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浩沒辦法，跟著秀美到了金叔的公寓秀美敲了敲門，金叔已經睡下了昌浩拉著秀美說：“拉倒吧，迴家吧”秀美甩掉了昌浩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進了屋，金叔蓋了被子坐在了床上，“是不是為了班長的事兒來的呀？”
金主任住的是單間兒，但屋裏依舊擺了三張床，在房間剩下的一角上，放了張桌子和把椅子秀美坐在金主任對麵的床上，在金叔麵前耍起了性子，“我們可不敢！這一點想法都沒有還讓人把缽砸了呢，要是有想法還不把我們打醫院去呀”
“砸缽，誰砸你們缽了？”
秀美扭頭看了一眼昌浩，昌浩低頭說：“趙軍”
“趙軍！是不是你偷了東西栽贓，讓趙軍知道了，人家才砸你們缽的呀？”
秀美生氣了，跟金叔喊道：“偷什麽東西呀，咋越說越亂呢！”
金叔忽然覺得自己說漏嘴了，自己是想偷偷地把這件事處理掉，別人是不知道的“沒什麽，趙軍今天被我說了，還是那天領大家出去喝酒的事當時昌浩沒去，下午別人告訴我了，我匪趙軍三個月獎金，他一定認為是昌浩告的狀，才把你家的缽砸了”
“誰這麽缺德呀，告完狀栽贓昌浩”
“這孩子，學得還挺快，這不涉及栽贓不栽贓的，就是一個管理班組的能力和手段的問題你們倆迴去吧對啦，那個桌子上有大報紙，拿幾張去，先把窗戶糊上，明天我找人給你們把缽鑲了”
“那不行，得讓趙軍賠禮道歉，以後不許欺負昌浩”
“哎呀，等班長的事塵埃落定了，他自然就不欺負他了迴去吧，叔要睡了”
兩個人拿了報紙走了一路上，秀美都在嘟囔：“咋這麽窩囊呢，剛才你就應該出去，削他一頓你把他打了，今後就不敢欺負你了；他把你打了，咱就住院，讓他賠醫藥費”
昌浩半天沒吱聲，然後納悶地說：“你說是啥東西丟了呢？下班的時候，劉工把趙軍和小李子都叫去了，下班還沒迴來”
“是艾還栽贓，看樣兒是挺值錢的東西咱迴公寓問問小李子去唄，看和砸咱家的缽的事兒有沒有關係”
“拉倒吧我爸說了，不願意看的東西就不看，不該聽的事兒就別聽別真是什麽大事，知道得多了，傳出去更賴是我說的了”
“窩囊！”
第二天，觸點沒如金主任消的那樣安迴去，金主任報告了廠長廠長和金主任是一樣的想法：低調處理，一是保護員工不受傷害二是讓公安局介入，市政府知道了這件事，今年的所有榮譽就都泡湯了
安監部臨誣命，行使了這項特殊職能——進行觸點失竊事件的調查昌浩班組的員工包括趙軍和小李子在內，每個人都要過一遍篩子但問的問題大致都一樣，你在十四日當班期間都在哪裏了？有誰證明？當天有沒有看到誰上了鬥輪機？多長時間下來的？結合各個員工的崗位，還問了其他的一些問題這個班組基本上都是剛招工的小夥子，沒有見過什麽大陣勢，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除去幾個轉業兵把問題迴答得嚴絲合縫外，其他的人被嚇得不會說話了，自己的話前後都對不上茬，反倒把安監部的人給弄糊塗了昌浩也很淡定，他說，當時就在自己的崗位，哪裏也沒去，所以也沒看見誰上鬥輪機但自己的行蹤沒有人證明這可能和磚廠的丟磚事件有關，他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有人給報損耗，不然早就報公安局了安監部來調查，就像當初三嬸兒兒喊了半天報告，最終還是找廠長解決的問題一樣
迴家後，昌浩神武地向秀美匯報了此事，還煞有介事地說：“像小濤他們那樣的小孩子，平時皮了嘎嘰地，到正經時候都嚇完了，出來都哆嗦了……”
投產在即，廠長如坐針氈，幾個手指蓋兒大點兒的玩意兒，也不值得派個人去趟廠家呀就算派人去了，趕迴來也過了試運的期限了耽誤了試運時間，是要逐級向上級匯報的這樣的事兒，怎好讓上級知道啊但廠長畢竟是廠長，幾天的功夫，就把這個東西找迴來了
下一周的周一，小李子迴來就在班前會上辟謠，說周日的時候聽他爸爸說了，觸點是讓別的單位的人拆走的，刑偵大隊的人就在市大百貨門口打金戒指的地方蹲了兩天，就把人逮了大家不想知道細節，把眼睛一起盯到小李子臉上問：“哪個單位的，誰呀？”不知道小李子是真不知道呢，還是故意保密，神秘地告訴大家，“別外傳艾這是廠長求市刑偵大隊給辦的，不立案”大家哪肯罷休，繼續追問小李子是誰幹的，小李子堅定地說：“不知道！”
上班的時候，主任特意去了鬥輪機值班室，嚴肅地告訴小李子，這件事就此拉倒，不許再透露半個字趙軍哪肯善罷甘休，“拉倒，我們倆都成嫌疑犯了，說拉倒就拉倒啊……”主任理都沒理他們，背著手往外走兩分鍾功夫，主任在窗外敲了敲窗戶，“沒說你倆當班月兌崗就偷著樂吧，這個屋要是一直有人，別人上了鬥輪機，你們能看不見嗎！你砸壞的缽我替你給鑲上了，晚上下班去給昌浩媳婦道歉啊”嘭地關上窗戶走了趙軍和小李子對望了一下，說：“是艾幾點上去的呢，咱倆那天沒月兌崗艾咋就沒看見呢？”
“別他媽說沒用的，你丟東西了，砸老李大哥家的缽幹啥呀”小李子生氣地說
