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騎著大黑馬來到幾人麵前,剛想要說點什麽,就見李朝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搖頭也就罷了,居然還歎了一口氣,這口氣歎的給路朝歌造的一愣一愣的。


    他又看向了李朝宗身後的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小家夥和他爹一個德行,先是搖了搖頭,然後也跟著歎了口氣。


    看著三個人的樣子,路朝歌頓時心裏‘咯噔’一下,能讓他們這樣的,那肯定是家裏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難不成是自己家那兩個小祖宗生病了?治不好了?


    要知道,這個時代孩子養不活什麽很普遍的事,一場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把繈褓中的孩子帶走,就算是他路朝歌這個穿越者,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竟擇和嘉卉出事了?”路朝歌沉聲問道。


    “孩子好好的,你沒事咒孩子幹什麽?”李朝宗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看你們三個那德行,很難讓我不胡思亂想。”路朝歌看著李朝宗說道。


    “孩子沒事,誰都沒事。”李朝宗說道:“不過也現在要擔心擔心你自己了。”


    “我?”路朝歌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能有什麽事?我這趟出去可沒招災沒惹禍。”


    “你確實是沒招災沒惹禍,可我身後的這二位呢?”李朝宗指了指自己的兩個兒子問道。


    “這事還能算在我頭上了?”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你在他倆背後撐腰他倆敢嗎?”李朝宗看著路朝歌問道。


    “我懶得和你們說,我迴家和我嫂子解釋。”路朝歌說道:“我嫂子還是講理的,隻要我說的有道理,她就不可能把我怎麽樣。”


    說完,路朝歌打馬繞過李朝宗爺三,徑直往城內走去。


    “你們看見了吧!”李朝宗撥轉馬頭,對李存寧和李存孝說道:“這就是不撞南牆不迴頭的典範,這一點你們可別跟你們二叔學。”


    “我二叔是憑什麽說的我娘是個講理的人呢?”李存孝撓了撓小腦瓜,說道:“難道這一趟出去他受刺激了?”


    “趕緊走,要不看不到二叔挨揍了。”李存寧撥轉馬頭,說道:“前一次看見二叔挨揍是什麽時候的事,我都忘了。”


    再說路朝歌這邊,一路從城門走到自己家,他都想好了,自己不去李朝宗家裏,不就能避免麻煩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啊!


    剛踏進府門,就看見了坐在那裏的謝靈韻,在她的手上還拎著那根“父慈子孝”棍,看那架勢也是等他挺長時間了,而在她身邊還有兩輛路朝歌親手製作的嬰兒車,上麵躺著兩個可愛的小家夥。


    “哎呦!大嫂您在呢?”路朝歌頓時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小跑著來到謝靈韻麵前,說道:“怎麽沒在家裏待著,是來看孩子的?”


    看著路朝歌那副表情,謝靈韻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在外麵也是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迴到家裏就沒個正型形。


    “我問你,當時存孝殺人的時候,你是不是在身邊?”謝靈韻強忍著笑意問道。


    “在,我就在邊上呢!”路朝歌說道:“那存孝老霸氣了,那麽長的槊,直接將人給貫穿了都。”


    聽了路朝歌的話,謝靈韻握著棍子的手又緊了緊,強忍著站起來抽路朝歌的衝動,說道:“存寧談判的時候大放厥詞是不是你授意的?”


    “這個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哈!”路朝歌趕緊說道:“主要是當時氣氛烘托到那了,存寧也是個熱血小少年,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你說是不是?”


    “那你這個當二叔的,當時怎麽不攔著點存寧?”謝靈韻用手裏的棍子點了點路朝歌的肩膀問道。


    “當時不能攔著。”路朝歌說道:“那麽多人看著呢!你想想存寧那以後可是咱涼州的接班人,他說出什麽話來,我都得給他兜住嘍!怎麽可能攔著。”


    “你都不知道,存寧那些話說完之後,全場的人全都被鎮住了。”路朝歌繼續說道:“那看存寧的表情都不一樣了,以前他們也知道存寧是涼州的未來,可是從那天之後,誰看見存寧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世子殿下?”


    “哎呦!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是不是?”謝靈韻突然笑了起來問道。


    “那不用。”路朝歌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大哥和我這麽拚命,為的不就是將來存寧能夠順順利利的嘛!”


    “你還好意思笑。”本來還笑著的謝靈韻突然嚴肅了起來,猛然間站起身,手中那根木棍照著路朝歌就打了過去。


    謝靈韻從小習武,那速度可是夠快的,路朝歌還沒反應過來,棍子已經抽打在了路朝歌的屁股上。


    這一棍子來的太突然,直到挨上了那一棍子,路朝歌才想起來跑,剛跑出去沒兩步就看見走進來的李朝宗父子。


    “你們怎麽不告訴我她在這?”路朝歌一邊跑一邊問道。


    “你也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啊!”李朝宗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你大嫂最講理嗎?看來這理是沒講通啊!”


