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p>
宋河已經記不清自己今天罵過多少髒話了。</p>
不過每一句髒話，他都覺得很有必要。</p>
“那些是…”</p>
“龍。”</p>
王錦點頭迴應。</p>
身後的青銅柱正在瘋狂顫抖，整個陵墓重獲生命。</p>
開裂，融化，崩塌。</p>
這些束縛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消弭於無形。</p>
“他們…”</p>
“他們都是瘋子。”</p>
王錦再次預判了宋河的問題。</p>
“被鎖幾百年，換誰都會瘋。”</p>
年輕人歎了口氣。</p>
“好消息，它們可能會幫忙撕了魏山河。”</p>
“壞消息…它們可能連我們倆一起撕了。”</p>
“這，這是你那鋼筋弄出來的？”</p>
宋河看向手裏的魚叉。</p>
“它沒那個本事。”</p>
王錦搖了搖頭。</p>
“這裏正在發生某種必然的變化，也許是常天柳在催促我們。”</p>
“事不宜遲，潛行就沒必要了。”</p>
年輕人眯起眼睛，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p>
要來了。</p>
——</p>
“咳咳…都還喘著氣嗎？”</p>
岸上。</p>
半空中。</p>
柳樹拖著殘留的半截身子，努力看向其他排頭。</p>
“勉強。”</p>
“還行。”</p>
“我的珍珠死了，就連雪豹都…咳咳…”</p>
幾道有氣無力的聲音迴應著。</p>
怪談之間的廝殺從來都是如此。</p>
幾輪交鋒下來，排頭們幾乎沒有幾個完整的。</p>
當然，他們不會就此死去。</p>
隻是需要稍加歇息。</p>
“可閉嘴吧。”</p>
柳樹白了五排頭一眼，沒好氣地罵道。</p>
“十來個排頭，比不過人家一個小姑娘。”</p>
“還在這惦記你那動物朋友？”</p>
其他排頭聞言都低垂下腦袋，看著盤旋的颶風。</p>
爬行權柄覆蓋下，這裏早已經沒有立足之地。</p>
如果不是胡小北把他們托起來，排頭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p>
“話說迴來，這小姑娘也太厲害了，厲害的有點…過頭。”</p>
柳樹眯起眼睛，看向空中來迴盤旋的身影。</p>
並沒有繼續維持那靈巧的狐狸形態，反而變作了一身白衣的少女。</p>
狂風之中，她仿佛一道神出鬼沒的幽魂。</p>
不再繼續使用雙刀，而是直接在手上覆蓋風刃。</p>
於是無形的猙獰利爪在空中留下道道抓痕。</p>
巨大的白狐虛影在背後浮現，仰天長嘯間帶著恐怖的汙染與威壓。</p>
這種恐怖的實力…</p>
完全能配合著王錦幹掉剛才那幾千怪物，根本犯不著來找排頭幫忙。</p>
“是啊。”</p>
五排頭湊過來，接過柳樹的話茬。</p>
“而且她頭上的耳朵不見了，氣質也像變了個人。”</p>
“相信我，我能看出來動物之間的區別。”</p>
“這應該不是剛才那姑娘。”</p>
“哦？”</p>
柳樹挑了挑眉。</p>
“長輩垂愛嗎…沒想到胡家有天賦這麽高的孩子。”</p>
“可惜認不出來…嗯？”</p>
話說到一半，柳樹猛地閉上嘴，轉頭看向身後。</p>
原本清澈無比，常年陰冷的桃花潭。</p>
此刻隱約似乎有沸騰的跡象。</p>
還沒等他開口跟其他人分享發現，地麵突然開始瘋狂顫動。</p>
緊接著。</p>
轟隆——</p>
地震了。</p>
盡管現在的地麵是泥沼，排頭們還是能感覺出變化。</p>
仿佛整座山都要從中裂開。</p>
“這尼瑪！”</p>
柳樹閉眼感受片刻，隨即猛地瞪大眼睛。</p>
雖然這輩子都沒見過，可他還是能從那略微有些熟悉的氣息中猜出來。</p>
那是龍。</p>
還是幾十條。</p>
他們正在自己身下緩緩蘇醒，即將衝天而起。</p>
“王錦你在搞什麽啊？”</p>
柳樹猛地一個翻身，差點從半空中跌落。</p>
——</p>
青銅城。</p>
魏山河麵色陰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那兩道身影。</p>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壯碩。</p>
從劃水的動作來看，顯然有功夫底子。</p>
“應該是王錦。”</p>
魏山河緩緩點頭，看向另一道身影。</p>
白色長發在水中飄蕩，雙腿並攏，像是條尾巴。</p>
