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美美的睡了一覺,天色暗下來之後,邢子健叫醒了路朝歌,叫人幫路朝歌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從蕭泰寧的手裏接過了路朝歌的蟒袍,給路朝歌換上。


    路朝歌這是第二次穿上這身蟒袍,他其實是不太喜歡穿的,主要是這身衣服一件套著一件的,穿起來實在是太麻煩,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衣服穿上之後,路朝歌活動起來格外的別扭,不如平時穿的衣服那麽行動自如。


    “我就說,這身衣服就不該帶過來。”穿上蟒袍的路朝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道:“這玩意有什麽好的,行動起來都不方便。”


    “這身衣服可不是誰都能穿上的。”邢子健在一旁說道:“多少人想穿都沒這個機會呢!”


    “你想穿啊?”路朝歌笑著說道:“那給你穿吧!”


    “可不敢。”邢子健趕緊說道:“少將軍,此去赴宴一定要小心,世家大族那些人現在明的玩不過您,暗地裏下黑手的可能性很大。”


    “不用擔心這些問題。”路朝歌笑著說道:“他們那點伎倆也就那樣,我早就輕車熟路了。”


    “少將軍,馬車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魏子邦走了進來說道。


    “那就出發吧!”路朝歌攏了攏蟒袍那寬大的袖子,說道:“看看他們今天晚上能給我玩出什麽新花樣來。”


    說完,路朝歌率先走了出去,而蕭泰寧和魏子邦兩人跟在了路朝歌的身後,出了道府大門,就見袁和通和趙天沐已經等在了那裏,本來這個場合應該是邢子健陪路朝歌去的,但是因為腿上的傷,他就隻能讓趙天沐陪著路朝歌了。


    路朝歌看著那華麗的馬車,也是一臉的無奈,然後踩著小凳登上了馬車。


    路朝歌的馬車剛一離開,隱藏在暗處的錦衣衛就衝了出來,那些被派來盯著路朝歌的人直接被錦衣衛給帶走了,這一係列操作就是這麽明目張膽而路過的行人卻又看不出來,這就是錦衣衛的本事。


    馬車趕到了福德樓,按理說以路朝歌的身份和地位,八家的當家人應該在樓下迎接的,可是當路朝歌走下馬車,看著福德樓前空蕩蕩的大門,頓時就笑了起來。


    “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路朝歌舔了舔嘴唇道:“也就這麽點本事了。”


    路朝歌帶著人大踏步的走進了福德樓,此時的福德樓已經被尤禹城包下了,整個一樓空蕩蕩的,隻有幾名小夥計百無聊賴的站在那裏。


    酒樓的掌櫃看見有人走了進來,又看到了一身玄色蟒袍的路朝歌,趕緊就迎了上來。


    “草民見過王爺千歲。”掌櫃躬身行禮道。


    “帶我上去吧!”路朝歌抬了抬手,道:“我想看看這幾位能給我玩出什麽花樣來。”


    “您樓上請。”掌櫃弓著身子做出了請的手勢。


    路朝歌給這掌櫃上了二樓,掌櫃來到一間雅間門外,就要敲門,卻被袁和通一把拽住了。


    蕭泰寧越過掌櫃,抬腳一腳將雅間的大門給踹開了,而魏子邦則摸出一塊銀子,差不多有十兩那麽重,塞到了掌櫃的手裏。


    “這是賠你的門錢。”魏子邦說道:“現在你可以下去了,沒有王爺的命令,酒樓中的任何人不許離開,也不許上二樓,違令者殺無赦。”


    “是是是。”掌櫃接過那塊銀子,然後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路朝歌,一臉哭相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而路朝歌隻是淡淡的衝著掌櫃笑了笑,然後大踏步的走進了雅間之內。


    雅間之中,已經坐滿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蕭泰寧的那一腳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路朝歌,而路朝歌則是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了一個問題,路朝歌的位置應該是在最裏麵的主位上,而此時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而在靠近門的位置,那裏有一個空位。