    “真可憐。”李存孝搖著小腦袋說道:“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讓我娘追著打,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路朝歌一邊躲閃著謝靈韻的追殺,一邊說道:“還不是你們兩個惹出來的禍,現在報應到我頭上來了。”


    路朝歌繞著嬰兒車亂竄,謝靈韻就跟在他身後追著打,她這邊追的熱鬧,嬰兒車裏麵的兩個小家夥看著也熱鬧,一個個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你爹挨揍你們還笑。”看見自己家兩個小祖宗笑起來的路朝歌,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們以後就沒爹了。”


    “你就不能站那讓你大嫂打兩下?”李朝宗一邊往這邊走一邊說道:“她打兩下消消氣不就沒事了,你就這麽跑,都不知道追你追到什麽時候。”


    “感情不是打你了是吧!”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打身上不疼啊?”


    “路朝歌,你給我站住。”謝靈韻追在路朝歌身後,說道:“你不好好看著存寧存孝,一個六歲殺人,一個在那麽正式的場合大放厥詞,這也就是劉子騰被嚇唬住了,要是沒嚇唬住可怎麽辦?”


    “你就打吧!每次迴來都打我,你是不是打順手了?”路朝歌可不敢停下,這一聽下來指定挨揍。


    “哪次打你不是有原因的?”謝靈韻說道:“今天看我不打死你,還學會頂嘴了。”


    就在謝靈韻說話的功夫,李朝宗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一伸手將還在逃跑的路朝歌給抱住了,謝靈韻一看有人幫忙,揮起手就打了兩棍子,不過她也沒下死手,也就是象征性的打了兩下。


    畢竟路朝歌剛才的解釋她還是聽進去了,既然對存寧有好處,她也不好揪著不放,不過不打兩下她心裏就是不痛快。


    “好家夥,你倆還真是兩口子。”挨了兩棍子的路朝歌掙脫開李朝宗,說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就在旁邊看熱鬧,也不知道過來幫幫你們二叔我。”


    “我們已經挨過揍了。”李存寧笑著說道:“再說了,我們也攔不住啊!”


    “你也是,你攔著我幹什麽?”路朝歌又看向了李朝宗說道。


    “我也不敢攔著別人啊!”李朝宗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就慫吧!”路朝歌說道:“你一輩子都是怕媳婦的命,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怕媳婦一樣。”李朝宗笑著問道。


    “我路朝歌頂天立地的,我能怕媳婦?”路朝歌見周靜姝沒在,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剛剛說的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來讓我仔細聽聽。”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婉的聲音從路朝歌背後傳來。


    “我說,怕媳婦的男人都能成大事。”路朝歌一臉堆笑的轉過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周靜姝,說道:“你看看我大哥就怕媳婦,他現在成了多大的事,我也怕媳婦,我也能成大事,你說是不是,媳婦?”


    “那我剛才是聽錯了?”周靜姝笑著問道。


    “肯定是聽錯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媳婦,你啥時候來的啊?”


    “我也是剛剛過來。”周靜姝笑著說道:“我想著某些人剛剛從外麵迴來,我不得給弄點洗澡水洗洗澡,誰承想一迴來就聽見什麽頂天立地之類的。”


    “行了行了,我們先走了。”李朝宗從謝靈韻手裏搶過了那根‘父慈子孝’棍,笑著說道:“晚上去家裏吃飯。”


    說完,一家四口就離開了路朝歌的家裏,庭院中隻剩下了路朝歌一家四口,至於那些下人……早就被趙大叔給趕跑了,這個時候要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


    見所有人都離開了,路朝歌賤兮兮的走到路嘉卉的嬰兒車旁邊,伸手就要把自己家的姑娘抱起來稀罕稀罕,可路朝歌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周靜姝打了一巴掌。


    “我抱抱我閨女。”路朝歌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趕緊去洗洗澡,你自己聞聞你身上都什麽味了。”周靜姝白了路朝歌一眼,道:“你也不怕熏著孩子。”


    路朝歌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也沒覺得有什麽味,也可能是時間久了,自己身上有味他自己也聞不出來了。


    “別聞了,趕緊去洗澡。”周靜姝在路朝歌的腰間扭了一下,說道:“洗完澡了給你個小驚喜。”


    “驚不驚喜的倒是其次。”路朝歌一把將周靜姝抱了起來,說道:“我先要點獎勵再說。”


    說著,就抱著周靜姝往後院跑,把兩個孩子就那麽扔在那不管了,兩個人剛剛離開,趙大叔就搖著頭走了出來。


    “這兩口子,沒一個靠譜的。”趙大叔逗弄著嬰兒車裏的兩個小家夥,笑著說道:“就這麽把孩子扔在這管都不管了,不知道還以為孩子是撿來的呢!”


    路朝歌能這麽明目張膽的把孩子放在庭院之中,他當然是不擔心了,這裏可是他路朝歌的宅邸,明哨暗哨不知道有多少,安保等級絲毫不比李朝宗家裏差,這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人敢跑到他家裏搶孩子,估計還沒踏進大門就被射成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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