瞳孔縮小，牙齒尖利，指甲伸長。</p>
明顯的鮫人化特征。</p>
用這種方法才能勉強下水來到自己麵前…顯然很弱。</p>
除了長相俊美以外，挑不出任何優點。</p>
“沒想到她會在意容貌。”</p>
魏山河無奈地笑了笑。</p>
被打量的同時，王錦也在觀察對方。</p>
當然，他隻是在等待魏山河進入攻擊範圍。</p>
得益於人魚的黑暗視覺，王錦能看清對方的長相。</p>
很…矛盾。</p>
通常情況下，王錦不會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詞語形容一個人。</p>
魏山河是個例外。</p>
單從外表上看，他一身白色練功服，手腕腳踝上都帶著珠子。</p>
似乎是個二十多歲，喜歡打太極的普通青年。</p>
不僅跟王錦猜測的“附庸風雅”關係不大，甚至還生了副不錯的皮囊。</p>
線條清晰，麵容硬朗。</p>
除了那雙陰鷙的眼睛以外挑不出缺點。</p>
可從氣質上看，他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p>
沒有半點少年意氣，反而帶著化不開的憂愁與陰鬱。</p>
印堂盤踞著黑氣，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刺青。</p>
從他身上能讀出明顯的糾結與困惑，以及最後的妥協。</p>
“長得不像是壞人。”</p>
宋河靠近王錦，小聲嘀咕了一句。</p>
“我長得也不像。”</p>
後者無奈地笑了笑。</p>
王錦並不會因為對方的氣質長相，甚至是過去經曆而產生惻隱之心。</p>
他不是法官，不需要判斷誰對誰錯。</p>
清除障礙，達成目的。</p>
就這麽簡單。</p>
“啊！”</p>
王錦踹了宋河一腳，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p>
後者下意識驚唿一聲。</p>
魏山河猛地一激靈，看向宋河。</p>
“你們…”</p>
男人皺起眉頭，緩緩向前踏步。</p>
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黝黑壯漢身上。</p>
可對方大叫一聲後遲遲沒有動作，這讓魏山河有些疑惑。</p>
嗖！</p>
魏山河落下腳步的瞬間。</p>
王錦的身形消失不見。</p>
他讓宋河吼一嗓子，是在估算魏山河的反應速度。</p>
聲音在水裏的傳播速度更快，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p>
這也讓計算更加方便。</p>
人魚在水下的行動速度相當恐怖，更何況還有小黑幫忙。</p>
知道自己的速度，再知道對方反應需要的時間。</p>
王錦就能算出，自己的有效攻擊距離。</p>
再加上魏山河的眼睛一直往宋河身上飄，這個距離隻會比計算出的還要長。</p>
</p>
對方踏入攻擊範圍的瞬間，王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全力出手。</p>
旌旗劃過潭水，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p>
殘月。</p>
心跳變得如同戰鼓，甚至能讓身邊的潭水蕩起波紋。</p>
炙熱的血液被送到全身，帶來恐怖的力道。</p>
超負荷狀態。</p>
腳踝猛地抖了抖，發出清脆的嘎巴聲。</p>
王錦是第一次將落蟬的發力方法用在移動上。</p>
雖然這一下很痛苦，可確實給他帶來了速度加成。</p>
三種技巧疊加。</p>
這是王錦最強的常規攻擊手段。</p>
魏山河瞳孔顫動，死死盯著剛才被自己輕視的少年。</p>
可他反應需要時間，做出動作也需要時間。</p>
在王錦提前計算好的情況下，這一擊必定會命中。</p>
唿——</p>
長槍帶著純白的拖尾，仿佛青銅城中亮起的彗星。</p>
“哇！！！”</p>
孩童啼哭聲響起。</p>
魏山河身上黑氣升騰，在他肩頭凝聚成虛幻的無頭嬰兒。</p>
之所以是無頭…</p>
“嘖，又是你。”</p>
王錦眯起眼睛，甩了甩手上的黑氣。</p>
嬰頭肚屍神。</p>
“所以你是王錦？”</p>
魏山河緩緩轉過頭，看著剛才差點傷到自己的年輕人。</p>
那種程度的攻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稱之為高手。</p>
