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不是說上次是最後一次嗎？”</p>
男人開口說著，語氣更像是哀求。</p>
“咕嘟…馬村長啊，馬村長。”</p>
另一道聲音似乎喝了口茶，隨即笑著迴應，聲音中滿是戲謔。</p>
“我們說好的，五十萬換一年。”</p>
“中途反悔就沒意思了。”</p>
嘎吱——嘎吱——</p>
喝茶的男人似乎把茶杯咬下一小塊，不停咀嚼著。</p>
摩擦聲讓人頭皮發麻。</p>
“可你…您沒說過錢是鄉親們給湊的，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p>
嘭！</p>
喝茶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碗碟跟著一顫。</p>
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薄怒。</p>
“過意不去？拿錢時可沒見你這樣。”</p>
“你應該清楚，我需要的隻是一名村長，並不非得是馬村長。”</p>
“換句話說…我讓非禮勿聽當村長，鄉親們也得乖乖接受，對嗎？”</p>
“嗷嗷！！”</p>
屋裏恰到好處地響起了猿猴的叫聲，似乎在迴應男人的話。</p>
“哈，你這畜生。”</p>
男人被逗笑了，言語間也緩和了幾分。</p>
“我知道你跟花江村那個姓宋的有來往。”</p>
“我也知道你娘特意搬到村頭，就是為了跟他碰麵。”</p>
“往外送孩子的事…我不追究。”</p>
“老太太身子不好，別讓她太累。”</p>
“…明白了。”</p>
一提到村頭的老婦人，村長立刻變得乖巧起來。</p>
他點點頭，不再說話。</p>
屋子裏短暫地陷入了沉默。</p>
片刻後，喝茶的男人再次開口詢問。</p>
“東西放了嗎？”</p>
“放了，都放了。”</p>
村長認真點頭，聲音中帶著壓抑的笑。</p>
“你剛才喝的茶水也是。”</p>
“噗！！”</p>
亂糟糟的聲音傳來，隨即是叫罵與哀嚎。</p>
“啾！”</p>
小狐狸揉了揉鼻子，把噴嚏憋了迴去。</p>
她一直蹲在門口，把裏麵的談話聽了個真切。</p>
從語氣與稱謂來看，一個是村長，另一個雖然不認識…可胡小北認識那隻猴子。</p>
</p>
喝茶男人應該就是魏山河。</p>
他買通村長，往村民的飯裏放了什麽東西。</p>
“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p>
小狐狸人性化地皺起眉頭。</p>
非禮勿聽已經到了王錦手裏，村頭老太太在十幾年前就死了。</p>
“也就是說，這裏在重複多年前的事。”</p>
“可這些人裏麵不應該有魏山河…難不成有人想讓我知道什麽？”</p>
小狐狸伸手托著下巴，盡可能將線索全都記下來。</p>
“他提到了姓宋的…應該是宋排頭。”</p>
“村長跟宋排頭打過交道，看來宋排頭這麽多年也沒閑…”</p>
“快出來！”</p>
推理被打斷，蘇喜的吼聲傳來。</p>
幻象終究是幻象，撐不了太久。</p>
“壞了。”</p>
小狐狸皺起眉頭，轉身就想往外跑。</p>
可惜，其他人速度更快一點。</p>
嘭！</p>
臥室門被一腳踹開，高大的男人麵色陰沉。</p>
“你都聽見了？”</p>
他揮舞著手上的菜刀，緩緩開口。</p>
——</p>
“嗯…”</p>
王錦站在原地，悠閑地打量著麵前的人魚。</p>
這人魚個頭明顯更大，手掌處骨骼外露，形成了鋒利的刀刃。</p>
他正死死盯著王錦，目光中滿是恨意。</p>
唿——</p>
鋒利的骨刺猛然落下，帶起陣陣風聲。</p>
“嘖。”</p>
王錦閉上雙眼，慢悠悠地往前走。</p>
人魚直接從他身上穿了過去，像是一陣無害的輕風。</p>
有趣的是，人魚從王錦身上穿過去以後，並沒有掉過頭繼續追擊。</p>
他就這麽繼續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衝出了屋子。</p>
