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人震驚的眼神之中,李存寧的小手又抓住了另一隻雞腿,然後繼續專心致誌的吃起了雞腿,他對於自己說出的話,把所有人震驚成這樣,並沒有什麽反應,在他為數不多的認知當中,就覺得應該這麽做,然後他就順理成章的說出來了。


    不得不說,他把李朝宗和路朝歌的優點全都學去了,李朝宗總是一副我可以和你講理的模樣,要是講理講不通,那就讓路朝歌去做那最不講理的事,這哥倆絕對是相互彌補,隻不過李朝宗和路朝歌展現在孩子麵前的隻不過是他們性格的一部分罷了。


    路朝歌給所有人的印象就是……不服我就弄死你,弄不死你就多弄幾次,有仇絕對不過夜,當場就得報仇,而李朝宗給所有人的印象會好一些,雖然出身將門,但是很多時候更願意和別人講理,隻不過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這哥倆絕對有著一副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就說李朝宗,他真的什麽時候都講理嗎?不見得,他不講理的時候比路朝歌還狠,李朝宗殺的人真的少嗎?


    路朝歌殺人明刀明槍追著你砍,李朝宗殺人從來都是不見血的,別把李朝宗想的那麽善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沒有一個善茬。


    那些挑撥他和路朝歌關係的人怎麽死的?


    ‘天地院’的人被他抓住了,他還會交給錦衣衛審一審,那些挑撥他和路朝歌關係的人,他連審問的環節都省略了,直接讓錦衣衛找個亂葬崗弄死埋了。


    “好好教導吧!”路朝歌看著吃著正香的李存寧說道:“將來這小子了不得,比咱哥倆強。”


    “明天我準備召見曾永德了。”李朝宗說道:“你和他接觸的比較多,明天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吧!”


    “我就不去了。”路朝歌說道:“剛才存寧不是說了嗎?涼州該擴軍了,我想著既然土地的事不用我操心了,那我就去招兵吧!雍州不比涼州,沒有所謂的預備役,不管是招兵還是練兵,都要嚴格把關才行。”


    “這次在擴軍也就在擴一軍。”李朝宗說道。


    “最少三軍。”路朝歌想了想說道:“涼州那邊需要一軍,把烈風軍替換過來,雍州最少需要兩軍才行,主要是你的親軍需要擴編了,那可是以後的禁軍,最少也要六到八萬人才行,整個長安城的防務都必須交給禁軍,再有一軍就是地方駐軍。”


    “現在就擴軍是不是早了些?”李朝宗問道。


    “有備無患吧!”路朝歌說道:“禁軍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關係到你和大嫂的人身安全,必須更加嚴格的訓練才行,交給別人訓練我不放心。”


    “那就辛苦你了。”李朝宗說道:“你的親軍,你是不是還沒去看看呢?”


    “於吉昌看就行了。”路朝歌說道:“於吉昌覺得不合格他就來找我了,這些事我現在懶得操心。”


    “懶死你得了。”李朝宗沒好氣的說道:“那可是你自己親軍,你上點心。”


    “涼州的預備役,能差哪去。”路朝歌說道。


    “那我的親軍擴軍,不如也從涼州預備役裏挑選吧!”李朝宗想了想,說道:“畢竟那是咱們的大本營。”


    “預備役盡量別動了。”路朝歌說道:“以後還有大用呢!而且這幾年戰死最多的其實就是涼州出來的戰兵,也該讓他們緩一緩了。”


    “那行,擴軍的事你費點心。”李朝宗說道:“我和你嫂子先迴去了。”


    “你們兩個迴不迴去?”李朝宗又看向李存寧和李存孝。


    “我今晚上在二叔家住。”李存寧看向李存孝說道:“阿孝,你迴去還是在二叔家住?”


    “我也在二叔家住。”李存孝說道。


    “行,那你倆就在你二叔家住吧!”李朝宗笑了笑說道:“我們先迴去了,忙了一天也該早點休息了。”


    送走了李朝宗和謝靈韻,路朝歌叫來趙大叔,讓趙大叔帶人去收拾個小院出來。


    “二叔,那個姓曾的老頭是不是你帶迴來的?”看著自己爹娘都走了,李存寧拽著路朝歌的大手問道。


    “對啊!”路朝歌說道:“那是給你們請迴來的先生,你們以後見了客氣點,別一口一個老頭老頭的,小心你爹你娘打你們屁股。”


    “又不是沒打過。”李存孝笑嘻嘻的說道:“我爹打的。”


    “你爹什麽時候打你們了?”路朝歌疑惑道。


    “你那時候還在江南呢!”周靜姝抱著路竟擇,小桃抱著路嘉卉走了出來說道。


    路朝歌從小桃手裏接過自己的女兒,在那粉嘟嘟的小臉上輕輕的蹭了兩下,惹的小丫頭‘咯咯’的笑個不停。


    “因為點啥?”路朝歌又問道。


    “騎老虎上學堂。”周靜姝笑著說道。


    “漂亮……”路朝歌大笑道:“當初你二叔我就是這麽想的,要不也不能送你們兩隻大老虎。”


    “那我們挨揍這事你也想到了唄?”李存寧問道。


    “肯定想到了。”路朝歌說道:“你們當初給我拉清單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為的就是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完整的童年。”