而這樣一個高手，要變成人魚才能下水。</p>
這實在出人意料。</p>
“你犯了兩個錯誤。”</p>
王錦點頭，隨即伸出手指。</p>
“第一，你用後背對著我的同伴。”</p>
“該死！”</p>
魏山河瞪大眼睛，猛地轉過身去。</p>
卻發現宋河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甚至還在輕輕揮手。</p>
叮！</p>
視線中閃過一抹白光。</p>
噗呲。</p>
長槍貫穿胸膛，帶血的旌旗仿佛正在盛開。</p>
王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調古怪卻又誘人。</p>
“第二點，輕信敵人的話。”</p>
呲啦…</p>
長矛毫無征兆地變作釘劍，猛地向上劃過，又揮手橫掃。</p>
哪怕黑氣都沒反應過來，在最後一刻才進行了有效防禦。</p>
王錦切開了魏山河的半個肩膀，並差點砍下他的腦袋。</p>
“第三點…”</p>
年輕人甩了甩釘劍，露出笑容。</p>
“你用後背對著我的同伴。”</p>
噗呲。</p>
胸膛再次被貫穿。</p>
魏山河看著胸口冒出來的魚叉，一臉詫異地轉頭望向宋河。</p>
這剛才還傻乎乎對著自己揮手的漢子此刻目露精光，殺氣騰騰。</p>
他悄無聲息地擲出了魚叉，速度快到不可思議。</p>
“第四點。”</p>
王錦幽幽開口。</p>
魏山河猛地瞪大雙眼，身形向後拉開，讓王錦跟宋河同時處於自己視線中。</p>
“沒有第四點，我說著玩的。”</p>
年輕人聳了聳肩，又伸手指向對方肩膀上那道黑影。</p>
“它應該認識我才對。”</p>
“要小心啊，看來這家夥沒你想象的那麽聽話。”</p>
“哇！！”</p>
黑影發出哭聲，似乎被氣得夠嗆。</p>
王錦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滿是尖牙的笑容。</p>
占據先機，出其不意，挑撥離間。</p>
這種招式他早已爛熟於心。</p>
當然，魏山河被一套打的七葷八素，並非因為實力不足。</p>
換做其他人，現在還能不能站著說話都是問題。</p>
大家給我投票吧，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p>
宋河已經記不清自己今天罵過多少髒話了。</p>
不過每一句髒話，他都覺得很有必要。</p>
“那些是…”</p>
“龍。”</p>
王錦點頭迴應。</p>
身後的青銅柱正在瘋狂顫抖，整個陵墓重獲生命。</p>
開裂，融化，崩塌。</p>
這些束縛正在以恐怖的速度消弭於無形。</p>
“他們…”</p>
“他們都是瘋子。”</p>
王錦再次預判了宋河的問題。</p>
“被鎖幾百年，換誰都會瘋。”</p>
年輕人歎了口氣。</p>
“好消息，它們可能會幫忙撕了魏山河。”</p>
“壞消息…它們可能連我們倆一起撕了。”</p>
“這，這是你那鋼筋弄出來的？”</p>
宋河看向手裏的魚叉。</p>
“它沒那個本事。”</p>
王錦搖了搖頭。</p>
“這裏正在發生某種必然的變化，也許是常天柳在催促我們。”</p>
“事不宜遲，潛行就沒必要了。”</p>
年輕人眯起眼睛，看著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p>
要來了。</p>
——</p>
“咳咳…都還喘著氣嗎？”</p>
岸上。</p>
半空中。</p>
柳樹拖著殘留的半截身子，努力看向其他排頭。</p>
“勉強。”</p>
“還行。”</p>
“我的珍珠死了，就連雪豹都…咳咳…”</p>
幾道有氣無力的聲音迴應著。</p>
怪談之間的廝殺從來都是如此。</p>
幾輪交鋒下來，排頭們幾乎沒有幾個完整的。</p>
當然，他們不會就此死去。</p>
隻是需要稍加歇息。</p>
“可閉嘴吧。”</p>
柳樹白了五排頭一眼，沒好氣地罵道。</p>
“十來個排頭，比不過人家一個小姑娘。”</p>
“還在這惦記你那動物朋友？”</p>
其他排頭聞言都低垂下腦袋，看著盤旋的颶風。</p>
爬行權柄覆蓋下，這裏早已經沒有立足之地。</p>
如果不是胡小北把他們托起來，排頭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p>
“話說迴來，這小姑娘也太厲害了，厲害的有點…過頭。”</p>
柳樹眯起眼睛，看向空中來迴盤旋的身影。</p>
