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我還年輕……”


    ……


    “我身體健康,四肢健全……”


    ……


    “我每天都有做鍛煉哦。”


    ……


    曲凝煙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直視正斜靠在床頭卻一刻不停的在自己耳邊呱噪的某人。


    “所以,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抱著雙臂,挑眉閑閑問道。


    “所以說,我隻是因為之前找你花費了太多的力氣,才不是由於體弱,親了你一下就缺氧什麽的而暈過去了的!”倚靠在床柱上的身子因這慷慨激昂的言語微微扶正,了空微揚著的頭伴著被拉長的脖子高高抬起。


    聽完了空的話,曲凝煙一愣,隨後仔細理順了某人語速極快又疑似語句不通的句子,瞬間紅了臉,看著了空這趾高氣昂的模樣更是一陣氣短。咬著唇沉思片刻,曲凝煙深知要比臉皮厚度永遠都是了空遙遙領先。


    頭一次對著了空沒了法子,無奈以沉默相對,又實在不甘心讓了空白白得意,氣惱的甩上個大白眼給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意味的某人。將某人視為空氣忽略掉,提了裙擺施施然走到一旁擰起了臉盆裏的毛巾。


    曲凝煙難得好商量,可偏偏了空打娘胎出來就是個沒眼力見的。這會,巴巴的等著曲凝煙迴應,哪成想,人都不理自己還外贈衛生眼的,了空硬生生的堅信曲凝煙這反應就是不相信加蔑視。大女子主義一上頭,清了清嗓子就朝曲凝煙的背影喊:“你不信的話,咱兩再試一遍!”


    “啪!”曲凝煙背對著的身子一顫,手上剛還擰著的毛巾已經被精準的甩到了某張開開合合的嘴巴裏。紅著臉轉過身來,咬牙切齒的瞪向了空,曲凝煙想不明白了,怎麽同是女子,了空就能這麽厚臉皮的把這……這事時時刻刻掛在嘴裏!


    那天,如果不是了空後來暈了過去,了空作惡的爪子還有自己當時的反應……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情形。想至此,曲凝煙幾步行至床前,不解氣的把毛巾再往裏狠狠推了推,一張俏臉連著小巧的耳朵都紅到滴血。


    “小姐~小空的藥熬好了,快趁熱…額……”莫叔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端了藥碗推門進來,抬眼招唿曲凝煙的檔兒看見眼前此景,要出口的話停頓下來。一臉莫名,這是什麽情況?


    “唔,唔唔唔……”了空循聲看見是莫叔,有如看見救命稻草般瞪大了眼揮舞著手臂朝莫叔喊。


    “額……姑爺,你可以把毛巾拿下來再說話。”莫叔瞧了眼坐在床榻邊沿低著眉眼的曲凝煙,疑惑更甚,點了點自己的嘴巴建議了空。


    ==!!三叉神經一向比較粗大的了空經此提醒才意識到:自己隻是被塞了嘴沒有被點穴啊,挖槽!


    “他在練閉氣,師父你把藥放桌子上吧。”曲凝煙不動聲色的拍開了空想要拿下毛巾的手,順勢用自己的手捂住了空的嘴,轉了頭對莫叔笑的甜美。


    “唔……”


    “夫君~還有一會才到時辰哦,堅持住哦~”曲凝煙輕微的挪了挪身子,壓住被子阻了了空的掙紮,一手撫上了空耳垂,笑的那叫個百媚生。


    “唔唔唔……”耳邊傳來的觸感明明是溫熱的,卻讓了空覺得像貼著萬年玄冰。全身僵硬著一動不敢動,深怕曲凝煙的手一個拉扯一個轉圈。趕緊挪了視線,望著莫叔淚眼朦朧,奢望莫叔可以聽見她內心的呐喊:‘曲凝煙她謀殺親夫啊,救命啊叔啊!!’


    顯然,莫叔收到了了空含情脈脈的眼神,呆愣中朝了空了然的笑笑,點著頭:“這樣啊,那小空身子才好,也別練太久了。”囑咐完,頭也不迴的退出了門,小年輕的樂趣還是不要打擾了~


    “。♀……”目送著會錯意的莫叔瀟灑離去的身影,了空僵著脖子,轉頭對上曲凝煙越發燦爛的笑臉。被毛巾塞住的嘴雖看不出咧開的弧度,彎起的眼卻是可以看出了空正努力扯著的笑。


    “夫君~”


    伴著這百轉千迴的唿喚,曲凝煙笑意吟吟的臉放大在眼前,唿出的氣息掃過了空鼻尖,附在耳上的手指則是不安分的悠悠滑落。


    了空覺得這感覺就是螞蟻噬心吧?攸的緊閉上雙眼,幹脆擺上了要殺要剮您請便的姿態,內心的小人卻在淚流滿麵的怒吼:手下留情啊親!


    “喝藥~”曲凝煙狡黠一笑,手指滑至唇角,拿走了毛巾。對了空先前的厚臉皮一事解氣不少~


    “啊?”詫異的睜開眼,了空維持著張著嘴的姿勢,目光一路跟隨著曲凝煙。


    “啊……”端著藥碗重新坐到床上的曲凝煙舀著湯勺,給藥水吹了涼。抬眼,半張著嘴將湯勺遞到了空嘴邊。


    “……你幼稚不?”翻眼,當我是三歲小毛孩嗎?!


