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撐腰的路竟擇頓時就感覺自己站起來了,腰間掛著戰刀就在府邸裏到處巡視,倒是有一股子巡視自己領地的將軍的風采,當然了,他要是個頭再高一點效果可能會更好,畢竟那戰刀拖在地上實在是不怎麽美觀。


    不過他可不在乎那些,反正現在他有戰刀了,還是一把屬於他的真的在戰刀,這已經足夠讓他高興好幾天了,戰刀這東西在他家雖然不算是什麽稀罕東西,但是屬於他的戰刀才是最稀罕的。


    直到吃中午飯的時候,小家夥也沒舍得把戰刀從腰間解開,吃飯的時候還不時的看看自己的爹娘,生怕這兩人把他的戰刀給搶走了,那小眼神就跟防賊一樣。


    “我這次不搶了。”看著路竟擇那小眼神,周靜姝也是無奈的笑著說道:“但是你這的戰刀不能對著人知道不?”


    “反正也沒開刃,他願意幹啥就幹啥吧!”路朝歌笑著說道:“你現在就是跟他說再多他也記不住。”


    “那也不能不管呐!”周靜姝說道:“這要是養成什麽壞習慣可怎麽辦?”


    “能有什麽壞習慣。”路朝歌笑著說道:“戰刀存在的意義不就是對著敵人的嘛!”


    “你就不教點好的。”周靜姝瞪了路朝歌一眼,道:“等你兒子學壞了,我看你怎麽辦。”


    “沒影的事,你想那麽多幹什麽。”路朝歌笑著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當年的嫁妝到底有多少?”


    “你沒看?”周靜姝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沒事看那玩意幹啥。”路朝歌道:“我對那些東西也沒什麽興趣,就是今天帶姑娘去買首飾的時候才知道,咱家居然還有一家金店。”


    “是六家。”周靜姝笑著說道:“長安城有三家,昌州城有一家,在青州有一家,在襄州還有一家。”


    “你還真是富婆啊!”路朝歌笑著說道:“那還有啥產業是我不知道的?”


    “好像還不少。”周靜姝想了想,道:“反正你能想到的應該都有,畢竟周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我的陪嫁肯定是我爹娘攢了一輩子的家財。”


    “那不是周家的產業嗎?”路朝歌說道:“就這麽都給你當了嫁妝,你們周家的那些人沒意見嗎?”


    “周家那麽大的家族,不可能所有的產業都是屬於家族的。”周靜姝說道:“像我的陪嫁,那都是我爹娘自己的產業,不能說和家族沒有關係,但是關係也沒有那麽大。”


    “再說了,給我當陪嫁不也相當於給周家買了個保障嗎?”周靜姝繼續說道:“也不看看我嫁的是誰。”


    “我突然就覺得自己厲害了。”路朝歌笑著說道。


    “你本來就厲害。”周靜姝笑著說道:“周家的那些人現在還能活的如此自在,你覺得這是誰的功勞。”


    “你的功勞唄!”路朝歌說道:“誰讓你嫁了一個好男人呢!你說是吧!”


    說起不要臉這一塊,路朝歌絕對是涼州之最,在涼州沒有人比他還不要臉了。


    吃過午飯的一家人,在後花園轉了轉,其實這後花園也沒什麽好看的,也就是那池塘裏的觀賞魚還有些看頭,不過你要是天天開肯定也看膩了。


    “釣魚。”路嘉卉窩著路朝歌的懷裏,指了指池塘裏的觀賞魚說道。


    “釣魚?”路朝歌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懷裏的姑娘,道:“這個魚不好吃,你想吃魚爹爹給你買大魚。”


    “釣,不吃。”路嘉卉依舊伸著小手說道。


    “什麽情況?”路朝歌看向站在一旁喂魚的周靜姝問道。


    “你不在家的那段時間,存寧和存孝他倆帶著三個小的,天天來這裏釣魚。”周靜姝笑著說道:“你沒發現你這裏的觀賞魚比以前少了不少嗎?”


    聽了周靜姝的話,路朝歌這才仔細觀察起了池塘裏的觀賞魚,發現好像是比以前少了一些,不過這東西真的也就是除了觀賞之外沒有其他用處,倒是有一些有講究的人家,講究一個數量什麽的,不過怎麽看路朝歌也不是那個講究這些東西的人。


    “存孝烤了一條來吃。”周靜姝繼續說道:“不過吃了兩口就扔了,說是不好吃。”


    “這魚本來就是觀賞用的,能好吃才怪呢!”路朝歌笑著說道:“閨女,咱去你娘娘家撈魚去,咱家的魚不多了,你娘娘家的魚多。”


    “走。”小丫頭舉起小手道:“去娘娘家撈魚。”


    說幹就幹,路朝歌在雜物間找到了一個許久沒有用過的抄網,帶著路嘉卉就跑到了李朝宗的府邸,趁著謝靈韻午睡的時間,路朝歌抄起抄網就開始撈池塘裏的錦鯉,府上的那些傭人看了也不敢多說什麽,別說路朝歌隻是撈點錦鯉了,就是把府上的東西全搬走,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麽。


    路朝歌那撈魚的速度,絕對不是蓋的,在自己姑娘一聲聲爹爹中,他逐漸的迷失了自我,那是越撈越起勁,直到最後一條錦鯉被路朝歌撈上來之後,他才停了下來。


    “閨女,爹爹厲害不?”路朝歌拿著抄網,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家的大閨女,笑著問道。