    “竟擇和嘉卉真可憐,攤上你這麽個爹。”李存寧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道:“以後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切!要你管。”路朝歌笑著說道:“人不大操心的事還不少。”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路朝歌就離開了府邸,去了城外的大營,此時的大營早就忙碌了起來。


    征兵這件事沒有看到的那麽容易,尤其是在雍州道征兵,這裏沒有預備役,募兵靠的又是自願的原則,要是在涼州,路朝歌有信心在七天之內就組建起一支他需要的軍隊,但這裏是雍州,兩三個月的時間能招募到足夠的人就不錯了、


    不征召涼州的預備役,路朝歌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那些涼州預備役是為了留在關鍵時刻用的,涼州預備役的素質,披上盔甲那就是合格的涼州戰兵。


    擂鼓,聚將。


    這是大軍來到長安城之後第一次聚將,眾多將軍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趕到了中軍帳內。


    除了沒在家的謝玉堂和陳杞,各軍將領都到齊了。


    “擴軍。”路朝歌隻說了兩個字。


    就這兩個字就已經足夠了,中軍帳內隨即響起了議論聲,對於再一次的擴軍,他們其實早就已經料到了,每一次新占領一個地方,涼州都會經曆一次擴軍,每次擴軍的規模大小不一,但是這一次擴軍的規模肯定是空前的,畢竟這裏可是雍州,他們所在的可是長安。


    “這次要擴軍多少?”楊嗣業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大都督的親軍要擴軍到六到八萬人。”路朝歌說道:“你們也應該清楚,大都督的親軍以後將會被改編成禁軍,所以對於禁軍的選拔將會格外嚴格,你們各軍也可以推薦你們認為最優秀的戰兵,到時候同意考核,合格的入親軍,不合格的迴各軍繼續服役。”


    “我知道你們心裏怎麽想的。”路朝歌頓了頓,笑著說道:“不就是不舍得把好兵都拿出來嗎?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你們充分考慮到自己手下戰兵的感受,萬一他們想加入大都督的親軍呢!”


    “您都知道了,那我們還能把最好的兵都拿出來嗎?”楊興旺低聲說道。


    “關鍵是,若選拔失敗了在迴去,多丟人呐!”白小白說道“迴去哪還有臉麵見袍澤。”


    “那就是你們這些將軍要操心的事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再就是新軍神威軍,這個算是雍州道的駐軍了,就不需要從各軍調人了,不過這第一任將軍,你們有沒有什麽好的推薦。”


    “少將軍,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楊嗣業站出來說道。


    “誰?”路朝歌問道。


    “原虎賁軍將軍呂陽暉啊!”楊嗣業說道:“被你從南疆帶迴來之後,一直就在軍營裏幫著練兵了,這次既然組建新軍,你是不是也考慮考慮人家,當初你把人家帶迴來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過,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我靠……我都把他給忘了。”路朝歌一拍腦門,道:“你要不提我現在還想不起來呢!”


    “前一次北方擴軍,我就想跟你說這件事了。”楊嗣業說到:“現在也還不晚,而且鎮守雍州道,可比一般的地方駐軍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可不是路朝歌裝的,他是真把呂陽暉這個人給忘了,當初帶迴涼州之後,就讓他在涼州大營幫忙練兵了,在之後真就把這個人給忘的死死的了,要不是今天楊嗣業提起來,他還想不起來呂陽暉呢!


    主要是這老哥也是真能沉得住氣,這要是換成別人,早就來找路朝歌了,可這哥們愣是一聲不吭的就這麽在軍營裏陪著練兵,這樣的人那真是不可多得。


    “趕緊把人請過來。”路朝歌說道。


    不多時,呂陽暉被請進了中軍帳,路朝歌見了呂陽暉趕緊給他賠不是,這可不是他惺惺作態,確實是因為有點對不起人家了,當初把人家忽悠到了涼州,一轉眼的功夫就把人忘得死死的了。


    “呂將軍,實在是我疏忽了。”路朝歌說道:“這兩年 讓你受委屈了。”


    “沒什麽委屈的。”呂陽暉說道:“幹什麽都一樣,反正都是在軍營裏,而且這兩年不用領兵,我也能靜下心來學習一些曾經沒見過的東西,這兩年時間並不算浪費。”


    “你不怪我就好。”路朝歌說道:“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雍州新占,我們需要一支軍隊鎮守雍州,剛剛楊嗣業將軍向我推薦了你,新軍神威軍你為將軍,由你處理新軍的組建以及訓練一應事務,需要什麽直接跟我說。”


    “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托。”呂陽暉躬身行禮道。


    “我在給你派一個副將。”路朝歌又說道:“原四江都督麾下從二品輔國將軍杜浩穰。”


    杜浩穰到底是被路朝歌忽悠來了涼州,而且是那種舉家搬遷的那種,他自己也知道留在四江對自己沒什麽好處,新任四江大都督肯定不會重用自己,而且還有可能給自己穿小鞋,索性就帶著家眷跟著路朝歌來到了涼州。


    在四江他是一軍主將,但是到了涼州那就得聽路朝歌的安排了,想成為涼州軍的一軍主將,他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行,先給呂陽暉當個副手,以後再說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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