仿佛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唿喚他。</p>
“…希望人沒事。”</p>
王錦看了看門口的戲癡，快步走進屋子。</p>
他要在雙方產生衝突前找到線索。</p>
“又是這個。”</p>
王錦拿起桌上的茶杯，隨手按住裏麵的頭發。</p>
“謔，這茶杯是被啃了一口嗎？牙口真好。”</p>
“這是…猴子的抓痕。”</p>
“而這是…”</p>
王錦蹲下身子，從火炕下麵拽出個沉甸甸的木頭箱子。</p>
掀開蓋子，紅彤彤的一片。</p>
“二十萬，一張地圖，還有頭發。”</p>
年輕人眯起眼睛，開始側寫。</p>
這份技巧並不僅僅能用來推算單個人的想法，還能通過各種各樣的細節，大致還原曾經發生的事。</p>
片刻後，王錦睜開眼睛，小聲嘀咕。</p>
“魏山河真不是東西啊。”</p>
大型聚餐，頭發，錢，抓痕。</p>
這些線索完美地勾勒出了當時的情況。</p>
“意思是…第五因素藏在這些頭發裏？”</p>
王錦緩緩皺眉，把一開始撲向自己那團東西放在麵前。</p>
“變成人魚，達成五個因素。”</p>
“要是並列關係還好說，要真是因果關係…”</p>
那事情就麻煩了。</p>
所幸，王錦有時間弄清這些。</p>
錢箱裏那張地圖似乎在告訴村長，收到錢後去那裏取頭發。</p>
魏山河應該在那附近。</p>
“臥槽！你搞偷襲！”</p>
戲癡的驚唿聲從門口傳來。</p>
王錦眯了眯眼睛，迅速趕了過去。</p>
他之所以讓戲癡能跑就跑…</p>
是因為這家夥根本算不上戰鬥力。</p>
戲癡不受汙染，哪怕拚命觀察也隻會變成挨揍的三因素。</p>
他最多也隻能幫宋河擋擋刀，根本還不了手。</p>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p>
綠色霧氣在身旁盤旋，治愈著原本便無傷大雅的傷口。</p>
王錦在主動汙染自己，從而變成能攻擊人魚的四因素。</p>
“啊？打不到！”</p>
戲癡的驚唿再次傳來，他沒有半點猶豫，背著宋河撒腿就跑。</p>
王錦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劍砍飛了村長的腦袋。</p>
下一秒，村長的四肢同時落地，幹淨利落。</p>
並不屬於王錦的攻擊。</p>
“嗯？”</p>
王錦挑了挑眉毛。</p>
——</p>
“快走！要來不及了！”</p>
蘇喜拚命跑向胡小北，完全不在意麵前那拿著菜刀的男人。</p>
唰！</p>
男人的頭顱飛起。</p>
下一秒，短刀閃過，四肢落地。</p>
狐耳少女踹開麵前的屍體，踏進蘇喜的幻象範圍。</p>
她倒是不介意殺個痛快…可小花需要保護。</p>
更何況，天上那些人魚隨時都會衝下來加入衝突。</p>
最好的辦法還是撤退。</p>
“別走啊！蘇喜！”</p>
“阿姨很喜歡你的，為什麽要跑？”</p>
“再來一碗啊…趕緊再吃一碗！給她盛！”</p>
“吃了就能像我們一樣健康了，你怎麽就不明白？”</p>
原本和善的村民仿佛變了個人。</p>
他們端著手裏的碗，拚命追了上來。</p>
拉不開距離，蘇喜的幻象用處不大。</p>
“咳…嘔…”</p>
蘇喜猛地幹嘔了兩聲，動作也慢了下來。</p>
她在盡可能給胡小北拖延時間，為此甚至不惜吃兩口那種東西。</p>
“別停下！”</p>
少女厲聲喝道，幾乎是在硬拽著蘇喜往前跑。</p>
蘇喜心頭一暖，努力邁動早已經麻木的雙腿。</p>
村民的移動速度很快。</p>
雖然動作詭異，更像是在爬行。</p>
可還是很難擺脫。</p>
其實按照蘇喜這種速度，早就應該被抓住了。</p>
可是…</p>
嘭！</p>
即將撲到麵前的村民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捶了一下。</p>
下一秒，頭顱像是西瓜一樣爆裂開來。</p>
以這為信號。</p>
