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靜姝和三個姐姐急急忙忙往迴趕的時候,在路朝歌的府邸,周靜姝的三位姐夫,正和路朝歌聊著天, 本來還有些拘謹,畢竟路朝歌的身份在那裏擺著,這裏身份最高的應該就是周靜雅的丈夫了,但是他還是涼州的官吏,算是在路朝歌手下討生活了。


    至於另外兩個家裏都是商人,打下接受的就是民不與官鬥,能不和官府打交道就盡量不和官府打交道,就算是打交道那也是人情往來上,哪有像現在一樣,跟一個當朝從一品的大將軍坐在一起聊天。


    “朝……朝歌。”周靜嫻的丈夫曾子明開口說道:“我這次想跟林哲言談點生意,你看能不能幫忙引薦引薦?”


    曾子明在開口叫朝歌的時候,多少還有點磕巴,直唿一個當朝從一品大員的名字,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你想從事哪一方麵?”路朝歌問道:“我記得靜姝跟我說過,你家是從事布匹生意的吧?”


    “對。”曾子明說道:“一直都是在大楚之內做生意,這次我想將布賣到西域那些小國去。”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路朝歌想了想說道:“等林哲言有時間的時候,我引薦你和他見一麵,具體的事宜你們自己談,我對經商這種事並不擅長。”


    路朝歌這話說的可不是開玩笑,他真的不擅長經商,就像是那片商業區,也不過就是他做的一種資源整合,或者說用自己的見識做了一次比較成功的資源重組罷了。


    至於曾子明想要將布匹賣到西域,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西域對於大楚的布匹尤其是蜀錦那簡直就是癡迷的不行,隻不過一路上的危險可不少,不過若是有林哲言罩著的話,至少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幾個人聊天的時候,周靜姝幾人趕了過來,周靜姝在三位姐姐的推推搡搡之下來到路朝歌麵前,路朝歌看著周靜姝笑著說道:“有啥事你就說唄!”


    “你那個鏡子還有富裕的嗎?”周靜姝也不矯情,直接開口道:“給我幾麵鏡子我要送人。”


    “你自己去主臥室看看。”路朝歌笑著說道:“連店鋪都送去了,我還能不想著你?”


    “那我們這幫當姐姐的就沒有了?”周靜怡笑著說道:“你這妹夫當的可是不稱職啊!”


    “都有都有。”路朝歌笑著說道:“這東西就是個日常用品,也不是什麽稀罕物,過兩天滿大街都是。”


    “這話讓你說的,還滿大街都是?”周靜雅笑著說道:“有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啊?”


    “我說是肯定就是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


    “二叔二叔。”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小家夥騎著‘寶馬’衝了進來。


    路朝歌為了讓兩個小家夥方便進出大門,在大門前修了一個緩坡,又在門檻的位置修了兩個緩坡,方便他們把‘寶馬’騎進來。


    “你倆被狼攆了?”路朝歌笑著說道:“慢點騎。”


    “玻璃來了。”李存寧喊道:“我爹說了,你這就要成親了,玻璃先給你用,先給你的窗戶上都安上玻璃。”


    “行,那就先給我這裏安上。”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倆過來歇會吃點水果。”


    兩個小家夥顛顛的跑到路朝歌身邊,曾子明三人就要起來行禮,路朝歌擺了擺手,道:“自己家裏沒那麽多規矩。”


    不多時,一隊隊戰兵抬著玻璃走了進來,還有幾名專門培養出來的安裝玻璃的師傅,這些都是路朝歌寫下來林哲言執行的,對於這些安裝玻璃的師傅,其實要比賣玻璃掙錢,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個時代的窗戶尤其是大戶人家的窗戶,上麵都是各種圖案的,想要把玻璃裝上可不容易。


    “少將軍。”一眾人來到路朝歌麵前行禮道。


    “你們去忙吧!”路朝歌開口道:“注意點安全。”


    “我們去看看。”李存寧就想跟著去看看安裝玻璃,可還沒走出去就被路朝歌一把拽了迴來。


    “你倆不許去,就在這裏待著。”路朝歌將兩個小家夥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道:“那東西可不安全,別在把你們弄受傷了。”


    “朝歌,跟你商量個事怎麽樣?”周靜怡笑著說道。


    “大姐你說。”路朝歌笑著說道。


    “能不能把玻璃在大楚的販賣權給我家?”周靜怡笑著說道:“我給你盈利的三成。”


    路朝歌看向了周靜怡的丈夫傅良哲,而傅良哲卻笑著說道:“北方都要亂套了,把家都搬到這邊來了,很多生意都得重新開始,若是能經營玻璃生意的話,我想我們家倒是能快一些在涼州站穩腳跟。”


    “這樣吧!經商的事我基本上都不摻和。”路朝歌想了想說道:“找個時間,我把林哲言叫過來你們跟他談,至於你們讓出多少利益來就看你們怎麽談了,你看怎麽樣?”


