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訓練了一天,真是一口飯都沒吃,除了喝了一肚子的涼水之外,他現在可是格外的餓,但是兩位王爺和六部大佬都在這裏,他也不好意思說要去吃飯。


    但是,歸根結底人家周靜姝是心疼自己男人的,叫人準備了一桌子飯菜,讓所有人邊吃邊聊,反正別人吃不吃她不管,但是自己男人必須吃飯。


    “周大人呐!你看看人家,還得是兩口子。”邴良弼笑著說道:“知道咱們少將軍一天沒吃飯了,趕緊叫人備了飯菜,不像我們這些人呐!就顧著問問題了。”


    “對啊!我們這些人呐!”李朝宗也跟著笑了起來,道:“那咱們就一起吃,邊吃邊聊。”


    “這可是好事。”邴良弼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少將軍家的廚子,那可都是得了少將軍的真傳呐!”


    “你可別這麽說。”浦興賢笑著說道:“狀元樓咱們可是沒少去,那地方的廚子也都是少將軍府上出去的。”


    “不一樣。”邴良弼說道:“那些廚子能經常跟在少將軍身邊學習嗎?”


    “你這麽說還真是。”浦興賢笑著說道。


    “大家趕緊落座吧!”李朝宗笑著說道:“這朝歌現在忙著練兵,也就晚上能有點時間。”


    待路朝歌換了衣服迴來,眾人邊吃邊聊。


    “剛才說了住的問題,現在咱們說吃的問題。”路朝歌說道:“其實和住的問題一樣,都是可以根據剛才方法解決的,出門在外的沒有那麽多講究,能吃飽睡暖,就可以了。”


    “朝歌,浦大人提了個建議。”李朝宗說道:“準備從退役的這些將軍中,選一個人進兵部,專門管理這些征調迴來的退役老兵,這樣也能係統化的進行管理,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你們準備招誰迴來?”路朝歌問道。


    “前不久退役的正五品將軍莊誌豪。”浦興賢說道。


    “他呀!”路朝歌想了想,道:“這個人倒是沒問題,但是武不幹政這件事,不行。”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考慮到了。”浦興賢說道:“他隻管理招募迴來的戰兵,其他一律不管。”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不能隻招迴來這一個將軍了。”路朝歌想了想,道:“若隻有這一個將軍迴來,權力過於集中了,要多招幾個人迴來。”


    “那你還有什麽人選嗎?”李朝宗想了想之後說道。


    “驍勇軍退役從四品將軍龔星雲。”路朝歌張嘴就來:“重甲軍退役從四品將軍邢懷州,神衛軍退役正五品將軍譚鵬濤,白澤軍退役從五品將軍郭紹元,再加上莊誌豪,就他們幾個人吧!”


    “你還真都能記得住啊!”劉子睿笑著說道。


    “我也就這麽點本事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這幾個退役的將軍,退役的年限並不長,而且他們在領兵上都有些本事,是比較合適的人選,若是還覺得少,我倒是還能提供幾個人,但是第一次招募,我個人認為不能招募太多人。”


    “那你覺得第一次招迴退役戰兵多少合適?”李朝宗笑著問道。


    “那就看你們第一次要鋪多大的攤子了。”路朝歌說道“若隻是限於國內的話,召迴五千人足夠了,但是你們要想把攤子鋪到國外去,那這個數量可就不好確定了。”


    “我認為還是應該先以國內為主。”林哲言說道:“畢竟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次嚐試,應該一步一步的走。”


    “我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路朝歌接茬道:“要知道,我們現在國內的問題還沒解決,對外最好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理性,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一旦我不理性了,那咱們可能就要多麵開戰了。”


    “行,你還知道自己有時候不理性。”李朝宗笑著說道:“那就先以國內為主,在這項工作總結了足夠的經驗之後,我們在鋪向國外。”


    “那管理呢?”浦興賢道:“是不是需要製定一個相關的政策啊!”


