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朝歌進入韋州道起到今天,也不過就是短短不到十幾天的時間,可就是在這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裏,路朝歌已經累計消滅、俘虜紅杉軍十萬人,整個攻打江南四道的紅杉軍也不過三十萬人罷了,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路朝歌已經消滅了紅杉軍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而這些也僅僅是他打了三場仗的結果罷了。


    要是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打下去,也就一個半月之後,紅杉軍的三十萬大軍就會徹底葬送在江南四道,不過路朝歌自己也知道,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戰果,就是因為打了一個時間差,在紅杉軍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林成祖的軍令還沒有趕到各地的這段時間,才打出了這麽大的戰果。


    路朝歌現在想要在進一步擴大在戰果,就需要有強大的情報作為支撐,迄今為止潛伏在江南四道的錦衣衛還沒有出來和他接觸,到底是什麽原因路朝歌不得而知,不過路朝歌相信錦衣衛不會不知輕重,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錦衣衛現在沒辦法將情報送出來,而且自己的行蹤飄忽不定,飛鴿傳書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現在路朝歌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就需要依靠眼前的這兩位了,雖然這兩位看起來不是很好說話,不過路朝歌最喜歡對付的就是這樣嘴硬的人,畢竟他可是被錦衣衛奉為祖師爺的男人。


    “大都督,剛才那一聲聲巨響到底是什麽東西?”傅玉山趕到路朝歌麵前問道。


    “我說了,這場好戲一定會改變你的人生軌跡。”路朝歌笑著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你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嗎?”


    “變化?”傅玉山一臉疑惑的問道:“什麽變化?”


    “下次若是在戰場上遇到我,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投降的。”路朝歌笑著拍了拍傅玉山的肩膀說道:“畢竟你已經見識到了涼州軍的強大,就算你有高大的城牆也擋不住我,所以這算不算是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呢?”


    “應該算吧!”傅玉山不確定的說道。


    “記得以後若是真在戰場上遇見了涼州軍,直接報我的大名,就說你認識我,然後開城投降就行。”路朝歌笑著說道:“我能保證你活著,沒準比現在活的還好一些。”


    “這說的是不是太久遠了一些?”傅玉山說道:“畢竟我們現在還是袍澤。”


    “我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我怕我離開江南的時候把這件事給忘了。”路朝歌說道:“畢竟你有勇氣跟我站在一起衝進敵營,你這樣的將軍應該好好活著才是。”


    “我記下來。”傅玉山點了點頭說道。


    “你先休息一會,我和這兩位好好聊聊。”路朝歌笑著說道:“我現在需要大量的情報。”


    “半個月的時間,您已經消滅了十萬紅杉軍了。”傅玉山說道:“您就不打算休息休息?隻要等到您手下的大軍趕到,我想憑借涼州軍的戰鬥力,一舉蕩平紅杉軍不是什麽問題,何必急於一時呢?”


    “所有的事情都怕等。”路朝歌說道:“一旦我現在停下來,鬼知道會麵對什麽樣的局麵,也許林成祖腦袋一熱帶著大軍把平泉城圍死了呢?到時候我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必須時刻保持能夠瞬間脫離戰場的狀態,才能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也才能保證在我的大軍趕到之前,不被林成祖的紅杉軍吃掉,這種以少打多的仗,首先你要保證自己能活下去才行。”


    “那您還要走?”傅玉山問道。


    “當然要走了。”路朝歌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屁股後麵跟著一支紅杉軍的騎兵呢!我得想個辦法把他們都弄死,隻要我把紅杉軍的這支騎兵殲滅,那紅杉軍在想抓住我的尾巴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您好像很在意紅杉軍的騎兵?”傅玉山問道。


    “隻要是大規模的騎軍我都在意。”路朝歌說道:“雖然紅杉軍的騎兵不怎麽樣,但那終歸是騎兵,騎兵是一種戰略兵種,很多時候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若是不把這支騎軍收拾了,我就算是和紅杉軍進行決戰,我心裏都不踏實,保不齊他們就從什麽地方跑了出來,對整個戰局都會有這巨大的影響,這就是騎兵的魅力所在啊!”


    “那您先忙著,我叫人準備晚飯。”傅玉山說道。


    “城裏要是能弄到肉,多弄點肉來,這個錢我出。”路朝歌說道:“吃了這頓下一頓熱乎飯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行,我現在就去安排。”傅玉山應了一聲,便帶著自己手下的親兵迴平泉城準備晚飯。


    “好了,現在該我們談談了。”路朝歌解開自己的披風鋪在了地上,然後坐了下來,說道:“我們是心平氣和的談,還是走一遍流程之後再談?”


    “心平氣和怎麽講?走流程又怎麽講?”盧茂學問道。


    “心平氣和的談就比較簡單了,我問什麽你們答什麽,當然了你們不能騙我。”路朝歌笑著說道:“走流程的話其實也並不複雜,我先給你們用刑,用到你們願意跟我心平氣和的談為止。”


    “用刑?”毛鴻才冷笑著看著路朝歌,道:“都是屍山血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你覺得那些皮肉之刑對我們有用嗎?還是你覺得你的刑罰比較特別?”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知道涼州錦衣衛嗎?”


