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炙拍拍迷情的臉,然後把人放在榻上。******請到看最新章節******


    如殷蔦所說,她現在對外的身份,是華親王府的四世女,而且這護送的隊伍,還正好是華親王府的人。


    迷情迷迷糊糊醒來,不樂意的起身要鑽迴去,被瞪了一眼後隻好乖乖的不動,等陰炙鑽出馬車,也三步並作兩步出去了。


    見有人出來,本來視線就一直在馬車身上的眾多路人,紛紛停下手裏的活計,小小街巷,人空前居多。


    被圍著的,的確是爺孫倆,老大爺淚流滿麵,額頭已經青腫見血,卻比不上身上無數的傷痕來的觸目驚心,衣衫不是很粗糙,想必家境雖不富裕,也是溫飽之類,這點,從他身旁一樣跪著的,神情害怕恐懼的男孩可以看得出來。


    沒接觸過家務粗活的一雙手,比不上大家公子白女敕纖細,亦是十分耐看的,小小的好像大人一隻手就能全部包在掌心,衣裳質地不屬上乘,青翠的簡單樣式,因人本就長得小巧玲瓏,也是小家碧玉係列,另有著官紳兒女沒有的一種風情。


    那男孩是被嚇怕了,身子一直在顫,眼裏盈盈淚光更顯柔弱三分,發絲稍微淩亂,落魄的也算美感,見周圍人寂靜,膽怯的也跟著看過去,貝齒咬著下邊唇瓣,變得癡了起來。


    陰炙是皇家血統,質量杠杠保證的那種,從小身居高位又有常人沒有的,那種冷靜淡然,運籌帷幄的氣質,容貌可以靠整,靠後天保養,氣質這玩意卻不行,這是時間打磨出來的絕世珍品,哪怕真出了歪眼睛斜鼻子的人,也會比民間一樣歪眼睛斜鼻子的人矚目幾分,


    所以男孩發癡一點也不是意外,就算周圍那早想到車中人不凡的圍觀百姓,也是一時間呆了的,陰炙的皇家血統繼承的優良,細眉鳳目,容貌俏麗大氣,隱隱淩然之勢,無愧帝王之家的子女,盡管說不上陰筱茉的那種天仙,讓人見了唿吸都要一秉,宛若見了天上人,稍微出聲一切就會化作泡沫幻影,但那終究缺了一點女子該有的英氣,過於的虛幻與陰柔。


    加上小地方平常哪能見到這樣的存在,男孩隻是偷偷想了會,臉就不可避免紅了起來。


    世女!


    完美的金龜婿,家中有男孩的都難免想入非非,突然就痛恨起中間跪著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起來。


    陰炙看著周圍好笑,手指在馬鞍上敲了下,盯著發癡的男孩,“你爺爺與這些家丁,哪個話屬實?”


    搶人的一隊人聽了陡然清醒,縮縮頭,諱忌的看著出來的女人,形勢很不利,還是笑著開口,“世女這話可對草民不公平,這孩子自然是向著他爺爺的


    “嗯?”陰炙驟然抬頭,懶懶看著對方,“那你說我要怎麽處理?”才公正?眉眼帶笑,笑的豔陽天裏氣溫突突的降。


    那女人也不是個腦子漿糊的,噗通一聲跪下,“草民不敢,如何處理自然全聽世女


    “世女為我爺孫倆做主啊!求世女為我爺孫倆做主,她和家欺人太甚,逼我女兒同她們做賭,現在借此為由又要奪我孫兒,狗縣官被錢迷昏了雙眼,我老頭子一個,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隻能逃,求世女做主!”


    “彭!”說著說著又是一個響頭,看著老淚縱橫的男人,一旁失魂的男孩才驟然清醒,一把抱住自己的爺爺,慌的隻是一個勁掉淚,也是好像明白,陰炙是唯一救命稻草,怕怕的看著人,身子抖的厲害。


    迷情下車站在陰炙身邊,又是一堆的矚目,本來被吵的醒來心情就不好,一下車就看到有人盯著陰炙,臉色刷刷的難看起來,低下頭聲音悶悶的,“主子


    陰炙迴身,看著醋意正濃的男人,笑出聲去,手指指向那個還在不停哭的男孩,“看他怎樣?就當做件善事,買迴家給你做個端茶的?”


    迷情頓時抬頭,有些不高興了,他自己不就算是陰炙身邊端茶的?嘴一撇,難得不收斂性子耍小脾氣,“不要


    陰炙敲敲馬鞍,“嗯?”


