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離開王宮後,就直接離開了王都城,這地方現在也沒有什麽需要他做的事了,他現在就等洪誌哉把該清理的清理了,該處理的處理了,之後他就可以班師迴家了。


    洪誌哉在路朝歌離開之後,就向牧雲之借了一隊戰兵,開始在城內大肆搜捕參加過叛亂的新羅大臣,除了被路朝歌保下來的樸家和權家,剩下那些參加了叛亂的大臣及其家眷全都被洪誌哉抓了起來,不過總歸是有漏網之魚的,想要抓幹淨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尤其是對崔家人的搜捕上,洪誌哉可以說是不遺餘力,其他人或許還有被原諒的機會,但是崔家人絕對不可能有,而且路朝歌已經明確的說過,隻要是他能抓到的崔家人,就全權交給他處理。


    路朝歌迴到了軍營沒多久,本來想著忙裏偷閑眯一會,這仗一打完了,他這犯懶的毛病就又犯了,可是才剛剛躺下,魏子邦就走進了軍帳。


    “少將軍,內城有一家首飾店開門了。”魏子邦說道:“我進去看了一下,裏麵各種首飾還是挺齊全的,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走著。”路朝歌從床上站了起來,說道:“別的事能等一等,這種事不能等啊!”


    路朝歌帶著自己的親衛,再一次迴到了內城,此時的內城依舊處在戒嚴的狀態下,街上到處都是來迴穿梭的涼州戰兵,站在首飾店的門口,路朝歌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內城還在戒嚴,怎麽這家首飾店就開門了呢?


    “裏麵都檢查過了?”路朝歌看向了魏子邦問道。


    “檢查過了。”魏子邦說道:“除了店家沒有其他人。”


    聽了魏子邦的話,路朝歌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剛剛在說要給自己姑娘買首飾的時候都有誰在場,除了涼州軍的一眾將軍,倒是有新羅人,能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肯定不是涼州軍的將軍,那就是那幾位新羅人了。


    關鍵是,把自己的這但消息泄露出去有什麽意義呢?


    難不成現在這首飾店裏刺殺自己?


    想了半天,路朝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魏子邦已經保證過了,裏麵除了店家就沒有別人了,他也不再多想,徑直走了進去。


    “見過大將軍。”掌櫃是個中年婦人,看見有人走進來趕緊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


    “你認識我?”路朝歌打量著店家問道。


    “不認識。”婦人說道:“做生意的,逢人三分笑,別官見了誰,抬高客人的身份我這生意不也好做一些嘛!”


    “有道理。”路朝歌笑著點了點頭,道:“這外麵兵荒馬亂的,你還敢開門啊?”


    “都是為了賺錢嘛!”婦人說道:“我聽說這大楚的戰兵都有錢,想著他們出門在外的,總是要給家裏帶些東西迴家的,您看,您這不就上門了。”


    “好家夥,你這是賺錢不要命啊!”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就不怕這涼州軍的人衝進來?”


    “風險越大賺的越多啊!”婦人說道:“您看,您來都來了,要不要給尊夫人選兩件首飾?”


    “買。”路朝歌笑著說道:“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都拿出來,我得給我姑娘選幾件。”


    “您少待,我這就跟您拿去。”婦人應了一聲,趕緊就去了後堂,很多首飾是不會放在店裏展示的,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


    片刻功夫,夫人捧著兩個扁扁的盒子走了出來,將盒子放在櫃台上,說道:“您看看,這個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了,本來是別人訂做的,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估計也沒機會過來拿了,就賣給您吧!”


    “你倒是實在。”路朝歌笑著說道。


    “我就是不說,難道您還看不出來?”婦人說道:“倒不如我有什麽說什麽,說不準您就買走了。”


    路朝歌笑著將兩個首飾盒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套首飾,從頭到腳那是一樣不少。


    “魏子邦,你過來看看好不好看?”路朝歌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外的魏子邦說道。


    “我也不懂啊!”魏子邦走了進來說道。


    “沒事,你就看看好不好看就行。”路朝歌說道:“我姑娘說了,我選首飾的眼光不怎麽樣,我挑的都不好看。”


    “我覺得挺好看的。”魏子邦看了兩眼說道。


    “那就都要了。”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什麽好看的簪子嗎?我姑娘最喜歡簪子。”


    “有有有。”婦人趕緊說道:“我這店看著不大,但是您想要的東西我這裏都有。”


    “能在內城開店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路朝歌笑著說道:“拿出來我看看吧!”


    路朝歌選了幾支簪子,隨後付了銀子,帶著魏子邦離開了,路朝歌剛剛離開,後堂內就走出一個人,婦人看著從後堂走出來的人就迎了上去。


    “看見了吧!”婦人對那人說道:“這就是那個路朝歌,你感覺怎麽樣?”


    “確實有龍鳳之姿。”那人淡淡的開口道。


    “若是你覺得可以,剩下的我可以安排。”婦人說道。


    “當然可以。”那人說道:“盡快吧!畢竟崔明淹都死了,我一個女人,總要找一個依靠不是嗎?”


