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帕爾穆拉特在李朝宗親軍的陪伴下,經過了幾天的跋涉,順利的來到了懷遠城,為什麽說是順利呢!因為這些西域商人想在巍寧關做生意很簡單,帶著你的貨物到巍寧關就可以,按照你帶來的貨物繳納足夠的關稅就可以入巍寧關。


    但是你想離開巍寧關,到大楚其他的地方做生意,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不僅要有大將軍府頒發的經商文牒,而且會在出巍寧關之前,就要通報這一次的行進路線,在做完生意迴到巍寧關,將軍府的官員會核實各地官府給西域商人蓋上的官府官印,一旦官印與最初製定的路線出現差別,不需要理由直接按照間諜直接就地格殺。


    薩帕爾穆拉特進了懷遠城,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吸引的目不轉睛,他恨不得多生出一雙眼睛,這偌大的懷遠城已經讓他看不過來了,不管是繁華的街市,還是富麗堂皇的建築,這裏要比他的國家強的太多了。


    徹別列王國在西域也隻能算是個小國,在疆域不知幾萬裏的大楚眼裏,他們可能都不如一個府來的有價值,而且徹別列王國距離大楚十分遙遠,在大楚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實際的戰略意義。


    李朝宗的親兵將薩帕爾穆拉特帶到了路朝歌的府邸,跟路朝歌的管家通報了一聲,就在門外等著路朝歌接見。


    路朝歌家的大管家萬廣啟急匆匆的來到大堂,此時的路朝歌正和周靜姝閑聊,他最近一段時間還是挺閑的,幾道之內也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唯一的大事就是李朝宗到巍寧關,不過該安排的路朝歌都已經安排好了,他在擔心也是多餘,實在不行他最多自己跑一趟巍寧關就是了。


    就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時候,萬廣啟步履匆匆的走進了大堂,萬廣啟對著路朝歌和周靜姝行禮後,說道:“老爺,大老爺的親兵打了一個西域人迴來,說是要見你一麵。”


    “西域人?”路朝歌看著萬廣啟,道:“你確定來的人是我大哥的親兵?”


    “有大老爺的信物。”萬廣啟說道:“那西域人身邊有一匹黑馬,老頭子我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大雄壯的戰馬。”


    路朝歌一聽‘戰馬’兩個字,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大哥不會讓人帶著一個西域人,而且就帶來了一匹戰馬迴懷遠城見自己。


    路朝歌領著周靜姝出了府邸,就看到了站在那裏,跟自己親兵聊天的那個人,這人路朝歌是認識的,畢竟是最早跟在李朝宗身邊的人,路朝歌不可能不認識。


    “少將軍,大都督讓我帶個人來見你。”那親兵行禮道。


    “我大哥可是讓你給我帶了什麽話?”路朝歌問道。


    “沒有。”親兵道:“就讓我把這個人給你帶過來,其他的什麽也沒說。”


    “他在那邊怎麽樣?”路朝歌沒有搭理站在那裏的薩帕爾穆拉特,而是繼續跟那親兵說道:“可知道袁大將軍是什麽他態度嗎?”


    “我感覺談的應該不錯。”那親兵說道:“這個西域人就是牧雲之將軍陪大都督逛集市的時候遇到的,聽說這個西域人還是你的忠實崇拜者呢!”


    “你是休息休息,還是直接趕迴去?”路朝歌問道。


    “我就不休息了,這一路也不算累,直接趕迴去。”那親兵說道:“人我送到了,少將軍我就先走了。”


    待那親兵離開,路朝歌走到薩帕爾穆拉特麵前,薩帕爾穆拉特看著走過來的路朝歌,直接就跪了下去,並且要親吻路朝歌的靴子,路朝歌直接向後退了兩步,一臉懵的看著薩帕爾穆拉特。


    薩帕爾穆拉特的嘴都快親到路朝歌的靴子了,可就見路朝歌的靴子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薩帕爾穆拉特先是一愣,隨後抬起頭看向了路朝歌。


    親吻靴子在徹別列王國那是最高的禮儀,是一個人見到自己最崇敬的人才會行的大禮,就算是見到國王,也不一定會行這麽大的禮。


    周靜姝跟在路朝歌身後,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可也沒聽說這見了麵就要跪下親別人靴子的事啊!她很是好奇這是哪裏的禮儀。


    “你先站起來。”路朝歌說道。


    薩帕爾穆拉特聽了路朝歌的話,趕緊站了起來,道:“少將軍,我是徹別列王國的薩帕爾穆拉特。”


    “那你為什麽要見我?”路朝歌看著薩帕爾穆拉特說道:“不會就是為了送一匹馬過來吧?”


    “送馬隻是其中一個目的。”薩帕爾穆拉特恭敬的說道:“我這次來隻是想見見少將軍,少將軍的大名在我們徹別列王國,已經是家喻戶曉了,我們的孩子都想成為像少將軍一樣的大英雄。”


    “我也沒去過你們徹別列王國,你們把我當英雄?”路朝歌不解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對英雄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


    還不等薩帕爾穆拉特說話,跟在路朝歌身後的周靜姝輕聲說道:“徹別列王國緊挨著霍拓國,徹別列王國常年被霍拓國壓榨,你前一次在西域把霍拓國禍害的不輕,他們崇拜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的是的。”薩帕爾穆拉特說道:“我們徹別列王國國小民弱,根本就不敢反抗霍拓國。”


    “你是來給我送馬的?”路朝歌看向了薩帕爾穆拉特身後的大黑馬,說道:“我大哥是不是沒給你錢?”


