不一樣了,以後我又有的玩了。”


    “我去你的。”李朝宗笑著又踹了路朝歌一腳,道:“我兒子就是給你玩的啊?”


    李朝宗也就是說說,要真是一個小子,他還得扔給路朝歌,畢竟路朝歌帶出來的孩子什麽樣,他是看在眼裏的,他帶出來的孩子都很好。


    “我這是人丁興旺了,那你們路家呢?”李朝宗笑著說道:“是不是也應該想想了,再要一個啊!”


    “順其自然唄!”路朝歌說道:“這種事不能強求的,就算是強求也強求不來的。”


    “兩位,聊的差不多就行了。”林哲言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有什麽話咱迴去聊,這麽多人都陪著你們兩個呢!更何況我還得清點一下這次的戰果呢!”


    “對對對。”李朝宗被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兩個人是聊的開心了,十幾二十萬人在等著休息呢!


    “那你先帶著將軍們去休息。”路朝歌說道:“我和林哲言交接一下。”


    李朝宗點了點頭,帶著一眾涼州文武大臣離開了港口,而路朝歌則留下來和林哲言進行交接。


    這一次去新羅,其實路朝歌並沒有帶迴來多少東西,那些礦石也要之後才能運到長安,這次他帶迴來的其實就是那幾家被抄家的世家大族的財物,原本洪誌哉是想將這些財物留下來自己用的,但是被路朝歌一頓忽悠之後,這些東西就變成了涼州的了。


    “這次收獲不大啊!”林哲言看著從船上搬下來的東西開口道。


    “有就不錯了。”路朝歌歎了口氣,道:“新羅的世家大族窮,和咱們大楚的那些世家大族比起來,窮死了。”


    “你倒是事實。”林哲言說道:“不過有就比沒有好,不過這一次的隱性資產你確實是帶迴來了不少。”


    “怎麽說?”路朝歌問道,他知道林哲言說的肯定不是那些礦產資源,那東西並不是隱性的。


    “這一次樸智旻過來,我和他談了不少。”林哲言說道:“達成了很多合作意向,未來能給涼州帶來不少好處,而且我還得來消息,高麗那邊派來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你跟我說這些我都不懂。”路朝歌說道:“你就告訴我,能賺多少銀子吧!”


    “每年從他們身上賺來的銀子,養活重甲和玄甲不成問題。”林哲言笑著說道。


    “你確定?”路朝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要知道整個涼州每年花銷最大的兩支軍隊,就是重甲和玄甲了,那就是兩個吞金獸。


    “說別的你可以質疑我,但是說銀子的事,你可沒資格質疑我。”林哲言說道:“而且現在涼州已經開始規劃了,要用你弄出來的那個水泥修路了,以後整個涼州遍地都是那種水泥路,你想想到那個時候在出兵,是不是就不那麽費事了,也不用擔心什麽陰雨天道路難行了。”


    “明年的預算你都做出來了?”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做出來了。”林哲言說著,衝路朝歌伸出了四根手指頭。


    路朝歌知道,這不是四千兩也不是四萬兩更不是四十萬兩,而是真正四萬萬兩白銀,也就是四億兩白銀。


    “咱涼州現在這麽有錢了?”路朝歌真不知道涼州的府庫內到底有多少銀子,但是一次性拿出四億兩白銀,還不是增加苛捐雜稅得來的銀子,那就說明涼州的府庫之內,拋去這四億兩白銀,至少還有四億兩。


    “你以為這些年我都在玩嗎?”林哲言笑著說道;“咱涼州的生意遍布天下,隻要是我們涼州人能到的地方,就有我們涼州的生意,賺錢對於涼州來說,就是最簡單的一件事,怎麽花錢才是一件難事。”


    “等將來水軍建成了,我還要把生意做到海外去。”林哲言說道:“我要人涼州的府庫內的銀子堆都堆不下。”


    “你是真牛。”路朝歌衝著林哲言豎起了大拇指,道:“你是活財神啊!你趕緊讓我拜一拜。”


    說著,路朝歌就要衝著林哲言躬身行禮,說是拜財神粘一粘財氣那是假的,涼州能有如今的光景,他林哲言功不可沒,要是沒有林哲言弄迴來那麽多銀子和糧食,他路朝歌打個屁仗,他們涼州拿什麽養活百萬大軍?


    “行了,別鬧了。”林哲言扶住路朝歌說道:“我把你留下來,其實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的。”


    “說,什麽事。”路朝歌說道:“隻要是我能辦到了,我保證不討價還價。”


    “訓練水軍的時候,順帶訓練一批合格的護衛。”林哲言說道:“未來我要把生意做到海外,沒有護衛肯定不行,海上海盜橫行,沒有護衛我們的貨物出了咱自己的地盤就得被人打劫。”


    “這個你放心。”路朝歌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件事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咱可以換個名義出去做生意,咱不是去做生意的,咱是去宣揚國威的,宣揚國威帶著軍隊去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你還真不要臉。”林哲言立即就反應過來了,都是做生意,隻不過說法不一樣性質也就不同了。


    “你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嗎?”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就想著怎麽賺錢就行了,至於保護你們的事,那就交給我就是了,這些我專業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林哲言笑著說道:“以後涼州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了,我得多多賺錢才是。”


    “賺錢是正事,但是身體也要照顧好。”路朝歌拍了拍林哲言的肩膀,道:“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的,到時候我還得去哭一場。”


    “滾蛋。”林哲言笑罵道:“你兒子那邊你也別想的太多了,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能懂什麽啊!我就覺得就是咱們這些成年人思想太齷齪了。”


    “知道,我大哥就是跟我開玩笑呢!”路朝歌笑了笑說道:“我還真能為難我兒子不成?你家那小子是不是該上學了啊?”


    “已經送去學堂了,愁人啊!”林哲言歎了口氣道。


    “你家孩子多聰明啊!”路朝歌說道:“你還愁什麽啊?”


    “就是太聰明了。”林哲言的臉都垮了:“這小子在學堂裏跟人家做生意,愁死我了。”


    “這就對了,癩蛤蟆沒毛……隨根。”路朝歌大笑道:“未來的戶部尚書啊!你們老林家後繼有人了這是。”


    當然了,路朝歌也就是這麽說而已,戶部尚書又不能繼承,這是誰有本事誰幹的,隻不過李哲言的兒子林承軒可能真有成為一名戶部尚書的潛質,畢竟戶部尚書一定要會的一件事,那就是怎麽給涼州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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