    沒錯,這個人就是崔明淹的妻子,他在離開王宮之後,在外城躲了一陣子,就被家裏安排人從外城接了迴來,她所在的家族沒有一個高官,但是這個家族在新羅能和金家相提並論,就不難看出,這個家族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了。


    這個家族的強大,不是靠著家中的男子,而是靠家族的女人,這個家族的女人好像天生就有一種魔力,隻要看見她們的男人,就沒有不癡迷的,她們就靠著家族中女人的這種特質,將女兒嫁入豪門,然後讓家族長盛不衰。


    新羅冼家,和新羅金家平起平坐的家族,就算是金家這麽大的家族之中,也有冼家的女子嫁進去。


    不過,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在崔明淹這邊他們就失手了,本以為將冼夏嵐嫁給崔明淹,他們家族未來就能更上一層樓,可惜崔明淹對女色並不上心,而且幾年了兩個人都沒有孩子,這讓冼家的家主十分惱火。


    這一次冼夏嵐從王宮逃了出來,冼家家主將他接迴去之後,按照家族規矩,是應該受罰的,不過冼夏嵐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之後,冼家的家主心動了。


    能搭上路朝歌,這對於冼家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步登天,未來在新羅都不需要巴結其他人了,一個路朝歌就能頂的上新羅所有的所謂的世家大族。


    冼家族長立即就進行了安排,而這個時候從王宮裏傳來了消息,路朝歌要給自己的女兒買簪子,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所謂的做生意,不過就是為了讓冼夏嵐能和路朝歌進行接觸,不過冼夏嵐在趕到之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中偶遇的橋段太假了不說,而且路朝歌進來說的一句話“這外麵兵荒馬亂的,你還敢開門啊?”也提醒了她,若是這個時候出去和路朝歌偶遇,隻能被當做別有用心的人抓起來。


    路朝歌帶著買到的首飾,心滿意足的迴到了軍營,叫魏子邦將首飾都收好,迴家了送給自己的閨女,然後就美滋滋的跑去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路朝歌被魏子邦叫醒了。


    “少將軍,該吃晚飯了。”魏子邦開口道。


    “睡了這麽久了。”路朝歌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


    “內城那邊怎麽樣了?”路朝歌問道。


    “洪誌哉還在搜捕崔家人。”魏子邦說道:“聽說已經抓了好幾個了,估計明天這個時候就基本上能抓起吧!”


    “抓到的人他是怎麽處理的?”路朝歌問道。


    “暫時沒動那些人,估計是想都抓到一起之後再做處理吧!”魏子邦說道:“您也不想管這件事,我也就沒過多的打聽,想來這些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有個屁的好下場。”路朝歌說道:“滅滿門的仇恨啊!那可不是一刀砍了就能解除的,這些事咱不用管,他願意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再有幾天時間咱就迴家了。”


    “洪誌哉跟牧大將軍提了一嘴,是想讓您留下參加他的登基大典。”魏子邦說道:“牧大將軍沒迴應他,想看看您是什麽意見。”


    “我可沒那個時間在這耽誤。”路朝歌說道:“登基大典準備就得準備一兩個月的時間,有這兩個月的時間,我迴家待著不好嗎?”


    說完,路朝歌就帶著魏子邦出了軍帳,一路就到了輜重營這邊,牧雲之又把洪誌哉的想法和他說了一次,路朝歌很果斷的拒絕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迴家。


    吃過晚飯之後,洪誌哉又找上門來了。


    “你那個典禮我就不參加了。”路朝歌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邊也要趕緊趕迴去,這一出來又是快兩個月的時間,家裏那邊很多事都等著我處理呢!”


    “我來這的任務就是幫你複國,現在你複國也成功了,我再留下來也沒有用了。”路朝歌繼續說道:“後續的事情我大哥會派人來處理,你好好的當你的國王,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保證我們涼州在新羅的利益就行,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頭巴腦的,你隻要保證我們涼州在新羅的利益,你們洪家以後就是新羅的王,誰要是想奪權,那就看看我們涼州是什麽態度了。”


    “這一點您盡管放心,既然您已經幫我複國,我自然會履行我的承諾。”洪誌哉說道:“我會盡快從世家大族的手裏把那些隱藏的礦產都找出來,然後移交給涼州方麵派來的官員,至於挖礦的人我會從國內進行招募,運輸就要靠你們自己了,畢竟海上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我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操心。”路朝歌說道:“你不是想往大楚派一批人學習嗎?也盡快安排好,我離開的時候帶他們迴去,送到長安城的文院進行學習。”


    “武院就不能商量商量?”洪誌哉試探性的問道。


    “你別想了。”路朝歌說道:“武院的規矩是我定下來的,未來二十年肯定不會讓除了涼州人之外的任何人進去學習的,至於你提到的羋涵衍,隻能說那小子運氣不錯。”


    “看來是我認識你太晚了。”洪誌哉苦笑道。


    “二十年而已,一晃就過去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二十年之後,你也不過就三十多歲的年紀,還是正當年呢!到時候你派人去,我肯定讓武院那邊接收。”


    “你這一下就給我支到二十年以後了。”洪誌哉笑著說道:“你說,我能治理好這個國家嗎?”


    “這個問題你算是問錯人了。”路朝歌說道:“想要知道答案,那就問問二十年後的你自己,二十年後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那時候你就有答案了。”


    路朝歌怎麽可能告訴他能不能治理好?


    這種事沒有人能預知未來的,保不齊什麽時候就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總之一個人的未來能看的很遠,但未必能走的很遠,人生處處是驚喜,也處處是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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