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先修心!”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人內心深處的力量我第一次見,那是比尾獸都要強大的力量……”


    “在成為強者、成為白癡、成為逝者,這三個選項中選一個吧……”


    半炷香時間早就過去,而鳴人的意識也已經變得模糊。


    身體上的刺痛,身體內的折磨,瓷缸中的重度缺氧,導致鳴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閾值的臨界點。


    跨過去,海闊天空。


    跨不過去,萬丈深淵。


    而鳴人印象最深的人或者是獸的言語不停的在鳴人腦中迴蕩,若不是這些,鳴人估計撐不到這最後。


    “要死了嗎……”鳴人遲鈍的意識發出疑問。


    “劍心,你一定要撐住啊!你距離超越當初的我隻差一步!”


    瓷缸外,比古清十郎看著即將燃盡的香燭,臉上第一次表現出了擔憂,目光也頻頻的瞄向已經基本沒啥動靜的瓷缸。


    “我死了之後……”鳴人緩慢的搖搖頭,“估計沒人會記得木葉村裏的那個妖怪吧……”


    鳴人自嘲一笑,“我死了他們就會如意吧……”


    “可我偏不!”鳴人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我就想看看他們想殺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鳴人掙紮著摸到了木蓋的中間,“我不僅要看,我還要親手幹掉他們!”


    “嘭!”被固定的木蓋衝天而起!


    “好!”比古清十郎用力拍著雙手,也順勢站起!


    “啊!”鳴人從瓷缸中探出頭來揚天長嘯!


    “嘩啦!”瓷缸被比古清十郎瞬間打碎,也在同一時間將鳴人抱在了懷裏。


    “我要學你的全部本事!”這是鳴人倒在比古清十郎懷裏的第一句話,“師傅!無論有多苦,隻要練不死我,就把我往死裏練!”


    “一點小小的要求而已,為師滿足你!”比古清十郎咧開嘴笑了,“睡一覺吧,等醒了就是你迎來新生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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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遵守昨天的承諾,教你武功。”比古清十郎站在鳴人對麵,隨手拋給了鳴人一把長刀。


    鳴人接過長刀,看了眼手裏的木刀,想都沒想就將之丟棄。


    “開始吧。”比古清十郎將他的武器拿在手中,“你一定要保持身體的絕對靜止,如果身體動搖,你就沒命了。”


    鳴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重量,他心中了然,比古清十郎拋給鳴人的長刀是真的!


    “首先,我教你劍術的基本招式。”比古清十郎長刀出竅扛在肩上,“唐竹!袈裟斬!逆袈裟斬!左刺!右刺!左切上!右切上!逆風還有刺突劍!”


    鳴人將比古清十郎說的這九種招式的名字深深刻進腦中,並且麵對著比古清十郎站直身體,一步不動的站在原地。


    “無論哪種劍術,都是以這九種招式變化、演化出來的。”比古清十郎仍在滔滔不絕的說一些劍術的基本理論,根本不管鳴人能不能記住,“雖然說這九種招式是所有劍術的基本結構,但是……”


    鳴人瞬間提起十二分精神,他知道重點要來了!


    比古清十郎也在說道一半的時候將抗在肩上的長刀納刀入鞘,而後突然一個下蹲,以鳴人眼神無法捕捉的速度飛速重來,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出刀、斬擊、格擋、收刀的繁雜動作!


    “飛天禦劍流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能抵抗這九種招式,讓敵人無法防禦招架,這就是飛天禦劍流的九頭龍閃!”


    在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比古清十郎已經來到了鳴人身後,並且早已緩緩的站起身來。


    “看清楚了嗎?這是為師最得意的劍術,也是飛天禦劍流的奧義之一——九頭龍閃!”


    麵對比古清十郎的問話,鳴人很坦然的搖搖頭,“沒看清,完全沒有看清,而且……而且師傅說的那九種基本招式,我也一招都不會……”


    “額……”比古清十郎突然有點尷尬,他有點著急給鳴人展現自己最強大的一麵,卻忘了鳴人隻練習過拔刀斬而已。


    而且比古清十郎不知道的是,他真正的徒弟劍心已經被鳴人所替代,鳴人更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劍術小白。


    就連鳴人現在唯一會的拔刀斬,還是托了係統的福,從劍心那裏繼承過來的。


    “不懂沒關係,為師隻是想告訴你,想要學習為師的劍術你還早的很,你還是要一步步從基礎練起才行!”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鳴人顯得有些急切,畢竟他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能待多久,他得抓緊將比古清十郎的家底全掏出來才行。


    “現在!”比古清十郎將自己的失誤掩蓋下去之後重新恢複了冷峻,“為師先教你拔刀斬的進階技法——居合斬!”


    ……


    1000次的練習會讓肌肉形成短暫的記憶,而天天都是如此的話,一年左右就會形成初步的肌肉記憶,若再堅持上五年,那不僅會形成肌肉的永久記憶,更能早就一種類似於直覺的本能。


    晝夜更替春去秋來,鳴人跟比古清十郎的學藝進程風雨無阻,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六年了,而鳴人占據的這具身體,也已經長成了半大小夥子。


    “這六年來,為師已經交給你我大部分的劍術,你是時候出去曆練了。”比古清十郎這天叫住了訓練完成迴去準備餐食的鳴人。


    是的,在鳴人年紀漸大之後,這做飯的活計也落到了鳴人身上。


    “好的師傅!”鳴人沒有遲疑,“我收拾下就走!”


    學習了六年的劍術,初步習得大部分飛天禦劍流劍術招式的鳴人,性格上也有了些許的變化。


    此時的鳴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長刀一樣,冰冷、鋒利、直來直往。


    “哦豁!”比古清十郎表情十分誇張,“劍心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跟師傅分開嘛,為師很傷心的!”


    “你是傷心自己少了一個人型沙包吧!”鳴人嘴下毫不留情,在後來相處的這六年時間裏,鳴人早就摸清楚了比古清十郎的性子,所以說起話來也多了幾分隨意。


    “呐呐呐!”比古清十郎搖著手指,“若是不用實戰教導你的話,你就永遠無法提前學到廝殺的精髓,外出曆練的話很容易死的!”


    鳴人沉默了,在兩人對話的間隙,鳴人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將行囊斜背在腰間之後,對著比古清十郎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會活著曆練歸來的!”鳴人握緊了手中長刀,“九頭龍閃與天翔龍閃,請師傅為我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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