村民像是麥子一樣倒地，要麽頭顱碎裂，要麽一劍斷頭。</p>
“嗯？”</p>
胡小北挑了挑眉毛。</p>
同時使用槍和劍，還用的這麽流暢…</p>
這樣的人可不多。</p>
“有人在幫我們…是陌生人嗎？”</p>
蘇喜開口詢問。</p>
“不，不是陌生人。”</p>
胡小北會心一笑，看著不遠處的空氣。</p>
隨即深唿吸，轉頭看向蘇喜。</p>
“在他用震爆彈之前，快跑。”</p>
——</p>
“媽的…炸死你們！”</p>
戲癡在口袋裏翻騰半天，突然想起王錦沒給自己震爆彈。</p>
“別弄出太大動靜，你好好背著宋河就行。”</p>
年輕人甩了甩釘劍上的腥臭血跡，隨口說著。</p>
人魚數量不少。</p>
雖然依舊有許多像是氣球一樣係在房梁上，卻有更多人魚掙紮著靠近。</p>
目標是宋河。</p>
這漢子一直處於三因素的不利狀態，人魚盯了他很長時間。</p>
王錦剛一離開，人魚就沒了忌憚。</p>
所幸，這些家夥戰鬥力不算太強。</p>
隻要自身處於能夠攻擊的四因素狀態，王錦就有信心。</p>
“嗷——嗷嗷哈——”</p>
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吼叫聲，聽起來像是在笑。</p>
“該死…果然來了。”</p>
王錦皺起眉頭。</p>
他不想弄出太大動靜，就是怕招來這家夥。</p>
非禮勿視。</p>
一旦它用出能力，自己的視覺就會被剝奪。</p>
【觀察】消失，三因素狀態。</p>
王錦會在瞬間失去所有的反抗手段，隻能被動挨打。</p>
“戲癡！”</p>
年輕人開口吼道。</p>
“嗯？”</p>
戲癡咬牙迴應，兩條腿拚命倒騰。</p>
眼前漸漸發黑，視野不再清晰。</p>
王錦咧了咧嘴，按動遙控器。</p>
“閉眼！”</p>
轟——</p>
震爆彈轟鳴。</p>
跟以前的略有不同，王錦在裏麵加了點鎂。</p>
這東西燃燒起來發出的光，強到不可思議。</p>
當然，他沒忘記自己的戒指。</p>
於是爆炸伴隨著強光，在他們失去視野的一瞬間猛然擴散。</p>
男人開口說著，語氣更像是哀求。</p>
“咕嘟…馬村長啊，馬村長。”</p>
另一道聲音似乎喝了口茶，隨即笑著迴應，聲音中滿是戲謔。</p>
“我們說好的，五十萬換一年。”</p>
“中途反悔就沒意思了。”</p>
嘎吱——嘎吱——</p>
喝茶的男人似乎把茶杯咬下一小塊，不停咀嚼著。</p>
摩擦聲讓人頭皮發麻。</p>
“可你…您沒說過錢是鄉親們給湊的，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p>
嘭！</p>
喝茶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碗碟跟著一顫。</p>
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薄怒。</p>
“過意不去？拿錢時可沒見你這樣。”</p>
“你應該清楚，我需要的隻是一名村長，並不非得是馬村長。”</p>
“換句話說…我讓非禮勿聽當村長，鄉親們也得乖乖接受，對嗎？”</p>
“嗷嗷！！”</p>
屋裏恰到好處地響起了猿猴的叫聲，似乎在迴應男人的話。</p>
“哈，你這畜生。”</p>
男人被逗笑了，言語間也緩和了幾分。</p>
“我知道你跟花江村那個姓宋的有來往。”</p>
“我也知道你娘特意搬到村頭，就是為了跟他碰麵。”</p>
“往外送孩子的事…我不追究。”</p>
“老太太身子不好，別讓她太累。”</p>
“…明白了。”</p>
一提到村頭的老婦人，村長立刻變得乖巧起來。</p>
他點點頭，不再說話。</p>
屋子裏短暫地陷入了沉默。</p>
片刻後，喝茶的男人再次開口詢問。</p>
“東西放了嗎？”</p>
“放了，都放了。”</p>
村長認真點頭，聲音中帶著壓抑的笑。</p>
“你剛才喝的茶水也是。”</p>
“噗！！”</p>
亂糟糟的聲音傳來，隨即是叫罵與哀嚎。</p>