    看到主子眼中的不認同,迷情腿一軟,豁出去的跪了下去,不語。


    這邊圍觀群眾安靜啊!傻了一樣看著陰炙這無比利落的處理手段,連老大爺都抬起頭,傻了眼。


    男孩看著讓他剛剛怦然心動的女人,心跳的厲害,又看著跪下去的男子,目光都舍不得挪開了,他好漂亮!


    原本周圍看熱鬧眼裏還有憐憫的百姓,這次全換成了豔羨,那是世女啊!


    華親王府的世女,那是什麽地位?


    這爺孫倆可真是因禍得福,他們怎麽就沒這好運了!


    老大爺愣了下,好歹是反應過來了,拉著男孩又磕了下去,“小孩福薄,這輩子能平凡下去找個好人家成親生子便是大幸,不敢有此妄想,世女好人當有好報,是有神人庇佑之人,還請世女不要怪罪


    彭彭兩個響頭,陰炙挑眉,旁人也睜大眼,不識抬舉!


    如此,懶懶抬起眼皮,對側身的殷蔦吩咐,“取三百兩銀子,給他們


    “是


    殷蔦應的幹脆,怎麽處理意義不大,隻要華親王府麵子無損就行,老大爺的變相拒絕,也掀不起她們這些人多大情緒。


    你不能說這世界所有人都是攀權附貴,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是嗎?


    還是有那麽幾個看的透的。


    “世女善得,不知世女行程何處,若是不急,草民鬥膽,替我家家主邀請世女下榻,這天氣也是炎熱,喝杯茶不知可有耽擾?”帶頭搶人的那膀大腰圓的女人見了這樣,便知搶人肯定是沒用了,要是陰炙追問緣由,非判個是非黑白倒還好應付,偏偏對方是直接就給了銀票,反倒讓她們無話可說起來。


    如此迴去,定是要受皮肉之苦的,還不如想點法子將功折罪,和家在這的景坪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家中世代經商,積蓄比一般州官還要多,隻是從來商皆下品,也隻有在這一小小景坪縣,才好如此肆無忌憚,稱王稱霸。


    畢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般一說時,殷蔦已經取來銀票,讓一下人送了過去。


    老大爺接過銀票熱淚盈眶的磕頭,也不去管別人說了什麽,拉著男孩就要趕緊走,這三百兩好像是給他們還債,陰炙沒有離去,又誰敢開口說要,默契的人群分開一條道路,陰炙才有些訝異的看過去,就這麽走了?


    莫非是她想多了?


    男孩萬般不舍的迴頭,正好對上陰炙眼睛,突然就有了勇氣,甩開老大爺的手跑了迴去,在陰炙三步開外跪了下來。


    老大爺愣了下,低下頭一瞬間不知道想了什麽,馬上迴來拉人,“非兒?”


    沈非迴頭看眼爺爺,清澈的大眼睛裏一片愧疚,還是堅定決心磕頭,“世女恩情,沈非無以為報,願意為奴為侍,為世女添衣送水,還請世女收留


    迷情剛剛站起來,微微好轉的臉色再度寒下,盯著地上那男孩的目光恨不得是剝其皮拆其骨,沈非害怕的縮了縮腦袋,大眼睛一片霧氣,他不大會說話,才十三而已,能早熟到哪裏去?隻是很盡力的在表達著想留下來的心思,對於迷情雖然怕,還有自以為的,陰炙這個希望在給他力量。


    下巴被抬起,較為屈辱的姿勢,害怕又有點迷戀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小心髒跳動的厲害。


    陰炙笑出聲,看著眼前的人也慢慢放輕鬆,給了自己一個好不純真羞澀的笑臉,那眼中滿是欣喜與愛慕,陰炙雖然沒料錯現在的局麵,見此時這樣眼底又有了一些暗沉。


    那笑容實在晃眼,臉蛋看不到瑕疵,陰炙打量一會得出結論,故作思考,迷情果然先出聲,“主子不是說,讓他給迷情做個端茶的?”這話,全是醋味。


    沈非心慌了下,委屈的眼裏溢滿淚珠,可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陰炙放開他起身,調笑的迴頭,“不是才跟我說不要?”


    迷情瞪大眼,幾秒後逼得軟下來委屈下來,兩手使勁絞緊衣衫,“現在要


    說著閉眼去,直到那陣熟悉的笑意後,落到讓人心安的懷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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