    “這些天睡著的時候總拉著我喊娘的一定不是夫君哦?”喂著藥水,漫不經心道。


    “……怎麽可能?!”了空一張堪稱城牆拐角的臉也染上了紅,昏迷什麽的,找媽媽也是情有可原的好嗎?人家畢竟也還隻是十幾歲的小少年呢~作者菌:請集體保持這種隊形←←


    “恩,夫君不可能喊過‘曲凝煙~煙兒~娘~’這種話。”放置好空碗,曲凝煙好整以暇的盯著了空,挑著的柳眉昭示著主人心情的愉悅。


    “……”更殘酷的事實燥的了空一張老臉不知往哪擱,眼睛不知往哪放。飄忽的眼神瞟見曲凝煙偉岸的胸前,不自覺的喃喃道:“有女乃便是娘啊。”


    聽力極好的曲凝煙霎時鐵青了臉,誰能告訴自己,母的和尚怎麽就能這麽沒有節操。


    正羞惱的琢磨著怎麽處罰了空的曲凝煙,一抬眸,看見眼前的了空居然打了個哈欠,氣的直想把藥碗往了空頭上扣,什麽叫沒臉皮?看了空!


    了空也實在是冤枉,這困意突如其來,最近也總是覺得睡不夠,醒來一會便困到不行。不過也未作深想,隻當是那天真的耗費了太多力氣。再細眼瞧曲凝煙更覺真是那天的問題,曲凝煙不也是累的到現在還臉色發青?


    往裏挪了挪臀,掀開了被子,拍了拍空出來的床鋪,了空自覺體貼而溫柔的招唿曲凝煙:“煙兒~快到床上來。”


    曲凝煙在上一句的衝擊中剛堅定了了空沒有最色隻有更色的信念,猛不丁聽到這句話難保不想歪。這不,立馬通紅著臉唾道:“流氓!無賴!下流!!”


    “……你想什麽呢?”曲凝煙這模樣瞧在了空眼裏簡直就是含羞帶嗔,雖是美豔異常,可是真的很莫名啊喂!


    “你!白日宣婬!!”


    “噗……你想什麽呢?我是說,我看你也很累的樣子,一起躺上來休息會。”曲凝煙紅著臉鼓著嘴的可愛模樣簡直萌了了空一臉血,忍不住笑出聲捉弄道:“哈哈哈~娘子~你好不純潔哦~~”


    “你……”發覺自己誤會了了空意思的曲凝煙更是覺得羞惱,顯出了些小女子的嬌態。壓抑的咬住下唇,還是敵不住羞意,氣衝衝的撲到了空身上,對著了空白女敕的臉頰就是一口。


    “……”曲凝煙你絕壁屬狗!


    “小空~怎麽不多休息會?”莫雲軒幹完農活一進院子就瞧見幾天不見的了空靠在豬欄邊,正拿著菜葉在喂食。興衝衝的放了鋤頭就跑到身後,拍了拍了空肩膀。


    “噝~”這一掌正好拍在肩膀擦傷處,疼的了空縮了下肩。迴頭瞧見是莫雲軒,心裏也有些高興,捏著拳不輕不重的往莫雲軒胸口錘了幾下:“我又不是豬,都睡了這麽多天了,你也不怕我長瘡!”


    “嘿嘿~這不是怕你體弱嘛~小姐呢?”撓撓頭嬉笑道。


    “在裏麵休息呢,你這個大嗓門給我輕一點。”往房間那邊瞧了瞧,了空把莫雲軒往院門口方向扯了一些。實則這豬欄快靠近院門口了,而了空兩人的房間則是離的院門最遠。關於莫雲軒說的體弱一詞更是敏感的直想把莫雲軒胖揍一通,又怕莫雲軒的慘叫吵醒曲凝煙,便隻是壓低了聲音輕罵道。


    “哦哦~小姐也確實該休息休息,這些日子小姐就守在你床邊,我們勸她去休息也不肯。你睡了三天,這三天小姐怕是一刻都沒合眼。還有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哎,我可從沒見過小姐那個樣子,真讓人心疼。”莫雲軒不好意思的縮著身子,手搭在一塊搓了搓,沉著聲音歎息道。


    聽著莫雲軒的話,了空愣愣的望著房間,心裏酸酸漲漲的,喉嚨裏灌了鉛一般堵的慌。曲凝煙她……迴想起躺在屋子裏的佳人眼底淡淡的青黑色和眼裏布滿的絲絲血絲,自己怎麽就沒意識到。一向睡眠淺的她連自己下床都未被驚醒……


    “那天,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小姐就抱著你不肯撒手,流著淚一個勁的喊我爹救你。哎……你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傷,也真是嚇壞了我們。”莫雲軒在那迴憶著也沒注意到了空的變化,話畢抬頭才發現眼前的了空鼻尖通紅,眼眶裏盛著淚水,朝著房間發著呆。


    “小空?”


    “恩?”了空吸了吸鼻子,轉了頭過來。原先美人在懷,了空醒了瞧著曲凝煙的睡顏,忍不住偷了幾個香,最後身子越來越燥熱,深怕自己把持不住才咬咬牙舍了溫存偷偷出了房。可現如今,了空隻想緊緊抱住曲凝煙,心裏的酸澀才能緩解。煙兒~我什麽都沒為你做…


    “呀!小空你怎麽留鼻血了?”莫雲軒原是撫著了空後背給著安慰,卻看見轉過身的了空正流著鼻血,驚唿道。


    了空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唇瓣上滑過溫熱的液體,稍一詫異,抬了手用袖口擦了一下便仰著頭詢問道:“你知道煙兒說的那種花嗎?”


    “……啊?這個我不知道,你問雲嵌去,他讀的書多應該會知道吧。百度搜或,,更新更快“莫雲軒先是被7空的鼻血嚇7一跳,再是佩服了空這淡定的反應,最後這跳躍的問題簡直讓莫雲軒想給了空跪了。關於了空突然間流鼻血一事還是不免擔優,見了空還要開口,搶先道:“我們還是先處理下你的鼻血吧,晚點我陪你去找找雲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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