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館這邊兩位嬤嬤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或者說文嬤嬤在規勸著西域胡姬嬤嬤離開,而在路朝歌府邸這邊,周靜姝還在安撫著路朝歌那顆要出去報複的心。


    周靜姝說的話有沒有道理?有,特別有道理,可是路朝歌也知道一件事,若是這次自己不使用一些手段,就會有更多的青樓效仿這些西域胡姬,他堂堂的涼州少將軍,以往別人一提到他,那說的都是他殺了多少敵人,為涼州打下了多少底盤,可若是路朝歌這次不治一治這些西域胡姬,那以後人們提到他可能就會說,知道嗎?少將軍又和哪個哪個花魁扯上關係了。


    兩相比較,路朝歌還是喜歡別人提到他的時候說殺了多少敵人,為涼州打下了多少地盤,畢竟這說出去也好聽啊!和花魁扯上關係那算是怎麽迴事,他要是個風流成性的人也行,關鍵是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聽話,咱不和那幫人一般見識。”周靜姝在一旁開解著路朝歌,她是了解路朝歌的,知道自己家的男人是什麽德行,有些事他特別能忍,但是有些事在他這裏絕對不能忍。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周靜姝笑著說道:“和他們一般見識,最後氣的隻能是自己。”


    “不對不對。”路朝歌擺了擺手,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少夫人,我覺得少將軍說的在理。 ”趙大叔這個時候開口道:“少夫人,您不知道那些人的嘴臉,若是少將軍這次就這麽放過了那些西域胡姬,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效仿,那少將軍以後的名聲可就臭大街了。”


    “對,是這麽個道理。”路朝歌說道:“我是不在乎名聲,可是也得看是什麽名聲,我眼看著就有孩子了,以後我家孩子一出去,別人看見了就說,你爹和哪個哪個花魁怎麽怎麽樣的,咱家孩子的臉往哪放啊!”


    周靜姝考慮的隻是路朝歌當前的身份,卻忽略了一些短時間內看不到的影響,這種影響是方方麵麵的,不僅僅是路朝歌的名聲,更會影響到整個路家的聲譽。


    周靜姝可不是一個傻白甜,有的時候隻是沒考慮那麽長遠罷了,可是她作為路朝歌的妻子,她作為路朝歌的妻子,將來兩個人都離世了,那牌位都是擺在路家祠堂最高處的,他怎麽可能不在乎路家的聲譽。


    “那我陪你一起去。”周靜姝隻是思考了片刻,便說道:“反正我在家裏待著也沒事。”


    “這種事你去幹什麽啊!”路朝歌說道:“那種地方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你在家待著吧!”


    “沒事,我就是去溜達溜達。”周靜姝笑著說道。


    “那就一起走吧!”路朝歌笑著說道:“但是咱說好,咱可不進那種地方,不幹不淨的。”


    路朝歌讓趙大叔準備馬車,卻被周靜姝拒絕了,她確實想出去溜達溜達,總是待在家裏好心情也會憋壞的。


    路朝歌扶著周靜姝離開了府邸,從家中帶了六名侍衛保護在四周,這個侍衛可不是親軍,侍衛隻負責路朝歌府邸的安全,甚至連懷遠城都不需要出,但是這些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很多都是從各軍之中遴選出來的退役老兵,他們的身手完全不遜色於路朝歌的親軍。


    一路到了瀟湘館,六名侍衛從圍觀準備看熱鬧的百姓之間分開了一條道路,這幫準備看熱鬧的百姓看到了路朝歌帶著路朝歌來了,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少將軍來了嘿!”人群中一個中年人說道:“我還以為少將軍不能來呢!”


    “少將軍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他能放過那些西域的小娘皮?”另一名中年人說道。


    “你小點聲,也不怕少將軍聽見。”最開始開口的那名中年人開口道:“小心少將軍當場就給你睚眥必報了。”


    “誰編排老子呢?”路朝歌耳朵靈的很,看向說話的那中年人笑罵道:“在編排老子,老子把你送去懷遠城大營去,讓他們訓你三天三夜。”


    那中年漢子看到路朝歌一臉的笑意,也就跟著開玩笑道:“您別說,我要是在年輕二十歲,我自己就去懷遠城大營報到,都不用您送我去。”


    “你去了我都不要。”路朝歌大笑道:“你看看你那大肚子,還能跑的動嗎?”


    “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個俊小夥。”中年人也笑著說道:“這不是年紀大了才這樣了嘛!”


    “你說你,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路朝歌笑道:“也不知道趕緊搬一把椅子過來,沒看見我媳婦在這站著呢!”


    那中年人趕緊就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了路朝歌身邊,路朝歌扶著周靜姝坐下,而在瀟湘館之內,那些一直觀望著外麵的姑娘們看到了到來的路朝歌。


    “嬤嬤,少將軍來了。”一個姑娘喊道。


    “你看看我說的什麽?”那西域嬤嬤還以為路朝歌是來找她手下的那名花魁呢!