    “不需要。”路朝歌說道:“一切按照戰兵管理,這幫人都是從戰兵出去的,他們雖然離開戰兵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能適應,你們就以輜重營為標準就是了,你看他們和戰兵有什麽區別,隻不過是訓練量要小一些罷了。”


    “那還能召迴來人了嗎?”浦興賢有些擔心的說道:“人家現在在家好吃好喝的,何必跑咱這來遭罪?”


    “遭罪?”路朝歌笑著說道:“你知道那幫活祖宗能看見戰刀,他們得多高興嗎?”


    “說到戰刀,一定要嚴格管理。”路朝歌說道:“那東西殺人可比短刀痛快多了,沒一把刀必須向軍隊一樣進行管理,不管是遺失還是戰損,都必須進行報備,而且除了出任務的時候發給他們,迴來必須入庫,那幫活爹我真擔心他們拎著刀出去砍人去。”


    “這個工程不是一個小工程,你們一定要做到仔細推敲。”路朝歌說道:“路線的規劃以及每條路線每一站收多少銀子合適,反正你們就慢慢琢磨吧!”


    “那這件事咱們就一起商量。”李朝宗說道:“每天咱們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坐在一起研究研究。”


    “別算我。”路朝歌說道:“我這一個月沒時間,一個月之後也未必有時間,反正我參與,我可以出銀子。”


    “你不是說盡量不花錢嗎?”李朝宗笑著說道。


    “盡量不花不代表一分不花。”路朝歌說道:“我初步估計了一下,二姐夫你準備一千萬兩吧!戶部這邊準備兩千萬兩吧!”


    “這麽多?”林哲言瞪大了眼睛,道:“你剛才提了那麽多,怎麽還需要這麽多銀子?”


    “這個銀子不一定是第一時間用的。”路朝歌說道:“這裏麵包括了各種賠償金。”


    “賠償金?”劉子睿道:“什麽意思?”


    “假如車隊路上出問題了,你不賠錢呐!”路朝歌說道:“這些你們必須都考慮到才行,包括對乘客的賠償、戰兵的賠償,必須都算進去。”


    “那也用不到這麽多啊!”林哲言說道:“戶部出兩千萬我認了,這畢竟也算是官府工程了,怎麽人家王爺還要出一千萬兩呢?”


    “修路。”路朝歌說道:“好的道路是通行的保障,我弄出來的那個水泥,修路是最好的,你看現在的路,一下雨那馬車跑起來就費勁。”


    “修路我還得掏銀子啊?”劉子睿笑著問道。


    “不讓你白出銀子。”路朝歌說道:“等會他們走了,我再給你出點賺銀子的辦法,你不就全都賺迴來了嘛!”


    “你倆這還背人啊?”周俊彥笑著說道。


    “反正你們也不參與,對吧!”路朝歌強裝鎮定,說道:“所以,我當然就隻能告訴我二姐夫自己了。”


    “少將軍,你這可就有點偏心了。”邴良弼笑著說道:“我們也想參與啊!你也沒給我們機會啊!”


    這六部尚書裏麵最窮的可能就是剛剛卸任刑部尚書的徐永州了,剩下的就沒有一個窮人。


    “那就等下一次。”路朝歌說道:“我的想法還有很多,但是咱們要一步一步來,下一次換你們。”


    “那咱們可就說定了。”邴良弼笑著說道。


    現在這幫人也是看明白了,在涼州當官隻要你好好的,路朝歌總是能想辦法讓他們賺點銀子,若是誰要是敢玩個貪汙之類的,別說是賺銀子了,腦袋都能給你摘了。


    吃過飯,送走了六部尚書,李朝宗和劉子睿留了下來。


    “朝歌,你剛才說的什麽賺錢的營生,說說吧!”李子睿捧著茶盞看著路朝歌問道。


    “製冰會了吧?”路朝歌問道。


    “會了。”劉子睿說道。


    “把海鮮從海邊運過來,能賺錢不?”路朝歌又問道。


    “那肯定能啊!”劉子睿說道:“不過,這活我能幹,難道別人就不能幹了嗎?”