“啾！”</p>
小狐狸揉了揉鼻子，把噴嚏憋了迴去。</p>
她一直蹲在門口，把裏麵的談話聽了個真切。</p>
從語氣與稱謂來看，一個是村長，另一個雖然不認識…可胡小北認識那隻猴子。</p>
</p>
喝茶男人應該就是魏山河。</p>
他買通村長，往村民的飯裏放了什麽東西。</p>
“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p>
小狐狸人性化地皺起眉頭。</p>
非禮勿聽已經到了王錦手裏，村頭老太太在十幾年前就死了。</p>
“也就是說，這裏在重複多年前的事。”</p>
“可這些人裏麵不應該有魏山河…難不成有人想讓我知道什麽？”</p>
小狐狸伸手托著下巴，盡可能將線索全都記下來。</p>
“他提到了姓宋的…應該是宋排頭。”</p>
“村長跟宋排頭打過交道，看來宋排頭這麽多年也沒閑…”</p>
“快出來！”</p>
推理被打斷，蘇喜的吼聲傳來。</p>
幻象終究是幻象，撐不了太久。</p>
“壞了。”</p>
小狐狸皺起眉頭，轉身就想往外跑。</p>
可惜，其他人速度更快一點。</p>
嘭！</p>
臥室門被一腳踹開，高大的男人麵色陰沉。</p>
“你都聽見了？”</p>
他揮舞著手上的菜刀，緩緩開口。</p>
——</p>
“嗯…”</p>
王錦站在原地，悠閑地打量著麵前的人魚。</p>
這人魚個頭明顯更大，手掌處骨骼外露，形成了鋒利的刀刃。</p>
他正死死盯著王錦，目光中滿是恨意。</p>
唿——</p>
鋒利的骨刺猛然落下，帶起陣陣風聲。</p>
“嘖。”</p>
王錦閉上雙眼，慢悠悠地往前走。</p>
人魚直接從他身上穿了過去，像是一陣無害的輕風。</p>
有趣的是，人魚從王錦身上穿過去以後，並沒有掉過頭繼續追擊。</p>
他就這麽繼續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衝出了屋子。</p>
仿佛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唿喚他。</p>
“…希望人沒事。”</p>
王錦看了看門口的戲癡，快步走進屋子。</p>
他要在雙方產生衝突前找到線索。</p>
“又是這個。”</p>
王錦拿起桌上的茶杯，隨手按住裏麵的頭發。</p>
“謔，這茶杯是被啃了一口嗎？牙口真好。”</p>
“這是…猴子的抓痕。”</p>
“而這是…”</p>
王錦蹲下身子，從火炕下麵拽出個沉甸甸的木頭箱子。</p>
掀開蓋子，紅彤彤的一片。</p>
“二十萬，一張地圖，還有頭發。”</p>
年輕人眯起眼睛，開始側寫。</p>
這份技巧並不僅僅能用來推算單個人的想法，還能通過各種各樣的細節，大致還原曾經發生的事。</p>
片刻後，王錦睜開眼睛，小聲嘀咕。</p>
“魏山河真不是東西啊。”</p>
大型聚餐，頭發，錢，抓痕。</p>
這些線索完美地勾勒出了當時的情況。</p>
“意思是…第五因素藏在這些頭發裏？”</p>
王錦緩緩皺眉，把一開始撲向自己那團東西放在麵前。</p>
“變成人魚，達成五個因素。”</p>
“要是並列關係還好說，要真是因果關係…”</p>
那事情就麻煩了。</p>
所幸，王錦有時間弄清這些。</p>
錢箱裏那張地圖似乎在告訴村長，收到錢後去那裏取頭發。</p>
魏山河應該在那附近。</p>
“臥槽！你搞偷襲！”</p>
戲癡的驚唿聲從門口傳來。</p>
王錦眯了眯眼睛，迅速趕了過去。</p>
他之所以讓戲癡能跑就跑…</p>
是因為這家夥根本算不上戰鬥力。</p>
戲癡不受汙染，哪怕拚命觀察也隻會變成挨揍的三因素。</p>
他最多也隻能幫宋河擋擋刀，根本還不了手。</p>
“還是走到這一步了。”</p>
綠色霧氣在身旁盤旋，治愈著原本便無傷大雅的傷口。</p>
王錦在主動汙染自己，從而變成能攻擊人魚的四因素。</p>
“啊？打不到！”</p>
戲癡的驚唿再次傳來，他沒有半點猶豫，背著宋河撒腿就跑。</p>