    顯然,這是留給路朝歌的位置,這就是在羞辱路朝歌啊!羞辱路朝歌就等於是打了整個涼州的臉麵。


    “路朝歌,你這是什麽意思?”坐在首位的尤禹城淡淡的開口道。


    路朝歌依舊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而袁和通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尤禹城身後,直接將尤禹城給拎了起來,而就在這一瞬間,護衛在尤禹城身邊的兩名護衛衝向了袁和通,袁和通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泰寧和魏子邦兩人直接衝了上去,將那兩人控製住了。


    “扔出去。”路朝歌淡淡的說道。


    蕭泰寧和魏子邦押送這兩個人走出了雅間,而袁和通則拎著尤禹城來到了門口的那個位置上,將尤禹城好整以暇的放在了椅子上,還很細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路朝歌在一眾人的注視下,慢慢的走到了主位前,緩緩的坐了下去。


    “路朝歌……”坐在主位左手邊的秦文禮憤怒的想要說什麽,可是他剛剛喊出路朝歌的名字,就見路朝歌蒲扇一般的大手抽了過來,一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嘴上,把他要說的話全都給打的咽了下去。


    這一巴掌,直接把秦文禮打的滿嘴是血,而路朝歌則淡淡一笑,道:“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嗎?”尤禹城站起身怒道。


    “那這就是你們跟我合作的態度嗎?”路朝歌指了指尤禹城身後的椅子,道:“我不知道你們哪裏來優越感,以為我會和你們合作,難道是因為我收了你們的銀子嗎?”


    “不想合作你為什麽要收下我們的銀子?”尤禹城問道。


    “因為瀘州未來的建設需要大量的銀子,就這麽簡單。”路朝歌淡淡的說道:“有銀子送過來,我為什麽不收呢!”


    “那你是什麽意思?”韓鴻業問道。


    路朝歌並沒有搭理韓鴻業,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四個人的身上,這四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那一身的香火味道格外濃重。


    “出家人?”路朝歌淡淡的開口道。


    “是。”元稹淡淡的開口道。


    “這些人要跟我合作,我能理解,為了保住家族利益嘛!”路朝歌看著元稹,道:“你們這些出家人跟我,能有什麽可以合作的呢?”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的。”路朝歌沒給元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們一個寺廟,哪裏來的五十萬兩白銀?”


    “我們寺廟香火鼎盛。”元稹淡淡的說道:“有這麽多的銀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對啊!”路朝歌看著元稹,道:“據我所知,你們的寺廟香火確實很鼎盛,但是能夠拿出五十萬兩白銀,好像有些困難吧!”


    “施主,何必糾結這些問題呢!”元稹說道:“這一次,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我們不如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如何?”


    “談?”路朝歌笑了笑,道:“談什麽?”


    “談談合作的事情。”韓鴻業說道:“隻要你能保證我們在瀘州的利益,我們可以全力支持你。”


    “支持我?”路朝歌一臉懵逼,道:“我有什麽需要你們這些人支持的嗎?”


    “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屈居李朝宗……”被路朝歌抽了嘴巴的秦文禮再一次開口,可他就是不長記性,路朝歌的名字他都不能提,那李朝宗的名字不是更不能提了嗎?


    李朝宗三個字剛出口,路朝歌的大巴掌又一次抽在了他的嘴上。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路朝歌冷冷的瞥了秦文禮一眼,道:“再敢說出什麽不該說的,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


    秦文禮被路朝歌抽了兩巴掌,好在路朝歌沒有使全力,才保住了他滿嘴的牙。


    “你們若是想合作,那我給你們說說我的條件。”路朝歌說道:“把所有的土地全部吐出來,把刺殺邢子健的主謀交出來,我們就可以心平氣和的談合作了。”


    “至於幾位和尚。”路朝歌看了過去,道:“一樣,把土地交出來,然後消消停停的當你們的和尚。”


    “其實,歸根結底就一件事,把土地都給我交出來。”路朝歌說道:“隻要交出土地,一切都可以談,不交那就是沒得談,明白了嗎?”