    “爹爹最棒。”路嘉卉邁著小短腿,舉著那不算長的小胳膊顛顛的跑到路朝歌麵前。


    路朝歌趕緊就蹲了下來,一看自己姑娘舉著小胳膊他就知道,自己家的姑娘要抱抱了。


    小丫頭一下就撲進了路朝歌的懷裏,然後在路朝歌的臉上來了一個大大的親親。


    “走走走,大閨女。”路朝歌抱起路嘉卉,道:“迴家放魚玩去。”


    路朝歌在李朝宗的府邸叫了幾個人,抬著他幾個大木桶就往家跑,他也擔心被謝靈韻看見,若是被謝靈韻看見,免不得又是一頓好揍。


    兩個人迴到家,讓人將大木桶放在了池塘邊上,路朝歌就準備舉起木桶,將木桶裏的錦鯉倒進池塘中,可是卻被路嘉卉拽住了。


    路朝歌頓時就明白了自己家姑娘要幹什麽,趕緊上去將小丫頭給抱了起來,那大木桶對於小丫頭來說實在是太高了,她想要抓魚根本就做不到。


    隻見路嘉卉伸出小手,就去抓那木桶裏的錦鯉,可那錦鯉的個頭都不小,而且魚在水裏的力量大的難以想象,就見小丫頭伸出小手,一把抱住了一條錦鯉,那錦鯉拚命的在水中掙紮,濺起的水花全都濺在了路嘉卉的臉上,可是小丫頭的臉上卻是笑意盈盈。


    那條魚最終也沒能逃脫了路嘉卉的小手,小丫頭被路朝歌抱著,他懷裏抱著那條超大的錦鯉,那場麵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路朝歌看著自己姑娘將錦鯉扔進了池塘,他恨不得現在就弄一個照相機出來,記錄一下這美好的畫麵,可惜他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


    小丫頭在抓了幾條魚之後路朝歌就不讓他抓了,畢竟這天氣還不算很暖和,那池塘水還是很涼的。


    路朝歌舉起木桶就將所有的錦鯉都倒進了池塘,然後他又在一聲聲的‘爹爹好厲害’之中迷失了自我。


    “就你這樣的,等你姑娘出嫁的那天,我看你怎麽辦。”周靜姝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抱著路嘉卉的路朝歌,笑著說道:“你說你能不能哭的比你姑娘還傷心?”


    聽了周靜姝的話,路朝歌的臉頓時就黑了,這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問題,自己的姑娘要是嫁人了可怎麽辦呢!


    “大不了不嫁人。”路朝歌抱著路嘉卉的胳膊緊了緊,道:“我又不是養不起,大不了我養我姑娘一輩子。”


    “哎呦呦!有些人急了。”周靜姝笑著說道:“現在你就急,等有人上門提親的那一天,你還不得拎著你的刀堵著門口不讓人家進來啊?”


    “哼哼……”路朝歌看著懷裏的小丫頭,道:“閨女,咱不嫁人了,就陪著爹爹好不好?”


    小孩子哪裏懂那麽多,反正自己爹爹說的話,答應了便是,就見路嘉卉看著路朝歌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的。”


    “你看看,我姑娘答應了。”路朝歌那張臉頓時就笑了起來,道:“你們都是見證哈!”


    “萬一要是遇見一個和你一樣優秀的人呢?”周靜姝又一次打擊著路朝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了。”路朝歌說道:“誰還能比我優秀啊!”


    “那可說不準呐!”周靜姝現在是越來越喜歡刺激路朝歌了:“就像某人詩裏麵寫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說對不對?”


    “不行。”路朝歌好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道:“有生之年我得把周邊那些人全都給打服他,實在不行全都滅了也行……”


    “你就說胡話。”周靜姝瞪了路朝歌一眼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你看看你姑娘,都困了,我帶她去睡覺了。”


    路朝歌看了一眼在他懷裏昏昏欲睡的小丫頭,這才交給了周靜姝,周靜姝抱著小丫頭就離開了後花園。


    路朝歌閑著無聊,就一個人跑到了書房,他準備把他的書房好好收拾一下,他的書房現在一點都不保險了,誰都能進來不說,他藏的私房錢還隨時都會被人發現。


    在書房裏折騰了一下午的時間,才算是給自己的書房加了幾道保險,這書房裏麵可是藏了不少大秘密,就算是李存寧和李存孝他們看見的也不過就是冰山一角罷了,很多東西擺在明麵上,就是為了給別人看的,從而掩蓋這書房裏的很多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


    再三確認了自己的東西不會被輕易發現後,路朝歌才離開了自己的書房,一出書房,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周靜姝。


    “你這一下午躲在書房裏幹什麽了?”周靜姝笑著問道。


    “收拾一下書房。”路朝歌笑著說道:“我這書房我現在個感覺不保險了,那麽多私房錢都讓存孝那臭小子給我翻出來了,我要是在不好好收拾一下,保不齊這臭小子又從我書房裏翻出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了。”


    “你這書房裏的東西,還有什麽是他們小哥倆不知道的嗎?”周靜姝笑著問道。


    “當然有了。”路朝歌笑著說道:“那都是留給我兒子的東西,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容易啊!”周靜姝笑著說道:“不都學會藏私了?”


    “這不是藏私。”路朝歌歎了口氣,道:“總要給我兒子留下點別人不會的東西不是,最起碼要在某一方麵比所有人都優秀才行。”


    “對了,晚上我要請人吃飯,就不在家裏吃了。”路朝歌又說道:“你們吃過飯就早點休息吧!我可能要晚點才能迴來。”


    “請了誰?”周靜姝隨口問道。


    “兩個乾州的讀書人。”路朝歌說道:“紅杉軍占了乾州道,我總要了解一下情況的。”


    “那你早點迴來。”周靜姝笑著說道。


    路朝歌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府邸,離開前他讓人準備了馬車,去城外將郝開誠和王振海二人接到他定好的火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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