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辦的正事已經辦完了,那接下來就是聯絡感情的時間,路朝歌的火鍋店就成了這次聚會的地方,好在三樓的房間足夠大,容納下這二十幾人吃飯不成問題。


    而且李朝宗讓這些官員們,把家眷都帶來參加晚宴,不管是已經成婚的還是沒成婚的,都要把家眷帶來,這也算是讓大家都認識一下,畢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會在懷遠城生活,彼此之間認識一下也算是多個朋友。


    路朝歌帶著周靜姝早早的趕到了火鍋店,當然還少不了那條小尾巴——李存寧。


    李存寧不是第一次來火鍋店,他對這裏可以說是輕車熟路,而且今天為了舉辦晚宴又特意關門歇業,這偌大的店內到成了他和劉宇寧的遊樂場。


    “都準備的怎麽樣了?”路朝歌靠在櫃台前問道。


    “少將軍盡管放心,所有的吃食都按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掌櫃說道:“都是今天現殺的牛羊肉。”


    “那就好。”路朝歌說道:“告訴夥計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上點心,來的都是涼州的核心人物。”


    “是。”掌櫃應道。


    “今晚隻要不出差錯,一人賞十兩銀子。”路朝歌想了想說道:“誰要是出了差錯,那就自己卷鋪蓋卷滾蛋。”


    “朝歌,這店你開的啊!”夏侯仲德帶著一家老小十幾口子走了進來,道:“剛迴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家酒樓,本想帶著家裏人來嚐嚐,可排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倒是今天借著這個機會能嚐一嚐。”


    “以後家裏人想來隨時來。”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三樓有個大的雅間,就是留給大家用的。”


    “好好好。”夏侯仲德笑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夏侯仲德將自己的三個兒子喊了過來道:“這是少將軍,這次我再迴蜀州,你們就留在涼州吧!以後要多和少將軍親近。”


    雙方互相行了禮,路朝歌笑著說道:“夏侯大人,三位公子武藝如何?”


    “隻能說馬馬虎虎吧!”夏侯仲德笑道:“朝歌你這是要提拔他們?”


    “提拔算不上。”路朝歌說道:“我想把都督的親軍擴充到一個軍。”


    “這規模可是不小了。”夏侯仲德想了想,道:“你這是怕都督有危險?”


    “不是。”路朝歌急忙否決道:“我是怕這些將門之後在家待傻了,以後涼州後繼無人了可就熱鬧了。”


    “你是要把他們都送到軍中曆練?”夏侯仲德問道。


    “是這個想法。”路朝歌道:“總是扔在家裏永遠長不大,扔到軍營曆練一番早晚能成長起來,總不能一輩子都留在家裏啃老吧?”


    “直接就當將軍?”夏侯仲德問道。


    “那怎麽可能。”路朝歌迴道:“憑本事吃飯,有本事你當將軍,沒本事那就當個親兵唄!”


    “你們三個願不願意去?”夏侯仲德問道。


    夏侯仲德的三個兒子哪個說不去啊!夏侯仲德那眼神恨不得能生吞了他們,但凡從他們嘴裏說出一個不字,三個人整不好就原地挨揍。


    “你準備把所有適齡的都弄進去?”夏侯仲德問道。


    “全都弄進去,這也算是一種人才儲備了。”路朝歌道:“以後擴軍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時候沒有合適的人領兵才麻煩,現在就開始培養,到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好好好,這個想法真好。”夏侯仲德笑著說道:“難怪他們都說你這人最願意未雨綢繆,凡事都會考慮在前麵,現在看了傳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你們三個到了軍中好生曆練。”夏侯仲德又轉身說道:“若是辱沒了我夏侯家的威名,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沒那麽嚴重沒那麽嚴重。”路朝歌趕忙說道:“犯不上打斷腿。”


    說完,路朝歌就將夏侯家的十幾口人迎了進去,道:“女眷上三樓,老爺們就留在樓下。靜姝,你幫忙接待一下夏侯夫人。”


    周靜姝點了點頭,帶著夏侯夫人上了三樓。


    隨著時間推移,來的人是越來越多,好在大家都隻帶了正妻和正妻膝下子嗣,這要是都帶來那可就熱鬧了。


    三樓的女眷有謝家姐妹和周靜姝招待,樓下可就熱鬧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那真是濟濟一堂,就在大家有說有笑的時候,邵元培帶著家眷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門口接待的路朝歌,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路朝歌,你還我兒子。”邵元培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這是要瘋啊?”路朝歌看著怒氣值拉滿的邵元培,說道:“我把你兒子咋了?你兒子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呢嗎?”