    “不可能。”尤禹城說道:“那些土地都是我們花銀子買迴來的,憑什麽說交就交出去?”


    “瀘州城外三十頃的土地,你敢說是你們尤家花銀子買的嗎?”路朝歌狠狠的瞪了尤禹城一眼,道:“要不要我一樁樁一件件的給你說出來啊?”


    “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路朝歌繼續說道:“現在給你們考慮的時間,在我吃完飯之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若是你們給我的答複不滿意,那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了。”


    說完,路朝歌拿起麵前的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路朝歌吃的開心,可是在座的諸位可就沒有心情吃了,他們以為路朝歌想要和他們合作,可是他們沒想到,路朝歌不僅沒有跟他們合作的意思,還想致他們於死地。


    “哼……”尤禹城再一次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不想合作,那我就告辭了,咱們走著瞧。”


    可他剛剛站起身,就被站在門口的蕭泰寧直接跟按著再一次坐了下去。


    “我不讓你走,你走得了嗎?”路朝歌看了一眼尤禹城,說道:“今天,所有人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誰也不可能離開這裏。”


    “你真以為我們拿你路朝歌沒辦法了嗎?”楊洪信怒道:“這裏可是瀘州城,不是你能囂張的地方。”


    “涼州境內,沒有我不能囂張的地方。”路朝歌淡淡的說道:“你以為就憑你們安排在外麵的那些人,就能威脅到我了嗎?”


    “全都給我帶進來。”路朝歌猛然間提高了音量,道:“讓他們看看我能不能囂張。”


    路朝歌的話音落下,就見酒樓外開進來一隊隊戰兵,他們麵前都押解著一個便裝男子,直到將整個酒樓的一樓塞滿,外麵依舊有很多人沒有走進來。


    “想憑這些爛蒜對付我?”路朝歌輕蔑的笑了起來,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將軍的頭銜,是靠著我大哥的關係才得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親兵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來到了路朝歌所在的雅間,躬身行禮道:“啟稟少將軍,賴千戶到了。”


    “讓他上來吧!”路朝歌說道。


    片刻的功夫,賴家慶走進來雅間,將一遝東西放在了路朝歌的麵前,道:“少將軍,全都抓住了,也全都審出來了,刺殺邢大人的背後主謀,就是在座的這些人。”


    “好好好,非常好。”路朝歌拍了拍手,道:“現在看來,不是你們把土地交出來就能沒事那麽簡單了,你們合謀刺殺朝廷官員,這可是死罪啊!”


    “你別血口噴人。”許景輝說道:“我們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可不會對朝廷官員下手的。”


    “是不是你們做的,不是你們說的算的。”路朝歌拿起那一遝口供,在眾人的眼前晃了晃,道:“我隻相信證據,除非你們能拿出證明不是你們做的證據來,不然這件事就是你們幾家合謀做的。”


    說著,路朝歌直接將手中的口供摔在了許景輝的臉上,繼續說道:“我現在吃完了,你們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我的耐心有限,而且已經快被你們消磨幹淨了。”


    “阿彌陀佛!”元稹念了一句佛號,開口道:“路施主,這件事與我等出家人無關,我們就先告辭了。”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路朝歌冰冷的眼神掃過元稹的眼睛,道:“把土地都給我吐出來,少一畝地,我就拆了你們的和尚窩。”


    “路施主,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元稹說道:“您要知道,我們寺廟信徒眾多,你也不想和瀘州的百姓為敵吧!”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了。”路朝歌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有這些百姓護著你,我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對不對?”


    “自然不是。”元稹說道:“我隻不過是在提醒您罷了,不要弄得瀘州百姓怨聲載道嘛!”


    聽了元稹的話,路朝歌頓時大笑了起來,別人沒辦法對付這些和尚,他路朝歌有的是辦法,而元稹口中的那些所謂的信徒,路朝歌一樣有辦法對付。


    要是沒有完全的準備,路朝歌怎麽可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路朝歌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暫時解決問題的,他是要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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