王錦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劍砍飛了村長的腦袋。</p>
下一秒，村長的四肢同時落地，幹淨利落。</p>
並不屬於王錦的攻擊。</p>
“嗯？”</p>
王錦挑了挑眉毛。</p>
——</p>
“快走！要來不及了！”</p>
蘇喜拚命跑向胡小北，完全不在意麵前那拿著菜刀的男人。</p>
唰！</p>
男人的頭顱飛起。</p>
下一秒，短刀閃過，四肢落地。</p>
狐耳少女踹開麵前的屍體，踏進蘇喜的幻象範圍。</p>
她倒是不介意殺個痛快…可小花需要保護。</p>
更何況，天上那些人魚隨時都會衝下來加入衝突。</p>
最好的辦法還是撤退。</p>
“別走啊！蘇喜！”</p>
“阿姨很喜歡你的，為什麽要跑？”</p>
“再來一碗啊…趕緊再吃一碗！給她盛！”</p>
“吃了就能像我們一樣健康了，你怎麽就不明白？”</p>
原本和善的村民仿佛變了個人。</p>
他們端著手裏的碗，拚命追了上來。</p>
拉不開距離，蘇喜的幻象用處不大。</p>
“咳…嘔…”</p>
蘇喜猛地幹嘔了兩聲，動作也慢了下來。</p>
她在盡可能給胡小北拖延時間，為此甚至不惜吃兩口那種東西。</p>
“別停下！”</p>
少女厲聲喝道，幾乎是在硬拽著蘇喜往前跑。</p>
蘇喜心頭一暖，努力邁動早已經麻木的雙腿。</p>
村民的移動速度很快。</p>
雖然動作詭異，更像是在爬行。</p>
可還是很難擺脫。</p>
其實按照蘇喜這種速度，早就應該被抓住了。</p>
可是…</p>
嘭！</p>
即將撲到麵前的村民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捶了一下。</p>
下一秒，頭顱像是西瓜一樣爆裂開來。</p>
以這為信號。</p>
村民像是麥子一樣倒地，要麽頭顱碎裂，要麽一劍斷頭。</p>
“嗯？”</p>
胡小北挑了挑眉毛。</p>
同時使用槍和劍，還用的這麽流暢…</p>
這樣的人可不多。</p>
“有人在幫我們…是陌生人嗎？”</p>
蘇喜開口詢問。</p>
“不，不是陌生人。”</p>
胡小北會心一笑，看著不遠處的空氣。</p>
隨即深唿吸，轉頭看向蘇喜。</p>
“在他用震爆彈之前，快跑。”</p>
——</p>
“媽的…炸死你們！”</p>
戲癡在口袋裏翻騰半天，突然想起王錦沒給自己震爆彈。</p>
“別弄出太大動靜，你好好背著宋河就行。”</p>
年輕人甩了甩釘劍上的腥臭血跡，隨口說著。</p>
人魚數量不少。</p>
雖然依舊有許多像是氣球一樣係在房梁上，卻有更多人魚掙紮著靠近。</p>
目標是宋河。</p>
這漢子一直處於三因素的不利狀態，人魚盯了他很長時間。</p>
王錦剛一離開，人魚就沒了忌憚。</p>
所幸，這些家夥戰鬥力不算太強。</p>
隻要自身處於能夠攻擊的四因素狀態，王錦就有信心。</p>
“嗷——嗷嗷哈——”</p>
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吼叫聲，聽起來像是在笑。</p>
“該死…果然來了。”</p>
王錦皺起眉頭。</p>
他不想弄出太大動靜，就是怕招來這家夥。</p>
非禮勿視。</p>
一旦它用出能力，自己的視覺就會被剝奪。</p>
【觀察】消失，三因素狀態。</p>
王錦會在瞬間失去所有的反抗手段，隻能被動挨打。</p>
“戲癡！”</p>
年輕人開口吼道。</p>
“嗯？”</p>
戲癡咬牙迴應，兩條腿拚命倒騰。</p>
眼前漸漸發黑，視野不再清晰。</p>
王錦咧了咧嘴，按動遙控器。</p>
“閉眼！”</p>
轟——</p>
震爆彈轟鳴。</p>
跟以前的略有不同，王錦在裏麵加了點鎂。</p>
這東西燃燒起來發出的光，強到不可思議。</p>
當然，他沒忘記自己的戒指。</p>
於是爆炸伴隨著強光，在他們失去視野的一瞬間猛然擴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