    “他們運過來的,賣給的那都是百姓。”路朝歌說道:“人家賣一兩一個的螃蟹,你就買一斤一個的,你猜那些有錢人買誰的。”


    “那我的成本也大啊!”劉子睿說道。


    “屁,你知道海鮮那玩意在海邊多便宜嗎?貴的是運輸成本,有了製冰之法,你覺得運輸成本還高嗎?”路朝歌說道:“幾年之後,我把你那幾個兄弟收拾了,你就可以整船隊出海了,那時候成本更低,每天賺的銀子,都夠壓死你了,你信不信?”


    “出海?”劉子睿驚歎道:“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我跟你開什麽玩笑。”路朝歌說道:“二姐夫,大海裏麵的財富,是你想象不到的。”


    “行,你可真行。”劉子睿笑著說道。


    “我跟你們說,大楚的海禁政策就是個錯誤。”路朝歌說道:“海禁政策最開始是防禦海盜的,最後居然演變成防自己了,這不是笑話嗎?”


    “東疆邊軍二十萬人,那不出海幹海盜,留著幹什麽玩意啊!”路朝歌繼續說道:“大哥,二姐夫,我告訴你們,海禁政策必須廢除,那些海盜願意來,那就讓他們來,在海上我不敢說,但是在陸地上,我打不死他們,不能因噎廢食,你們說對吧!”


    “朝歌這話說的有道理啊!”李子睿歎了口氣,道:“大楚的海禁政策幾百年了,好像確實是影響了經濟發展呐!”


    “海運的成本很低的。”路朝歌說道:“更何況,我們關閉了海運,也將外來的事務擋在了門外,這樣不好,我們要不斷的接受新鮮事物,然後來強大自己,要知道我們和其他人的差距,或者說我們領先了別人多少,這樣我們才能不斷的根據敵人來強大自己,防禦永遠都是最低劣的手段,隻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理,都讓你給說了。”李朝宗笑著說道:“但是確實很有道理啊!”


    “你小子是在給自己出兵找理由呢吧!”劉子睿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


    “那都不重要。”路朝歌笑著說道:“二姐夫,這點銀子其實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事,隻要你出了銀子,要是賺不到錢你找我,我賠給你。


    “熊樣,我差你這點銀子了。”劉子睿笑著說道:“行了,我迴去了。”


    “我也走了。”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得訓練呢!”


    路朝歌將兩人送出了府邸,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路朝歌長長的歎了口氣。


    “朝宗,你沒發現問題嗎?”劉子睿笑著看著身邊的李朝宗問道:“他說的那個賺錢方法,隻要有點家資的都能幹。”


    “你看出來了?”李朝宗也笑了起來說道。


    “這小子是擔心我呢!”劉子睿說道:“怕你最後清算我,畢竟我姓劉嘛!”


    “他呀!永遠把所有的事都看在前麵,永遠都是為咱們這些家人考慮。”李朝宗歎了口氣,道:“他心裏承擔的太多太多了,隻不過總是用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讓我們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而已。”


    “這些要不要跟他說一下?”劉子睿說道:“總是讓他擔心這些事,是不是也不太好。”


    “我找個機會跟他說吧!”李朝宗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麽說,這小子重感情是件好事,你說對吧!”


    “那確實沒有錯。”劉子睿笑著說道:“不過他提出那個修路的事,我覺得應該盡快落實,這不僅僅關係到經濟發展,也關係著兵力的運輸啊!”


    “我也是這麽想的。”李朝宗說道:“你那一份就算了,到時候給你一成。”


    “可別。”劉子睿笑著說道:“我要是不出這份銀子啊!朝歌肯定想別的辦法讓我出,可別讓他在操心了,我也不缺那點銀子,你說對吧!”


    “行,那你準備銀子,過兩天我叫人到你府上取。”李朝宗笑著說道。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李朝宗府邸的門口,兩人又聊了兩句,李朝宗就迴家了。


    而劉子睿的家也在附近,別看他現在一個人走,暗地裏保護他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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