    傅良哲和周靜嫻對視一眼,彼此交流了一番,傅良哲開口道:“那就謝謝朝歌你了。”


    “都是一家人。”路朝歌笑著說道。


    很多事路朝歌不是不能插手,而是沒有必要什麽事都插手,若是自己管的太多自己大哥倒是高興了,可是自己不得累死,他這種除了打仗之外凡事都很懶的人,怎麽可能讓自己忙的跟個小陀螺一樣。


    “朝歌,大姐家三妹家你都給了好處,那我們家呢?”周靜雅笑著問道。


    周靜雅的丈夫白嘉許卻看了周靜雅一眼,開口道:“可不能這麽說,涼州官職升遷自有法度,不能讓朝歌壞了規矩。”


    路朝歌能聽得出來,周靜雅是在開玩笑,但是路朝歌還是說道:“二姐夫去年才科舉中地當了縣令,按照涼州的法律,在縣令這個職位上幹滿三年,然後進行考核考核優異者可視情況擢升,所以二姐就不要為難我了。”


    “你看看給你家朝歌嚇的。”周靜雅笑著對周靜姝說道:“他還當真了。”


    “朝歌,我倒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白嘉許說道:“我主要是對我未來的施政方向有些迷茫。”


    “康平縣那個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些。”路朝歌想了想,道:“康平縣之內還有不少的荒地沒有開墾,就這麽荒廢著實在是可惜,你可以以官府的名義在農閑的時候雇傭百姓進行開墾,然後這些土地暫時歸官府耕種,把荒地充分利用起來的同時,還能讓百姓們多一分收入,這就算是一舉兩得了,糧食可以上繳府庫換取銀子,用這些銀子你就可以在康平縣做很多事,而且年複一年的下去,百姓們日子越來越好過,你轄區之內的荒地也得到開墾,這麽好的政績想來在考核的時候會有很大的優勢。”


    “可是今年府庫調撥的銀子我都已經有了規劃。”白嘉許道:“若是雇傭百姓開墾荒地,康平縣肯能就要負債累累了,這是不是得不償失而來些?”


    “這個你可以推到明年再做。”路朝歌想想說道:“你也可以向府庫借貸,不過你得還利息就是了。”


    “這個頭不好開吧!”白嘉許想了片刻說道:“若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借貸,府庫恐怕也扛不住吧!”


    “府庫借貸也是要審核的。”路朝歌笑著說道:“而且借貸出去的錢是會被監管的,若是你借貸的理由是開墾荒地,但是你拿著錢卻去修整平康縣的縣衙,那事情可就嚴重了,這就是所謂的專款專用。”


    “朝歌這個辦法不錯啊!”周靜雅笑著說道:“你倒不如試一試。”


    “試一試倒是無妨。”路朝歌笑著說道:“但是也要考慮到其中的風險,畢竟誰也不敢保證明年是豐年還是災年,若是你還不上錢,那就是你的過失,對於你的考核也存在著不利,總之有利有弊自己要考慮清楚。”


    凡事都有風險,在你得到利益的同時也必然要承擔一些風險,你要是想平平穩穩的做完三年的縣令,然後期望自己在考核之中脫穎而出,隻能說這種好事不可能砸在你的頭上就是了,有的是人願意去冒一些風險的。


    “倒是可以先少借一些,開墾出一部分來。”白嘉許想了想道:“這樣就算是遇到了災年,損失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這個倒是沒錯。”路朝歌笑著說道:“風險防控總是好的,步子邁的小一點也是不錯的。”


    “平康縣還是需要一些百姓來充實人口。”白嘉許說道:“人口是限製一個地方發展的關鍵因素。”


    “北方現在倒是有不少流民。”傅良哲這個時候開口道:“劉子騰在北方大肆擴軍,各種苛捐雜稅已經壓的百姓有些苦不堪言了,若是涼州這邊能有所動作,想來應該有不少北方的流民會投奔涼州。”


    “涼州的人口現在基本上已經趨於飽和了。”路朝歌在心裏默默的算計了一下,說道:“像平康縣這樣的縣並不多,涼州在想接納流民二三十萬撐死了,再多的話涼州的土地也就不夠用了,要知道現在的涼州人口已經接近一千五百萬了,總不能招來一批然後讓原住民餓死對吧!”


    “那這二三十萬的缺口你準備怎麽補上?”傅良哲問道。


    “這種事不需要著急。”路朝歌笑著說道:“二三十萬人看著很多,慢慢就補上了,隻是不能大量的移民就是了,一旦我開了口子讓北方的流民遷移過來,那就會有更多的流民遷移過來,最後涼州人口過盛帶來的後果誰也說不準。”


    幾個人聽了路朝歌的話都頗為認同,人口流動從來都是大規模的,一旦大量的難民遷移到了現在的涼州,整個涼州的治安以及經濟都會陷入一個短暫的停滯甚至倒退,這可不是路朝歌和路朝歌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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