    “自然知道。”盧茂學說道:“錦衣衛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就是沒有機會見識一番。”


    “今天你就會見識到。”路朝歌笑著說道:“在涼州他們都叫我少將軍,其實還有一部分人叫我祖師爺,你們猜猜,叫我祖師爺的這些人是誰呢?”


    路朝歌就這麽淡淡的看著毛鴻才和盧茂學,等待著兩個人給出那個答案。


    不過這兩位到底是讓路朝歌失望了,路朝歌隻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些人就是涼州錦衣衛,涼州錦衣衛第一批人,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想你們也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沒有人能抗的住錦衣衛的刑訊,就算是一頭豬進了錦衣衛的詔獄,也要交代出它和幾頭母豬配過種。”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盧茂學惡狠狠的看著路朝歌說道。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嘴硬的人。”路朝歌笑著說道:“既然你們選擇走流程,那咱就走走流程,不過我的時間有限,就不跟你們玩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了,我直接給你們上硬菜,我也想看看你們到底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來幾個人,找個木頭架子,把他給我捆上。”路朝歌對身邊的親兵吩咐道。


    木頭很好找,紅杉軍的大營那裏到處都是,片刻功夫兩個‘十’字型木架就立在了路朝歌麵前,毛鴻才和盧茂學被掛在了木架子上。


    “是鞭打還是烙鐵?”毛鴻才不屑的說道:“難道錦衣衛就這點本事?”


    “鞭打什麽的太文雅了些。”路朝歌抽出腰間的匕首,走到盧茂學麵前,說道:“我都說了要給你們來點刺激的,當然是來點你們從來都沒見過的東西了。”


    “在錦衣衛啊!有這麽一種刑罰。”路朝歌一邊繞著盧茂學走著,一邊開口說道:“我哪叫它淩遲,也叫千刀萬剮,什麽是淩遲呢?顧名思義就是要在一個人的身上割滿三千三百五十七刀,而且要保證割完之後人還活著,不過我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學藝不精啊!到現在也沒有人能完完整整的割完這上千三百五十七刀,其實我也不怎麽樣,當年禁軍將軍黃宏深,帶兵攻打涼州,結果他命不好落在了我手裏,我就在他身上試了試淩遲之刑,結果才割了兩千多刀,他就一命嗚唿了,可惜了。”


    “不過,今天有你們兩個在,就算是某一個失敗了,我還可以再另一個人的身上試一試。”路朝歌繼續笑著說道:“能動這種刑罰的機會可不多,我要感謝你們的嘴硬。”


    此時路朝歌的笑臉在毛鴻才和盧茂學的眼裏,就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在衝著他們微笑一般,他們不知道,路朝歌為什麽在說這麽恐怖的事情的時候,依舊能笑道那麽燦爛,難道他自己就不覺得惡心嗎?


    “你們兩位誰先來感受一下呢?”路朝歌開口問道:“要不你們兩位商量一下怎麽樣?”


    此時路朝歌的攻心戰術已經開始了,先讓兩個人產生分裂,隻要兩個人不站在同一戰線上,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堡壘往往內部最容易被攻破,心理也是一樣的。


    等候了片刻,路朝歌再一次開口道:“不知道二位有沒有答案?現在我開始提問,誰想告訴我答案,我就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動刀,你們準備好搶答。”


    “第一個問題。”路朝歌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開口道:“紅杉軍這次攻打四江,動用了多少兵力?”


    “三十五萬。”毛鴻才率先開口道。


    “漂亮……”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說完,路朝歌走到盧茂學麵前,道:“不好意思,看來你的朋友比你識趣多了。”


    說話間,路朝歌的刀輕輕的劃過了盧茂學的臉頰,一隻耳朵瞬間從盧茂學的臉上滑落下來。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盧茂學口中傳了出來,可是剛剛喊到一半就被路朝歌堵住了嘴巴。


    “你不是硬漢嗎?怎麽能叫的這麽慘烈呢?”路朝歌依舊笑容滿麵,眼神中卻透露著兇光,死死的盯著盧茂學,說道:“裝硬漢就給我裝到底,半途而廢可不是好習慣,我一直就教育我的兩個侄子,不管做什麽事,一定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你這麽大的人了,難道也要我教你嗎?”


    盧茂學猛然間被堵住了嘴,那一聲慘叫直接被堵了迴去,這對於他來說是格外難受的,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麵目扭曲,一臉的猙獰顯得格外的恐怖。


    待盧茂學停止了掙紮,路朝歌才鬆開了手,此時路朝歌的手上已經是鼻涕眼淚一大把了,這讓路朝歌感到十分惡心,順手在盧茂學身上擦了擦手。


    “盧茂學,你就沒有什麽話想對毛鴻才說嗎?”路朝歌繼續挑撥著兩人的關係。


    可是盧茂學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剛才那一嗓子,讓他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都泄了出去,此時就像一個活死人一般,耷拉著腦袋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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