    “這匹馬是送給少將軍的。”薩帕爾穆拉特說道:“這匹馬是我抓的野馬,一直沒能馴服這匹馬,都督在集市上看到了這匹馬,就讓我把這匹馬送過來給您。”


    “野馬?”路朝歌聽了薩帕爾穆拉特的話,頓時明白了李朝宗讓他來的目的,送馬什麽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在野馬上。


    路朝歌走向那匹大黑馬,剛剛靠近大黑馬,就見大黑馬揚起前蹄向著路朝歌踩踏了過來。


    “少將軍小心。”薩帕爾穆拉特大聲喊道。


    周靜姝看著大黑馬揚起的馬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那碩大的馬蹄要是踩在人的頭上,就會直接將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踩爆。


    路朝歌根本不躲不閃,直接抓住了大黑馬碩大的馬蹄,一人一馬就這麽僵持了下來,此時路朝歌的府邸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少將軍挺住!”一個少年在人群中大喊道。


    “挺住。”隨著少年的喊聲,更多的‘挺住’傳了過來。


    路朝歌抓著大黑馬的馬蹄,迴頭看了看人群,道:“你們說的輕巧,有本事你們過來試試。”


    路朝歌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的笑聲,一個中年人笑著說道:“少將軍天生神力,就這麽一匹馬還能對付不了?”


    “我要是打你我能打一百個。”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這大黑馬有點東西,就光說力氣絕對不比我小。”


    路朝歌說的可不是假話,別看他現在還有力氣跟周圍的百姓開玩笑,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吃力,重生到這個世界,單從力氣來說他隻服楊延昭一個,現在居然要讓他佩服一匹馬。


    “少將軍,實在不行就放手吧!”有一名中間人說道:“何必跟一匹馬較勁。”


    “認輸?”路朝歌道:“讓我跟一匹馬認輸,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


    說完,路朝歌驟然發力,將大黑馬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還不等大黑馬反應過來,直接就撲了上去,大黑馬感覺有人撲到了他的身上,直接就站了起來,路朝歌騎在了大黑馬的背上,死死的抓住了韁繩。


    這匹大黑馬隻是上了韁繩而沒有馬鞍,路朝歌騎在大黑馬的馬背上,大黑馬開始瘋狂的尥蹶子,試圖將路朝歌從自己的背上甩出去,可是路朝歌哪能如它的願。


    隻見路朝歌死死的抱著大黑馬的脖子,一副你不消停我誓不放手的架勢,周靜姝看著猛烈掙紮的大黑馬,喊道:“大家往後退,這裏太危險了。”


    可百姓們看的出神,哪裏會理會周靜姝,而大黑馬仿佛有靈性一般,隻是在原地轉圈尥蹶子,也不往百姓聚集的地方移動一步。


    足足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大黑馬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而此時的路朝歌也是滿頭大汗,不僅僅是因為累,還有一個地方的疼痛,那種疼痛可能隻有男人能懂吧!


    終於,大黑馬平靜了下來,路朝歌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折騰了這麽長時間,用於是馴服了這匹烈馬,路朝歌翻身下馬,兩條腿緊緊的夾著,圍觀的百姓很多都是男人,他們看到路朝歌的樣子,頓時又笑了起來。


    周靜姝不明所以,趕緊扶著路朝歌,道:“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大腿磨破了?”


    路朝歌看著一臉單純的周靜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自己的痛苦,畢竟周靜姝可是未出閣的姑娘,跟她說那些有的沒的,那自己還不被謝靈韻給打死?


    “沒事沒事。”路朝歌強忍著疼痛,說道:“第一次騎沒有馬鞍的戰馬,有點不習慣,一會就好了。”


    緩了好一會,路朝歌算是恢複了過來,再次走到大黑馬的麵前,摸著大黑馬那碩大的頭顱,道:“以後你就跟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黑馬親膩的蹭著路朝歌的大手,仿佛很是讚同路朝歌的說法一般。


    “少將軍威武。”看著大黑馬被馴服,人群之中頓時傳來了一陣歡唿聲。


    “熱鬧也看完了,都散了吧!”路朝歌看著四周的百姓,說道:“我家中午不管飯。”


    百姓們聽到路朝歌的話,又是一陣大笑,隨後就各自散去了。


    “你說你們那有很多野馬是不是?”路朝歌來到薩帕爾穆拉特麵前問道。


    “是。”薩帕爾穆拉特說道:“我們那裏有很多很多的野馬。”


    “我跟你做一筆買賣怎麽樣?”路朝歌問道。


    “這匹馬是送給少將軍的,不要錢。”薩帕爾穆拉特以為路朝歌說的買賣是這匹大黑馬,可他卻會錯了意。


    “這匹馬算什麽買賣。”路朝歌擺了擺手,道:“我跟你做的買賣是你們國家的所有野馬。”


    薩帕爾穆拉特聽了路朝歌的話,頓時愣在了那裏,他不知道路朝歌這是什麽意思。


    “你迴去之後就大量抓捕野馬,有多少抓多少。”路朝歌笑著說道:“然後你把這些野馬給我帶到涼州來賣給我,這買賣你敢不敢幹?”


    薩帕爾穆拉特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這種無本的買賣為什麽不幹,而且這是跟他心目中的英雄做生意,就算是白給路朝歌幹他都願意,更何況路朝歌還是會給錢的。


    見到薩帕爾穆拉特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那接下來的事就是林哲言的了,他對經商並不擅長,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坐,不該自己摻和的就一定不要摻和,若是自己瞎摻和,可能最後適得其反。


    路朝歌把薩帕爾穆拉特介紹給了林哲言,又把自己的想法跟林哲言說了一通,林哲言看著一臉興奮的路朝歌,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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