並沒有繼續維持那靈巧的狐狸形態，反而變作了一身白衣的少女。</p>
狂風之中，她仿佛一道神出鬼沒的幽魂。</p>
不再繼續使用雙刀，而是直接在手上覆蓋風刃。</p>
於是無形的猙獰利爪在空中留下道道抓痕。</p>
巨大的白狐虛影在背後浮現，仰天長嘯間帶著恐怖的汙染與威壓。</p>
這種恐怖的實力…</p>
完全能配合著王錦幹掉剛才那幾千怪物，根本犯不著來找排頭幫忙。</p>
“是啊。”</p>
五排頭湊過來，接過柳樹的話茬。</p>
“而且她頭上的耳朵不見了，氣質也像變了個人。”</p>
“相信我，我能看出來動物之間的區別。”</p>
“這應該不是剛才那姑娘。”</p>
“哦？”</p>
柳樹挑了挑眉。</p>
“長輩垂愛嗎…沒想到胡家有天賦這麽高的孩子。”</p>
“可惜認不出來…嗯？”</p>
話說到一半，柳樹猛地閉上嘴，轉頭看向身後。</p>
原本清澈無比，常年陰冷的桃花潭。</p>
此刻隱約似乎有沸騰的跡象。</p>
還沒等他開口跟其他人分享發現，地麵突然開始瘋狂顫動。</p>
緊接著。</p>
轟隆——</p>
地震了。</p>
盡管現在的地麵是泥沼，排頭們還是能感覺出變化。</p>
仿佛整座山都要從中裂開。</p>
“這尼瑪！”</p>
柳樹閉眼感受片刻，隨即猛地瞪大眼睛。</p>
雖然這輩子都沒見過，可他還是能從那略微有些熟悉的氣息中猜出來。</p>
那是龍。</p>
還是幾十條。</p>
他們正在自己身下緩緩蘇醒，即將衝天而起。</p>
“王錦你在搞什麽啊？”</p>
柳樹猛地一個翻身，差點從半空中跌落。</p>
——</p>
青銅城。</p>
魏山河麵色陰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那兩道身影。</p>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身形壯碩。</p>
從劃水的動作來看，顯然有功夫底子。</p>
“應該是王錦。”</p>
魏山河緩緩點頭，看向另一道身影。</p>
白色長發在水中飄蕩，雙腿並攏，像是條尾巴。</p>
瞳孔縮小，牙齒尖利，指甲伸長。</p>
明顯的鮫人化特征。</p>
用這種方法才能勉強下水來到自己麵前…顯然很弱。</p>
除了長相俊美以外，挑不出任何優點。</p>
“沒想到她會在意容貌。”</p>
魏山河無奈地笑了笑。</p>
被打量的同時，王錦也在觀察對方。</p>
當然，他隻是在等待魏山河進入攻擊範圍。</p>
得益於人魚的黑暗視覺，王錦能看清對方的長相。</p>
很…矛盾。</p>
通常情況下，王錦不會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詞語形容一個人。</p>
魏山河是個例外。</p>
單從外表上看，他一身白色練功服，手腕腳踝上都帶著珠子。</p>
似乎是個二十多歲，喜歡打太極的普通青年。</p>
不僅跟王錦猜測的“附庸風雅”關係不大，甚至還生了副不錯的皮囊。</p>
線條清晰，麵容硬朗。</p>
除了那雙陰鷙的眼睛以外挑不出缺點。</p>
可從氣質上看，他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p>
沒有半點少年意氣，反而帶著化不開的憂愁與陰鬱。</p>
印堂盤踞著黑氣，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刺青。</p>
從他身上能讀出明顯的糾結與困惑，以及最後的妥協。</p>
“長得不像是壞人。”</p>
宋河靠近王錦，小聲嘀咕了一句。</p>
“我長得也不像。”</p>
後者無奈地笑了笑。</p>
王錦並不會因為對方的氣質長相，甚至是過去經曆而產生惻隱之心。</p>
他不是法官，不需要判斷誰對誰錯。</p>
清除障礙，達成目的。</p>
就這麽簡單。</p>
“啊！”</p>
王錦踹了宋河一腳，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p>
後者下意識驚唿一聲。</p>
魏山河猛地一激靈，看向宋河。</p>
“你們…”</p>
男人皺起眉頭，緩緩向前踏步。</p>
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黝黑壯漢身上。</p>
可對方大叫一聲後遲遲沒有動作，這讓魏山河有些疑惑。</p>
嗖！</p>