    “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我們手下花魁的誘惑。”西域嬤嬤說道:“他不過是個少年郎罷了,隻要我能搭上他,以後你們瀟湘館跟著沾光吧!”


    “你確定少將軍是來找你們那個花魁的?”文嬤嬤冷笑道:“既然你這麽自信,那你現在就出去看看,少將軍是來找你們那個花魁的,還是來弄死你的。”


    “把安赫羅娜姍請下來。”胡姬嬤嬤對這陪在他身後的兩名西域胡姬說道。


    不多時,被稱作安赫羅娜姍的女子被請了下來,這女子戴著一個薄紗麵巾,隻不過這薄紗的作用約等於沒有,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的出這女子的長相。


    這個女人不能說是傾國傾城吧!姿色隻能說是上等,但是要說國色天香可就差得遠了。


    “走,跟我去看看這少將軍。”胡姬嬤嬤走到安赫羅娜姍麵前,說道:“隻要你今天能入了他的法眼,以後你可就算是人上人了,我們也就不用在別人開設的青樓妓院之內了,我們在涼州也就有了靠山了。”


    兩個人來到門前,兩名胡姬姑娘打開了瀟湘館的大門,文嬤嬤帶人退後了幾步,準備看這些西域胡姬的表演。


    西域嬤嬤帶著安赫羅娜姍走出瀟湘館,在門口的時候還故意停了一下,然後凹了一頓造型,他們還等著路朝歌衝上來如何如何呢!可是她們就是沒看到坐在路朝歌身邊的周靜姝,若是看到了周靜姝,估計她們可能直接退迴瀟湘館之內。


    凹了半天造型,這兩個人才發現路朝歌並沒有搭理兩個人,這才放棄了繼續凹造型,然後款款的走向了路朝歌。


    兩個人來到路朝歌麵前,行了一個萬福禮,路朝歌並沒有搭理她們,兩個人隻能那麽彎曲著腿定在了那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朝歌才淡淡的開口道:“免禮吧!”


    兩個人站直了身子,這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周靜姝,兩個人看到周靜姝的第一眼,頓時就愣在了那裏,胡姬嬤嬤也算是見過美人的,可是當他看到周靜姝的第一眼,她才知道什麽叫做美人。


    “少將軍。”胡姬嬤嬤收了收心神,開口道:“我身邊這位……”


    “她是誰不重要。”路朝歌打斷了胡姬嬤嬤的話,開口道:“既然她說想讓我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那是不是要有一技之長呢?”


    “自然是有的。”胡姬嬤嬤說道:“安赫羅珊娜六歲就在我手下,從小就接受各種專業的訓練,尤其是那妙曼的舞姿,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的。”


    “跳舞是吧?”路朝歌問道。


    “是。”胡姬嬤嬤說道。


    “那就跳吧!”路朝歌說道。


    “怎麽能在這裏跳呢!”胡姬嬤嬤說道:“那麽妙曼的舞姿當然要您單獨欣賞才是。”


    “我讓你在這裏跳。”路朝歌依舊淡淡的說道:“難道你想忤逆我嗎?”


    路朝歌的語氣很平淡,但是他那兇狠的眼神仿佛在告訴眼前的兩個人,你們但凡敢說出半個不字,我就敢當場弄死你們。


    “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跟你們說話,隻是因為我妻子在我身邊,我不想嚇到她,也不想嚇到她肚子裏的孩子。”路朝歌依舊平靜的說道:“我不想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跳。”


    “這位將軍,我的舞蹈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展示。”安赫羅珊娜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她一樣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話,甚至發音還不如胡姬嬤嬤。


    “跟你們這些人說話真麻煩。”路朝歌歎了口氣,道:“既然不能跳,那你就是沒有什麽能吸引我的技藝了,對吧?”


    “少將軍,有很多東西還不能在這裏展示的。”胡姬嬤嬤一臉諂媚的笑著,眼睛不斷的向著路朝歌做著暗示,那意思仿佛是再說,懂的都懂一樣。


    “能不能在這裏跳?”路朝歌再一次問道。


    “羅珊娜,給少將軍跳支舞。”胡姬嬤嬤在路朝歌那冷冽的眼神下,最終選擇了屈服,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文嬤嬤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路朝歌不是不近女色,隻不過是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天仙一般的女子,在他的眼裏天下女子可能真的都是肉體凡胎,而看向兩人那冷冽的眼神,也印證了文嬤嬤的那句話,這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沒有人能在他這裏占到半點便宜。


    安赫羅珊娜無奈,隻能在大街上開始展示她的舞蹈,這可把那些圍觀的百姓高興壞了,這個從西域而來的胡姬,那可是放了話的,說隻有少將軍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現在卻在這麽多人麵前跳舞,而且他們這些平頭百姓還能跟著免費看,這可是個天大的便宜。


    可是路朝歌的一句話,卻直接讓所有人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就這麽一直跳,跳到我滿意為止。”路朝歌牽著周靜姝的手,說道:“我要是不滿意,你就給我在這裏跳到死為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征伐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披甲莽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披甲莽夫並收藏征伐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