“嗬嗬嗬，那天主任又提起領大家喝酒的事兒了，我正在氣頭上，就把他家缽砸了”
“真他媽看人家老實了你也沒看見，你憑啥認定是人家告的狀啊”
“是，我這些天也有點劃魂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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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缽，誰砸你們缽了？”
秀美扭頭看了一眼昌浩，昌浩低頭說：“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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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學得還挺快，這不涉及栽贓不栽贓的，就是一個管理班組的能力和手段的問題你們倆迴去吧對啦，那個桌子上有大報紙，拿幾張去，先把窗戶糊上，明天我找人給你們把缽鑲了”
“那不行，得讓趙軍賠禮道歉，以後不許欺負昌浩”
“哎呀，等班長的事塵埃落定了，他自然就不欺負他了迴去吧，叔要睡了”
兩個人拿了報紙走了一路上，秀美都在嘟囔：“咋這麽窩囊呢，剛才你就應該出去，削他一頓你把他打了，今後就不敢欺負你了；他把你打了，咱就住院，讓他賠醫藥費”
昌浩半天沒吱聲，然後納悶地說：“你說是啥東西丟了呢？下班的時候，劉工把趙軍和小李子都叫去了，下班還沒迴來”
“是艾還栽贓，看樣兒是挺值錢的東西咱迴公寓問問小李子去唄，看和砸咱家的缽的事兒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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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囊！”
第二天，觸點沒如金主任消的那樣安迴去，金主任報告了廠長廠長和金主任是一樣的想法：低調處理，一是保護員工不受傷害二是讓公安局介入，市政府知道了這件事，今年的所有榮譽就都泡湯了
安監部臨誣命，行使了這項特殊職能——進行觸點失竊事件的調查昌浩班組的員工包括趙軍和小李子在內，每個人都要過一遍篩子但問的問題大致都一樣，你在十四日當班期間都在哪裏了？有誰證明？當天有沒有看到誰上了鬥輪機？多長時間下來的？結合各個員工的崗位，還問了其他的一些問題這個班組基本上都是剛招工的小夥子，沒有見過什麽大陣勢，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除去幾個轉業兵把問題迴答得嚴絲合縫外，其他的人被嚇得不會說話了，自己的話前後都對不上茬，反倒把安監部的人給弄糊塗了昌浩也很淡定，他說，當時就在自己的崗位，哪裏也沒去，所以也沒看見誰上鬥輪機但自己的行蹤沒有人證明這可能和磚廠的丟磚事件有關，他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麽，都有人給報損耗，不然早就報公安局了安監部來調查，就像當初三嬸兒兒喊了半天報告，最終還是找廠長解決的問題一樣
迴家後，昌浩神武地向秀美匯報了此事，還煞有介事地說：“像小濤他們那樣的小孩子，平時皮了嘎嘰地，到正經時候都嚇完了，出來都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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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時候，主任特意去了鬥輪機值班室，嚴肅地告訴小李子，這件事就此拉倒，不許再透露半個字趙軍哪肯善罷甘休，“拉倒，我們倆都成嫌疑犯了，說拉倒就拉倒啊……”主任理都沒理他們，背著手往外走兩分鍾功夫，主任在窗外敲了敲窗戶，“沒說你倆當班月兌崗就偷著樂吧，這個屋要是一直有人，別人上了鬥輪機，你們能看不見嗎！你砸壞的缽我替你給鑲上了，晚上下班去給昌浩媳婦道歉啊”嘭地關上窗戶走了趙軍和小李子對望了一下，說：“是艾幾點上去的呢，咱倆那天沒月兌崗艾咋就沒看見呢？”
“別他媽說沒用的，你丟東西了，砸老李大哥家的缽幹啥呀”小李子生氣地說
“嗬嗬嗬，那天主任又提起領大家喝酒的事兒了，我正在氣頭上，就把他家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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