    路朝歌看了看跟在邵元培身後的邵震燁,道:“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最近怎麽樣?”邵震燁笑著說道:“從涼州迴蜀州以後,我倒是怪想你收下那些親兵的,他們現在怎麽樣?有時間我得去看看他們,你到時候帶我去唄!我還給他們準備了小禮物……”


    路朝歌看著滔滔不絕的邵震燁,又看了看怒氣衝衝的邵元培,又看了看邵夫人和邵震燁的兩個哥哥,所有人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路朝歌現在算是明白邵元培為啥讓自己還他兒子了,這小子以前就是個悶葫蘆,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為了這事邵元培特意把他送到路朝歌這裏待了一段時間,也就是這一段時間不僅性格有了改變,還順手救了李朝宗一命。


    可離開的時候還沒變成這個德行啊!雖然話變多了但也不是個話癆了,看現在這個樣子,若是不攔著點他能站在那說一晚上都不帶重樣的。


    “您先歇會。”路朝歌一把捂住邵震燁的嘴,道:“你怎麽就成了碎嘴子了?”


    “你還好意思問?”邵元培冷哼道。


    這邊的聲音不小,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這邊。


    “老邵啊!咱可得講理。”路朝歌把邵元培一家讓進了店內,道:“當初可是你把他送到我那裏的,可不是我求著你送到我這來的,你現在找我後賬可不行。”


    “我讓你幫忙,讓我兒子能多說點話,別整天跟個悶葫蘆似的,可你看看現在都成什麽樣了?”邵元培苦笑道:“一天的話都能趕上我一個月說的了,這把我這一家老小給煩的啊!就差點把他嘴給縫上了。”


    “這樣吧!你這次迴去就把他給我留下吧!”路朝歌想了想道:“留我身邊你總放心了吧?”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邵元培突然笑道:“說好了,人我可給你留下了,你被帶著他上戰場哈!這小子可沒你那麽好的身手。”


    “快入座吧!”路朝歌笑著說道。


    隨著邵元培到來,涼州的核心人物就算是到齊了,路朝歌大手一揮,掌櫃組織夥計們開始上菜,其實火鍋這種東西最沒有技術含量,大家夥吃的也就是個新奇,隨後吃的就是個氣氛,這麽多人濟濟一堂,什麽氣氛都有了。


    菜上齊了,自然少不了酒,路朝歌拿出了自己釀的酒,隨著泥封被拍開,一股酒香味頓時飄滿了整個大堂,夏侯仲德是個好酒之人,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喝上二兩解解饞,他也算是品過天下各種名酒了,可當他聞到酒壇內傳來的酒香,胃裏的酒蟲頓時就被勾出來了。


    “這是什麽酒?”夏侯仲德大聲問道:“老夫也算是品酒無數,還從來都沒聞過這麽香的酒。”


    “諸位大人,這個酒可不一般。”掌櫃舉著酒壇介紹道:“這個酒是少將軍親自釀出來的,這個酒和諸位以往喝的酒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它足夠烈。”


    掌櫃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少將軍說了,這種酒才是軍中漢子喝的酒,以前諸位喝的酒,那都是娘們才喝的。”


    “快快拿來給老夫嚐嚐。”夏侯仲德喊道。


    “夥計們,上酒。”


    隨著掌櫃的一聲吆喝,夥計們捧著酒壇走了上來,將一壇壇酒送到了每一桌,有些人早就等不及了,尤其是那幾位將軍,直接拍開泥封給自己倒了一大碗。


    但也僅僅是倒滿自己的酒碗罷了,現在還不是喝酒的時候,這第一碗酒一定要李朝宗來張羅才行。


    看著眾人都將自己眼前的酒碗倒滿,李朝宗端起酒碗,站起身來,道:“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把大家召集在這裏,一是為了明年我們涼州能發展的更好,二來是讓大家彼此之間增進感情,今天這第一碗酒,大家跟我一起敬給那些為了涼州戰死的袍澤。”


    說著,李朝宗將就灑在了地上,一眾人跟著將碗中的酒灑在了地上,在一旁伺候的夥計趕緊把一眾人的酒碗滿上。


    李朝宗又端起酒碗,道:“這第二碗酒,讓我們敬給那些倒在我涼州戰刀下的亡魂,是他們讓我涼州越發強大。”


    說完,李朝宗再一次將碗中的酒倒在了地上,一眾人自然跟著李朝宗將碗中的酒倒在地上。


    “這第三碗酒。”李朝宗再次舉起了酒碗,道:“我敬在座的諸位,諸位為了我涼州興盛功不可沒,諸位都是涼州功臣,我與諸位共飲此碗酒。”


    李朝宗舉起酒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他不是第一次喝這個酒,已經適應了那種烈酒入喉的感覺,可是其他人是第一次喝,他們哪裏知道這酒的威力,看李朝宗一口幹了,其他人自然是有樣學樣,可接下來就傳來了一片咳嗽聲,那些武將還好,那些文管哪裏受得了啊!


    “好酒好酒啊!”楊嗣業高聲道:“這才是酒,這才是酒啊!以前喝的那些隻能算是水。”


    “諸位諸位,酒有很多,但是諸位一定要適量。”路朝歌站起身道:“被到時候喝多了還得我送諸位迴家。”


    路朝歌到現在都沒飲酒,所有人也都習慣了,從來都不會主動找路朝歌喝酒,這也讓路朝歌在酒桌上少了很多樂趣,不過很快他的樂趣就要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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