魏山河落下腳步的瞬間。</p>
王錦的身形消失不見。</p>
他讓宋河吼一嗓子，是在估算魏山河的反應速度。</p>
聲音在水裏的傳播速度更快，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p>
這也讓計算更加方便。</p>
人魚在水下的行動速度相當恐怖，更何況還有小黑幫忙。</p>
知道自己的速度，再知道對方反應需要的時間。</p>
王錦就能算出，自己的有效攻擊距離。</p>
再加上魏山河的眼睛一直往宋河身上飄，這個距離隻會比計算出的還要長。</p>
</p>
對方踏入攻擊範圍的瞬間，王錦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全力出手。</p>
旌旗劃過潭水，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p>
殘月。</p>
心跳變得如同戰鼓，甚至能讓身邊的潭水蕩起波紋。</p>
炙熱的血液被送到全身，帶來恐怖的力道。</p>
超負荷狀態。</p>
腳踝猛地抖了抖，發出清脆的嘎巴聲。</p>
王錦是第一次將落蟬的發力方法用在移動上。</p>
雖然這一下很痛苦，可確實給他帶來了速度加成。</p>
三種技巧疊加。</p>
這是王錦最強的常規攻擊手段。</p>
魏山河瞳孔顫動，死死盯著剛才被自己輕視的少年。</p>
可他反應需要時間，做出動作也需要時間。</p>
在王錦提前計算好的情況下，這一擊必定會命中。</p>
唿——</p>
長槍帶著純白的拖尾，仿佛青銅城中亮起的彗星。</p>
“哇！！！”</p>
孩童啼哭聲響起。</p>
魏山河身上黑氣升騰，在他肩頭凝聚成虛幻的無頭嬰兒。</p>
之所以是無頭…</p>
“嘖，又是你。”</p>
王錦眯起眼睛，甩了甩手上的黑氣。</p>
嬰頭肚屍神。</p>
“所以你是王錦？”</p>
魏山河緩緩轉過頭，看著剛才差點傷到自己的年輕人。</p>
那種程度的攻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稱之為高手。</p>
而這樣一個高手，要變成人魚才能下水。</p>
這實在出人意料。</p>
“你犯了兩個錯誤。”</p>
王錦點頭，隨即伸出手指。</p>
“第一，你用後背對著我的同伴。”</p>
“該死！”</p>
魏山河瞪大眼睛，猛地轉過身去。</p>
卻發現宋河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甚至還在輕輕揮手。</p>
叮！</p>
視線中閃過一抹白光。</p>
噗呲。</p>
長槍貫穿胸膛，帶血的旌旗仿佛正在盛開。</p>
王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調古怪卻又誘人。</p>
“第二點，輕信敵人的話。”</p>
呲啦…</p>
長矛毫無征兆地變作釘劍，猛地向上劃過，又揮手橫掃。</p>
哪怕黑氣都沒反應過來，在最後一刻才進行了有效防禦。</p>
王錦切開了魏山河的半個肩膀，並差點砍下他的腦袋。</p>
“第三點…”</p>
年輕人甩了甩釘劍，露出笑容。</p>
“你用後背對著我的同伴。”</p>
噗呲。</p>
胸膛再次被貫穿。</p>
魏山河看著胸口冒出來的魚叉，一臉詫異地轉頭望向宋河。</p>
這剛才還傻乎乎對著自己揮手的漢子此刻目露精光，殺氣騰騰。</p>
他悄無聲息地擲出了魚叉，速度快到不可思議。</p>
“第四點。”</p>
王錦幽幽開口。</p>
魏山河猛地瞪大雙眼，身形向後拉開，讓王錦跟宋河同時處於自己視線中。</p>
“沒有第四點，我說著玩的。”</p>
年輕人聳了聳肩，又伸手指向對方肩膀上那道黑影。</p>
“它應該認識我才對。”</p>
“要小心啊，看來這家夥沒你想象的那麽聽話。”</p>
“哇！！”</p>
黑影發出哭聲，似乎被氣得夠嗆。</p>
王錦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滿是尖牙的笑容。</p>
占據先機，出其不意，挑撥離間。</p>
這種招式他早已爛熟於心。</p>
當然，魏山河被一套打的七葷八素，並非因為實力不足。</p>
換做其他人，現在還能不能站著說話都是問題。</p>
大家給我投票吧，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